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我欲帶往何處,難道還需征求你的意見?”紀濯言辭犀利,毫無示弱之意,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顧青淮久經沙場,血雨腥風都未曾令他退縮,自然不會懼怕紀濯此刻的強硬。


    眼見紀濯這般蠻不講理,他不假思索,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尚在懵懂之中、還未搞清狀況的林熙禾,用力往自己身旁拉扯。


    紀濯怎會輕易放手,緊緊握住林熙禾的手。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中似有火花飛濺,一時間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劍拔弩張之勢一觸即發。


    周圍的路人察覺到這異樣的氛圍,紛紛停下腳步,圍聚過來,好奇的目光在三人之間來迴遊移。


    “你們倆這是做什麽?顧青淮,你快鬆開!”林熙禾又急又惱,立刻奮力甩動胳膊,試圖掙脫顧青淮的掌控。


    顧青淮對林熙禾的抗議置若罔聞,雙眼猶如寒星,死死地盯著紀濯:“紀大人,您雖位高權重,可也不能強奪他人之妻吧。”


    “她與你毫無瓜葛。”紀濯咬牙切齒地迴應,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林熙禾的雙手被抓得疼痛難忍,她尷尬地瞥了一眼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群,隻得無奈地對紀濯說道:“阿濯,要不你先鬆開,這麽多人看著呢。”


    紀濯聽到林熙禾的央求,心中雖有萬般不願,但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顧青淮,你也放開,這兒人多眼雜,能否借一步說話?”林熙禾轉向顧青淮,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就去旁邊那間茶館裏說吧。”顧青淮不但沒有放手,反而順勢指向一旁的茶館,那不容拒絕的姿態仿佛在宣示著主權。


    “能去那邊的酒樓嗎?我和阿濯還沒吃飯。”林熙禾又掙紮了兩下,卻依舊無法掙脫,眼神中滿是無奈。


    身旁的紀濯怒火早已在胸腔中熊熊燃燒,幾近失控,然而在與林熙禾目光交匯的瞬間,被她那輕輕的一個眼神製止,隻得強自按捺住內心的憤怒,胸膛仍因憤怒而劇烈起伏。


    幾人移步來到雅間,依次落坐。


    林熙禾率先打破沉默,輕聲說道:“阿濯,我這事你先別插手,容我自己來說,可好?”


    她滿心憂慮,生怕兩人一言不合又起爭執。


    在她看來,隻要能和顧青淮把事情講清楚,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紀濯剛要開口拒絕,就聽到林熙禾緊接著說道:“你若不聽我的,晚上我可就不去你府上了。”


    紀濯聽聞此言,雖心有不甘,但想到那後果,也隻好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顧青淮見狀,這才緩緩鬆開了林熙禾的手。


    林熙禾直視著顧青淮的眼睛,說道:“顧將軍,您母親曾派人來與我商議退婚之事,當時並未拿退婚書讓我簽字,今日,我便給您補上吧。”


    顧青淮眉頭緊皺,連忙說道:“林姑娘,退婚乃是我母親擅自做主,彼時我遠在北地征戰,對此毫不知情。我並不同意退婚。”


    林熙禾輕輕歎了口氣,按照原主的記憶緩緩說道:“顧將軍,您先聽我講。雖說我不知道您是否知曉此事,但我仍要多謝您將我安置到杏花村。隻是到了杏花村後,我便決心在那裏安定下來,那時,我便已斷了與您之間的情絲念想。”


    她記得原主當時的心境,既然已被退婚,又曆經波折,便隻想在那偏遠之地度過餘生,遠離京城的是非恩怨。


    顧青淮微微搖頭,語氣堅定:“你若與那大夫在一起,我或許會考慮成全,但是若與他……”


    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紀濯,“絕不可能。”


    林熙禾聽到這話,心中不禁一動,忽然想起書中情節,或許書中的顧青淮在第二年真的前往了杏花村,而那時的林熙禾可能已經與葉雲帆情投意合,所以顧青淮才會獨自黯然返迴京城。


    “顧青淮,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紀濯聽到顧青淮的話,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嗬斥道。


    顧青淮仿若未聞紀濯的質問,隻是專注地看著林熙禾,耐心解釋道:“若是你一心隻想過平淡的日子,我自會成全。隻是,若你還是被卷入京城的紛爭漩渦之中,那你便隻能待在我身邊,由我來護你周全。”


    他的眼神中透著關切與執著,仿佛在向林熙禾表明自己的決心。


    紀濯剛欲張口反駁,林熙禾卻搶先一步開了口:“顧將軍,您的一番好意,我著實心領了。隻是我與紀濯相處已久,朝朝暮暮間已然生出了深厚感情,此番迴京,我們本就是打算擇日成親的。”


    林熙禾說得不緊不慢,言辭懇切,似是要將這既定的事實清清楚楚地擺在顧青淮麵前。


    紀濯一聽這話,眉毛瞬間高高揚起,嘴角那抹笑意再也抑製不住,迅速在臉上蔓延開來,眼中滿是得意與欣喜。


    顧青淮聽聞此言,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仿若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透著刺骨的寒意:“就算你們之間有了感情又如何,隻要我不點頭應允,這世上便沒人能娶你。”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那股子強硬的氣勢絲毫不減。


    林熙禾著實沒料到,顧青淮在聽到兩人有感情之後,竟還會這般強硬地迴應,可她心裏明白,顧青淮所言非虛。


    書中所記載的顧青淮戰功赫赫,手中牢牢握著這個朝代近乎一半的兵權,在沙場上更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其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連皇帝對他都要忌憚幾分,諸多事宜也得給他幾分薄麵。


    “顧青淮,你這是鐵了心要與我爭了?”紀濯麵色一沉,怒聲問道,話音未落,隻見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隻聽“哢嚓”一聲,那原本結實的梨木桌,瞬間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紋。


    “紀濯,分明是你動了我的人。”顧青淮亦是分毫不讓,緊接著同樣一掌狠狠拍下,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那張桌子在兩人這充滿力量的動作之下,頓時變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林熙禾見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些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已然成為“殘骸”的桌子,心中滿是驚愕。


    這情況不對勁兒啊!


    她在心裏暗自思忖著,書中可不是這般情節呀。


    按照書中所寫,兩人應當是爭搶那位女主才對,再不濟,也該是圍繞著某位女配展開爭奪,怎麽如今卻為了自己,這般爭來搶去的呢?


    林熙禾暗自歎氣,看來今日是沒辦法把這事兒順利解決了。


    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朝中這兩位一文一武的大員,就在這兒大打出手吧?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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