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送飯的小夥伴來了,我開門一看,來送飯的還是陰冷哥,難道食堂的獄友隻有這貨能拿得出手嗎?出外勤都是他。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給陰冷哥打招唿,這貨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搭理我。


    進去後我拿出來飯擺在床頭櫃上,夥食不錯哦,竟然兩葷一素一個湯,我都懷疑這是監獄嗎?


    突然我聽到一個獻媚的聲音問候師傅:董會長,沒啥大事吧,我專門給您做了補血的湯,您多喝點。


    我抬頭一看,陰冷哥正掛著太監看見主子的媚笑,草,至於嗎?師父使了什麽招數,讓這貨這麽巴結。


    師傅“嗬嗬”一笑:謝謝焦師傅關心,現在好多了。


    原來陰冷哥姓焦啊。


    姓焦的陰冷哥滿臉帶笑的說道:那董會長慢慢吃,我先走了,餐具我送晚飯的時候再拿。


    師傅點點頭:好的,焦師傅麻煩了。


    姓焦的陰冷哥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能給董會長服務是我的榮幸。說完轉身過來,掃了我一眼,那表情瞬間又變成陰冷,媽的,這貨有病吧,還看人下菜單。


    等他走了我問師傅:師傅,這家夥平時冷冰冰的,怎麽對你這麽熱情了。


    師傅“嗬嗬”一笑:為師用的是鈔能力,你想想連著定一個多月小灶,得多少錢,我是這個監獄裏他的最大客戶,這次又受傷,每天三頓,不得吃個一兩月啊,他又大掙一筆。


    我有些疑惑:定小灶和他有什麽關係啊?


    師傅扭過頭:你可別小瞧他,他還專門給監獄長做飯,而且還能給你搞來你想要的東西,來,伺候為師用膳。


    我邊打開飯盒邊問:師傅他能搞到東西,肯定也能傳遞紙條,幹嘛不用他傳遞紙條,那個王醫生太黑了。


    師傅說:你不知道,那個王醫生是為師的師兄,先不說了,我餓了。快點喂我。


    我拿出米飯,倒了點菜湯,又扒拉一些菜,直接一攪和,把勺子放進,往師傅麵前一推:師傅吃吧,這樣拌飯好吃。


    師傅一瞪眼:你沒看師傅手受傷了,拿不了勺子。


    我“嘿嘿一笑”:師傅你撒尿都能扶鳥,怎麽就不能拿勺子了?


    師傅聞言大怒:你個小兔崽子王八蛋,為師這麽威武,撒尿還用扶嗎?你要不好好伺候我,我就要求換人來了,這天天小灶隻能便宜別人了。


    好吧,為了小灶我就屈尊伺候你吧。我拿起勺子開始一口一口的喂師傅吃飯,喂的時候,我故意給他少喂肉,一會都是我的了,師傅吃完米飯,又喝了一碗湯,說:我飽了,你都吃了吧。


    我直接把菜都倒一塊,再把米飯倒菜裏,直接一攪和,拿著飯盒牆邊上一蹲,用筷子快速的往嘴裏扒拉,這一幕看得師傅目瞪口呆。


    不到五分鍾我就把飯盒吃的幹幹淨淨,打了個嗝,給師傅說:晚上陰冷哥再來送飯,得告訴他明天多送點。


    師傅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你個吃貨。


    我同意道:師傅說的對,我就是個吃貨,老人不是常說能吃飯是福嗎,人生就是吃喝拉撒,為什麽吃排前麵,因為吃最重要。人等不能吃飯了,離死就不遠了。


    師傅“嗬嗬”一笑:呦嗬,小小年紀還有這見解。


    我驕傲的一笑:師傅給我講講你和王醫生的事吧,既然是你師兄,怎麽還收費這麽貴。


    師傅探口氣:唉,我師兄也是個苦命的人,那是我父親還在世時,師兄的父親和我父親是好朋友,在十歲的時候就來我家裏拜我父親為師,學習武術,我家有個鄰居,他有個女兒,師兄在我家時間長了就喜歡上了這個姑娘,這個姑娘呢為師也喜歡,所以我們三個經常在一起玩,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之間的矛盾就浮現出來了,姑娘夾在我和師兄中間也左右為難,沒想到有一天師兄就帶著姑娘私奔了,等再迴來時都有了個閨女了,從那時起我就和師兄老死不相往來,後來他媳婦也就是那個姑娘得了病,需要花不少錢,師兄把家底都掏幹了,才能活下來,我知道後還派人給他送過錢,這個強驢說啥也不收,後來自己開始鑽研醫書、四處學醫,感覺自己學的差不多了,就自己配藥給他媳婦吃,你還別說,真讓病情穩定下來了,不過每個月吃藥還是需要不少錢,這家夥聽說監獄醫生可以收黑錢,還不要從醫資格證,就找關係到這裏來了,你說一個紙條,他要一千塊錢,我能不答應嗎?再說他是我師兄,肯定不會讓別人收買泄露消息,那個焦大廚我信不過。


