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瞟了眼二皇子假笑的麵孔,心中冷笑。哼,一個個都想跟他們將軍鬥,真是不知死活。


    今早將軍和他們說,二皇子因婚事威脅了許家,讓他安排人手保護他們。許大小姐連太子都沒相中,能看上他?想和他們將軍搶人,等著後悔吧。


    看著眾人都出了院子,上了馬車,墨白命人關了大門,和墨寒一起往迴走。


    “午後你去請許大小姐……不,是去請夫人,請夫人為將軍解除針穴。”墨白語帶興奮的對墨寒道。


    墨寒也笑了起來:“好。這下好了,陛下賜婚,二皇子該哭了吧。而且,墨白,以後我們想要多少藥都行,都是自家人了嘛。”


    “哎,你能不能出息點,就想著藥。怎麽不想想咱們將軍呢?”


    “將軍……哦,將軍抱得美人歸,對吧。以後有了夫人,那個蘇表妹就消停了。”墨寒得意地一揚頭道。


    墨白掃了他一眼,不願意再理他,轉身進屋了。


    墨寒不滿的嗤了一聲:“我說的不對嗎?哼!難道你希望讓那個蘇表妹做夫人?!”


    ……


    佟公公離開將軍府,又去了許府宣讀聖旨。雖然有許靜婉提醒,一家人聽了聖旨還是大吃一驚。


    因為陛下不僅賜婚,還賜封許靜婉為福源縣主。


    看著許福捧著聖旨去祠堂供奉,許夫人對女兒得意道:“這可是聖旨,難道他敢抗旨不成!如今你也是有品級的,他們輕易也不敢怎樣。”


    許靜婉冷笑道:“現在他還得好好裝著呢,當然敢暴露真嘴臉。”


    正說著,外麵門房來報,說將軍府墨白侍衛求見。


    許靜婉一愣,墨白怎麽這樣大搖大擺的來了?


    許夫人看著她吃驚的表情,笑道:“如今有了賜婚聖旨,兩府定會有些事情要商議的。


    如今沈湛還昏迷著,將軍府裏又隻有老將軍一個長輩,且上了年紀,派管家或侍衛來說也是正常的。你去吧,別讓墨侍衛等急了。”


    許靜婉心下了然,連忙和母親告別,見墨白去了。


    ……


    這次出門,許靜婉帶著蟬衣和銀霜,坐著馬車大搖大擺去的將軍府。


    許靜婉剛醒過來時,許大人就派管家去將軍府,送了許多珍稀藥材,許靜婉暗中也沒少往將軍府帶。她們這次就隻帶了一些吃食,都是劉嬤嬤剛做出來的。


    許靜婉很快為沈湛解了針穴,又把帶來的糕點小吃都拿了出來。看沈湛吃得香甜,許靜婉也陪著吃了兩塊。


    又說了一會話,許靜婉起身告辭:“如今家裏很忙,我得迴去了。”


    “好。婚期欽天監會給測算,我們等著就是。過兩日祖父會遣人去下聘禮。很遺憾,我不能親自去。”


    許靜婉有些羞赧,道:“嗯。沒關係的。你別太操勞了。我走了……晚間再來解毒。”


    ……


    許靜婉前腳剛離開,蕭廷之後腳就和林以諾到了。


    “恭喜你,苦盡甘來,終於得償所願。”蕭廷之尚未落座,就出聲道。


    “恭喜沈將軍,抱得美人歸。沒想到,你會是我們三人中最先大婚的。”林以諾晃著頭笑道。


    沈湛心情好,笑道:“多謝。林世子若是羨慕,現在著手也還不晚。”


    ……


    三人說笑了幾句,沈湛正色道:“我會繼續昏迷一段時間。你們可以對太子出手了。我這裏有兩個證人,除了給你看證詞的秦首陽,還有一個被捉去的李二,他的家人也在這裏。太守那邊怎樣?承影一直沒迴來。”


    “他們傳信說,這兩天應該能到。太守的確沒被收買,但是青山縣的陶縣令是個糊塗官。他為了自己的烏紗帽,一直壓著案情不上報。


    現在太守已經寫好折子,陶縣令也被他找個小事停止查辦呢。等他們把折子帶迴來,我們就可以行動了。”蕭廷之道。


    “廷之,具體怎樣做,我有個新想法。”沈湛撐著身子,倚著迎枕坐起來:“為了不引起陛下懷疑,這次不讓王爺去送。”


    “那讓誰?”蕭廷之皺眉,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更合適。


    “讓我們的林世子啊。”沈湛微笑著看了眼林以諾。


    “我?”林以諾瞪著眼睛道:“我連陛下都見不到呀。”


    “但是你能見到惠妃娘娘啊。而且,由惠妃娘娘遞上,陛下會更加相信。至於細節,廷之幫他好好計劃一下。”


