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先生……”斯諾比稍稍拉了拉司星炎的衣角。


    “我知道,先別聲張,這裏人太多了。”司星炎低聲說著又給都護使了個眼色。都護微微點頭表示心領神會……


    他們繼續往前走,而那個穿著黑色鬥篷的黑衣人則一直悄悄地跟在後麵,保持著一段距離。司星炎一行人走進了一條狹窄的街道,黑衣人也毫不猶豫地跟進。這條街道兩旁都是高大的建築,陽光被遮擋住,使得整個地方顯得有些陰暗。


    司星炎一行人走到一個拐角處時,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麵對著黑衣人。黑衣人也停下腳步,警惕地看著他們。


    “朋友,你跟我們一路了,有什麽事嗎?”司星炎微笑著說。


    黑衣人沒有迴答,而是把右手放在了軍刀的刀柄上。然而一股淩厲的氣勢從她的背後襲來,黑衣人來不及反應,舉起手中還未來得及拔出的軍刀格擋。


    “呯”,一聲悶響,黑衣人被一道恐怖的拳勁擊退,向後滑出了幾米。


    “好大的力氣!”黑衣人暗想,她抬頭一看,發現是剛才跟在司星炎身邊那個提著大包小包的男人,他什麽時候跑到背後去的?


    黑衣人拔出了軍刀,警惕地盯著都護。都護氣勢暴增,舉拳向她攻去。


    “哼,自不量力!”她暗想,敢赤手空拳和她鋒利的刀刃對抗,真是找死!


    “當”,然而當她想揮刀劈砍都護的拳頭時,卻發現她的軍刀在這狹窄的街道上根本無法施展,她剛想揮動軍刀,刀就卡在了街道的牆壁上。


    眼看著都護的拳頭就要砸在黑衣人的身上,她果斷丟棄了手中的軍刀,側身躲開了都護的拳頭,但拳頭的勁風擦到了她的鬥篷,在鬥篷上留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小麥色的皮膚。黑衣人在躲過了都護的拳頭後,順勢上前用雙臂鎖住了都護的脖子。


    “哥!”躲在司星炎身後的都靈看到自己的哥哥被對方鎖住脖子後大急。


    “靈兒,別擔心!”司星炎雙手抱胸,微笑著說道:“你哥可沒輸,他還沒有使出全力呢!”


    黑衣人剛想發力擰斷都護地脖子,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動著往前拖行了兩步,不得已,她隻能一躍而起用雙腿夾在了都護的腰間。都護見黑衣人爬到了他身上,大怒不已,他拚命地扭動身體,想把她甩下來。


    黑衣人暗驚,要知道在整個大唐女國,她的一身蠻力可是數一數二的,怎麽現在漸漸控製不住眼前這個男人了,難道是腰間的傷讓她使不上力氣了?眼看著自己要被甩下來了,她隻能雙腿交叉,緊緊地夾住都護的腰,雙臂由鎖改為了抱,緊緊地抱住都護的脖子。


    都護更怒了,他向後伸出雙手,抓住了黑衣人的鬥篷,試圖把她抓住後向前扔出去。奈何黑衣人力氣也很大,他用力一扯,嘶的一聲,黑衣人的鬥篷被都護撕碎了,露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一頭金色的秀發以及小麥色但英氣十足的俏臉。


    “女……女人?”在場的人除都護外都目瞪口呆。


    “怎麽了?你們那是什麽表情?”都護邊用力扭動著身子邊問。


    “呃嗬……哥……我覺得你應該手下留……點情。”都靈撓著頭說。


    “噗……阿護,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像是在背媳婦。”司星炎憋著笑說。


    而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旁的慕慕自從看清金發女子的麵容後,就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什麽媳婦?”都護沒明白他們話裏的意思,他見掙脫不開背後的人,便索性帶著她向牆上撞去。


    “轟”,金發女子被都護帶著撞在了一旁的牆上,牆壁上撞出了細密的裂縫,而她腰部受傷的地方正好撞在了牆上,傷口崩開,鮮血直流。


    金發女子吃痛的同時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鬆開了都護,癱軟地靠在牆邊。都護轉身,握起拳頭向金發女子的胸口砸去。


    “不要!”慕慕驚叫了一聲,跑了出去。


    “慕慕!”


