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幫我……殺了他……
許大小姐謀夫之歪打正著 作者：南歌無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湛喊了聲“來人”，此時門外輪守的墨寒應聲進來：“將軍，屬下在。”
“去叫那兩個丫鬟過來，許大小姐不勝酒力。”
墨寒瞟了眼低頭不語的許大小姐，又看看自家將軍，那八卦的眼神分明在說：主子，您不地道啊，咋把人家小姐給灌醉了？嘴裏還是恭恭敬敬的應著：“是，屬下這就去。”
沈湛迴頭，滿是歉意的看向許靜婉，她也正抬頭看向自己：紅彤彤的臉頰，似熟透的果子；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似乎帶著一絲委屈，一絲控訴……沈湛慌忙轉過臉，看向了房門。
恰巧，門外傳來墨寒的聲音：“將軍，人來了。”
“進來。”
門打開，兩個丫鬟急急跑了進來。
“小姐，這可怎麽辦啊？”蟬衣摸了摸小姐的臉：“這麽熱。”
白芷俯下身子，輕聲問道：“小姐，您還能走嗎？”
許靜婉突然睜開眼，摸了摸白芷的臉，笑道：“能啊……你們來了……我們走……。”
許靜婉真的醉了。她從沒喝過這麽多酒，今天的情緒又如此波動，一會高興，一會悲憤的。
她又看了看兩個丫鬟，放心了，又閉上了眼睛。
沈湛道：“你們兩個扶著小姐從後門下樓。墨白，去叫車夫，把許大小姐的馬車，趕到後院樓下角門。”
聞言，兩個丫鬟用力扶起了許靜婉，剛一轉身，她又一下坐在了椅子上，連帶著兩個丫鬟，都跟著一個踉蹌。
沈湛見狀，上前道：“看樣子，許小姐此時不宜出去。不若找個雅室，先讓她歇歇，等好些再走。”
兩個丫鬟一起看向他，雖然很怕他這張麵具臉，還是勇敢地表達著自己的情緒，一個是滿臉的控訴，一個是一臉的無奈。
很快，秦伯跟著墨寒來了。
沈湛咬咬牙，道一句：“大小姐，得罪了”，便一把抱起了許靜婉，跟著秦伯，疾步走向最東邊的一間雅室。
兩個丫鬟一臉驚恐，緊緊跟在身後。
這是一間布置雅致的茶室，正中擺著茶桌和蒲墊，茶桌上是一套紫砂泥精雕茶具。南牆有一排多寶閣檀木架子，擺滿了書籍和寶瓶。東邊隔出一間休息室，落地紫綃紗帳子隨風飄蕩，帳子後麵隱約可見一張紅木矮榻。
沈湛將許靜婉抱到矮榻邊。他半跪下身子，將許靜婉輕輕放到榻上。
剛一起身，脖子上的手卻是一緊。沈湛低頭一看，隻見許靜婉仍舊閉著雙眼，嘴裏卻喃喃著：“幫我……殺了他……”
沈湛拽住她的手臂，道：“好，殺了他。婉婉，你先鬆開手……”
許靜婉緩緩鬆開了手。就在沈湛要起身時，她又突然抓住了沈湛的胸襟。兩人的臉瞬間幾乎貼到了一起，許靜婉突然一把摘下了沈湛的麵具，卻瞪著微紅的雙眼，咬牙切齒喊著：“梁瑾，我要……”
沈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丫頭是真醉了，竟然沒有注意他的臉，還惦記著殺人呢，這得是多深的執念啊。
沈湛迴頭道：“墨白，跟秦伯去廚房取碗醒酒湯來。”
說完，又看向白芷：“一會給你們小姐擦洗一下，會……”突然手心一癢，軟軟的濕熱感讓沈湛心神一晃：“會……舒服……些。”
許靜婉又閉上了眼睛，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沈湛慢慢收迴手，藏進了袖中。
白芷一直盯著沈湛的一舉一動，直到看著他出了茶室，這才跑迴小姐床榻前，蘸著蟬衣端來的溫水，給小姐擦著臉手臂。
