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的身份和這次會議主導者奧古斯丁大人,也就是「空間」魔法使申請了,但是他婉拒了。我把你們的經曆都說過,也隱瞞了林修的身份,都沒有得到肯定答複。”


    “這樣的話……我們真的不能參會了嗎。”


    林修搖了搖頭。


    他原本是不在意這些的,可是經曆這麽多後,怎麽可能還會對這可能是此生僅有機會束手旁觀無動於衷。


    “林修,瞳術師家族的決裂我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至少今天,你作為林約瑟的兒子,絕對有權利做出點改變。”


    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已經模糊到看不清周圍的大廈街角。


    璃未一言不發,隻是緊握著手。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鎮定劑。


    她不怕什麽,即使拋去自己的身份,作為魔法使之女的身份,自己也還是會做出一樣的決定。


    與他站在一起。


    “所以,我和璃未可以強闖嗎?!”


    少年已經顧不得什麽了。


    “不行。這樣我們理虧,並且容易把所有矛盾集中在自己身上。”蒼梧白夜趕緊打住了林修的想法。


    車速也越來越快。


    不知不覺中,此時已經兩點半。距離三點隻有半個小時。


    “隻有一個辦法,用魔術進去。”


    璃未突然開口。


    “安保可都是魔術師,檢測魔力的魔術器具太多了,這樣簡直是在……”


    ……是在自爆且坐實行刺身份。


    “我的「符文」魔術和林修的「相位」魔術與瞳術結合,絕對可以找到縫隙毫無聲息進入。”


    魔女說完朝著林修望了一眼。


    那是她肯定且決絕的笑容。


    “好,但我還要告訴你們。這次你們的對手可能不隻是教會,還有其他冠位魔術師。也可能,奧古斯丁也不站在你們這一邊。”


    如果隻是用棘手形容,可能都過於簡單。


    這不是遊戲,不能重來也毫無教程捷徑可走。他們的選擇就是第一答案。


    “總之,這一次是必須進去的。白夜,你相信我能成為第七魔法使嗎?”


    “……?啊?”


    “我不是開玩笑,現在安娜家族一直在追尋第七魔法,並且確定和「瞳」相關,我的魔眼和其他任何瞳術師的都不一樣,可以打破那層隔閡。”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蒼梧白夜能從少年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也不止是生命力,更有他父親曾經具有的一切精神,和不具有的一切能力。


    “我的人已經大概摸清楚對三位魔術師及聖教教主刺殺的主要勢力了。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都是清魔教,另外百分之十是清魔教與鳳凰教合流。”


    但蒼梧白夜可能也沒想到,在自己的另一邊奧古斯丁得到的消息,卻是法教為主謀。


    “被刺殺的三位魔術師都是倒教派的嗎?”


    “不確定,完全和他們不熟,而且有兩位都是來自羅馬,我的人際網還達不到這麽遠。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要招惹德爾薩拉聖教。”


    轎跑已經到了畢達哥拉斯私人演出廳門口。


    雨依然很大,肉眼可見的水汽彌漫在大街小巷。


    演出廳的外觀規模非常駭人,作為瑟爾崴最大的私人匯演中心以及各種活動的首要舉辦地,這次會議能夠在這進行顯然是不少在商業上有建樹的魔術師出了不少血的。


    那麽自然也要權衡他們的利益。


    “我先去了,我希望能在會上看到你們的「表演」。別忘了傘,給你們備了兩把,拿著。”


    說完,蒼梧白夜便孤身一人朝著會場大門走去,然後卻又定住迴頭給了林修一個眼神。


    ————傘不隻是傘,裏麵有我要給你們的東西。


    林修敏銳地get到這一點。


    白夜出示自己冠位魔術師的身份和邀請函後順利進入會場。


    而璃未和林修則打著傘朝著演出廳的邊角旮旯「遊蕩」,準備找準機會躲避安保的勘察。


    對於林修來說,自己的腦洞絕對能夠在至關重要的時候發出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是在實踐上,林修離不開璃未的經驗。


    “修,我們想要進去的話,必須得先摸透後門安保的魔術。『魔術基礎概論』你還記得嗎?”


