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獅王喜葷,秦陽和肖河驚呆了。


    一頭獅子愛吃肉,這本不是什麽新鮮事。


    本是食肉動物,還能讓人家吃草不成?


    但把這句話與這本符冊聯係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了。


    癩毛總管的意思是,符冊上被紅筆打“x”的千多個妖奴,全被獅王給吃了!


    如果是野獸或妖獸,同族相食不足為奇,它們沒什麽文明的概念。


    但妖便不同了,它們脫離了野獸或妖獸的範疇,它們已是有智慧的種族。


    這種行為讓秦陽和肖河心中膈應。


    肖河把牙齒磨得嘎嘎響,心中在想有朝一日要劍劈了這種遭瘟的獅子。


    秦陽站起身來,伸出右手,手掌成鷹爪虛抓,五尺外的總管大人離地飛起,落入他的手中。


    總管被掐住脖頸舉了起來,隻能兩腳亂蹬,雙手去掰秦陽的手掌,喉嚨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別,別,殺我……!”


    它恐懼而絕望的求饒,但四腳越來越無力。


    秦陽感覺它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鬆開了右手。


    總管得脫,癱軟在地上大口唿吸,剛才死亡之鬼差點又一次降臨。


    太恐怖了!


    “想活命,就說吧,符冊的事!”秦陽複坐於椅子上,冷冰冰盯著它。


    癩毛總管平複了一會唿吸,斷斷續續說了緣尾。


    原來,白毛獅王雖為妖族重臣,修為高絕,卻愛好符道,卻苦於妖族沒有符道高於,投師無門。


    後來妖聖大人來到幽雲山,神通廣大,精通符道。


    白毛獅王便拜了妖聖大人為師,專門學習符道。


    五年前妖聖大人送了這本符冊給它,自此它把獅頭嶺洞府所有奴仆建立了血契之約。


    即取了奴仆們的精血,再混入它自己的精血,念訣焚咒,煉成主仆之血。


    遂用符筆,蘸上主仆之血,在符冊上寫上奴仆們的姓名。


    它看誰不順眼,隻需用符筆蘸血在其名字後打個“x”,此妖不管在何處,便會當即氣絕身亡。


    當然屍體不會浪費,這是獅王修煉時吞食的大補之物。


    原來這件血案的始作俑者是妖聖,這家夥壞事幹盡,己得到報應。


    秦陽邊聽癩毛總管介紹,邊翻那本符冊。


    翻到二十九頁,這是登了姓名的最後一頁,僅二十八個姓名,其中一個正是黎青。


    案桌上有個筆筒,裏麵插著兩支毛筆。


    另有一隻帶蓋的白色玉杯,杯口邊緣有斑斑駁駁的紅色痕跡。


    這隻杯子應該就是裝什麽主仆之血用的。


    秦陽從筆筒裏拿了一支毛筆,問癩毛總管道:“是不是爺用筆沾了血,在它們名字後麵打個‘v’,血契便解除了?”


    癩毛總管訝然,這頭牛果然聰明,這都推測得出來。


    “嗯佬,但這個必須由建立了血契的主人才能行!”


    這意思就是外人解不了血契囉。


    癩毛總管見秦陽眉頭緊鎖,眸中閃過幾分不易覺察的得意。


    秦陽捕捉到了,冷笑道:“你當爺沒法了?


    爺把這本符冊帶走便是,這杯麽子主仆之血也拿走!”


    他把符冊當即收了,又把玉杯蓋子揭開,隻見杯裏有大半杯嫣紅的紅色液體,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這血放久了,發臭了。


    秦陽嫌棄,猶豫著是不是真往儲物戒中放。


    “要不倒到水溝裏去?!”肖河見他蹙眉,知他心意,出主意道。


    秦陽認為不靠譜,轉首問癩毛總管道:“你說,這玩意怎麽處理?”


    癩毛獅悻悻然道:“這主仆之血是獅王施法咒煉成,見水不散,見木不侵,見金不分,見土不消,見火……”


    秦陽聽它說到火便停頓了,知道有蹊蹺。


    “用火燒了!”他當即決定道。


    “一般的火哪裏燒得掉,除非雷霆之火,其他都是徒勞!”瘌毛獅口吻中有些得意。


    秦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雷霆之火乃霹靂正義之火,是世間邪物的克星。


    他丹田裏養得雷霆之樹,這正是他五雷正法之本源,這不就巧了嗎?


    他心中念動,右手掐訣,曲指向杯子彈出。


    隻見一點紫色火焰脫指而出,罩住了玉杯。


    杯中一陣滋滋聲,散發出一股怪臭味。


    秦陽和肖河不禁捂住了鼻子,太難聞了。


    卻聽一邊冷哼一聲,秦陽迴首看去,卻是黎青滿頭大汗,一臉的痛苦。


    他恍然大悟,這杯裏有黎青的精血,這麽用雷火一燒,她受反噬了。


    “不打緊,隻要能毀了這些,死而無憾!”黎青怕秦陽收了雷霆之火,急咬牙出聲道。


    秦陽本來想收迴雷火,卻見她眸光堅韌決絕,便默默點了點頭。


    還過杯裏的血液很快燒完,那紫色火焰飛迴了秦陽手掌,看黎青沒了剛才的痛苦,他也放下心來。


    他們卻不知道,在幾萬裏之遙的聖城,妖族朝堂之上。


    白毛獅王正列武將之首,躬腰傾聽妖帝聖言,突然心中一痛,氣血翻騰,一口老血噴出。


    噗……!


    眾妖驀然轉首,大感詫異。


    白毛獅王莫非練功走火入魔了?


    妖帝也快步過去關切問道:“愛卿,你這是怎麽了?”


    白毛獅王痛苦捂著胸口道?:“獅頭嶺那邊有變故,臣須迴去處置!”


    獅頭嶺,妖帝想到了炎獄赤火池中的瓊漿玉液。


    可不能有事!


    “你速速迴去處理,不得出什麽紕漏!”


    白毛獅王緩過勁來,躬身領旨,退出宮殿,出了聖城,卷狂風直奔獅頭嶺。


    主仆之血被毀,它作為血契之主,受反噬最為嚴重,心脈受創,連飛行速度都能發揮七八成。


    誰有本事毀主仆之血呢?


    它邊騰雲駕霧,邊在腦海中過濾可能的情況。


    想來想去,突想起一個月前拿住的鼠妖和熊妖。


    這就對了,肯定是這兩個家夥的人類主子來救它們了。


    它們的主子是秦陽,秦陽的名號在聖城高層人人皆知。


    國師黎夜把秦陽前往聖城,洗劫寶庫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他的名字在朝廷是掛了號的。


    白毛獅王想到這些,隻感脊背發冷,咬牙忍著傷痛加快了速度。


    而白毛獅王的秘室裏,癩毛總管見秦陽用雷火燒了主仆之血,驚駭之餘又感欣喜。


    燒得好!


    這不就是給獅王報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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