……
鬆柏廳。
沈湛取下麵具放到桌上，吩咐道：“秦伯，安排人查一下，前幾日太子酒莊中毒一事。另外，再認真查查二皇子府，包括後宅。”
秦伯一怔：“小將軍，您懷疑二皇子已經插手了？”
沈湛冷笑：“哼。皇家子弟，哪個不想。隻是，手段若是太過陰暗，那他就不配！那樣的人若登臨高位，什麽樣的事做不出來？將會是民不聊生，甚至是生靈塗炭。”
秦伯也嚴肅起來：“是。隻是最要緊的，還是太子那邊，我們不能讓頭頂，總是懸著一把刀。”他以為二皇子也插手了行刺之事呢。
“太子的訓馬場可以見見光了。不過，隻是這些，還不能讓他傷筋動骨，後期還得給他加點料。”沈湛冷聲道。
……
沈湛出了明月酒樓，坐上了出城的馬車。今天，他還得去趟京畿大營。
馬車行駛得很快。搖晃間，從座位上滾下一個小瓷瓶，正是許靜婉贈他的“冰肌丸”。藥已經用完，瓶子一直被他放在馬車暗格裏，不知何時掉了出來。
沈湛把玩著手中的藥瓶，輕輕自語：“若他真的做了傷害你的事，我定不會放過他！即便他姓梁！”
撫摸著藥瓶上的小字，沈湛微笑：還真是字如其人啊，都是一樣的娟秀、清麗。可是，小丫頭卻又像個百變妖姬。有時溫婉端莊，有時活潑俏皮，有時……沈湛一隻手捂住了心口：他想起了小丫頭麵頰粉紅、醉眼朦朧的樣子，還有手心中那一帶而過的軟軟的溫熱……
嗯，時而……像個小妖精。
許靜婉是傍晚時分醒來的。
醒來時，她是躺在了自己床上的。她按了按頭，還有些疼。
她迴想著，隻隱隱記得自己喝了一盞桃花釀……不，好像是兩盞。後來似乎有人抱著她，好似大哥……又不太一樣。那是清冽的檀香氣息，讓她很是安心，也加重了她的睡意……其它就不再記得什麽了。
於是，兩個丫鬟按照小姐吩咐，開始講述她醉酒後的“豐功偉績”。一個巴拉巴拉的說，另一個適時補充。花了大約兩刻鍾，許靜婉終於了解了大概。
她先是一陣懊惱，這事實在是有失大家小姐風範。她擔心沈湛會為此討厭她，影響到她的“謀夫大計”。
等想起兩人“湛哥哥”“婉婉”叫來叫去時，許靜婉心中又是一喜。
沈湛應該是不討厭自己的，這次醉酒的“一抱一睡”無疑又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呸呸，“一睡”，容易讓人誤解的。
隻是，兩個丫鬟說的都是酒後的事情，酒桌上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
不過，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許靜婉翻來覆去地想著，卻是沒有一點印象。
休息了兩日，許靜婉終於緩過來了。許夫人也總算鬆了口氣，這夏日裏的風寒最是不易好。好在兩個丫鬟伺候的精心，說是怕過了病氣，連她都不讓在屋子裏多坐。
接下來的日子，不知是因那日害她喝醉而愧疚，還是營中事務繁忙，這段時間沈湛再沒聯係過她。許靜婉也因那日醉酒，一時不好意思再見他。
但是，許靜婉心情卻是格外的好，隻因沈湛認了她，允她叫“湛哥哥”。若是成了這門親事，將來他總不會冷眼看著自家落難。
因而，每日她不是製藥、做小吃、逗蟬衣，就是捋捋雪狐、查查鋪子。日子仿佛一下迴到從前，什麽煩心的事都沒有了一樣。
當然，隔三差五，許靜婉會派蟬衣，給將軍府送些吃食，她可不能讓費力聯絡來的感情淡下去。
快要進伏天了，早晨睜開眼就是灼灼的日光，觸目的東西仿佛都會發熱。
許靜婉懶懶的坐在梳妝鏡前，由著白芷給她梳頭。