    我又問道:那師傅為什麽你師兄剛開始要兩千你為什麽不答應,這樣不就幫助他了嗎?


    師傅:我剛才說他是倔驢,你沒聽到嗎?他要兩千,我要是直接答應,這活他就不幹了,我砍價他就心安了,小屁孩,需要學習的還很多啊。


    “呦嗬”,不刺激你一下,你就開始膨脹了,我齷齪道:師傅當時你們三個一起過,不就沒啥事了嗎。


    師傅臉一黑:滾一邊去,為師不想和你說話,睡覺。說完直接拉起被子蓋在頭上。


    我也悻悻的躺在隔壁床上睡覺。


    下午五點多,王醫生來給師傅換藥,不能叫他變態王八蛋黑心財迷了,畢竟他自學醫術給妻子治病,我也挺佩服的。


    王醫生在給師傅包紮的時候,師傅問他:師兄你看我收的徒弟怎麽樣?


    王醫生鄙視道:第一天伺候你,就收他為徒,現在的收徒都開始爛大街了嗎?


    臥槽,什麽意思,我感覺我師傅能收我為徒是他的榮幸,剛剛有點好印象,這下沒了,看來王八蛋的稱號, 我還得還給你。


    師傅拉著臉說:師兄我是這樣的人嗎,這小子一個多月前還救過我,要不是他,我一個多月前就得找你包紮傷口了。


    王八蛋王醫生轉頭看我一眼:哦,是嗎?這小子得好好管教,不然以後出去估計會成個禍害。


    媽的,我是勾引你閨女了,還是偷你錢了,這麽瞧不上我。


    師傅看我一眼陰險一笑:放心師兄,在我的教導下,他會成為一個人才,還不快拜見師伯,沒點眼力勁。


    我不情願的略微彎腰,雙手抱拳:韓小五,拜見師伯。


    王八蛋師叔瞟我一眼竟然沒理我,拿起來醫箱直接走了。


    我尷尬的撓撓頭“嗬嗬”一笑:師伯還挺有個性啊。


    剛說完,門開了,真是剛走了個個性的王醫生,又來了個陰冷的焦大廚。


    我又熱情的給焦大廚打招唿,這貨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搭理我,我準備刺激他:就你做飯的水平在我麵前啥也不是。


    陰冷哥轉頭陰冷的看著我:哦,你敢質疑我的廚藝,難道你也會?


    連師父都有些詫異。


    我傲然道:不就是炒菜嗎,對我來說很簡單,敢不敢比比?


    陰冷哥見我敢挑戰他,十分的不開心,臉更冷了:好,這幾天你先照顧好董會長,等他恢複些,我來安排,你等我信。


    我說:好,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說”。


    “在我們比試之前,你得多給送些肉菜和米飯,每天還得一包煙”。師傅聽到煙,兩眼放光。


    陰冷哥懷疑道:你是不是故意框我,好混吃混喝混抽,我們比試得賭點什麽,不然我不信你。


    我說:好,從現在起你多給送些肉菜和米飯,每天還得一包煙,如果比試我贏了,我要免費吃小灶,一直吃到我出獄,如果我輸了,我師傅給你五千塊錢。


    我師傅一聽要急眼,憑什麽輸了我給錢,還一下子五千,這年頭地主家也沒餘糧啊。


    陰冷哥:不行,這樣就算你輸了,對你也沒啥傷害,需要加一條,就是你輸了,我調你進食堂,你要伺候到我出獄。


    “你什麽時候出獄”?


    “還有2年多”。


    我思考下和我出獄時間差不多久,為了以後的小灶,賭了:好,就這樣定吧,時間大概多久?


