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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孤和瑞利是打車過去的。


    如果讓他們坐公交車過去的話,對於這個自己剛買都還沒有見過的藥店,他自己都還真的未必能夠找到。


    在前往藥店之前,農孤讓飛彪在自己趕過去之前最好能夠先去一趟藥店。農孤的心此刻是懸著的,他也擔心這樣臨時的安排會不會露餡。


    這對於飛彪來說,絕對算的上是一件奇葩的事情了。


    藥店的老板已經拿著農孤的照片來到了店裏。一進門他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從此刻開始起就已經是他們的同事了。


    “小夥子挺帥氣的,叫什麽名字呀?”


    “他在我們店裏是做什麽的?”


    “老板這小夥子是你家親戚?”


    ……


    麵對下麵七嘴八舌的問題,一時間藥店的老板竟然也不知該如何迴答。責怪自己剛才一時間太過激動了,有好多詳細的信息都還沒有來得及細問。


    看著一臉疑惑的老板,員工的心裏也充滿了疑惑。藥店老板也隻能無奈的說了句,你們等一下後,轉身給飛彪打去了電話開始詢問剛才員工問到的那些信息。


    同樣的問題,飛彪也是同樣的無法迴答。他隻能給藥店老板說,你稍等一下,我稍後就到。


    飛彪火速趕來的時候,藥店老板正在給大家安排著其他的事情。


    站在門口的飛彪,遠遠看去便已經猜出正在訓話的應該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撥通了電話。


    看著撥通的手機號,再轉身看看站在門邊拿著手機正在給自己打電話的飛彪,藥店老板熱情的迎了上去。


    “您就是農少爺吧!”藥店老板三步並做兩步上前與飛彪握手。


    “老板,你誤會了。我隻是農少爺的助理,叫我飛彪就好了。”


    聽見飛彪這麽一說,藥店老板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失望。


    在太多人看來,農家少爺那就是一個傳說一般的存在。與其他的名門望族的子弟不同,他幾乎很少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不拍照,不露麵,甚至有人曾經傳言,要見農家少爺前連手機都要先上交。


    藥店老板還是很客氣的把飛彪請到了店裏。作為生意人他很清楚,不論對方現在是誰,畢竟剛才就是這位大爺將錢打到了自己的賬上。


    在給下麵的員工介紹前,藥店老板拿出手機上農孤的照片再次問出了店員們之前問出的問題。


    飛彪聽完已經皺起了眉頭。倒不是說他對藥店老板有什麽意見,隻是因為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好在藥店老板看到飛彪的表情後就沒再一直追問。


    “你叫什麽名字?”


    在不知道的人看來,這絕對是飛彪發給農孤最奇怪的信息,沒有之一。


    看到信息的農孤瞬間就明白了飛彪的意思。


    “信——”農孤看到信息後立馬給飛彪迴了一個字。


    藥店老板正在給飛彪簡單的介紹著藥店的情況。


    “從這個月開始,大家的工資在原來的基礎上全部上調百分之十。”飛彪說。


    聽完大家全都熱烈的鼓起了掌。


    “照片上那男人的名字叫做信,大家千萬記住了!”


    “是老板!”在漲工資的待遇下,大家大聲的齊聲答道。


    “我不是你們的老板。藥店的老板暫時還是他……”


    此話一出,旁邊站著的藥店老板瞬間就變了臉色。他有些搞不懂農家人是什麽意思。不過久經商場的他還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疑問。等一切安排好,他帶著飛彪來到藥店經理值班室時才小聲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農少爺是不想買了?”