“這天是越來越熱了，以後都不好出門了。”蟬衣收拾著被褥，抱怨著。
“再有幾日就入伏了，熱天還在後頭呢。”白芷道。
“哎，今日我們就出去走走吧。先查查鋪子，再去幾家衣局看看，買幾件涼爽的夏衣。母親讓人做的那幾件，樣式還是繁複了些。”許靜婉坐直了身子：“白芷，你快著些。出去晚了，天就更熱了。”
很快，主仆三人草草用過早膳，就坐著馬車出發了。不到半日，兩個鋪子就查完了。
許靜婉興致勃勃地帶著兩個丫鬟去玉堂春燕用午膳。不同於其他酒店，這裏多是夫人小姐聚餐的地方，菜品也偏於女子喜好。
幾人到了店裏，人並不多。蟬衣很快去要好了房間。
等待上菜的時候，幾人突然聽到，對麵房間傳來爭吵聲。起初，她們並未在意。可是吵著吵著，聲音就越來越大。
蟬衣叫來了店小二，進來的竟是一個白淨俊俏的少年，看著倒像是個小書生。
白芷問道：“小哥，對麵房間是些什麽人？為何事發生爭吵？”
小二道：“各位貴人，實在對不住，攪了你們的清靜。”又瞟了眼許靜婉，繼續道：
“是幾位小姐一起用飯，不知怎麽就惱了。掌櫃的已經過去勸和了。”
蟬衣翻了個白眼，遞上一塊碎銀：“我們也就是好奇，小哥就與我們說說。放心，我們不會向外麵說的。”
少年愣了愣，還是接過銀子，道：
“吵架的是薑家大小姐和尚書府孫三小姐。她們原不是在一個房間，是孫三小姐經過這裏，看到了薑大小姐，進去說了幾句話，便吵了起來。薑大小姐挨了打，就又哭又鬧的……”
許靜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謝謝小二告知。麻煩你催一下，快些上菜吧。”
小二出去了。蟬衣高興地一拍手：“真是老天有眼。這個薑大小姐，真是一日不挨打就難受。”
許靜婉和白芷都笑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這次，孫三小姐又是為了什麽打她。”蟬衣道。
“去叫那兩個丫鬟過來，許大小姐不勝酒力。”
墨寒瞟了眼低頭不語的許大小姐，又看看自家將軍，那八卦的眼神分明在說：主子，您不地道啊，咋把人家小姐給灌醉了？嘴裏還是恭恭敬敬的應著：“是，屬下這就去。”
沈湛迴頭，滿是歉意的看向許靜婉，她也正抬頭看向自己：紅彤彤的臉頰，似熟透的果子；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似乎帶著一絲委屈，一絲控訴……沈湛慌忙轉過臉，看向了房門。
恰巧，門外傳來墨寒的聲音：“將軍，人來了。”
“進來。”
門打開，兩個丫鬟急急跑了進來。
“小姐，這可怎麽辦啊？”蟬衣摸了摸小姐的臉：“這麽熱。”
白芷俯下身子，輕聲問道：“小姐，您還能走嗎？”
許靜婉突然睜開眼，摸了摸白芷的臉，笑道：“能啊……你們來了……我們走……。”
許靜婉真的醉了。她從沒喝過這麽多酒，今天的情緒又如此波動，一會高興，一會悲憤的。
她又看了看兩個丫鬟，放心了，又閉上了眼睛。
沈湛道：“你們兩個扶著小姐從後門下樓。墨白，去叫車夫，把許大小姐的馬車，趕到後院樓下角門。”
聞言，兩個丫鬟用力扶起了許靜婉，剛一轉身，她又一下坐在了椅子上，連帶著兩個丫鬟，都跟著一個踉蹌。
沈湛見狀，上前道：“看樣子，許小姐此時不宜出去。不若找個雅室，先讓她歇歇，等好些再走。”
兩個丫鬟一起看向他，雖然很怕他這張麵具臉，還是勇敢地表達著自己的情緒，一個是滿臉的控訴，一個是一臉的無奈。
很快，秦伯跟著墨寒來了。
沈湛咬咬牙，道一句：“大小姐，得罪了”，便一把抱起了許靜婉，跟著秦伯，疾步走向最東邊的一間雅室。
