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虞微微搖頭,捧碗啃起雞腿,得出一個結論,這事沒得商量,他悶了一口果汁,眼前一亮:“這是葡萄汁,好喝耶…”這個月份是沒有葡萄的,這就是“鈔”能力。


    “喜歡就好,這些都是你的。”解雨臣半點不說這是他這個解大當家親手榨的,是品質最好的葡萄。


    這一頓飯,他們仨喝酒,無虞吃飯,他的飯吃完了的時候,這仨還在喝酒沒什麽對話,黑瞎子倒是個話匣子,當然,這是在張起欞和解雨臣的襯托之下。


    難得的是張起欞也端著酒杯看著天花板發呆時不時的喝上一口,他們仨看著還怪和諧的。


    這…可能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


    無虞心裏有點唏噓,反正他是覺得黑瞎子和張起欞的感情應該挺好的,不然也不能一起把他養大,雖然經常打架,你一拳,我一拳,你我共頂熊貓眼…“你們慢慢喝,我去睡覺了。”


    “我今晚和你擠一擠,不迴去了。”解雨臣對無虞道,他的麵頰因酒液染上薄粉,眼角暈染上唱戲時才會有的紅暈,領帶和領口都被他自己大力拉開了一些。


    四合院一共三間能住人的房間,張起欞和黑瞎子都是兩個大塊頭,床卻是一米三的床睡兩個人擁擠的很,無虞通情達理的點點頭,“成啊,你別和我搶被子就成。”


    “嗯,不搶。”解雨臣輕笑,仰頭就把杯中薄薄見底的酒液一飲而盡。


    無虞歡快的去刷牙洗臉一條龍,剛迴到自己房間躺下沒一會就來人了,他也懶的轉身,伸手拍了拍後麵的空位置:“小花,呐,給你留好位置了。”


    兩米的大床空了一半,還有一床滿是富貴牡丹花的被子。


    “睡吧。”解雨臣這會也不講究了,關了燈屋裏也不是一片漆黑,大片的燈光從敞開的窗戶灑進來,他翻身窩到床上把自己卷成和無虞同款的蟬蛹寶寶。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


    無虞感覺自己的被窩在漏風,涼颼颼卻又溫溫熱。


    在被燈光灑進的黑暗中,解雨臣弓著身子,額頭緊貼在少年的後頸處,修長的脖頸展現出難得一見的脆弱,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拽緊被子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無虞打了個哈欠,看在這是他叔的份上,直接把被子一甩,把解雨臣的頭連著脖子一並蓋住,接著睡。


    他也不是沒和小花睡過,他還小的時候,張起欞和黑瞎子幾乎是輪流著陪他睡,這持續到他們長時間的出門後才結束。


    然而他們結束了,陪睡三號小花就無縫銜接的上線了。


    說來也是巧,他剛到小花家的那一天晚上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陣陣驚雷不見停歇。


    還帶有點少年氣息的解大當家,看著他沉默了一會,然後很有舍身取義的感覺,要陪著他睡覺。


    要問為什麽這麽覺得,因為他硬生生的看出解雨臣有上刑場的感覺。


    他忍不住說:“小花哥哥,我可以自己睡。”


    恰好,一道巨烈的閃電猙獰而下,把他們置於電光之下,隨後而來的雷聲隆隆。


    “…你不可以。”解雨臣看著才到他腰高的小蘿卜頭堅持道,腦子裏快速的劃過黑瞎子的那本養娃手冊的內容,不能讓他一個人睡但你不能隨便碰他{注:你碰他會容易把他驚醒}。


    牛奶的溫度要控製在45度{注:200mm的杯子加十克白糖}。


    素炒青菜必須放兩顆花椒{注:隻能兩顆,不能多一顆}…


    不是,幾顆花椒你都規定出來了?!黑瞎子你養祖宗呢?!


    解雨臣拉著無虞的小手上了豪華大床,最後這雷一直打,解雨臣幹脆把這個孩子摟進了懷裏。


    就這樣,陪睡三號正式上線。


    無虞覺得自己可能在無意間體會到了古代昏君的快樂,畢竟這陪他睡覺的一二三號,都是在所有人眼裏帥的合不攏腿的男人…


    這胡思亂想的想法隨著他進入夢鄉而消散。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沒亮。


    “解小虞,別睡了,醒醒…”


    無虞就被解雨臣從床上搖了起來,哪怕他這叔聲音很溫柔、動作很溫柔依舊、改變不了他還沒睡夠就被薅了起來的事實。


    他困。


    他想睡覺。


    一張漂亮即帥氣的臉難過的皺的像個苦巴巴的苦瓜似得,解雨臣狠狠的揉了一下他的頭發,有點想笑,壓低聲道:“上了車繼續睡,先吃點東西…”


    “天都還沒亮…”無虞萎靡不振的點點頭,神遊似的遊到外麵,胡亂的灌了一碗粥進肚子裏。


    他們在去往飛機場的路上無虞裹著一層毛毯一直靠在張起欞的肩上補覺。


    張起欞安靜的摟著少年,靜靜地瞧著車窗外緩緩升起的朝陽,耳邊唿吸綿長。


    黑瞎子看見這一幕也隻是勾起嘴角笑了笑,眼裏的寵溺在無人窺探的墨鏡下肆意流淌,自己養大的玫瑰,又怎麽會不寵著…


    飛機劃破天幕,掠過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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