    陰冷哥看著師傅:大概半個月吧,就這個月底,你需要什麽食材提前兩天告訴我。


    “好”就這樣定了。


    聽我說完,陰冷哥對師傅點點頭拿起中午的飯盒出去了。


    師傅問我:你小子還會做飯。


    我驕傲的仰起頭:我會的你才發現多少,能收我為徒,你就偷著樂吧。


    師傅聽了滿臉黑線拉下來了臉。


    我一看他在發火的邊緣,馬上過去打開盒飯,開始給他喂飯,師傅吃完以後,我又開始大雜燴。


    師傅看著我吃飯說:今天吃完飯早點睡覺,明天為師要指點你練氣,不練氣,你的爆發力永遠提升不到一定高度。


    我嘴裏嚼著食物含糊的答應道:好的師傅。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前來送早餐的不是陰冷哥,送的小米粥、包子、雞蛋。


    我問他:陰冷哥怎麽沒來送飯?


    他茫然道:誰是陰冷哥?


    我說:焦大廚。


    他聽了“噗嗤”樂了:陰冷哥,你形容的真好,他還沒起床。


    臥槽,陰冷哥這麽牛逼嗎?


    他接著說:焦大廚每天中午給監獄長做飯,早上不用起那麽早,是監獄長給他的特權。


    我心想,是不是好好巴結下陰冷哥,讓他給監獄長說說,把我放出去,實在不行給我減減刑。


    又一想估計不行,陰冷哥自己還蹲在這裏呢。


    最後惡意的想到,要是刑滿了,監獄長不舍得他走,會不會給他加刑啊,嘿嘿!


    伺候師傅吃完飯我也快速吃完,師傅說:坐床上盤好腿,心靜、腦子放空,開始深唿吸,十吸為一組,每次打坐半個小時。


    按照師傅所說,我開始進行,每隔半個小時起來走動十分鍾。


    中午陰冷哥來送飯,我腦子放空時間太長了,沒空搭理他。


    伺候師傅吃完飯,他睡覺去了,我繼續打坐。


    晚上王醫生來了,畢竟是師伯,長輩,我以後心裏就不叫他王八蛋了。


    這次他來還帶來了幾瓶藥酒。


    師伯給師傅換藥的時候,師傅說:煉氣必須配上祖傳秘方的藥酒才能事半功成。


    我思考了下準備求師伯幫忙:師叔能不能求你幫個忙,能不能幫我打個傳唿,如果那邊迴電話了,麻煩告訴他請他來監獄一趟,看看韓小五,我師傅會付錢的。


    師伯轉頭看我一會說:寫下號碼,不要錢。


    我聽了十分感激,連忙道謝,掀開褥子拿出紙和筆開始寫,寫完我抬頭要遞給師伯時,發現師伯陰冷的看著我,師傅也是滿臉黑線。


    我看了下手中的紙和筆,恍然大悟,媽的,一激動大意了,忘了紙和筆偷拿的。


    我臉紅著小聲說:我去個廁所。說完狼狽的跑出去。


    屋裏傳來“哈哈”的笑聲。媽的,丟人啊。


    第二天,吃完飯,師傅讓我喝了一杯藥酒後開始打坐唿吸,藥酒味道不錯,度數感覺也不是太高,我唿吸了幾下,感覺小腹開始發熱,練了半個小時就開始發燙,現在的我已經滿頭大汗。


    師傅看我的狀態說道:不要停,一直練,什麽時候腦門上的汗幹了再停。


    我按師傅說的就一直吐納,等陰冷哥來送午飯我還沒有停,陰冷哥詫異的看我一眼沒有說話,師傅自己挪騰著吃了飯。


    一直到下午兩點我才停止吐納,準備下床洗把臉上個廁所,盤腿時間太長了,一下床“撲通”摔地上了,師傅從夢中驚醒,一看我的樣子“哈哈”大笑:傻小子,盤腿這麽長時間,你得先抻抻腿,用手按按再下床。


    我沒好氣的說:知道了。


    在地上坐了一會感覺腿部恢複些,我爬起來踉蹌著去了廁所。


    迴來吃飯,有點涼了,湊合吧。


    師傅說:今天練得時間長,下午就不要練了,要有序進行。


    我聽了點點頭,吃完飯收拾下,開始蒙頭睡覺。


    傍晚,師伯又過來給師傅換藥,順便告訴我打了傳唿,沒有人迴電話。


    我聽了心裏很是擔心,出了什麽事情嗎?我替戚強頂罪入獄,按說他們家應該感激我才對,怎麽來看都不來看我,妹妹現在是什麽情況。想到這裏我幹什麽事都沒有心情,默默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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