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李曌不清楚,林塵體內的存在早就換了人。


    讓他說起前朝的血海深仇,當真讓林塵沒多少直觀感受。


    “陛下,眼下就你我君臣二人,不用這麽拐彎抹角吧?”


    林塵歎了口氣。


    李曌沒想到林塵在私下與她說話,竟然這麽放肆,鳳眉微豎,就要發怒。


    然而。


    林塵動了。


    他早就想試試這位女天子的臉蛋揉起來是什麽感覺了。


    隻能說,觸感軟糯如玉。


    捏了捏,林塵方才後退數步。


    果不其然。


    李曌那張絕美青澀的臉蛋漲紅,而後從其體內爆發出來的一股駭人氣息。


    後天圓滿境界。


    林塵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好家夥。


    沒想到李曌本人也深藏不露啊。


    不過麵對已然先天的林塵,李曌羞憤出手也沒獲得什麽成效。


    交手三十迴合,林塵隻是躲閃。


    李曌發泄過後,這才冷靜下來,平息體內內力波動。


    看向林塵的目光中泛起一絲震驚。


    她沒想到這前朝皇室餘孽,不光文武兼備,就連武道天賦都如此出彩。


    若是那前朝末代皇帝早生下林塵十幾年。


    說不定這方天下歸屬還要另說。


    不過眼下嘛…


    李唐已然民心安定,成了大局。


    這讓李曌嘴角微勾,好似很開心一般。


    林塵沒好氣道:“陛下邀臣來對談,就是為出手打一架的嗎?”


    李曌聞言,臉上笑意盡數散去。


    你這狗東西,難不成忘了剛剛對朕做了什麽?


    李曌自覺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對她。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泛起怒意的李曌,冷冷道:“太後和你這幫紅顏,朕可以當不知道。”


    “條件呢?”


    林塵等著李曌下一句話。


    “你這些女人所生孩子,名義上都得是李氏皇族之人。”


    果然。


    李曌的命脈所在是孩子。


    她本就是女人,如何讓她跟女人生孩子?


    所以林塵這個有著一絲李氏皇族血脈的家夥,成了李曌唯一的選擇。


    摸清楚李曌底線所在的林塵,若有所思。


    今後可以在李曌麵前放肆一些。


    如今一攤牌,大家就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不過為何李曌如此急匆匆的找他攤牌呢?


    林塵自覺以李曌的心計,應該還能繼續藏在暗中,謀後而定才對。


    其中有什麽他不知的隱秘麽?


    不等林塵細想,李曌同他說起蔡文姬所生女嬰之事。


    對外當然不能說是太後所生。


    而是要變成李曌在皇宮寵幸一名宮女後所誕下子嗣。


    因為宮女身份的緣故,李曌一直沒有對外宣揚,而是寄養在太後宮內。


    如今皇後大度,勸李曌賜予這宮女名分。


    “這麽說來,我女兒的那位便宜母親,是何人?”


    林塵來了興趣。


    然後。


    在林塵嘴角微抽當中,李曌說了個名字。


    “如今皇後身邊女史,賈元春。”


    作為同黨的李曌和林塵對完口供後,這才一道離開。


    唯有上官婉兒“暗中觀察”看著他,讓林塵有些不適應。


    迴到慈寧宮主殿,李曌扔下林塵,便帶著人走了。


    正如其來的神秘,去的也飄然。


    林塵剛走進來,就對上眾人那略帶不安的麵容。


    “沒事了。”


    林塵聳了聳肩,語氣淡定道。


    卻不想這麽簡單三個字,給龍兒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要知道,這可是李曌那狗皇帝的母妃啊。


    雖說隻是名義上的。


    可鬧出這等皇室醜聞,林塵這家夥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才對。


    為何就這麽輕飄飄的翻篇了?


    龍兒頓覺自己的認知受到了衝擊。


    難不成是林塵和那狗皇帝有什麽密謀?


    龍兒想不通。


    林塵則是拉著蔡文姬的小手,耳語起來李曌跟他商量好的事情。


    關於這個女嬰的身世。


    在得知名分上自己不能成為母親後,蔡文姬眼中有些黯然。


    但聽聞這女嬰可以交由她照顧長大,這才高興起來。


    林塵交代完蔡文姬後,目光落在充當局外人的林詩音身上。


    這姑娘算起來,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


    再委托林詩音照顧一陣子蔡文姬後,林塵這才離開慈寧宮。


    他打算去找上官婉兒一趟。


    李曌這件事,他還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若是想要問個明白。


    那隻有上官婉兒這個李曌身邊人,方才能打聽到。


    太子府。


    沐浴更衣,換了身素雅宮裝的上官婉兒靜待這某個家夥的到來。


    在看見林塵身影後,上官婉兒眼中一點波動都沒有。


    對於她來說,林塵的存在是必要的。


    因為天底下能調和冰寒之體的特殊存在,想來就對方一例。


    上官婉兒若是不想再被冰寒之體折磨,亦或者晉升先天,都離不開林塵。


    再者。


    她雖說不願承認,但對待林塵這家夥,的確要比尋常男子多了一絲柔色。


    “你是為陛下之事而來?”


    上官婉兒這等才情絕倫之人,自然猜到林塵此番來找她的用意。


    林塵也實誠的點頭稱是。


    見此,上官婉兒揉了揉眉心,感覺有些頭疼。


    按理來說這等事情林塵就算不來問,過幾日他也應該知道了。


    “寧王借過年慶祝的托詞,打算迴京覲見陛下。”


    “寧王?”


    林塵聽上官婉兒所說,眉頭微挑。


    這寧王也是七大異姓王之一。


    不同的就是。


    這位寧王和李唐皇室的關係在明麵上來說,可是最好的。


    原因無他。


    寧王早些年被李唐先帝收為義子,為李唐開國立下了汗馬功勳。


    更是在開國後請旨鎮守李唐西南土番之地。


    光從這點來看,這位寧王在尋常百姓口中,當得忠義之稱。


    然而在先帝暮年,卻依舊沒有立位太子。


    眾臣私下皆言,說先帝龍體有患,生不出孩子來。


    說不定這李唐天下,得這位先帝義子,也就是寧王繼承。


    後者想來也是這麽認為的。


    那幾年時常進京,侍奉在先帝身邊。


    哪成想突然殺出個李曌,被先帝立為太子。


    由此寧王不得已迴到西南封地,白白高興一場。


    天下君王之位失之交臂,這寧王能咽下這口氣嗎?


    特別是在不知道誰傳出說李曌乃女兒身的流言。


    這位寧王自覺有了機會,時常進行試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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