〖啊啊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你怎麽不去死啊!!!〗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可所謂是唯一知道出現在試衣間內的鬼是誰,在對方親吻林靈額頭的時候,它們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餘在清!


    餘在清!!


    項峰、陌宴、蔣臣、瑪麗...現在又多了一個餘在清,為什麽它們總是要纏在林靈身邊!憑什麽它們可以纏在林靈身邊!!!


    憑什麽...


    憑什麽它們自己就隻能當圍觀者...


    看著項峰陌宴對林靈獻殷勤,蔣臣舔林靈的手指、瑪麗與林靈甜蜜的約會...


    心裏仿佛在滴血,身上的肉被人一刀一刀用力剜下來,疼得它們近乎麻木。


    憑什麽啊...


    .


    今天林靈臉上的笑容,比前幾天出現過的次數加起來還要多。


    前幾天林靈臉上雖然也總是掛著笑意,但那更像是家庭的教養,讓她無論麵對誰都麵帶微笑,待人溫柔。


    卻始終保持著一個距離,讓你無法接近她。


    尤其身上總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憂傷,給人一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


    但今天不一樣。


    又或許可以說是在‘紀昭’麵前的林靈不一樣。


    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開心,那拒人之外的距離感好似忽然消失了般,像是正在慢慢枯萎的花朵被陽光照耀後,又漸漸活了過來。


    當夜幕降臨,也就意味著一天即將結束,無人打擾的花園餐廳角落,兩人安靜地享用晚餐。


    靜靜地看著對麵用餐的林靈,瑪麗眼裏滿是愛意。


    這一天對於瑪麗來說,幸福得就像是一場夢。


    兩人一起在娃娃機麵前抓娃娃、一起做陶瓷、一起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她們就像是今天看過的電影男女主角一樣,甜蜜的約會著。


    ...也會像電影裏的男女主一樣,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想到這,瑪麗臉上就浮現出有些傻氣的笑。


    “打擾一下,這邊上一下菜。”


    服務員的忽然出現打斷瑪麗的美好幻想,它看著服務員的視線全程都黏在林靈身上,心裏有些不滿。


    隻是它如今是個啞巴,連開口讓服務員離開的話都無法說出來。


    而這份不滿,在服務員用討巧般的話語向林靈介紹菜品時漸漸演變成慌亂和焦躁。


    “原來是這樣啊...”


    林靈看樣子似乎對服務員的話很感興趣,一雙眼睛都看著服務員,沒有發現對麵丈夫的異常。在介紹菜品背後的故事時,服務員還毫無違和感的插進去一段小笑話,引起林靈輕聲笑起來。


    這是今天林靈不知道第幾次笑了,讓服務員耳朵都紅了起來。


    瑪麗那張帥氣開朗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


    或許是今天瑪麗得到林靈太多的偏愛,讓它都開始吝嗇別人也得到,哪怕僅僅是一個微笑。


    “怎麽了?”


    服務員離開後,看到瑪麗好久都沒有動作,林靈放下手中的刀叉,關心的詢問它。


    瑪麗搖了搖頭,拿起放在旁邊的紙筆,寫下一行字。


    紙和筆是在商場內買的,用於和林靈交流。


    ——你會不會覺得現在的我很無趣?


    因為隻看到過照片,不曾聽到過對方的聲音,瑪麗就隻能模仿對方的外貌,而無法模仿聲音。


    為了不被發現,它隻能當個啞巴。


    連聲音都不能發出,生怕被林靈知道自己是冒牌貨。


    忐忑的將本子遞過去,瑪麗眼裏有些不安。


    幾乎是林靈剛接下本子,它就開始後悔,怕林靈覺得和它在一起真的很無趣,不像那個服務員還可以給她講故事和講笑話。


    林靈看到上麵的話都笑了下,暗淡的燈光下,她的眼裏好像有細碎的星星在閃動,出聲安撫瑪麗。


    “當然不會,隻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我都會很開心。”


    “所以不要再悶悶不樂了,好嗎?”


    林靈的安慰話語讓心裏躁動的瑪麗平靜下來,卻又有些失落彷徨。


    是因為這張臉,所以她才會這樣說的吧?


    瑪麗覺得自己好像被撕成了兩半。


    一半說你該知足的,能夠接近林靈,並且與林靈有過快樂的一天,哪怕明天你就要死掉,哪怕你無法講笑話逗林靈笑,那也應該是幸福的。


    另外一半卻在嫉妒,說要不是這張臉,林靈絕對會像對待其他鬼那般對待你,別說是安慰,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它們在瑪麗的大腦裏吵起來,吵得瑪麗頭疼。


    ——如果我變成另外一副模樣,你還會喜歡我嗎?


