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女為悅己者容
許大小姐謀夫之歪打正著 作者：南歌無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昨夜下了一場雨，老槐樹上的最後幾片葉子也不見了，濕淋淋的樹幹孤單的立在寒風中。許靜婉坐在窗前，看著窗外一片蕭瑟的景象，心情更不好了。
早飯後，寒霜就去了將軍府，已經快一個時辰了還沒迴來。許靜婉本就擔心沈湛會有什麽意外，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擔心也在逐漸加重。
許靜婉不想再這樣煎熬的等待，她還是繼續做化屍粉吧。她讓蟬衣幫自己換了一件窄袖夾襖，剛要出門去藥房，寒霜這時迴來了。
許靜婉站在原地，一時想問又不敢問，就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就直直地望著寒霜。
好在寒霜是個清冷簡單的性子，沒有任何鋪墊，直接就稟告道：“小姐，奴婢早上到將軍府的時候，將軍府裏正好來了客人。奴婢不好打攪，就在一旁等著。奴婢打聽了一下，來的是沈將軍的大姑姑和表妹，還跟著丫鬟婆子小廝，加起來十多人。老將軍很是激動，他們應該很久沒見麵了。”
聽到這，許靜婉暗暗舒了口氣，隻要沈湛沒事就好。許靜婉轉身又坐了下來，問道：“那你見到沈將軍了嗎？”
“見到了。原本沈將軍正要去老將軍的院子，然後看到了我。奴婢把小姐的話說了一遍，沈將軍約您明日午後在瑞康藥鋪見麵，屆時他會將藥取走。然後，奴婢就迴來了。”寒霜說完，靜靜看著許靜婉。
許靜婉有些後悔，當初派蟬衣去好了。那樣熱鬧的場麵，蟬衣能說的活靈活現的，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絕不會像寒霜這樣，三言兩語就說完了。果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啊。
“寒霜，你看沈將軍像不像受過傷的樣子？”許靜婉隻能直接問了。
“沒有，小姐。沈將軍健步如飛，看著身體很好。”
“哦。那，還有什麽別的情況嗎？”
寒霜仔細想了想，道：“他挺忙的。其他的沒有了。”
許靜婉放棄了，幹笑了兩聲：“哈哈，家裏去了客人，一定挺忙的。沒事了，你下去吧。”
寒霜行了一禮，一臉平靜的出去了。
白芷笑道：“小姐，寒霜應該還不習慣這些迎來送往的事，她的長處是武功。這事要是蟬衣去了，迴來一定能講得有聲有色的。”白芷總是那麽貼心，白芷明白，她是怕自己因這事不喜了寒霜，替她說話呢。
許靜婉看了白芷一眼，笑道：“就是啊。這次是我派錯了人。我原想著，寒霜性子冷，讓她多出去走走，多接觸些人，能活潑些。隻是，從小養成的性子，哪能說改就改了呢。她們大多都是孤兒，從小就沒得到過親人關愛；長大能做任務了，又一直藏在暗處，從不能與人閑話。久而久之，性子就這樣了。”
“小姐，你說，銀霜怎麽那麽活潑呢？她也是孤兒啊。”
“銀霜雖是孤兒，卻有個疼愛她的姐姐啊。我聽說，她是寒霜從小帶大的，寒霜把她寵的與親妹妹沒有兩樣。可以說，她是在寒霜無微不至的關愛中無憂無慮長大的。”
許靜婉聲音有些哽咽道：“所以，我挺心疼寒霜的，她太不容易了。我很想看到她笑的樣子，她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白芷擦著眼淚道：“小姐，她以後有我們了。我們都會關心她的，我們一定能看到她開心的笑臉。”
