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怎麽樣?”


    說實在的他這一腳的威力,屬實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個……狗哥,像你平時能一個打幾個?”我問。


    狗王從上到下掃了我一眼:“就你這樣的,十個八個跟玩一樣。”


    我舔了舔嘴唇:“要是我跟著你學拳,什麽時候能到你這種地步?”


    “到我這個地步?”他譏笑道,“你覺得呢?”


    “十年?”我不確定地問。


    “二十年都不一定!”


    我歎了口氣:“那我還學什麽拳?”


    他笑著說:“雖然你練到我這個地步不可能,不過你練個半年一年的,打四五個人應該沒問題。”


    說著,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教你一套經過改良的地術拳。”


    “改良的地術拳是什麽?”


    他讓我去到一旁的木樁邊上。


    之前我沒仔細看,現在湊近了我才看清楚木樁上很多地方都有字。


    那些字全都是刻上去的,而且都包漿了,不仔細看都看不清。


    “改良的地術拳,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一擊致命,直擊要害!在最短的時間裏擊敗敵人,讓其失去反抗能力。”


    說著,狗王拳化為掌,在木樁上劈了兩下。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人致命的地方……還有這裏……這裏……”


    比劃完後,他衝我笑道:“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沒事就過來這,把上麵的字全都給我背下來。”


    我皺眉,湊近仔細研究起來。


    木人的每一寸肌膚上,都密布著用黑色標記筆細致勾勒的文字。


    頭上的區域被一個精確的圈圈標記著,那裏的文字寫著:“耳後神經叢,攻其要害,可造成嚴重的腦部震蕩,輕者耳鳴眩暈,重則命懸一線。”


    腋下部分同樣被一個圓圈包圍,標注著:“此處神經密集,一擊即可引起劇痛,甚至是短時間的肢體麻痹。”


    肋骨下的劃線指向了一個敏感致命的位置,那裏寫著:“肝髒之下,保護不足,一旦施力過猛,可能導致內髒破裂,生命垂危。”


    至於脊柱,一條直線精準地標注在了腰帶以上幾公分的位置,旁邊的文字冷冽如冰:“脊髓神經,中樞所在,一擊可能造成永久性癱瘓,或是直接奪命。”


    整個木人像是一本詳盡的解剖學教科書。


    每塊骨頭,每條神經,甚至是每根肌腱,都有其潛在的破壞方式,無論是脫臼、骨折還是韌帶撕裂,都被一一詳細解說。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眼前的狗王再也沒了半點輕蔑之心。


    接下來的時間,我每天處理完事情後,就會來練功房,抱著木頭人看個不停。


    說實在的,在這種地方學點功夫,對我來說也相當於多了一重保險。


    畢竟之前被人追著砍的情形,如今依舊曆曆在目。


    要是那時候我有狗王這身本事,就不可能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


    一時間,我跟入魔了一樣,每天花十幾個小時待在狗王的練功房。


    連續五天,我與那座無聲的木頭人為伴,它在我眼中不再是一塊簡單的練習器材,而是變成了一種保命之法。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腦子裏都是木頭人身上的文字。


    白日裏,當我麵對其他人時,我發現自己的目光已經變得與眾不同。


    每當我注視他們,我的心底會不自覺地計算著,目光如同穿透他們的衣物,直達他們的肌肉和骨骼。


    每個人,每個動作,我都在潛意識裏評估他們的弱點和要害。


    我感覺自己的眼中似乎藏著野性的鋒芒,猶如一隻凝視獵物的狼,隱秘而危險。


    經過這樣密集的研習和自我改造,我終於通過了狗王的考核。


    “不錯!”狗王讚賞地看著我,“五天時間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你能記這麽清楚,也算是入門了。”


    “不過……”


    他咧嘴一笑,頓了頓說:“不過還不夠!你得把這些刻到你的潛意識裏。想想看,你要是和人動手的時候,對方會給你時間去想嗎?”


    我抿嘴搖頭:“不會。”


    “不錯!所以,你得做到把想的過程省略,直接條件反射地出手。隻要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再加上我接下來教你的改良拳法,你也就算是出師了。”


    “狗哥,我具體要怎麽做?”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想要打人,必須先學會挨打!”


    話音一落,他一拳就直接朝著我打了過來。


    我抬手擋住,隻感覺手臂都有些發麻……


    “從今天開始,我會和你對練。我會攻擊你的那些要害,你要學會去抵擋。”


    我愣了一下:“啊?”


    “你放心,我出手有分寸,不會把你打死!”


    他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媽的,把你打死了,我怎麽和三哥交代。”


    我心裏有些發苦,知道他即便留手,恐怕我也沒好日子過。


    第一天,打了不到半個小時,我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


    全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甚至臉上都掛了彩。


    第二天依舊如此……第三天……第四天……


    一周後,我總算是做到了狗王說的,把人身上的弱點都刻在了潛意識中。


    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狗王,我過去遞給他一根煙,幫他點燃:“狗哥,接下來學什麽?”


    他抽了一口煙,看著我挑眉道:“打架殺人的手段,很多。”


    “人類曆史上的殺人方式數不勝數,特別是在戰場上。從刀劍弓箭到槍炮、飛機坦克什麽都有。”


    “像現在,給你一支槍,你便能殺了拿刀的人。給你一把刀,你也能砍死手無寸鐵的人。”


    “然而,實際情況遠不會如此,你不可能總是有槍,有刀。而且,就算你有槍,有刀,萬一對方是個練家子,你很有可能也會被反殺!”


    “所以,在動手之前,你要做的是讓自己處於最有利的狀態!”


    聽完他這番話,我皺眉問:“什麽是最有利的狀態?”


    “動手之前,你要在腦子裏知道對方的大致情況。比如他壯不壯,手裏有什麽……”


    “快速地分析完之後,你得在周圍找到最合適你動手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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