    恍惚的瑪麗在本子上寫上這麽一句話,等寫完後看到它寫了些什麽的瑪麗臉色驟然煞白。


    正準備將這一頁給撕掉的時候,手裏捧著一束鮮花的蔣臣從對麵走過來。


    很明顯,他是來找林靈的。


    色彩鮮豔的紅玫瑰被蔣臣舉到林靈麵前,蔣臣另一隻手拿出一枚在燭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芒的鑽戒。


    不是林靈掉落的那枚,但戒指上的鑽石比那枚還要大。


    蔣臣有想過去找掉入大海的那枚戒指,但沒有鬼可以從海中上來。


    他也想過戒指不一定掉入海中,所以將樓下的外走廊都找了個遍。實在沒找到,這才到處搜刮戒指,在一堆戒指中挑了顆鑽最大的。


    “我知道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對,這個送給你,就當做賠禮了。”


    蔣臣別扭的說出道歉的話,完完全全將對麵坐著的瑪麗當空氣,說著就要去牽林靈的手將戒指給她戴上。


    下一秒。


    蔣臣的手被拍開,鑽戒“叮”的一聲掉到地上。


    “我不需要。”


    在看到蔣臣出現時,林靈臉上的笑容就被厭煩代替,瑪麗急忙起身過來將林靈護在自己身後。


    蔣臣這才發現少年也在這裏。


    但他現在沒有心情殺這人,他有些煩躁的將手中的花束丟掉,不知道為什麽林靈不要他的戒指。


    是不喜歡這枚戒指嗎?


    “你...算了,在這等我一會,我把那些戒指都拿過來。”


    原本想問林靈喜歡什麽樣的,但他想如今林靈正在生氣,應該不會直接告訴他,所以他還是直接將那箱戒指都拿過來讓林靈選她喜歡的。


    蔣臣離開後,林靈和瑪麗都沒有了再繼續用餐的想法,於是便準備離開,免得對方迴來繼續糾纏。


    隻是林靈沒注意到地上的淩亂的玫瑰花,小腿處被花刺紮了下。


    林靈本人倒沒什麽反應,天生對血腥味敏感的瑪麗卻緊張慌亂起來,那副模樣好像林靈的腿斷了似的。


    被強製抱迴坐在椅子上的林靈看著半跪在地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做的瑪麗,笑著揉了揉他細軟的金發,在他茫然抬起臉時指尖又戳了下他的臉頰。


    “你怎麽那麽可愛呀。”


    今晚的夜空被層層烏雲蓋住。


    瑪麗卻覺得它好像看到了藏在烏雲下的星星,是如此的閃耀。


    不遠處剛好被月季花牆遮住身影的餘在清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站在他身後的‘沐雨’身子抖了下,恨不得此時旁邊有麵鏡子,直接爬迴鏡子內。


    .


    迴到房間後,瑪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卷紗布將林靈被花刺紮到的地方包紮起來。


    雖然那被花刺紮到的傷口現在隻有針眼般大小,但表情認真的瑪麗讓林靈無法拒絕它的好意,隻能任由瑪麗將紗布一圈圈裹在她小腿上。


    兩人依偎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後,便上床睡覺。


    如今作為林靈丈夫的瑪麗故作鎮定地去衛生間刷牙洗臉,順便換了身睡衣,看到台麵上放著的香水,還猶豫地拿起來噴了兩下。隨後同手同腳的走出衛生間,走到床邊,拉開被子,板正的躺在床上。


    “晚安。”


    燈光熄滅,耳邊傳來林靈溫柔的聲音。


    房間內的床很大,瑪麗躺在左邊,林靈躺在右邊,兩人蓋著同一條被子。


    它依舊一動不動,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肢體觸碰。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林靈淺淺的唿吸聲讓瑪麗的大腦有些暈,感覺到異常的瑪麗想要起身,卻隻能漸漸失去意識...


    黑暗中,林靈並沒有睡著。


    她單手枕在頭下,側著身子看向瑪麗,哪怕在這漆黑的環境下隻能看到模糊的身形。


    規則十一:安全屋休息時間為23:00——8:00。


    這條規則在鏡中人出現後,便已經作廢。


    成功進入房間的餘在清猜得沒錯,林靈的丈夫是瑪麗假扮的。


    他緩緩朝著林靈走去,在林靈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單腿跪在床尾抓起她的腳踝,隨後柔軟的床尾下陷,餘在清整個人都上了床。