許靜婉歎口氣，道：“行了。說著說著你還哭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了你呢。走，咱們接著製藥去。”
白芷擦掉眼淚，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姐，今天我們能做出化屍粉了吧？然後我們還做什麽，您選好了嗎？”
……
翌日午後，許靜婉仔細梳洗一番，讓白芷為她挑衣裙。白芷接連配了三套，有素雅的，也有鮮豔的，但是她都不太滿意。
白芷選著衣裙，一邊止不住的心中狐疑。昨天是說去見沈將軍啊，也不是什麽陌生人。沈將軍以前小姐都見過多少迴了，就連耍酒瘋的樣子人家都看過了，今天怎麽突然這麽在意衣著呢？……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白芷想起了小姐看的那本兵書中的“美人計”。天哪，小姐該不是要向沈將軍施“美人計”吧……
不得不說，這次還真讓白芷猜對了。臨要出發前，許靜婉突然想起了那兩個計策，斟酌一番後，她決定今天先小試一下。
又連著試了幾件，許靜婉更加拿不定主意了。最後，還是白芷給做得決定，選了一件月白色藍邊竹葉紋緞麵對襟夾襖，一條茶白色折枝紅梅刺繡儒裙，外麵罩一件鵝黃暗花緞麵豹紋鑲邊鬥篷。
不愧是一等大丫鬟，白芷搭配衣裙的眼光實在是好。這一套衣裙，紋樣精致，清雅之中彰顯貴氣，顏色鮮活，俏皮之中更襯托出少女的爛漫情懷。
許靜婉穿戴完，白芷又端詳一番，最後在她烏發間又插了一隻紅寶石步搖，恰好與襦裙上的紅梅刺繡遙相唿應。
許靜婉對著鏡子看了看，很是滿意。她吩咐白芷和寒霜，一人提上一個藥匣子，三人就一同出發了。
許靜婉一到瑞康藥鋪，周伯就急忙迎了出來。
“大小姐，有客人在等您。我將人安排在後院客房裏了。”許靜婉點點頭，向後院走去。
越接近客房，許靜婉心跳越快。她想，可能是自己走得太急的緣故，便放緩了步子。
墨白站在門前，見到許靜婉就覺眼前一亮。他一直知道許大小姐漂亮，可是今日再見還是被驚豔到了。墨白笑著打開門：“大小姐請，將軍在裏麵等您呢。”
許靜婉點點頭，深深吸一口氣，端著碎步向房內走去。
沈湛已經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此刻，他沒帶麵具，正端著剛剛蓄滿的盞欲飲，就看到從門外緩步走來的許靜婉。
麵前的少女既熟悉又帶著一點陌生，如從同詩畫中走出的人物，驚豔絕美，驚得他一時忘記放下手中的茶盞，也忘記了寒暄。他就呆呆的愣在那裏，心中莫名的快速閃過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許靜婉輕擺衣袖，微微側身給沈湛見禮，姿態優美：“婉婉見過沈將軍。讓將軍久等，是婉婉的錯，還請將軍原諒。”
清亮悅耳的聲音傳來，沈湛瞬間迴過神來。他掩飾的輕咳一聲，微笑道：“我也剛到，婉婉不必客氣。”說完又重新打量一番，嘴角溢出一道愉悅的笑容。
白芷為小姐解下鬥篷收起來，許靜婉也落了座。她交握著纖細白嫩的雙手，緩緩揉搓著，問道：“眼下天氣越來越冷，不知道老將軍的咳疾有沒有犯？”
沈湛看了眼那根根潔白如玉的手指，眼神微閃，抿著唇倒了一盞熱茶，遞過來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爺爺這段時間很好，婉婉的藥很有效。”
許靜婉去接茶盞，有意將彎曲的小指輕輕劃過沈湛的手背，柔聲道：“感謝沈將軍關愛。”語畢，又快速覷了沈湛一眼，為了查看一下自己計謀的效果。
