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躺在榻上渾身鮮血,哪怕侍大夫已經動手止血,可那鮮血跟不要錢一樣往外流淌,很快就將身下的墊褥染紅。麵容更是慘白,一絲血色也無,若不是胸口那微弱的起伏證明人還活著,花長老怕是已經以為人沒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了!快止血啊!再流下去要出人命了!”花長老差點眼前一黑。


    雪長老和月長老也被這場景嚇了一跳,如果宮尚角和宮遠徵死了,那宮門可怎麽辦啊!


    宮子羽嚇得不敢踏入屋內,金繁站在他身後,也不免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會醫術,但也看的出來,宮尚角和宮遠徵傷的極重。


    如果說先前金繁還懷疑執刃和少主的死和角徵兩宮有關,那麽此刻懷疑消散了不少。


    兩名大夫已經急得滿頭大汗:“長老,並非是不想止血,而是兩位公子傷的實在太重,血根本止不住啊!”


    月長老上去把了把脈,也是一驚,隨後查看了傷口,臉色都變了:“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宮子羽也急了:“真的很重嗎?”


    他懷疑是宮尚角和宮遠徵殺了他父親和大哥,否則父親服用百草萃,怎麽可能中毒?


    另一個大夫急道:“如今隻能把命吊著,可若是再沒有辦法止血,不出半個時辰,兩位公子必定殞命!”


    宮門的大夫醫術雖然都不錯,可到底比不過宮遠徵和後山月公子。


    不過多久,月公子便匆匆趕來,查看了兩人的情況麵色也不大好看,可見確實棘手。


    一番救治之後血止住了,宮尚角的命保下了,但最麻煩的還是宮遠徵,他傷的比宮尚角還重,哪怕月公子盡力救治,止住了血,但人還處於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殞命。


    宮尚角是在第二日午時醒來的,看著身旁昏迷不醒的弟弟悲痛欲絕,花長老哪怕有心安慰,也無法隱瞞宮遠徵的情況。


    宮尚角赤紅著眼,死死地盯著他們:“刺殺我的刺客用的武功路數根本不是無鋒,而是宮門中人!能調派宮門侍衛的除了羽宮還能有誰!”


    宮尚角質問著,長老們也懵圈了,又是羽宮令牌,又是宮門侍衛,可執刃和少主都死了,誰能下手?


    宮子羽氣炸了,當即站了出來質問:“宮尚角你什麽意思!事到如今你還懷疑羽宮?我父兄都死了,我父親更是中了毒!你告訴我,我父親服用百草萃,怎麽可能中毒?這和你們脫不了關係!”


    宮尚角冷笑一聲:“我和遠徵為何要害他們?”


    宮子羽見他如此,還以為他迴答不上來了,內心更有底氣:“你們一直不服我哥當上少主,害我父兄定然也是為了少主執刃之位!”


    聽到這話宮尚角氣的捂住了心口,劇烈咳嗽起來,隨後看著宮子羽的眼神如看傻子:“當初少主之位一事真相如何,在座的長老最清楚。我若是當真要圖謀執刃之位,絕不會離開宮門,讓你撿了便宜!”


    三位長老心虛,當初宮尚角和宮喚羽一起進入三域試煉,宮尚角表現尤為出色,更是比宮喚羽提早近一半的時間通過試煉。按理說少主之位該是他的,可執刃存了私心,而他們也偏向羽宮,便將少主之位奪走。


    宮尚角本人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尊敬的喊了一聲少主,這些年也一直沒有對少主不敬過。而且他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宮尚角,宮尚角有多在乎宮門,在乎族人,他們也清楚。


    月長老出來打圓場:“子羽,不可胡說。”


    而且宮尚角的話也沒錯,他若貪圖執刃之位,定然不會離開宮門,他不離開,那麽宮門第一順位繼承人該是宮尚角。


    宮子羽簡直頭都要炸了:“可是長老,種種嫌疑都指向宮尚角和宮遠徵!”


    “咳咳……”


    宮尚角咳嗽了兩聲,隨後看向宮子羽:“就因為你說的執刃中毒?”


    宮尚角的人好似忍無可忍,終於衝了進來大聲道:“角公子!在您重傷昏迷後,我們在死去的刺客身上發現了一枚羽宮令牌!”


    一名徵宮的侍衛也衝了進來:“徵公子是被宮門侍衛刺殺的!他們雖然穿了夜行衣,可不管是武功還是所用的佩刀,都屬於宮門!”


    “因為徵公子不喜,所以徵宮內沒有侍衛,若非是執刃和少主出了事,屬下前來稟報,及時發現發了信號彈,怕是後果……”


    剩下的話侍衛沒有說,可在場的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侍衛及時趕到,宮遠徵已經死了。而且如今的情況也很糟糕,隨時都有可能殞命。


    宮子羽越聽越火大,直接咆哮:“汙蔑!純粹是汙蔑!你半夜匆忙出宮門做什麽?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的苦肉計!我父兄都死了,他們怎麽可能下手殺你們!”


    三位長老大驚,花長老恨不得踹宮子羽一腳,這孩子瞎說什麽呢?


    “子羽!”


    “子羽不可胡說!”


    聽到宮子羽的這番話,宮尚角無比憤怒,紅著眼怒聲質問:“苦肉計?好一個苦肉計!知道我為何會出宮門嗎?是你大哥親自吩咐我,讓我即刻出舊塵山穀,前往混元鄭家調查鄭家!”


    “可還未出舊塵山穀,一批刺客便從湖中躍出刺殺,我險些沒命了!遠徵更是在自己宮中被公然刺殺!到現在都生死不知!”說到此處,宮尚角情緒激動,傷口再度滲出了血。


    看著鮮血滲透了繃帶,月公子頭都大了:“傷口傷口!角公子你冷靜!傷口才止住血沒多久!”


    然而宮尚角此時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而是神情悲憤的看著宮子羽:“宮子羽!我和遠徵這些年為宮門付出了多少,你是怎麽能說得出這些話來!”


    宮尚角和宮遠徵為宮門付出多少沒人不清楚,門外的侍衛們聽見宮子羽的話不免心涼,連角徵兩位公子都被如此對待,那他們這些侍衛呢?


    許是氣得狠了,宮尚角一口血噴了出來,直接噴濺了宮子羽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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