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周粥吸了一口氣,顫著唿吸,臉白得像一張薄紙:


    “有東西在摸我……”


    這話出來,伍九的臉色都變了。


    這個帳篷根本就沒有別人,他也不覺得大小姐會說謊,所以到底是什麽東西……會摸她?


    還留下那樣的痕跡?


    “有東西摸……你?”


    而聽到這話,傅辭也是明顯懵了一下,冰灰色的眼瞳死盯著少女。


    “剛剛不是他在欺負你嗎?”


    周粥啊了一聲,微微瞪大眼,很驚訝的樣子。


    “你、你怎麽會這麽想?”


    她仰頭望人,語氣有點急促地解釋:


    “是伍九聽見聲音過來幫我的……可,可當時那個怪物已經跑了……”


    傅辭哼了聲,“這樣啊。”


    他還以為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欺負她了。


    “我、我很怕,它、它一直貼著我,我好怕它要吃掉我……”


    周粥低垂著頭,聲音嗚咽。


    從伍九的視線裏隻能看到她抖個不停的睫毛,像一隻蝴蝶顫著薄黑的羽翼。


    少女淡粉色的唇也在抖,烏發汗津津的貼在小臉上,將那片皮肉襯得更加粉白。


    伍九皺眉,心髒莫名揪了一下。


    “別怕了,它已經走了。”


    冷冰冰的男人目光垂下,看著地上的銀色鱗片,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這些玩意應該都是那東西留下的。”


    周粥攥著身上的外套,粉唇微抿,點了點頭,勉強控製住恐懼的情緒繼續道:


    “它跟之前我在海上見的那個怪物不太一樣……似乎更像人、更有智慧……”


    周粥記得那怪物甚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它又怎麽會知道她叫什麽?


    難道說這東西一直在暗地裏偷偷觀察著他們。


    這個猜想讓她有點兒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它們是不是一個怪物……還是說……”


    周粥實在不敢說下去。


    “這東西進化了。”


    伍九開口的語氣分外平靜,說出她未盡的猜想。


    周粥的臉驀地煞白起來。


    這樣的話……他們怎麽能在這個孤島上繼續存活?


    傅辭也抿著唇,他撿起地上的鱗片,觀察了一番。


    濕潤帶著腥香的氣息。


    似乎是某個部位掉落下來的。


    “這怪物,會是電影裏的人魚嗎?”


    傅辭突然開口。


    畢竟,鱗片可是魚類生物的標配,當然也不排除是蛇。


    但這東西的形狀更像是魚鱗。


    像人又有魚鱗,讓傅辭想到那種恐怖電影裏麵的食人魚。


    周粥也想到那東西的尾巴。


    “我不知道……但確實很像,它有尾巴……還有藍色的鰭……”


    周粥不安的蜷著腿,褲子挺單薄也挺短,外套被她顫顫巍巍地攥著,蜷來蜷去偏移了一點遮擋的範圍,腿部嫩雪似的皮膚也露了出來。


    “那有可能……”


    傅辭耳尖突然紅了一下。


    他沒想仔細看,可剛要移開視線,就瞧見腿彎處、腳踝根和淡粉的趾節裏全是下流的、惹人躁怒的曖昧紅痕。


    傅辭腦子一炸,嗓子瞬間發緊。


    這,這是什麽……?!


    那樣明顯的……就好像被什麽沉醉地含吮著雪白皮肉,收不住力道地掐弄出的粉紅痕跡。


    “你這裏……”


    他默了下來,聯想到剛才她的話,一向傲慢俊美的麵容冷得嚇人。


    “那東西不止摸了你。”


    周粥單薄的肩微微顫栗,胸口像是被勒住了一樣,她竭盡全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才沒有瞬間哭出來。


    她、她不想讓人看見自己那麽可憐。


    “它是親你了嗎……”


    傅辭心裏翻江倒海,有種很不妙的想法。


    “這鬼東西到底對你做了什麽……還是說它做得事情比親吻更過分……?”


    比吻更過分的……


    周粥臉紅得要命,又害怕又羞恥。


    好像被戳穿虛假的麵具,露出不堪的、無比齷齪的真實。


    腿部那片之前被舔舐嘬弄的肌膚癢得不行,像蟻群在柔白皮肉下鼓動。


    傅辭似乎想張口再說些什麽,卻被少女打斷。


    “別、別說了……”


    她捂住小腿,發出細細地、慌張地泣音。


    “它摸完……它、它就親我……還舔我的腿,還有腰,那裏也很痛……”


    她解釋得很慢,說話很含糊,因為恐懼和不安語氣也磕磕絆絆的。


    “它親得好重……力氣也還大,我、我掙不開……”


    濕紅的眼睛,睫毛輕輕地顫。


    “我想跑,可是根本動不了,我真的好怕……”


    咬著唇,露出雪白的牙齒和一閃而逝的豐潤舌尖,微紅的,濕軟的。


    “我真的……好害怕。”


    傅辭的表情隨著她的話越來越可怕,到了最後,他忍無可忍地怒罵:


    “操,這惡心玩意兒他媽的給你當交配對象嗎?!”


    這話很直白,其實傅辭的意思是覺得那怪物惡心,心疼周粥遭遇了這種事。


    可周粥聽來,卻渾身一顫,眼睛濕潤起來。


    怎、怎麽能這麽說……她根本沒有給怪物當交配對象……


    伍九也微微皺眉,剛想說話,外麵突兀地傳來一聲尖叫。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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