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先走出去,幾個侍衛抬著明軒,路過大牢門口的時候,聶辰看到牢頭坐著一個躺椅,於是無情的征用了,讓蔣漣躺在躺椅上抬著走,留下牢頭一臉懵逼。


    順著台階,來到了地牢裏麵,這裏麵關押的,除了一些以前抓著的殺人犯政治犯以外,便全都是明軒的家人和黨羽了。


    那些官員們在看到聶辰後,立刻便跪下來磕頭喊冤,請聶辰饒恕他們的罪過,再不濟也禍不及家人啊。


    而那些明軒的宗室們,自知求生無望,必死無疑,一個個都呆坐在地上,如喪考妣。


    你要問反正都要死了,他們為什麽不痛罵聶辰?砍頭和淩遲他們還是分的清的。


    不罵還好,最多也就是個砍頭,搞不好家裏女眷還能饒一命,要是一罵,那可不得了,砍頭變淩遲,不割個上千刀都不算數。


    很快,你聶辰便走到了最裏麵的牢房。


    那幾間牢房裏,第二間是關著鄭三郎一家和方先生一家,有男有女。


    鄭三郎和他的夫人,以及瘸腿的兒子,全都關在裏麵,還有他家裏的幾個女兒和小妾。


    反觀方先生那裏,隻有他一個人,和一個兒子,沒有女眷。


    聶辰停了下來,看向裏麵,問道,


    “左相大人,裏邊住著還舒服嗎?”


    鄭三郎連忙連滾帶爬的過來,跪在地上說道,


    “不舒服不舒服,這裏邊太難受了,聶侯爺,求您饒下官一命吧,下官以後定然忠於大風皇室,做忠良之臣啊,為大風國兢兢業業,鞠躬盡瘁啊,求聶侯爺放了我一家老小吧。”


    “哦,貴公子怎麽樣了?腿好點了嗎?”


    那兩條腿,都是被林廣打斷的。


    “好多了好多了,得您的福,感謝侯爺幫下官教訓逆子,現在逆子比以前乖多了,再也不欺男霸女了,每天都在家裏讀聖賢書,我都不讓他出門的,每天不讀八個時辰書,飯都不讓他吃的。”


    鄭三郎為了活命,啥話都能說。


    “那行吧,過兩天,你就能出去了。”


    聶辰笑道。


    鄭三郎大喜過望,


    “啊?聶侯爺當真要放我出去?”


    “肯定啊,砍頭總不能在牢房裏砍吧,得去菜市口呢。


    左相大人放心,我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你們家男丁全部處死,女眷嘛,我看你那些小妾和兒媳婦們,長的還都挺漂亮的,充入教坊司吧。


    我想,那些客人們,對前朝左相的家人會很感興趣的,這些女子,也要比一般的風塵女子漂亮氣質好,琴棋書畫什麽的樣樣精通,能賣個好價錢的。”


    鄭三郎頹然倒地,不再說話了。


    聶辰又看向了方先生,笑道,


    “方先生,這裏邊住著不舒服吧,又髒又臭,比不上你的右相府啊,想好了嗎?要不要來投靠本王呢?”


    方先生搖了搖頭道,


    “忠臣不事二主,我不是鄭三郎,不會做三姓家奴,隻希望聶侯爺能在行刑當天,容我向我主磕三個響頭,與我主一同赴死就好。”


    “方先生真是忠心啊,可惜,你的忠心用錯了人,導致滿盤皆輸啊。


    也罷,一個提出賣國求榮割地賠款的謀士,我用起來,也確實有點麻煩,也得顧忌一下其他屬下的看法嘛,我答應你的要求,後天讓你跟明軒一起死。


    對了,方先生沒什麽家人嗎?身邊就一個兒子?”


    聞言,方先生嗤笑道,


    “讓聶侯爺失望了,老夫家裏,沒什麽女眷,沒法充入教坊司了。


    老夫一生清廉,發妻早亡,隻有一個獨子罷了,在身旁伺候,家裏也隻有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仆,也無碎銀幾兩。”


    “好,我知道了。”


    聶辰點了點頭,而後揮揮手,向著牢房最裏麵走去。


    左邊那個牢房裏麵,就關押著兩個人,明軒和他的發妻。


    其他的皇子們,都是庶子,關押在其他牢房,僅有的兩個嫡子,明武被殺,明文逃到了東邊。


    明軒披頭散發,身穿囚服,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鐐銬,坐在牆角裏,宛如行屍走肉一般,一動不動,毫無生氣可言。


    對於聶辰的到來,明軒像是不知道一樣頭都不抬一下。


    可能這就是心比人先死吧。


    蔣漣看到明軒,立刻便激動了起來,讓人把他放下,他拍著躺椅,大喝道,


    “明軒!你抬頭看看我,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明軒睜開眼睛,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蔣漣指著明軒罵道,


    “逆賊明軒,你這個亂臣賊子,禍國殃民,弑君篡位,你的罪行,罄竹難書啊。


    你現在落得這個境地,那是罪有應得,罪有應得啊!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這個王八蛋,你禍亂我大風國家,篡取國祚,多少無辜將士和百姓因你而死啊。”


    明軒沒有說話,反倒是他那個夫人潑辣的很,站起身來,指著蔣漣罵道,


    “你是誰?什麽東西?也配來罵我家皇上?豬狗不如的東西,吃裏扒外的貨色,扔到爛泥堆裏都沒人要的蛆蟲,賤命一條,也配來和皇上說話。


    你這種東西,就應該扒了皮剃了骨頭,扔到亂墳崗去喂野狗……”


    蔣漣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明軒的夫人罵了起來。


    兩個人對罵的極為精彩,蔣漣飽讀詩書,罵的話都是引據經典,有理有據,變著花樣的罵。


    那個女人則直接就是潑婦罵街,怎麽髒怎麽臭就怎麽罵,毫無邏輯可言,問候蔣漣的十八輩祖宗,偶爾還殃及聶辰,連帶著聶辰全家也被捎帶上問候。


    看著他們倆對罵,聶辰覺得怪無聊的,本來想以獲勝者的姿態來看看那些皇室宗親和明軒,滿足一下自己內心的爽感,順便來監督一下這邊的人有沒有收受賄賂濫殺無辜的,結果碰到這麽個事。


    讓聶辰興致索然。


    無聊之下,聶辰看向了明軒對麵那個牢房。


    那個牢房裏,隻有一個人,那個人頭發很長,蓬頭垢麵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鐵項圈,鐵鏈連接著釘在牆上,兩隻手腕間也掛著沉重的鐐銬,和腳上那沉重的鐐銬用鐵鏈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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