    司星炎和都靈都吃了一驚,急忙上前要拉住飛跑出去的小丫頭,但被她靈活地躲開了。


    而都護那頭,當他看清麵前的人是一名金發女子後,立即收住了自己如同猛虎一般的拳頭,他的拳頭停在了金發女子的胸口處,幾乎已經貼在了女人凸起的胸部上。


    尷尬,太尷尬了,都護現在這曖昧的動作,遠遠地看上去像是要輕薄對方地胸部,他現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在都護不知道該怎麽辦時,慕慕跑過來張開雙手擋在了金發女子前麵。


    “不要欺負風姐姐!”


    這時候都靈也跑了過來,她拉住慕慕的手,試圖把她拉開,並說:“慕慕,這個姐姐的確有點瘋,但你放心,你阿護哥哥就算對方是瘋子,他也不會打女人的。”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慕慕掙脫開都靈的手,繼續說:“她不是瘋姐姐,她是風姐姐!”


    都靈一臉黑線:“這……有區別嗎?”


    “啊呀!你怎麽不明白!”慕慕跺了跺腳說:“總之風姐姐是我姐姐的手下,以前都是負責保護我的,是我的貼身暗衛!”


    “什麽?”眾人再次吃驚,沒想到這名女子身份如此特殊。


    此時淩風見慕慕與在場的所有人關係不一般,也不像是被綁架或脅迫,就鬆了一口氣,但相應的也癱倒在地,腰部撕裂的傷口也汩汩地流出鮮血來。


    慕慕看到這一幕,小臉嚇得蒼白如紙,她撲到淩風的身上大哭:“風姐姐,風姐姐你怎麽了?”


    “靈兒,快看看她的傷勢!”司星炎對都靈命令道,沒辦法,在場的人當中,隻有都靈有醫護知識。他倒是可以讓王迪出來試著修複女人的傷口,但他現在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王迪放出來,一來他沒法向眾人解釋,另一方麵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


    都靈在查看了金發女子的傷口後,對都護埋怨道:“哥!你怎麽這麽不知道憐香惜玉,出手那麽重!”


    “我……她……”都護啞然,他想解釋說他不知道對方是女人,但剛才女人抱在他身上時,他隱約感覺到後背有兩團肉頂著他,而且從那人身上他還聞到了淡淡的玉蘭花香,如果他細想的話,應該是能推敲出對方是女人的。


    都靈在對淩風的傷口做了緊急處理和簡單的包紮後說:“不行!少主!她的傷口太深了,我止不住血,而且傷口處似乎有感染,再加上失血過多了,如果要救她的話,我們得立即迴到無限號。”


    的確,無限號上的再生醫療艙能很快治好淩風的傷。


    “那好!我們現在就帶著她迴……”司星炎正說出自己的決定時,淩風用虛弱的聲音打斷了他。


    “等等,你們帶著我現在無法離開玫瑰三號,因為攝政王已經下令封鎖了所有星際港,現在整個衛星隻進不出。”


    “是皇姑姑?她為什麽要封鎖玫瑰三號?”慕慕臉上還掛著眼淚,她吃驚地問道。


    “小殿下,這件事容微臣事後再報,我們先離開這裏,攝政王的耳目遍布玫瑰三號,我們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否則會被她的人發現的。”淩風吃力地說道。


    “可你的傷勢……”司星炎看到女人剛被包紮好的傷口已經滲出了血水。


    淩風從懷裏取出了一張紙遞給司星炎說:“我來這個集市是為了找一名神醫替我治療的,沒想到看到了小殿下,所以就跟了過來。”


    “你還真是……”司星炎他本想說“愚忠”的,但看到慕慕淚如雨下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下去,他接過紙一看,紙的上麵寫著“破釜酒吧”,下麵寫著一個地址和一串數字。


    “阿護,帶上風護衛,我們現在立即去破釜酒吧!”司星炎下達了命令……


    二十分鍾後,畫麵轉向玫瑰三號另一頭的豪華府邸內。


    “什麽?你們找到淩風了?”慕秋夜從一張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她差點把手上的通信器捏碎:“那你們還等什麽?立即殺了那賤人,把圖紙給本王拿迴來!”


    通信器顯示屏上的小胡子男子麵有難色地說:“我們的確找到了淩風,她被一群人帶進了玫瑰廣場裏的破釜酒吧,那個酒吧是太陽商會的產業,我們恐怕……”


    “太陽商會!”慕秋夜吃了一驚,但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太陽商會又怎麽樣?上官珍已經死了,太陽商會現在可沒人做主,你們持本王的手令進去抓人就行了!”