    拽住腳踝的手往上抬,餘在清一邊靠近林靈,一邊將領帶扯下來慢條斯理地蒙在林靈眼睛上。


    雖然現在房間內漆黑一片,但餘在清不喜歡有什麽意外發生。


    畢竟做這些事情被林靈看見臉的話,會很麻煩。


    按照他的計劃。


    在林靈被蔣臣關起來前,他本應該盡量不要出現在林靈麵前,免得到時候‘英雄救美’出現差錯。


    但他在看到林靈與瑪麗相處時,還是控製不住的心生嫉妒。


    他就像是下水道裏的老鼠躲在暗處偷窺著他們,讓他一次次控製不住的冒險觸碰林靈。


    哪怕隻有一秒也好,也能暫緩他內心中發了瘋的妒意,如望梅止渴那般。


    看了眼睡姿板正沒有越界的瑪麗,其實餘在清覺得自己更像是電影裏麵破壞男女主感情的惡毒男二。


    但——惡毒男二是蒙住林靈眼睛親她的鬼,可不是在被蔣臣囚禁起來後,無意發現她又救出她的餘在清。


    抓緊手中想要抽迴去的腳,餘在清勾起唇,好心地提醒著林靈。


    “林小姐,動靜小聲些,要是吵醒你的丈夫被他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那可就不好了。”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一個不小心傷到你的丈夫。”


    “畢竟我這個人下手向來沒個輕重,萬一害得林小姐再次守寡,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兩人如今的姿勢曖昧,說完這些話,餘在清能感覺到林靈的身體僵住。


    她信了。


    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隻是剛剛減輕的妒意成倍的翻湧,讓餘在清想要真的將瑪麗給解決掉。


    但瑪麗不能死在他手裏。


    想到蔣臣,餘在清輕笑了一聲。


    沒什麽腦子,最適合用來背鍋了。


    將腿搭在左肩上,餘在清放在腳踝上的手指慢慢的往上移,碰到了纏在小腿上的紗布,他臉色凝重下來。


    受了很重的傷嗎?


    今晚在花園餐廳,因為角度問題,餘在清隻看到瑪麗半跪在林靈麵前,林靈親昵地揉它的頭發和戳它的臉。


    小心地拆開裹了好幾圈的紗布,餘在清第一眼就看到那潔白如玉肌膚上的細小傷口。


    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蠢貨。


    隻用紗布有什麽用?連消毒這些都沒做,也好意思冒充林靈的丈夫!


    比起瑪麗對這道傷口的心疼,餘在清有過之而無不及。


    拿來酒精棉簽這些,消毒完後甚至還比瑪麗多裹了幾圈紗布。


    心疼的在上麵落下一個吻,餘在清一邊想幸好今晚他來了,一邊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條鏈子,係在林靈腳踝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林靈的直播間內已經被問候祖宗十八代。


    冰涼的觸感讓林靈想要收迴腳,卻被餘在清抓住無法動彈。


    “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麽?”


    林靈壓低自己的聲音,被領帶遮住眼睛的林靈看起來似乎很平靜,餘在清答非所問。


    “不準取下來,否則我就殺了你丈夫。”


    餘在清沒有再留下來,想到那個久久不曾殺掉瑪麗的蔣臣,他將腳鏈給林靈戴上後就離開了。


    瑪麗已經從鏡子內出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餘在清離開後,遮住林靈眼睛的領帶就自動鬆落,林靈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自己腳上戴了什麽東西,隻是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瑪麗,久久不曾動彈。


    許久,才伸過手去虛虛地輕撫他的臉頰,仿佛兩人之間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阻礙,指尖始終沒落在實處。


    “不會讓你再受傷的...”


    與此同時,輪船另一側,高昭踩著地上沒了半截身子的鏡中人的腳不讓它跑,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隨後握著斧頭舉起劈下。


    解決完這個後,迴頭問段智俞。


    “還有幾個?”


    段智俞大概說了個數,高昭嘖了一聲,走了出去。


    鏡中人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狡猾,隻要有鏡子,它們就可以躲進去。


    並且還特別難殺。


    之前高昭解決他和段智俞的鏡中人,也是那兩隻鬼自己撞上槍口,連躲進鏡子內的機會都沒有。


    忙活了深夜,高昭感覺自己的兩條手臂都快沒了知覺,幾乎是靠肌肉記憶去解決那些鏡中人。


    要不是段智俞說萬一不解決掉鏡中人,鏡中人去騙林靈,高昭早就撂擔子不幹了。


    後半夜,因為有救出來的隊友和其他上前合作的玩家替高昭分擔,鏡中人被解決掉的速度快上不少。


    直到天蒙蒙亮,高昭整個人幾乎都被血浸透,而段智俞在清點完玩家人數後,發現少了一個人。


    ——沐雨。


    ——


    小劇場。


    沒腦子.蔣臣:啊對對對對,我沒什麽腦子,但我光明正大的舔到了林靈的手指,某些鬼卻跟做賊似的去舔林靈的腳...


    觀眾們:你說的光明正大是指被甩了一巴掌的光明正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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