就見沈湛看了眼她的小手指，然後微笑著目不轉睛的看她，即使品茶時眼睛也沒有離開，卻默不做聲。
許靜婉心中猛地一跳，瞬間有種被他知道了心事的感覺，心中湧起一陣慌亂。她連忙端起茶盞，遮住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低頭裝作用茶盞暖手的樣子。
沈湛心中暗笑，小丫頭有膽子撩，卻沒膽子接啊。看樣子，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否則也不會如此笨拙的故意示好。單純的小丫頭，不知道一個女人對著一個男人這樣撩撥，意味著什麽。
看著鴕鳥一樣藏起來的人，沈湛忍著笑，轉移話題：“寒霜說，你的藥已經製得差不多了。今天都帶來啦？”
“哦。”說起藥來，許靜婉總算不再藏著自己了。她迴頭將兩個丫鬟喚過來，指著寒霜手中的藥匣子道：“這裏都是傷藥、解毒丸、去熱丸，還有爺爺的止咳藥，裏麵有藥價單子。你送來的那些藥材大約還剩三成，你賣掉藥以後，銀子我們五五分成……”
寒霜已經將比手臂還長的藥匣放在書案上。沈湛一邊聽許靜婉說，一邊打開了藥匣。裏麵層層疊疊擺滿了大小不一的各色瓷瓶，粗略一看，有近百瓶，一側還有幾個方方正正的油紙包，上麵也全都寫著藥名和功效。
“……油紙包裏的是麻藥，清除縫補傷口前衝水喝，效果特別好。”
此時，許靜婉已經忘了自己的“美人計”了，一邊擺弄著藥瓶，一邊逐一介紹它們的功效，墨發襯著瓷白的小臉，更加顯得肌膚細膩，兩頰染著淡淡的紅暈，殷紅潤澤的小嘴一開一合。看著她自然鮮活的樣子，沈湛心底產生一陣悸動，他更喜歡此刻的婉婉。
“婉婉，”看許靜婉講完了，沈湛忙收迴視線，裝作看完了的樣子，合上藥匣蓋子笑道：“你的藥當然好。難道你忘記了，我是親身體驗過的。”
許靜婉微微一愣，微微紅了臉，她想起了那些個在將軍府為他療傷的夜晚。
早飯後，寒霜就去了將軍府，已經快一個時辰了還沒迴來。許靜婉本就擔心沈湛會有什麽意外，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擔心也在逐漸加重。
許靜婉不想再這樣煎熬的等待，她還是繼續做化屍粉吧。她讓蟬衣幫自己換了一件窄袖夾襖，剛要出門去藥房，寒霜這時迴來了。
許靜婉站在原地，一時想問又不敢問，就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就直直地望著寒霜。
好在寒霜是個清冷簡單的性子，沒有任何鋪墊，直接就稟告道：“小姐，奴婢早上到將軍府的時候，將軍府裏正好來了客人。奴婢不好打攪，就在一旁等著。奴婢打聽了一下，來的是沈將軍的大姑姑和表妹，還跟著丫鬟婆子小廝，加起來十多人。老將軍很是激動，他們應該很久沒見麵了。”
聽到這，許靜婉暗暗舒了口氣，隻要沈湛沒事就好。許靜婉轉身又坐了下來，問道：“那你見到沈將軍了嗎？”
“見到了。原本沈將軍正要去老將軍的院子，然後看到了我。奴婢把小姐的話說了一遍，沈將軍約您明日午後在瑞康藥鋪見麵，屆時他會將藥取走。然後，奴婢就迴來了。”寒霜說完，靜靜看著許靜婉。
許靜婉有些後悔，當初派蟬衣去好了。那樣熱鬧的場麵，蟬衣能說的活靈活現的，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絕不會像寒霜這樣，三言兩語就說完了。果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啊。
