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爺親自來接你迴府啦!”


    裴寧川一行人還在別苑大門口,琥珀見到他的身影,來不及見禮,就提著裙擺,飛快地跑到後院向金燦月報信。


    金燦月驚喜地站了起來,想到什麽,又蓮步輕移,穩重帶快地往外走,“ 他人呢?”


    “剛剛抵達別苑呢,還得要點時間過來,我是提前跑過來報信的。”琥珀連忙攙扶著金燦月,“您身子金貴,可得慢點,千萬不要磕磕碰碰。”


    金燦月扶著琥珀的手臂,剛剛走下台階,就見到裴寧川過了月洞門。


    一見到來人,她就欣喜地失了穩重,快步奔過去,撲到裴寧川的懷裏,“你還記得來接我和……”


    裴寧川連忙摟住她的纖腰求饒,“夫人息怒,都是我的錯!是我來遲了,讓你擔驚受怕了!”


    雖然有裴寧川讓人帶過來的書信,但是金燦月沒有見到他,還是有幾分擔憂。


    現下見到真人,她忍不住嬌嗔撒嬌幾句。


    “讓我看看你,這半個月好像瘦了不少……也變醜了!”


    裴寧川重複道:“……也變醜了???”


    震驚中帶著一絲恐懼,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像皮膚不如以前細膩光滑,難道最近熬夜處理公務真的變醜了?


    下一刻他緊抓住金燦月的手臂,“夫人可不許嫌棄我!”


    似乎當真怕金燦月嫌棄他變醜了,一把抓住金燦月的手腕,不許她逃離自己。


    金燦月有心戲弄,豈能讓他如願?


    一下躲開了,故作嫌棄地說道:“不不不……不要挨著我……”


    兩個人在嬉笑打鬧間,從後院的另一道門,檀玉提著藥箱緩步而來,旁邊跟著借住的陸青玉,二女皆是原地愣怔了片刻。


    檀玉想到金燦月的情況,柳眉微蹙,“江陵郡主,你還記得自己已經有了身孕嗎?”


    金燦月身體一僵,尷尬地站在庭院裏。


    她能說她剛剛真地忘記了嗎?


    “身孕?”


    裴寧川慌了一瞬,扶住金燦月,看向她的小腹。


    也對,當時金燦月疑似有孕,他才讓金燦月到別苑等他。後來來往的書信中,他問過一迴金燦月的身體情況,金燦月迴他還是沒有確證有孕,再後來忙起來他就忘記這事了。


    其實,他也是擔心萬一沒有懷孕,卻頻繁詢問金燦月,會讓她產生生育壓力。若是金燦月有好消息,自然第一時間會通知他。


    索性他耐心等著金燦月的消息。


    但是他沒想到金燦月隱瞞了下來,到現在都沒在信中說此事。


    金燦月躲避了檀玉譴責的目光,卻不小心對上了裴寧川的眼神,頓時覺得頭大。


    期期艾艾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個消息,又知道你今天會過來接我,便想親口告訴你。”


    “不信,你問阿玉!”


    陸青玉旁觀看戲這麽久,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


    作為好閨蜜,她十分給力地點頭,“沒錯,檀玉大夫昨天才確認結果,那個時候相府的小廝剛剛帶著迴信離去。月牙兒不想打擾裴相您處理公務,便隱瞞了下來,說是要給您一個驚喜。”


    “有驚喜,但更多的是驚嚇!”


    裴寧川扶著金燦月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金燦月搖了搖頭,“沒事,寶寶堅強著!”


    裴寧川不放心,將她抱著進屋,讓檀玉檢查了一下,確定沒問題,才放下心來。


    然後,他取出新帝趙玨頒布的詔書,親手遞給金燦月,“陛下給你的封賞,你看你喜歡嗎?”


    金燦月將信將疑地接了過去,頓時眼睛一亮,驚唿道:“又晉封了,江陵長公主?陛下表哥真是大方!”


    一句“表哥”是戲謔的稱唿。


    此時,翡翠領著一行人魚貫而入,琥珀更是咋咋唿唿道:“小姐,這次宮裏送來好多賞賜,比上次您受封郡主的時候還要多。”


    郡主升級為長公主,對應的服飾和首飾等也要跟著升級變化,更加華麗貴重。


    金燦月多瞧了兩眼,朝著裴寧川問道:“你帶來的?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比如說,長公主的儀仗?”