兩個丫鬟一臉驚恐，緊緊跟在身後。
這是一間布置雅致的茶室，正中擺著茶桌和蒲墊，茶桌上是一套紫砂泥精雕茶具。南牆有一排多寶閣檀木架子，擺滿了書籍和寶瓶。東邊隔出一間休息室，落地紫綃紗帳子隨風飄蕩，帳子後麵隱約可見一張紅木矮榻。
沈湛將許靜婉抱到矮榻邊。他半跪下身子，將許靜婉輕輕放到榻上。
剛一起身，脖子上的手卻是一緊。沈湛低頭一看，隻見許靜婉仍舊閉著雙眼，嘴裏卻喃喃著：“幫我……殺了他……”
沈湛拽住她的手臂，道：“好，殺了他。婉婉，你先鬆開手……”
許靜婉緩緩鬆開了手。就在沈湛要起身時，她又突然抓住了沈湛的胸襟。兩人的臉瞬間幾乎貼到了一起，許靜婉突然一把摘下了沈湛的麵具，卻瞪著微紅的雙眼，咬牙切齒喊著：“梁瑾，我要……”
沈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丫頭是真醉了，竟然沒有注意他的臉，還惦記著殺人呢，這得是多深的執念啊。
沈湛迴頭道：“墨白，跟秦伯去廚房取碗醒酒湯來。”
說完，又看向白芷：“一會給你們小姐擦洗一下，會……”突然手心一癢，軟軟的濕熱感讓沈湛心神一晃：“會……舒服……些。”
許靜婉又閉上了眼睛，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沈湛慢慢收迴手，藏進了袖中。
白芷一直盯著沈湛的一舉一動，直到看著他出了茶室，這才跑迴小姐床榻前，蘸著蟬衣端來的溫水，給小姐擦著臉手臂。
……
鬆柏廳。
沈湛取下麵具放到桌上，吩咐道：“秦伯，安排人查一下，前幾日太子酒莊中毒一事。另外，再認真查查二皇子府，包括後宅。”
秦伯一怔：“小將軍，您懷疑二皇子已經插手了？”
沈湛冷笑：“哼。皇家子弟，哪個不想。隻是，手段若是太過陰暗，那他就不配！那樣的人若登臨高位，什麽樣的事做不出來？將會是民不聊生，甚至是生靈塗炭。”
秦伯也嚴肅起來：“是。隻是最要緊的，還是太子那邊，我們不能讓頭頂，總是懸著一把刀。”他以為二皇子也插手了行刺之事呢。
“太子的訓馬場可以見見光了。不過，隻是這些，還不能讓他傷筋動骨，後期還得給他加點料。”沈湛冷聲道。
……
沈湛出了明月酒樓，坐上了出城的馬車。今天，他還得去趟京畿大營。
馬車行駛得很快。搖晃間，從座位上滾下一個小瓷瓶，正是許靜婉贈他的“冰肌丸”。藥已經用完，瓶子一直被他放在馬車暗格裏，不知何時掉了出來。
沈湛把玩著手中的藥瓶，輕輕自語：“若他真的做了傷害你的事，我定不會放過他！即便他姓梁！”
撫摸著藥瓶上的小字，沈湛微笑：還真是字如其人啊，都是一樣的娟秀、清麗。可是，小丫頭卻又像個百變妖姬。有時溫婉端莊，有時活潑俏皮，有時……沈湛一隻手捂住了心口：他想起了小丫頭麵頰粉紅、醉眼朦朧的樣子，還有手心中那一帶而過的軟軟的溫熱……
嗯，時而……像個小妖精。
許靜婉是傍晚時分醒來的。
醒來時，她是躺在了自己床上的。她按了按頭，還有些疼。
她迴想著，隻隱隱記得自己喝了一盞桃花釀……不，好像是兩盞。後來似乎有人抱著她，好似大哥……又不太一樣。那是清冽的檀香氣息，讓她很是安心，也加重了她的睡意……其它就不再記得什麽了。
於是，兩個丫鬟按照小姐吩咐，開始講述她醉酒後的“豐功偉績”。一個巴拉巴拉的說，另一個適時補充。花了大約兩刻鍾，許靜婉終於了解了大概。
她先是一陣懊惱，這事實在是有失大家小姐風範。她擔心沈湛會為此討厭她，影響到她的“謀夫大計”。
等想起兩人“湛哥哥”“婉婉”叫來叫去時，許靜婉心中又是一喜。