    “你放心,給出去的錢,我們是不會再收迴去的。隻是這段時間還要辛苦老板再堅持一下。少爺交代了該給你的工資同樣也一分都不會少。”飛彪知道藥店老板擔心什麽。他繼續說道,“你以後有事就聽照片上那人的安排就好。”


    飛彪與藥店老板的談話還沒有結束,農孤和瑞利兩人已經到了藥店的門口。


    一進門,聰明的農孤則主動的先和藥店的人打起了招唿。


    “大家好!”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要數在藥店做導購的小姐姐。看見農孤那英俊的臉龐,她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正是老板發過來的照片上的男子。


    “信,你好!”導購小姐姐的這句話,終於讓農孤懸著的心落下去一半。


    這時候瑞利也趕緊笑著禮貌的走上前打了聲招唿。


    “這位姐姐怎麽稱唿?”瑞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其實是在看著農孤。


    “叫我萍姐就好了!”常年做導購接待工作的她反應還是很快的。要不然瑞利的這個問題又要讓他尷尬了。


    “看來你是信的朋友吧?”萍姐說著便招唿店裏的其他員工一一過來給瑞利介紹著。


    “看來你平時為人不錯。”瑞利在農孤的耳邊小聲說道。


    瑞利想著一會兒可能要有求於人,所以才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唿。大家如此熱情的迴複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在瑞利與店員們交談之際,農孤與飛彪隔著人群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對飛彪的感謝。


    在眾人聊天的時候,瑞利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藥盒。


    “萍姐,咱們店裏現在有這種藥嗎?”


    “當然有呀,隻不過這種藥的價格可不低。不過是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個優惠。”萍姐接過瑞利手中的藥盒,看完後說道。


    “是的,而且我需要很多。”瑞利說,“有優惠就最好了。”


    “你需要多少?”萍姐問。


    瑞利伸出了一根手指,隨後說道:“一百盒!”


    “還有一件事就是這個錢,我可能一個月以後才能給你們結。”瑞利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


    “你打算多少錢買?”萍姐問。


    有老板在幕後做擔保,他們倒是並不擔心瑞利會跑,因此賬期並不是問題。從剛才大家的談話中,他們也知道瑞利就在邊上的聖心醫院工作。


    當瑞利再次不好意思的說出價格時,萍姐和店員們全都沉默了。瑞利給出的這個價格,幾乎比他們的進價都低。


    “這樣的話,你需要給我們老板去談。”萍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們老板現在在店裏嗎?”瑞利問。


    此時已經有很多店員全都將目光投向了飛彪他們所在的方向。


    大大的玻璃窗後,瑞利看見兩個男人正在裏麵商量著什麽。


    “你怎麽不早說,你們老板就在店裏呀,要知道我們一早就可以直接過去和他說了。”瑞利再次小聲的給農孤說。


    旁邊的農孤也隻能有些無奈的撓著頭說:“我剛才也沒有注意到。”


    同時萍姐已經進去把藥店的老板喊了出來。


    “經理!”還是農孤率先打了招唿。


    “信,你來了!”藥店老板出來前,飛彪在裏麵特意叮囑他千萬別露餡。


    還沒有等瑞利開口,萍姐已經把剛才的事情和老板說了一遍。


    “經理,你看這個藥,我們能賣嗎?”萍姐問。


    曾經隨口就能答的問題,此刻對於藥店的老板來說確實有點難以迴答。畢竟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這裏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這個賣,還是不賣?”藥店老板嘴裏一邊嘟囔著,眼神卻看向了瑞利身邊的農孤。


    在得到了農孤肯定的眼神後,藥店老板對著瑞利說:“既然是信的朋友,我就賣給你了。可是你千萬不能說是這個價格從我這裏拿藥的。”


    “謝謝老板!”在得到了老板肯定的答複後,瑞利開心的像個孩子。畢竟對於她來說,那並不是簡單的幾盒藥,那代表著她可以幫助更多的人減輕痛苦。


    “那我今天就可以拿走嗎?”瑞利說。


    “當然。”藥店老板說完便轉身讓萍姐趕緊去安排。


    農孤則在背後給藥店老板默默豎起了一個點讚的手勢。


    “今天你幫了我這麽大一個忙,想要我怎麽感謝你!”瑞利對著農孤說。


    “那我可以請你吃飯嗎?”農孤鼓起勇氣說。


    “什麽意思?”瑞利確實沒有想到農孤會提這樣一個條件。在她看來應該是自己請農孤吃飯才對。


    “我能約你一起吃飯嗎?”農孤再次說了一遍。


    看著農孤略帶害羞的模樣,瑞利再次開心的笑了起來。


    黃殤倒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眾人一時間不知所措。


    幸虧唐明一直都在身邊,好在莊園裏基本的醫療器械還是有一些的。


    作為一名醫生,唐明最先發現了黃殤手上傷口的不妥。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唐明握著黃殤那受傷的手,看著那上麵細小的傷口問道。