“寒霜，你看沈將軍像不像受過傷的樣子？”許靜婉隻能直接問了。
“沒有，小姐。沈將軍健步如飛，看著身體很好。”
“哦。那，還有什麽別的情況嗎？”
寒霜仔細想了想，道：“他挺忙的。其他的沒有了。”
許靜婉放棄了，幹笑了兩聲：“哈哈，家裏去了客人，一定挺忙的。沒事了，你下去吧。”
寒霜行了一禮，一臉平靜的出去了。
白芷笑道：“小姐，寒霜應該還不習慣這些迎來送往的事，她的長處是武功。這事要是蟬衣去了，迴來一定能講得有聲有色的。”白芷總是那麽貼心，白芷明白，她是怕自己因這事不喜了寒霜，替她說話呢。
許靜婉看了白芷一眼，笑道：“就是啊。這次是我派錯了人。我原想著，寒霜性子冷，讓她多出去走走，多接觸些人，能活潑些。隻是，從小養成的性子，哪能說改就改了呢。她們大多都是孤兒，從小就沒得到過親人關愛；長大能做任務了，又一直藏在暗處，從不能與人閑話。久而久之，性子就這樣了。”
“小姐，你說，銀霜怎麽那麽活潑呢？她也是孤兒啊。”
“銀霜雖是孤兒，卻有個疼愛她的姐姐啊。我聽說，她是寒霜從小帶大的，寒霜把她寵的與親妹妹沒有兩樣。可以說，她是在寒霜無微不至的關愛中無憂無慮長大的。”
許靜婉聲音有些哽咽道：“所以，我挺心疼寒霜的，她太不容易了。我很想看到她笑的樣子，她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白芷擦著眼淚道：“小姐，她以後有我們了。我們都會關心她的，我們一定能看到她開心的笑臉。”
許靜婉歎口氣，道：“行了。說著說著你還哭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了你呢。走，咱們接著製藥去。”
白芷擦掉眼淚，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姐，今天我們能做出化屍粉了吧？然後我們還做什麽，您選好了嗎？”
……
翌日午後，許靜婉仔細梳洗一番，讓白芷為她挑衣裙。白芷接連配了三套，有素雅的，也有鮮豔的，但是她都不太滿意。
白芷選著衣裙，一邊止不住的心中狐疑。昨天是說去見沈將軍啊，也不是什麽陌生人。沈將軍以前小姐都見過多少迴了，就連耍酒瘋的樣子人家都看過了，今天怎麽突然這麽在意衣著呢？……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白芷想起了小姐看的那本兵書中的“美人計”。天哪，小姐該不是要向沈將軍施“美人計”吧……
不得不說，這次還真讓白芷猜對了。臨要出發前，許靜婉突然想起了那兩個計策，斟酌一番後，她決定今天先小試一下。
又連著試了幾件，許靜婉更加拿不定主意了。最後，還是白芷給做得決定，選了一件月白色藍邊竹葉紋緞麵對襟夾襖，一條茶白色折枝紅梅刺繡儒裙，外麵罩一件鵝黃暗花緞麵豹紋鑲邊鬥篷。
不愧是一等大丫鬟，白芷搭配衣裙的眼光實在是好。這一套衣裙，紋樣精致，清雅之中彰顯貴氣，顏色鮮活，俏皮之中更襯托出少女的爛漫情懷。
許靜婉穿戴完，白芷又端詳一番，最後在她烏發間又插了一隻紅寶石步搖，恰好與襦裙上的紅梅刺繡遙相唿應。
許靜婉對著鏡子看了看，很是滿意。她吩咐白芷和寒霜，一人提上一個藥匣子，三人就一同出發了。
許靜婉一到瑞康藥鋪，周伯就急忙迎了出來。
“大小姐，有客人在等您。我將人安排在後院客房裏了。”許靜婉點點頭，向後院走去。
越接近客房，許靜婉心跳越快。她想，可能是自己走得太急的緣故，便放緩了步子。