沈湛應該是不討厭自己的，這次醉酒的“一抱一睡”無疑又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呸呸，“一睡”，容易讓人誤解的。
隻是，兩個丫鬟說的都是酒後的事情，酒桌上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
不過，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許靜婉翻來覆去地想著，卻是沒有一點印象。
休息了兩日，許靜婉終於緩過來了。許夫人也總算鬆了口氣，這夏日裏的風寒最是不易好。好在兩個丫鬟伺候的精心，說是怕過了病氣，連她都不讓在屋子裏多坐。
接下來的日子，不知是因那日害她喝醉而愧疚，還是營中事務繁忙，這段時間沈湛再沒聯係過她。許靜婉也因那日醉酒，一時不好意思再見他。
但是，許靜婉心情卻是格外的好，隻因沈湛認了她，允她叫“湛哥哥”。若是成了這門親事，將來他總不會冷眼看著自家落難。
因而，每日她不是製藥、做小吃、逗蟬衣，就是捋捋雪狐、查查鋪子。日子仿佛一下迴到從前，什麽煩心的事都沒有了一樣。
當然，隔三差五，許靜婉會派蟬衣，給將軍府送些吃食，她可不能讓費力聯絡來的感情淡下去。
快要進伏天了，早晨睜開眼就是灼灼的日光，觸目的東西仿佛都會發熱。
許靜婉懶懶的坐在梳妝鏡前，由著白芷給她梳頭。
“這天是越來越熱了，以後都不好出門了。”蟬衣收拾著被褥，抱怨著。
“再有幾日就入伏了，熱天還在後頭呢。”白芷道。
“哎，今日我們就出去走走吧。先查查鋪子，再去幾家衣局看看，買幾件涼爽的夏衣。母親讓人做的那幾件，樣式還是繁複了些。”許靜婉坐直了身子：“白芷，你快著些。出去晚了，天就更熱了。”
很快，主仆三人草草用過早膳，就坐著馬車出發了。不到半日，兩個鋪子就查完了。
許靜婉興致勃勃地帶著兩個丫鬟去玉堂春燕用午膳。不同於其他酒店，這裏多是夫人小姐聚餐的地方，菜品也偏於女子喜好。
幾人到了店裏，人並不多。蟬衣很快去要好了房間。
等待上菜的時候，幾人突然聽到，對麵房間傳來爭吵聲。起初，她們並未在意。可是吵著吵著，聲音就越來越大。
蟬衣叫來了店小二，進來的竟是一個白淨俊俏的少年，看著倒像是個小書生。
白芷問道：“小哥，對麵房間是些什麽人？為何事發生爭吵？”
小二道：“各位貴人，實在對不住，攪了你們的清靜。”又瞟了眼許靜婉，繼續道：
“是幾位小姐一起用飯，不知怎麽就惱了。掌櫃的已經過去勸和了。”
蟬衣翻了個白眼，遞上一塊碎銀：“我們也就是好奇，小哥就與我們說說。放心，我們不會向外麵說的。”
少年愣了愣，還是接過銀子，道：
“吵架的是薑家大小姐和尚書府孫三小姐。她們原不是在一個房間，是孫三小姐經過這裏，看到了薑大小姐，進去說了幾句話，便吵了起來。薑大小姐挨了打，就又哭又鬧的……”
許靜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謝謝小二告知。麻煩你催一下，快些上菜吧。”
小二出去了。蟬衣高興地一拍手：“真是老天有眼。這個薑大小姐，真是一日不挨打就難受。”
許靜婉和白芷都笑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這次，孫三小姐又是為了什麽打她。”蟬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