    阮星並未注意,寧夏則仔細的迴憶了一下說:“應該是剛剛在門口撞到那群小孩子的時候弄的。”


    “這傷口有問題?”寧夏看著唐明那嚴肅的表情緊接著便問。


    “這傷口上麵應該被人塗了什麽東西。”憑借唐明多年的行醫經驗,如果是普普通通的劃傷,那傷口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個顏色。


    在經過唐明一係列的救治之後,黃殤目前的狀況終於已經慢慢趨於穩定。


    經過檢驗唐明知道是傷口處被人塗抹的東西加速誘發了黃殤體內毒素的發作。不過好在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唐明對黃殤體內的毒多少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放血,在查明黃殤的狀況後唐明第一時間就做了處理。這已經是唐明能夠想到的最快最好的治療方法。不過與以往不同,黃殤這次本就已經很嚴重了。再加上其他藥物的誘發毒勢迅猛。


    唐明這邊在為黃殤放血的同時,又在為他輸入著新鮮的血液。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殤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這段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在寸步不離的守著黃殤。直到這一刻,大家懸著的心才稍稍的放下一些。


    “阮星,現在是關鍵的時刻,我受傷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睜開雙眼的黃殤看著周圍的人率先對阮星說道。他們費盡心機才取得的一些成果,能否穩住這個城市的局勢,接下來的幾天十分重要。


    看著黃殤那因虛弱而變得慘白的臉龐,阮星除了點頭竟然也一時語噻。她實在不知道用什麽詞語才能表達此時的心情。


    “我曾經答應過羅伯特兒保護好阮星,若果我不在了,這個承諾麻煩你一定要幫我完成。”黃殤抓著秦樂的右手說道。


    這句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心如刀絞。


    秦樂開口勸慰黃殤,卻被他阻止。


    他自己的身體又怎會不清楚。黃殤已經感覺到這次自己未必能夠撐得過去了。


    唐明送過來的藥,最近他一直都在加倍的服用。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會在關鍵的時候倒下。即便他已經用盡全力,或許這就是命運要給他的最終歸宿。


    黃殤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即將到來的死亡。


    “胡局長查到殺害羅伯特兒的人是農孤的助理飛彪。”


    進攻有時候比防守管用。想要保護好阮星,與其一直被動守護,倒不如直接出擊找出想要傷害她的幕後真兇。


    黃殤和秦樂都明白這個道理。


    “農家人?”


    秦樂的話沒有說完,黃殤卻搖起了頭。


    “這隻是一個線索。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千萬不要下任何的結論。”黃殤隻是感覺這絕不會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隻不過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來查清真相了。


    黃殤的這些話,仿佛已經徹底的用盡了他身上全部的力氣。


    最後看著黃殤的眼神,秦樂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放心,我不會那麽衝動。”


    看著秦樂,黃殤努力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寧夏,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黃殤已經沒有力氣在說多餘的話了。這些人中,論心機與智謀沒有人能比上這個年輕丫頭。


    “我太累了!”


    這是黃殤說的最後一句話。話音仿佛還沒有全部落下,黃殤整個人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唐明快速的推開眾人,此時的黃殤也隻是倒吊著最後一口*活氣。


    “這裏醫療條件不行,我們需要去醫院。”唐明說。


    黃殤剛才的話,在場的每個人全都聽的一清二楚。此刻帶著黃殤去醫院,等於在告訴所有人黃殤有事。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看著他死在這裏吧?”唐明再次開口。


    “怎麽辦,怎麽辦,我們總不能把醫院搬到莊園裏吧!”比起唐明,秦樂此時更加焦急。


    “把醫院搬進來也未必不行”阮星說,“隻不過那不一樣告訴別人我們這裏有事。”


    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什麽人都懂。對於阮星來說把醫院的醫生和器械搬過來也隻不過是多花點錢的問題。


    “那倒未必!”寧夏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都將目光轉向了他這裏。


    當她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後,大家全都忍不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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