    “記得。”


    “魔術感應的原理,對於有刻印還是無刻印的魔術師來說都是一樣的,「魔術因子」與物理上的基本粒子不同點就是能夠超越量子糾纏的存在,隻要魔術迴流足夠,就能將波動降到幾乎為0,近乎存在與不存在的二象性。”


    “也就是說……”


    “我和你的能力現在確實都不太夠,隻要「相位」魔術與修你的瞳彌補這一點的話,就有可能!”


    魔女與少年踱步在勉強擋雨的廊道裏。


    為了防止被反偵查,璃未選擇不下結界。


    雨水打在地上,濺的飛起,璃未的絲襪短褲都被打濕。她又想起了第一次和林修作戰前那清冷的感覺。


    “有些冷?”


    魔女的sirius溫柔地捂住她的手,莞爾一笑。


    他其實已經有了破局的方法。


    冉氏魔眼第一法「亡瞳·冉」和第二法「拓魅瞳子」。


    如果能用「相位」魔術將它們進行衍生的話,一方麵能夠達到自己悄無聲息作用,一方麵還能將近乎全局透視的作用加持到自己身上。


    最為重要的是,冉氏瞳術的作用,不會被普通等次的魔術師感應覺察。


    那麽璃未怎麽辦呢?


    很簡單,再複刻一波跨江大橋上的bug就可以。


    也就是先用第三法「殷紅感界」配合著璃未的「相位」魔術綁定自己和璃未,再用第一法和第二法與「相位」魔術結合。


    林修將這個方法構思悄悄在璃未耳畔訴說。


    “修,那我就陪你破釜沉舟一次了。”


    說罷,璃未便先向前跑去,在合適的位置散開白發,迴頭對著林修的瞳孔施法。


    ————————


    下午三點。


    第十八屆沃克拉曼魔術會議正常開始。


    來自世界各地的魔術師和各種大佬悉數落座。


    坐在第一環c位的自然是「空間」魔法使奧古斯丁。


    坐在他左側的,是現任魔術協會會長,英倫圖書館奧洛克塔契約人梅爾維爾。


    坐在他右側的,是清魔教教主,索厄。(實際上,他隻是傀儡。真正的教主並不明確。)


    以c位中心朝著這兩個方向幾乎能夠把魔術會最關鍵的派係劃分一清二楚。


    在左側的是各「冠位」魔術師中中立或「倒教」派和魔術協會的人。


    而在右側的是各「冠位」魔術師中「保教」派和各個魔術教會的人。


    “各位,第十八屆沃克拉曼魔術會現在召開。我作為「空間」魔法使,不得不在此次會議原本流程前新添一個環節。”


    奧古斯丁·康緩緩起身,從位置上走下站上中心台說道。


    “在會議前兩天,受邀此次會議的羅馬的兩位魔術研究所研究員以及一位英倫魔術語言家都受到刺殺行動,聖教教主也同樣遇刺,如果兇手和勢力現在坦誠說明情況,我作為魔法使也會公平處理,如果想要繼續隱瞞實情,那麽這便是嚴重的內亂,後果……”


    奧古斯丁用最低沉且嚴厲的語調施壓。


    眼神直指法教教主。


    “奧古斯丁大人,我覺得,沒必要再拖拉了,這裏的證據指向,都是法教和他們的人員,同時,冠位魔術師和魔術協會會長也脫不了幹係!”


    就在全場已經靜默且氣氛凝固之時,清魔教教主索厄在副教的攙扶下走上台,當著所有魔術師的麵拿出一隻帶有法教魔術文的魔術箭矢,上麵還帶有血。


    證據?


    但問題是,為何證據會在清魔教手上?


    法教教主約翰迪爾當場難繃,火速站起來叫板。


    “憑空汙蔑也要有尺度,昨日我的教徒受到刺殺,證據指向可是你清魔教的人幹的!”


    演出廳嘈雜聲一片,雙方各執一詞。


    魔術協會會長起身穩定秩序,奧古斯丁則是吩咐人把證據全部集中在台上。


    就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


    “清魔教教主索厄與鳳凰教教主佩勒想演的整套大戲,就讓我來揭開吧!”


    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從會場後方傳來。


    那是林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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