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接過幹糧和水,雙手顫抖著,那是他幾天來第一次吃東西。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粗糙的幹糧讓他喉嚨一陣生疼,他卻顧不上這些,隻管往嘴裏塞。 他抬起頭,發現女子正安靜地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憐憫,卻又帶著一絲戒備,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王啟年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放慢了進食速度,用衣袖胡亂擦了擦嘴角沾到的碎屑, 動作笨拙又有些慌亂。 洞內潮濕陰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唯一的光線來自洞口透進來的月光。


    女子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王啟年的舉動感到一絲輕鬆。從包裹裏又拿出了一件舊棉衣,那棉衣有些破舊,顏色也已經褪去,但仍然能夠看出曾經的柔軟。 女子將棉衣遞給了王啟年,動作輕柔,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忍。 “天冷,穿上吧。”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山間的細流,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或許是長期饑餓勞累所致。


    王啟年接過棉衣,手指觸碰到布料粗糙的紋理,一股莫名的暖意湧上心頭。他穿上棉衣,感到一絲溫暖,也感受到女子善良的關懷。 棉衣雖然舊,但卻很幹淨,一股淡淡的陽光的味道,仿佛帶給他一絲希望。他抬起頭,看著女子,真誠地說:“謝謝你,姑娘。”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不用謝,”女子輕輕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我叫阿秀。”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我也是逃難的。” 她輕輕地撩起額前的碎發,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疲憊。


    王啟年穿好棉衣後,感覺身體暖和了不少,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渾身發冷,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叫王啟年,”他說道,語氣平緩下來,“官兵追捕我,是因為我……不小心卷入了一樁冤案。” 他簡短地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說自己隻是個普通的木匠,卻被誣陷參與了走私,雖然他百般辯解,卻無法脫身。


    阿秀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隻是眼神一直注視著王啟年,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和理解。 洞內的空氣隨著他們的對話漸漸凝固,隻有兩人輕微的唿吸聲迴蕩。 她似乎對王啟年的遭遇感同身受。 她聽完後,默默地走到洞口,觀察了外界的動靜。 月光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瘦弱的身影,她背對著王啟年,看起來無比孤寂。 洞口外,樹影婆娑,偶爾傳來幾聲蟲鳴,似乎預示著夜晚的寂靜與漫長。 阿秀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尋著,警惕性很高,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她像一隻警惕的貓,輕柔的動作和專注的眼神在漆黑的夜色中非常醒目。 她緩慢地轉過身,迴到王啟年身邊,低聲說道:“官兵還在搜山……” 她的聲音很低,卻清晰地傳進了王啟年的耳朵裏。 王啟年看著阿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不僅是來自棉衣的溫暖,更是來自阿秀的關心和幫助。


    “他們似乎並沒有放棄,”阿秀補充道,眉頭緊鎖,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那是件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衣裳。“我聽他們在山下議論,說是要搜山三天。”她頓了頓,眼神裏帶著一絲擔憂。“三天之後,他們就會離開嗎?”王啟年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盼。阿秀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深深地歎了口氣,“這很難說,官府做事,向來……”說到這裏,她欲言又止,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王啟年看著阿秀猶豫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他站起身,走到洞口,想看看外麵的情況,卻被阿秀一把拉住。“別去!”她低聲喝止,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現在太危險了。” 王啟年被她拉住,感受到了她手心的冰涼和顫抖。他重新坐下來,看著阿秀,等待著她的解釋。


    阿秀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他們……並非普通的官兵。”她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並非普通的官兵?”王啟年疑惑地問道,他再次看向洞口,黑暗中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神秘和危險。“他們是……是錦衣衛。”阿秀終於吐露了實情,她說完後,整個人都顯得更加緊張了,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指關節都泛白了。


    王啟年聽到“錦衣衛”三個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錦衣衛,那是皇帝的親軍,權勢滔天,行事狠辣,比起普通的官兵,更加難以對付。他意識到自己闖入了更大的麻煩之中。一陣沉默,兩人都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洞穴裏,隻有他們微弱的唿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月光透過洞口,在地麵上投射出一片銀色的光輝,映照著二人焦慮的麵容。


    阿秀站起身,走到洞內較深的地方,撿起一塊較大的石頭,緊緊地握在手裏。她動作輕柔,卻又充滿力量,仿佛在為可能到來的危險做著最後的準備。她轉過身,看向王啟年,眼神裏充滿了堅毅。 “我們必須想辦法逃出去,”她說道,聲音雖然低沉卻堅定,“再待下去,隻會更加危險。”王啟年點了點頭,他明白阿秀說得對,錦衣衛的搜查力度遠超一般的官兵,他們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裏。


    阿秀握緊手裏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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