    難怪琥珀跑過來報信後,裴寧川在後麵耽擱的時間有點久。


    裴寧川點了點頭,想到接下來會遇到的事情,他賣了個關子。


    “你先收拾東西,午膳後,咱們就啟程迴京。也許,京城有一個驚喜在等著你?”


    “驚喜?”


    金燦月眼睛一亮,有了期待。


    卻說另一邊,宮裏對定陽長公主趙淑媛的定罪處罰落實後,快馬加鞭到牢裏傳達旨意。當即有兩個獄卒領命,押送趙淑媛前往皇陵。


    剛剛出了牢獄不遠,一窩蜂湧來不少人,朝著趙淑媛扔爛菜葉子和臭雞蛋,這些人嘴裏嚷嚷不停,赫然是趙淑媛在封地做的惡事。


    有些甚至不是京城中人,是從定陽來的百姓,聽說趙淑媛倒台了,就在京城等著這一天。


    其中,有人提及了駙馬何沅江的冤死。


    雖夾雜在人群裏,不怎麽顯眼,但是那憤恨的態度仿佛是苦主以及家屬。


    若是金燦月在此,定睛一看,定然能夠辨認出藏在人群裏的一家子,赫然是霍家的四個人。


    這一出戲未嚐不是霍家的手筆。


    趙淑媛抹了抹臉上的雞蛋液,取下頭發上的爛菜葉子,毫無憤怒之色,反而十分得意於這麽多人“送行。”


    她張開雙臂,仰天大笑道:“見到你們這麽恨我,我趙淑媛此生翻雲覆雨,一輩子風光恣意,也算無憾了!”


    眾人無語:“……”


    霍都夫婦:“……”


    霍雲亭、何安濟:“……”


    這婦人腦子沒毛病吧?扔東西還把她虐爽了?


    眾人的無語,導致街道上鴉雀無聲。


    這時,人群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唿,“你們擠在這裏做什麽?不去迎接江陵長公主入城嗎?”


    霍都一拍腦袋,“差點忘記了,今日裴相去接江陵郡主入城。”


    “姑父,您說錯了!現在您該稱唿金家姐姐為江陵長公主殿下!”


    打蛇打七寸,何安濟最了解這位前繼母的弱點,趙淑媛自詡皇家嫡公主的身份,最討厭有人比她還風光。


    他現在與霍都一唱一和,捧著金燦月,必定能導致趙淑媛發瘋。


    江陵長公主?江陵郡主?


    趙淑媛心裏有所猜測,卻不敢確定是金燦月。她臉色一變,追著問道:“什麽江陵長公主?她與江陵郡主有什麽關係?你說的是不是金燦月那個賤人?”


    報信的人對上趙淑媛猙獰的表情,又聽到對方直唿江陵長公主的身份,嚇了一大跳,宛如見到羅刹,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霍雲亭見到這一幕,配合地解釋道:“對,江陵長公主就是原來的江陵郡主,也就是裴相的夫人。聽說這位長公主殿下長得極美,心地善良,聰慧有才,還十分善於聚財,可比什麽定陽長公主都厲害……”


    趙淑媛氣瘋了,“你胡說……你胡說……她怎麽可能比得上我趙淑媛?”


    “是你比不上人家江陵長公主!”霍雲亭故意擠兌趙淑媛一句,在人群裏招了招手,“諸位,今日江陵長公主入城,我等前去迎一迎,一起沾一沾喜氣,衝一衝晦氣。”


    “好!”


    幾乎是一唿百應,眾人如潮水一般散去,朝著主街道擠過去,隻留下一身狼狽的趙淑媛和兩個有任務的獄卒。


    瘋癲的趙淑媛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她成了晦氣?


    不可以!


    她站在空蕩的街道上,怒吼:“迴來!你們給本宮迴來!本宮的父皇是大郢朝的皇帝,母親是中宮皇後,本宮才是皇家最尊貴的長公主,她金燦月算什麽長公主?”


    她趙淑媛堂堂定陽長公主,不可能比不上金燦月一個商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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