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賬房外,夜色濃重,蟲鳴唧唧。


    畢瑤和蔣睿淵貓著腰,像兩隻做賊的耗子,躲在一叢茂密的翠竹後。


    “你確定要這麽做?這可是蔣家的錢袋子,萬一被發現……”畢瑤壓低聲音,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感覺比高考還緊張。


    蔣睿淵遞給她一個小布包,語氣堅定:“當然,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這是我們離開蔣家的啟動資金。”


    就在這時,畢瑤感覺到後背一涼,仿佛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樣。


    她猛地迴頭,看到不遠處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有人!”畢瑤心跳驟停,差點喊出聲來。


    蔣睿淵也察覺到了異樣,一把拉住畢瑤的手,躲進了更深的陰影裏。


    “是趙猛!”畢瑤認出了那個黑影,蔣家護院隊長,出了名的忠心耿耿,而且身手了得,堪比古代的錦衣衛。


    “這下玩大了……”畢瑤心裏暗叫不好。


    “別慌。”蔣睿淵冷靜地分析,“他應該隻是看到了我們在這裏,並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麽。你按計劃行事,我去引開他。”


    畢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向賬房。


    “咳咳,”畢瑤輕咳兩聲,提高了音量,“錢先生,這麽晚了還在辛苦工作啊?”


    賬房先生錢貴正撥著算盤珠子,聽到畢瑤的聲音,嚇了一跳,手裏的算盤差點掉在地上。


    “畢…畢管事?您怎麽來了?”錢貴一臉的緊張,眼神閃爍,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


    “我來看看賬目,”畢瑤一本正經地說,“最近府裏的開銷有些大,老夫人讓我來查查。”


    錢貴一聽,臉色更難看了。


    他支支吾吾地說:“這…這賬目都…都沒問題…”


    畢瑤冷笑一聲:“是嗎?那錢先生能解釋一下,為什麽上個月的采買支出比前幾個月多了整整一倍?”她指著賬本上的一個數字,語氣犀利。


    錢貴額頭上滲出了汗珠,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因為…”


    “因為什麽?”畢瑤步步緊逼,“錢先生,你該不會是…中飽私囊了吧?”


    錢貴臉色大變,指著畢瑤的手顫抖著:“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咱們慢慢算。”畢瑤拿起賬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錢先生,咱們今天晚上,就好好‘對對賬’吧……”


    錢貴眼珠子滴溜溜轉,心虛地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山羊胡。


    “畢管事,這查賬可不是兒戲,您總得拿出點憑證,證明您有這個權利吧?萬一您是…咳咳…假傳聖旨呢?”他陰陽怪氣地說著,試圖用官腔嚇退畢瑤。


    畢瑤心中冷笑,老狐狸,跟我玩這套?


    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老夫人的手諭!”


    錢貴戰戰兢兢地接過手諭,仔細辨認了一番,臉色頓時變得比苦瓜還難看。


    這手諭是真的!


    他蔫了,像霜打的茄子,不情不願地把賬本推到畢瑤麵前:“畢管事,您請…”


    畢瑤拿起賬本,裝模作樣地翻看起來。


    她早就從蔣睿淵那裏得知,錢貴是個老油條,賬本上肯定做了手腳。


    果然,她很快就發現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隱藏資金,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多年無人問津,簡直就是一塊肥肉!


    畢瑤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她“啪”地合上賬本,一本正經地說:“錢先生,這賬目太亂了,需要重新整理!這筆…嗯…特殊款項,就先劃到…日常維護費用裏吧,方便管理。”


    錢貴雖然肉疼,但也不敢多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看著畢瑤將這筆錢神不知鬼不覺地劃走。


    畢瑤心中暗喜,有了這筆錢,逃出去之後也能過上幾天舒坦日子了。


    她正準備功成身退,突然……


    “吱呀——”一聲,賬房的門被推開了……


    趙猛猛地推開門,一臉警惕地掃視賬房,目光最後落在畢瑤身上:“畢管事,這麽晚了,還在賬房做什麽?莫非……”他故意拉長了尾音,語氣裏充滿了懷疑。


    畢瑤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不動聲色,正要開口解釋,蔣睿淵從門外施施然走了進來,一臉淡定:“趙護院,你來得正好,老夫人擔心賬目有誤,特意吩咐畢管事連夜清點,辛苦你了。”趙猛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蔣睿淵,又看了看畢瑤手中的賬本和老夫人的手諭,最終還是沒敢再多說什麽,隻是嘟囔了一句:“大半夜的,真是興師動眾……”便轉身離開了。


    錢貴眼睜睜看著畢瑤將那筆錢劃走,心裏像被貓抓了一樣,又癢又疼。


    他雖然覺得事情蹊蹺,但苦於沒有證據,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眼巴巴地送畢瑤離開。


    畢瑤走出賬房,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爽:嘿嘿,第一桶金,得到了!


    蔣睿淵與畢瑤在夜色中碰頭,臉上帶著一絲凝重:“雖然錢到手了,但這隻是個開始。要想徹底離開蔣家,我們還需要一樣東西——後門的鑰匙。”畢瑤一愣:“後門的鑰匙?不是在管家劉福那裏嗎?”蔣睿淵搖了搖頭:“劉福為人謹慎,他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有不測,所以把真正的鑰匙藏了起來。要想拿到它,我們還得費一番功夫……”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這是我從劉福的書房裏找到的,應該就是鑰匙的線索……”蔣睿淵將紙條遞給畢瑤,指著其中一個符號說道:“這個符號,我好像在馬廄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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