    蕭廷之重新靠迴椅背,笑道:“純之啊,我真佩服你的腦子。若是這些年你留在京城,三公的位置一定有你一個。我呢,也能多學不少東西。”


    沈湛微微一笑:“你盡想好事了。當年若是我不走,能不能活到現在都難說。”


    “哎,你倆別說那些沒用的啦。快給我說說,剛才的事到底怎麽做?”林以諾在一旁急道:“這可是我第一次做大任務,絕不能誤了大事。”


    “其實,你也不用做什麽。到時候你隻要把折子交給惠妃娘娘,把話傳給她就行。至於你是怎麽得到的折子,我和柴太守早給你想好了。”蕭廷之道。


    “啊?就這麽簡單?”林以諾有些失望,難度太低,無法顯示出他的睿智和卓越的能力,今後老了,他怎麽和自己的兒孫吹噓?


    ……


    第二天傍晚時分,陰雲密布,京城很快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承影和蕭王府暗衛蕭劍頂著鵝毛大雪迴來了。兩人先來了將軍府,沈湛看了柴信的折子,覺得沒問題,便讓蕭劍拿迴去了。


    “路上還都順利吧?有沒有遇到什麽事?”沈湛問。


    “一切順利。我們拌做了商人,白日多在休息,夜間行走。”承影想想,又道:“就是那個柴太守,實在可惜了。那麽好一個官,被困在偏遠之地,不得施展抱負。如今出了這事,他可能還會跟著受牽連。”


    沈湛笑道:“這麽欣賞他?放心,這件事後陛下定會啟用他。你下去休息吧。”


    承影眨著眼,他沒想明白,但是也不想了。總之,將軍說的就沒錯。不過,他突然發現,將軍脾氣似乎變好了。難道是因為受了傷的原因嗎?


    蕭王府裏,剛剛的對話在這裏又進行了一遍。


    “好。順利就好。已經去過將軍府了?沈將軍看過折子怎麽說?”蕭廷之問道。


    “去過了。沈將軍說沒問題。”蕭劍迴道。


    “你做得很好。下去休息吧。”蕭廷之點頭道。


    桌案另一側,一直默不作聲的安王道:“真的不用我去?”


    蕭廷之無奈笑道:“父王,真的不用。之前,你也發現了太子的訓馬場,可以說是偶然,若這次還由你告發,就不是偶然了。純之不讓你來做,不隻是為你安全著想,還擔心陛下會有所猜疑,影響我們的大事。”


    “行吧。你們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和我說。”安王不甘心道,起身迴房去,到了門口又停了腳步:“林世子得到折子的過程,要讓他多熟練熟練,若是陛下親自問他,別露了怯。”


    “是,父王。這點我還真沒想到。這小子還真得好好練練。”蕭廷之止住送父親的腳步,點頭應道。


    二皇子離開將軍府後,急匆匆迴了皇子府。


    皇子妃聽說他迴來了,急忙出來相迎。二皇子一甩衣袖,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就直接去了書房。


    皇子妃一頭霧水,看著楊嬤嬤道:“爺不是去將軍府了嗎?難道是沈湛醒過來了?”


    楊嬤嬤搖搖頭:“若是醒過來了,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滿大街都該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打聽一下。”


    皇子妃點點頭,狐疑地迴了自己屋子。


    二皇子進了書房,來到書案前,一把拂掉桌案上的筆墨紙硯。瞬間,黑墨石鑲翡翠的硯台裂成數塊。


    “一群廢物!這麽大的事竟然一點都沒發現!”二皇子氣得手都在發抖。


    他轉頭看向張霸:“派人進宮,問問貴妃娘娘是怎麽迴事。”


    張霸應聲出去了。


    二皇子慢慢坐了下來,冷笑一聲:“行啊,給我來個釜底抽薪。老不死的!本想留著你,如今你既壞我好事,就別怪我心狠了。”


    “張霸。”二皇子朝外喊了一聲。


    片刻後,張霸匆匆進來:“爺,已經派人進宮了。”


    “好。讓人繼續守著將軍府,不要大意。”二皇子邊說邊起身道:“明日去請薑太醫,就說太子妃身體不適。”


    “是。”張霸應道。


    薑太醫是太醫院僅次於院首的存在,專門負責為陛下、宮中娘娘及皇子公主請脈。若無陛下皇後允許,其他人是請不動的。


    “現在去洪姨娘那裏。”二皇子說著已經走出了書房。張霸吩咐丫鬟進去收拾,自己急忙跟了上去。自從洪姨娘進府,爺在沒讓他買過丫鬟。


    這個洪姨娘也是個妙人,平時從不出現在人前,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在月靈軒。爺每月都會去他那裏兩三次,還會時常給她些賞賜。兩人頗有些情意綿綿的樣子。


    府裏下人都說,洪姨娘頗得爺寵愛。隻有他知道,她也隻不過是爺的發泄工具而已。隻因為她比較乖順,用著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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