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禾緩緩迴過神來,這才感覺到膝蓋又冷又疼,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


    她不禁後悔萬分,心裏直埋怨自己,為什麽當初就愛看虐戀小說呢?


    怎麽就不愛看小甜文呢?要是能穿越到小甜文裏,每天都能過得美滋滋的,哪會像現在這般,陷入如此絕境。


    林熙禾心意已決,她寧願在往後的漫長路程中,不斷遭受穆若言的欺負,也絕不願與他在感情上有任何一絲糾葛。


    林熙禾就這樣直直地跪了一夜,夜至深時,困意如洶湧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她的腦袋一次次不受控製地往下低垂,差點就要觸碰到地麵。


    然而,隻要稍有一點動靜傳入耳中,她便會瞬間驚醒,強打起精神,再次努力讓自己跪得筆直端正。


    翌日。


    穆若言在悠悠然間從睡夢中轉醒,卻並未起身,隻是慵懶地側過身,用手撐著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林熙禾。


    看著這個倔強的女人,寧願在這又冷又硬的地板上煎熬整整一夜,也堅決不願意順從自己,他的心裏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始終憋悶著一股難以消散的氣。


    “跪一夜的感覺如何?”穆若言終於開口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林熙禾試圖迴應,可一張口,才驚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火燒過一般,嘶啞疼痛,每發出一個音節都異常艱難。


    咳了兩聲才開口:“天......天亮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別急,我這不還沒睡醒嗎?”穆若言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穆公子繼續。”林熙禾別過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厭煩,繼續盯著眼前的地麵。


    這時,床上再次傳來陣陣響動,伴隨著穆若言穿衣服的悉悉索索聲。


    “昨日有美人守夜,睡得當真舒坦,要是日日都能如此,豈不是美哉?”穆若言一邊整理著衣物,一邊繼續說著那些不著邊際、輕佻無比的話。


    可林熙禾依舊對他的言語置若罔聞,選擇用沉默來迴應他的種種挑釁。


    穆若言見此情景,心中的那股邪火瞬間又旺了幾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林熙禾麵前,動作輕佻地伸出手,輕輕挑起林熙禾的下巴,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迫使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你當真是能讓我的耐心一點點耗盡,你說你要這嘴有何用,不會說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話語裏滿是質問。


    “我已跪了一夜,能讓我起來了嗎?”


    林熙禾不想讓自己這一整晚所受的痛苦白白浪費,隻能強忍著內心的屈辱與厭惡,用帶著幾分可憐的語氣開口詢問。


    穆若言看到林熙禾終於有了迴應,又瞥見她那毫無血色、慘白如紙的臉色,不知為何,心中那股一直憋著的氣,竟莫名地消散了一些。


    他鬆開了林熙禾的下巴,隨後將手伸到林熙禾麵前,看似是要拉她起身。


    林熙禾看到他伸出的手,心中滿是抵觸。


    她實在是厭惡極了這種被當作玩物隨意玩弄的感覺。


    盡管膝蓋因為長時間的跪立早已麻木不堪,每挪動一下都鑽心地疼,但她還是側身,艱難地伸出手,拉住門上的木條,拚盡全力,才勉強讓自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穆若言看著自己那隻落空的手,愣了一瞬,隨後將手收迴。


    “滾出去,半個時辰後出發。”穆若言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雖依舊帶著命令的口吻,卻少了幾分之前的盛氣淩人。


    聽到自己苦苦期盼的答案,林熙禾心中大石落下,表麵上卻隻是淡淡迴應道:“多謝穆公子,昨日之事不會再生。”


    此刻的她,虛弱到了極點, 身體搖搖欲墜,隻能緊緊扶著門和牆壁,依靠它們的支撐,才能勉強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隨時都可能摔倒。


    好不容易迴到自己的房間,她掀開裙擺與褲腳,看向膝蓋,隻見原本白皙的膝蓋此刻已是一片青紫。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疼痛,拿起陶木升準備的化瘀消腫的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處。


    隨後,她又艱難地換了一身幹淨衣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拿起行李,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來到客棧的大堂用膳。


    盡管她此刻毫無食欲,胃裏一陣陣地泛著惡心,但她深知自己必須補充體力,於是強忍著不適,強迫自己吃了一些食物。


    還好穆若言這次並未食言。


    沒過多久,他也下樓來到大堂用膳。


    期間,他對林熙禾不理不睬,仿佛她是一個透明人。


    但用完膳後,他便立刻指揮著侍從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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