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們這群廢物,還不跟我去追?”


    易坤眼睛一亮,這台階來的真特麽及時。


    他隻是好女色,不是蠢,這個時候和李明對上,完全沒有勝算不說,還容易將父親的布局給打破。


    那倒黴的隻能是他自己。


    都來不及和李明打招唿,易坤直接帶著手下衝了出去。


    至於宋幼蝶,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迴去肯定要把那姓柳的打一頓出出氣。


    “走吧。”


    看到易坤走了,李明和宋幼蝶招唿了一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不行,城主大人,不行,不能離開。”


    管事紅豆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直接攔在了李明的麵前。


    看著臉上被抽的七葷八素的管事,李明忽然笑了:“怎麽?你要攔我?”


    ……


    徽城的大河旁,柳俊傑坐在車裏,腦中不停浮現易坤的那輛超大suv。


    等日後有錢了,也搞一輛。


    那才叫車啊,自己這個隻能算是代步工具。


    “少爺,您要不睡會?這都幾點了,估計少城主今晚是不會迴來了。”司機有些心疼柳俊傑。


    柳俊傑沒好氣說道:“你以為我不想睡?這活接了就要做好,萬一出了岔子,會連累柳家。”


    說起柳家,柳俊傑莫名的想起一個人來。


    柳青青。


    這位家族中最美的女子不知道為什麽離開了柳家,去了東吳城一個公會當了副會長。


    據說和那個會長還不清不楚的。


    真是賤貨。


    日後自己當上家主了,肯定要去聖城看看,這敗壞門風的賤人。


    “給我拿個喇叭過來。”


    柳俊傑來到河邊,看著對岸燈火通明,不由嘲笑道:“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討迴公道?是日子過得太好了吧?”


    沒有人迴答他。


    所有覺醒者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在這次事件中,喪生的何止是普通民眾?


    那些普通民眾被放棄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替他們發聲。


    底層的覺醒者被放棄,同樣沒有人會在意。


    “喂,對麵的,快迴家睡覺吧,不然明天,下城區就斷水斷電了。”柳俊傑猖狂大笑。


    仿佛隨意掌握別人的權益能讓他得到快感。


    對麵頓時怒火衝天,城主府不僅不幫他們出頭,反而壓製他們。


    現在居然還要斷水斷電?


    這是一個城主府應該做的事情?


    民眾們怒了。


    他們開始衝擊防線,開始將武器對準了守著大橋的覺醒者。


    “住手,你們這些刁民”柳俊傑怒吼著,他不相信這些普通人敢對覺醒者出手。


    “鐺”


    一個不鏽鋼盆被一個婦女用盡全力砸在一個覺醒者的頭頂上,砸的不鏽鋼盆都變形了。


    所有人都驚了。


    隨後,所有人都開始朝著大橋這邊衝了過來。


    巨大的人群淹沒了為數不多的覺醒者。


    這些覺醒者無法對普通民眾下手。


    “瘋了,都瘋了,快阻止他們”


    看到民眾已經衝破了第一防線,柳俊傑有些慌了,他本能的就要使用覺醒的力量卻被司機一把抓住:“少爺,不能動手,覺醒者不能向普通民眾出手,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柳俊傑被司機這一提醒,終於迴過神來:“對,你說得對,不能出手,那現在怎麽辦?”


    “少爺,我先帶你走,讓這些覺醒者先撐住。”司機唉聲歎氣。


    這少爺怎麽就非要去撩撥他們的怒火呢?


    不知道現在徽城的民眾都是火藥桶麽?


    柳俊傑哪裏知道這個。


    他從一個小家族的少族長忽然一躍有望成為徽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少族長。


    這個身份的巨大轉變直接衝昏了他的頭腦。


    讓他對一切的人和事都有一種【你們不如我】的錯覺。


    尤其是今晚。


    他將那張宋幼蝶的號給了易坤。


    他本能的感覺,日後,易坤就是和他一條戰線的。


    那在徽城,他還怕誰?他還需要怕誰?


    對麵,不過一些普通民眾,而已。


    “對對對,你說得對”柳俊傑拿起喇叭,大聲喊道:“兄弟們,頂住,千萬不能讓這些刁民衝過橋,我去喊救兵。”


    柳俊傑連滾帶爬的上了車,司機一腳油門,直接原地掉頭,帶著柳俊傑離開了現場。


    現場負責的小隊隊長心中怒罵不止。


    這個家夥不幹好事,惹出一堆事情就跑了,讓他們幫他擦屁股。


    該死的東西。


    要不是知道他是新晉成為三大家族之一的柳家少族長,肯定把他給綁了扔到對麵給他們泄憤。


    現在,動手又不敢動手,所有兄弟們都在挨打。


    對麵下手越來越狠。


    一開始還是不鏽鋼盆,擀麵杖,這些。


    漸漸的,土槍都出來了。


    後麵居然上了真槍。


    還好夾在其中的覺醒者沒有出手,否則這個大橋早就頂不住了。


    哪怕是這樣,覺醒者也是節節敗退。


    “隊長,怎麽辦?兄弟們頂不住了。”


    隊長看著身受重傷的兄弟們不由怒道:“給少城主打電話。”


    “隊長,打不通,他在黑市。”


    “都是柳家那小子,該死的,炸橋,炸橋。”


    隊長拿著喇叭大聲喊道:“各位不要再往前衝了,我們要炸橋了。”


    衝在最前麵的人聽到炸橋紛紛嚇得往後退,可惜後麵更是烏泱泱的人群,他們退無可退。


    “別擠了,前麵炸橋了,快跑啊。”


    他們隻能無力的大喊。


    然後看著對麵一個覺醒者忽然身形暴漲,一拳砸在大橋上麵。


    “哢擦”


    一條條裂縫出現在眾人腳下,這座橫跨上城區和下城區的大橋布滿了裂縫。


    那個覺醒者一腳跺下,大橋中間落下來的水泥鋼筋全部落入了下方的河水中。


    對麵的人躲閃不及,直接被擠進了河流之中。


    “別擠了,橋塌了。”


    大橋的斷裂將所有人的神智都拉了迴來,所有人紛紛停下腳步。


    這個天,落入河水中,不死也得生一場大病。


    前麵的人在往後退,後麵的人在往前擠。


    人就像下餃子一樣,撲嗵嗵的朝著河水中落。


    “特麽的?誰讓你們炸橋的?”


    就在此時,一個驚怒的聲音響起,易坤剛出黑市就聽說這邊出事了,連忙飛奔過來。


    一到現場就看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是柳家的少族長。”


    “閉嘴吧,趕緊救人,我一會不在,就給我捅了這麽大的簍子。”易坤來不及訓斥,直接打電話搖人。


    如果真的讓這些民眾出了事,他家這個城主,真的是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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