墨白站在門前，見到許靜婉就覺眼前一亮。他一直知道許大小姐漂亮，可是今日再見還是被驚豔到了。墨白笑著打開門：“大小姐請，將軍在裏麵等您呢。”
許靜婉點點頭，深深吸一口氣，端著碎步向房內走去。
沈湛已經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此刻，他沒帶麵具，正端著剛剛蓄滿的盞欲飲，就看到從門外緩步走來的許靜婉。
麵前的少女既熟悉又帶著一點陌生，如從同詩畫中走出的人物，驚豔絕美，驚得他一時忘記放下手中的茶盞，也忘記了寒暄。他就呆呆的愣在那裏，心中莫名的快速閃過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許靜婉輕擺衣袖，微微側身給沈湛見禮，姿態優美：“婉婉見過沈將軍。讓將軍久等，是婉婉的錯，還請將軍原諒。”
清亮悅耳的聲音傳來，沈湛瞬間迴過神來。他掩飾的輕咳一聲，微笑道：“我也剛到，婉婉不必客氣。”說完又重新打量一番，嘴角溢出一道愉悅的笑容。
白芷為小姐解下鬥篷收起來，許靜婉也落了座。她交握著纖細白嫩的雙手，緩緩揉搓著，問道：“眼下天氣越來越冷，不知道老將軍的咳疾有沒有犯？”
沈湛看了眼那根根潔白如玉的手指，眼神微閃，抿著唇倒了一盞熱茶，遞過來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爺爺這段時間很好，婉婉的藥很有效。”
許靜婉去接茶盞，有意將彎曲的小指輕輕劃過沈湛的手背，柔聲道：“感謝沈將軍關愛。”語畢，又快速覷了沈湛一眼，為了查看一下自己計謀的效果。
就見沈湛看了眼她的小手指，然後微笑著目不轉睛的看她，即使品茶時眼睛也沒有離開，卻默不做聲。
許靜婉心中猛地一跳，瞬間有種被他知道了心事的感覺，心中湧起一陣慌亂。她連忙端起茶盞，遮住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低頭裝作用茶盞暖手的樣子。
沈湛心中暗笑，小丫頭有膽子撩，卻沒膽子接啊。看樣子，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否則也不會如此笨拙的故意示好。單純的小丫頭，不知道一個女人對著一個男人這樣撩撥，意味著什麽。
看著鴕鳥一樣藏起來的人，沈湛忍著笑，轉移話題：“寒霜說，你的藥已經製得差不多了。今天都帶來啦？”
“哦。”說起藥來，許靜婉總算不再藏著自己了。她迴頭將兩個丫鬟喚過來，指著寒霜手中的藥匣子道：“這裏都是傷藥、解毒丸、去熱丸，還有爺爺的止咳藥，裏麵有藥價單子。你送來的那些藥材大約還剩三成，你賣掉藥以後，銀子我們五五分成……”
寒霜已經將比手臂還長的藥匣放在書案上。沈湛一邊聽許靜婉說，一邊打開了藥匣。裏麵層層疊疊擺滿了大小不一的各色瓷瓶，粗略一看，有近百瓶，一側還有幾個方方正正的油紙包，上麵也全都寫著藥名和功效。
“……油紙包裏的是麻藥，清除縫補傷口前衝水喝，效果特別好。”
此時，許靜婉已經忘了自己的“美人計”了，一邊擺弄著藥瓶，一邊逐一介紹它們的功效，墨發襯著瓷白的小臉，更加顯得肌膚細膩，兩頰染著淡淡的紅暈，殷紅潤澤的小嘴一開一合。看著她自然鮮活的樣子，沈湛心底產生一陣悸動，他更喜歡此刻的婉婉。
“婉婉，”看許靜婉講完了，沈湛忙收迴視線，裝作看完了的樣子，合上藥匣蓋子笑道：“你的藥當然好。難道你忘記了，我是親身體驗過的。”
許靜婉微微一愣，微微紅了臉，她想起了那些個在將軍府為他療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