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眯著雙眸靜靜挺立在客棧院門十丈外。


    這是東郊官道旁一家老客棧,離東門外新建起來的一片街道足有三裏的距離。


    偏僻,但平時生意還能維持。


    無他,價格便宜。


    世上不管是混江湖的,還是安份守紀的,絕大多數是窮人,便宜的東西永遠會有市場。


    但像秦陽這種衣冠楚楚的不會住這種地方,髒、亂、差,注定讓有錢人避之不及。


    秦陽現在就是有錢人。


    他站在客棧門口,引起不少路人迴首。


    “這誰啊,一動不動站那裏幹嗎?”


    “扣,還帶著一條好威風的大狗,莫非是收賬的?”


    “噓,小聲點,這好像是咱城裏的龍門三惡之首,秦陽!”


    “……”


    對路人的議論秦陽置若罔聞,他已聽到客棧裏隊伍集結完畢,要出門了。


    一會,一支隊伍從客棧院門湧了出來,走在前麵的幾個中秦陽認得一個,胡高!


    胡高看到秦陽確實隻來了一個人,便悄聲向張舵主和田歸山幾個介紹。


    “此人便是秦陽,不要看他人畜無害,可是個狠角色,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還有他身邊那條大狗,據說什麽扁擔幫的金丹幫主被它咬了一口,便被鋸了一條腿!”


    秦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出來,在三五丈處站定。


    小霸王的狗臉也很嚴肅,雙眸收縮迸發寒光,全身黑毛乍起,一副隨時出擊的狀態。


    秦陽稍稍傾身,伸手在小霸王頭上摸了一把,以示別緊張,多大的事?


    “你便是秦陽!”張舵主開口了,也不行見麵禮,微仰著臉問道。


    秦陽嘴角稍挑,露出一絲笑意,也看不出是友好的微笑,還是譏諷的嘲弄。


    “沒錯!”


    “這裏不是談事的地方,咱們換偏僻處?”


    “善!”秦陽表示讚成,這地方是官道,偶有路人經過,要是動起手來,他三惡之首的名號不更響亮了?


    “往北五裏處有無人曠地,那地方好!”田歸山道,他早派人勘察好談事的地方。


    秦陽嘴角又往上抽了一下。


    “行!”


    他也不理會他們,帶著小霸王轉身便往北而去。


    “好快的速度!”田歸山望著秦陽的背影幾息間變成一個小點,驚駭道。


    “輕身功夫罷了!”張舵主不以為然。


    其實秦陽在壓低自己的步行速度,他怕小霸王跟不上。


    他作為龍門縣土著 ,當然知道龍門縣城周邊的情況,五分鍾後便到了約定地點。


    秋意漸濃,涼風習習,這裏一大片草甸已帶著枯黃,有肅殺之意。


    他從腰間拔出那把柴刀,淡淡寒氣散發出來。


    自有刀靈入駐,即使長期不磨,還黑幽幽的再也不見出現鏽痕。


    張舵主和田歸山幾個也隨即趕到,但他們的弟子們還掉在後麵。


    他們站在秦陽十丈處,看秦陽自顧自打量著一把柴刀,相互遞了一個眼神。


    這個與情報相符,秦陽,相當於元嬰中期實力,擅使一把柴刀,刀法精湛……!


    “先談,如果談不攏,大夥一擁而上,相關這賊子的傳聞太厲害,說是從未有敗績!”田歸山重申了他的觀點。


    胡高和周護法點頭表示讚成,畢竟他們在秦陽手下是吃過大虧的。


    還有五六個金丹護法默不作聲,他們來龍門縣雖時日不長,但也曾聽到過不少秦陽的傳聞,但他們半信半疑。


    張舵主對田歸山的主意不讚成,他成名多年,未玩過群毆,這種事傳到江湖上丟臉。


    “你們壓陣,一切由我來與他談判!”


    他說的談判除了真的談判,還有談不攏後由他來出手拿了秦陽。


    隻要拿下了秦陽,玄機子就不足為懼了,會乖乖把聖物送迴來。


    在場的拜月教教徒中,數張舵主職位最高,修為也最高,大夥當然得聽他的。


    他上前幾步,正要開口,但秦陽已先說了。


    “靈物已不在了!”


    這是耍賴呀,這怎麽談得下去?


    張舵主壓住火氣,冷聲道:“此話何意?”


    “你們的靈物是一塊特殊的靈石而已,被我師尊煉化了!”


    什麽,靈物被煉化了?


    張舵主、田歸山、胡高、周護法及站在後麵的五六個護法,還有陸續趕過來的弟子,聞言又是吃驚又是憤怒。


    真是豈有此理,靈物沒了,凡沾指的人都該千刀萬剮!


    “靈物的事是我們理虧,我本來是想好好跟你們談談賠償的問題,上次之所以教訓了胡護法,是他那過無理,也是想震懾你們一下,不要漫天要價。


    但你們又設計投惡靈到我宅院想害人,我很生氣。


    今天你們又行綁票之事,我認為,這事沒得談了!”


    秦陽不理會他們的憤怒情緒,說明他要動手的理由。


    “你作為名門正派太不講理了,簡直是豬狗熊不如,我正要為我的七煞聖嬰報仇雪恨……!”周護法還在心痛七煞惡嬰,跳出來指著秦陽臭罵。


    “你蓄養惡嬰,不知害了多少幼兒性命,你早該死了!”秦陽打斷他的話,手揚處柴刀飛出,打著旋射向周護法。


    好快!


    周護法大駭,嚇得往一邊跳開幾步躲刀。


    一道烏光擦身而過,算是躲開了,他感到僥幸和得意。


    這個秦陽跟他玩飛刀是膽怯的表現,有個屁用!


    他稍微疏忽的一瞬間,身後一陣寒風襲來,他全身雞毛疙瘩霎時冒了出來。


    這種反應是他的元嬰聖體感覺到危險向本體預警。


    “小心後麵!”拜月教有護法發現不對,高聲發出了警示。


    可已為時過晚。


    噗!


    那柴刀如迴旋鏢打個彎,如閃電般在周護法脖頸處掠過。


    他感到脖子發涼,接著傳來刺痛,一條血線如箭一般射了出來。


    他抬手想捂住噴血處,但鮮血從指縫中如泉水湧出。


    “不不、不可能……”他喉嚨裏發出吐詞模糊而嘶啞的聲音。


    呯!


    然後瞪著眼撲倒在地。


    拜月教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在地上抽搐,一會氣息全無,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夥懵了逼,就算周護法戰力差,也是元嬰初期修為,就被這麽幹死了,連丹田中的元嬰也沒見逃出來,這是被刀氣所絞殺了!


    問題是包括張舵主在內,僅有一個護法作了預警,其他人都沒料到秦陽還會這麽玩刀。


    現場的人都感到了寒意。


    胡高幾個金丹不敢作聲了,周護法的例子,出言不遜懟秦陽便是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隻想過悠閑的日子,可你們不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兩米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兩米酒並收藏我隻想過悠閑的日子,可你們不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