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瑤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紅姑對麵的男人不是村裏的長舌婦,就算告訴了對方她蘭州之行也不會對外宣揚,何況燕過留聲,雨過留痕,她這一路行去就沒有故意掩藏行蹤。


    紅姑從季清瑤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不情願,隻好退一步說道,:“要說什麽都可以,但今天不準迴去,幹娘明天陪你一塊去,當初你可是讓村長同別人交待你在城裏陪我的”


    “幹娘,要我留下可以,我想吃你做的紅燒魚了”


    明明是在撒驕,紅姑還是伸出手指點了下季清瑤的額頭:“好了,一個二個都是來討債的,我親自下廚去做你喜歡的紅燒魚”


    紅姑說完後直接忽視掉男人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扭著腰肢推門而出,隻留下一個殘影。


    季清瑤摸了摸鼻尖,很不自在給男人倒了杯水,選了個下首的位置坐下,不待男人開口,把自己蘭州之行說了一遍。


    大霽朝並沒有規定入贅的男子就不能走仕途,這也是當初裴明澈說願意入贅季清瑤沒有阻止的原因。


    後世她所學的曆史知識中也隻有唐朝時期男子入贅了也同樣能考科舉當官,但其它朝代是沒有這種優待的,有些時候季清瑤很慶幸自己來的朝代不是那種迂腐的時代,也慶幸大霽朝的君王還算得上是個明君。


    季清瑤簡明而要把她為何去寧州,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說了一個大概,至於幫裴明澈訓兵還有白糖的製作方子這些沒有說,隻要裴明澈手下的人不傻,這些東西不管是出處還是其它的他們就會想辦法掩蓋,等有人尋到蹤跡的時候,市場已掌握在他們手中,除非有人強取豪奪。


    男人沒想到眼前隻有十五六歲的丫頭竟敢隻身來往於寧州,不但去了還安全迴來,也沒想到她的丈夫竟是上門女婿,這也就算了,對方還是軍中小將。


    他在心裏默念了幾下“裴明澈,裴明澈”這個名字很熟悉卻沒想起是在哪裏聽到過,看了眼立在不遠處的麵白無須的隨從。


    隨從隻是稍想了下就報出了裴明澈為何人,現鎮西王手下五品將軍,二個月前曾大敗塔爾人,他的案桌上還放著為其請功的折子,之後引來塔爾人的報複掉落懸崖,救迴來的時候也是經曆了九死一生。


    季清瑤關於裴明澈的事說的很少,可聰明人聽話聽音,男人從季清瑤簡單的話裏卻已聽出這一切是因為軍中出了內奸,要不是眼前的丫頭不顧生命之危趕到,那麽大霽朝將會損失一員猛將。


    經過隨從的提醒,男人腦中已記起了有關裴明澈的簡曆,十三歲入伍,有一身過硬的功夫,還懂兵法,上了戰場隨時都是衝在前麵,很是愛護手下的士兵。


    卻沒想到竟是眼前小丫頭的相公。


    房間裏靜的可怕,在對方沒開口之前季清瑤想退出去是不可能的,隻能陪坐在一旁,這也讓季清瑤對男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良久過後男人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麽,微歎了下,示意季清瑤可以離開了,得到指令的她朝著男人快速行了一禮推出而出,她的這一動作惹的男人失笑,他有那麽可怕嗎。


    站立在一旁的隨從心裏嘀咕著,可不可怕你老不知道嗎,全天下人的命都握在你老手中,老話不是說帝王一怒伏屍百萬麽。


    季清瑤想提前迴去小溪村沒能如願,第二天紅姑和她一輛,中年東家和隨從一輛朝小溪村駛去,出發前男子對季清瑤說她即認了紅姑為幹娘,那以後就叫他一聲恆叔就行,季清瑤從善如流答應了。


    前行的一路,紅姑話語很少,看得出她很疲憊,季清瑤讓她在馬車裏小憩一會,說到了會叫醒她,季清瑤在紅姑躺下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她脖間有若隱若現的痕跡。


    這些痕跡在她昨天到達美人坊時是沒有的,她雖沒談過戀愛卻也知道那是吻痕,至於始作俑者是誰季清瑤心裏已有猜測,她雖是紅姑的幹女兒,卻不能幹涉紅姑的私事。


    至於恆叔為何要跟著去小溪村季清瑤心裏也是清楚的,還不是為了幾個月前那兩樣糧食種子,想來產量他已知曉,要不然也不會要同去小溪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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