    “可是……可是……”小胡子男子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在那群人裏看見了小公主殿下。”


    “什麽?慕星瑤!你確定你們看到的是慕星耀那小賤種?”


    “是……是的,攝政王殿下,小人不會看錯的!”胡子男嚇得汗都要下來了。


    “好哇!慕星雲那小賤人果然找了太陽商會作靠山,不過沒關係,上官珍那賤蹄子在的時候都不能把本王怎麽樣,現在她都死了,本王還會怕她留下來的那些個烏合之眾?”慕秋夜滿臉不屑,她想了一下又說:“算了,本王親自來走一趟!”


    慕秋夜在掛斷通信後和一旁的管家說:“老孫,把本王的親衛隊帶上,本王今天就把上官珍留在玫瑰三號上的渣滓清除幹淨!”


    “是!”老孫頓了頓又問:“司星鍂那邊……要不要告知一下?”


    “把淩風的下落透露給他,但不要告知太陽商會的信息!”慕秋夜臉上露出狡黠地笑容:“另外告訴他,幹掉淩風,拿迴圖紙,本王就告訴他傳承鑰匙在哪裏!”


    “是!”……


    時間迴到10分鍾以前,破釜酒吧。這是一家非常豪華的酒吧,它一改以往酒吧的陰暗潮濕和煙霧彌漫,相反的是整個酒吧燈火通明,各色的霓虹射燈照向酒吧中間的大舞台,舞台上一支樂隊正演奏著布魯斯搖滾樂,一名穿著深藍色長裙的女子在台上唱著藍調搖滾歌曲,她的歌聲宛如深夜裏的一縷幽光,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深沉的情感,悄然滲透進心靈的每一個角落。在座的所有的酒客都安靜地聽著女子的歌聲,仿佛在接受著心靈的洗滌。


    就在這時,司星炎一腳踢開酒吧的大門,帶著一行人衝進了酒吧,跑到了吧台前,對著酒保喊道:“神醫呢?讓他出來救人!”


    酒吧裏瞬間安靜了下來,不但音樂聲歌聲停了,連喝酒的酒客也鴉雀無聲。酒保抬眼看了看司星炎,又看了看他身旁都護懷裏抱著的淩風。此時淩風已經陷入了昏迷,她的腰間正不斷地淌著血,這也是司星炎急著找醫生的原因,他也想過實在沒辦法就讓王迪幫忙救治一下,但王迪卻拒絕了他,並不是王迪怕暴露自己,而是因為淩風的傷口已經感染,納米機器人無法處理受感染的傷口,如果他貿然修複傷口可能會要了淩風的命。


    “說出服務代碼!”酒保看著司星炎說。


    “服務代碼?”司星炎想起淩風之前給他的紙片,他立即從口袋裏拿了出來並把紙片下麵的那串數字報給了酒保聽。


    酒保沒有立即做出反應,而是望向了舞台中央的藍色長裙女子,女子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給了樂隊一個手勢。音樂聲再次響起,女子也繼續唱起藍調歌曲來。


    “抱歉,先生,您提供的服務代碼的確可以救治一名重傷的患者,但由於您剛才衝進酒吧的行徑打斷了這裏的歌聲,這讓神醫大人很生氣,所以他決定不提供救治。”酒保平靜地說。


    “什麽?你們怎麽能見死不救?隻不過是一首歌而已,再唱一次不就好了?”都靈生氣地說。


    “嗚嗚嗚……怎麽辦?阿炎哥哥,你快想想辦法救救風姐姐!”慕慕在一旁又一次哭了起來。


    司星炎一把抓住酒保的衣領,把他拽到了麵前說:“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神醫大人改變主意?我相信一定有的,是吧?”


    就在司星炎最後一個字說出口後,以他為中心爆發出了強烈的氣勢,這氣勢如同氣浪一般向周圍輻射出去,靠近他的玻璃酒瓶和酒杯都瞬間炸裂,離他較遠的酒瓶也都倒了下來。這股氣浪去勢不減地撞在了酒吧裏的每個酒客身上,把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撞翻在地。


    “這是帝王之氣!”舞台中央的藍裙女子沒有受到影響,她停止了演唱,饒有興致地看著司星炎。


    “事實上還真有辦法讓神醫大人迴心轉意!”藍裙女子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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