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月,金家大宅院雖然不是金玉瑤的嫁妝,但是金玉瑤的財產。在承恩伯府,我作為金玉瑤的丈夫,就有權利替她討迴來。”


    裴君卓說完,就要快步過來強行搜身,當即拉開擋在金燦月麵前的少年。


    程玉堂也不是好性子,看起來瘦削單薄,卻有一股子倔勁。


    趁著裴君卓不注意,兩個扭打在一起,其他人都不知道怎麽插手幫助兩個人。


    如月看著混亂的場景,也拉不開兩個人。


    她咬了咬牙,下一秒視線落在旁觀的金燦月身上,以及金燦月旁邊的尖銳山石上。若是她下狠手撞上去,江陵郡主不死也得毀容。就算裴相登門查真相,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不能說她是故意的。


    如月天真地想著,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鮮血與殺戮,還以為旁人如她一般無二的想法。


    轉瞬,她悄悄靠近金燦月,狠狠地衝了過去。


    翡翠察覺到人影晃動,就見到如月飛奔過來的場景,奈何她站在金燦月的另一邊,沒有辦法親自阻攔。


    驚嚇之下,隻能高喊道:“小姐,躲開!”


    金燦月瞥過去一眼,就見到如月已經近在眼前,她沒有空間可以躲避,隻能小幅度的後退。


    心下無奈,已經做好撞出去受傷的後果。


    然而,下一秒被撞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卻見到如月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金燦月愣怔了一下,轉身去看猛然出現的另一個人。


    沒有注意到麵前二人的動作,朝著她衝了過來,收不住手,一下摔倒在地,牽連著金燦月斜斜地摔在二人身上。


    事情發生得太快,翡翠的手指與金燦月的衣角擦身而過,落了空。


    琥珀領著裴寧川進來,就見到這麽一幕。


    她家小姐受到波及,摔在兩個男人身上,幸好兩個男人趴在地上,皮糙肉厚的,做了小姐的墊子。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瞬間轉頭去看裴寧川的臉色,卻見裴寧川早已經奔過去,扶著金燦月起身,給她輕輕拍著衣裙上的灰塵。


    “燦燦,你有沒有事情?”


    裴寧川發現金燦月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有幾分恍惚,注意力不在這裏。頓時,他著急了,握著金燦月的手指緩緩收緊,無知覺地緊握著她。


    仿佛害怕眼前的人飛走一般。


    剛剛那一擊,金燦月沒有受到什麽撞擊,心神卻受到不小的驚嚇刺激。


    腦海裏混亂的畫麵再一次亂了起來,重新排序起來,她對裴寧川的認知漸漸清醒了起來。


    她輕輕晃了晃手臂,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寧川,我沒事兒。你先放開我,手腕就要被你捏斷了。”


    裴寧川慌忙放手,見到她纖細的手腕上一圈紅痕,心中自責不已。


    “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


    金燦月眯眼笑了笑,調侃道:“我知道,你太關心了我唄。”


    然而,裴寧川滿腹心神都在剛剛的意外上麵,見到金燦月沒有受傷,就想著處理眼前的事情。他沒有聽出金燦月的調侃,也就忽視了她微小的轉變。


    這次,翡翠和琥珀站在金燦月的身邊,親密地貼著她,隨時準備站出來保護她。


    裴寧川站在金燦月側對麵,瞥了眼出現不夠及時的暗衛銀葉子,銀葉子接收到裴寧川的眼神,暗暗驚唿:真不是我的錯!我沒想到對方兩個人這麽不要臉!


    早知道她不當暗衛,直接顯身守在江陵郡主身邊,近身保護。


    銀葉子受不住裴寧川的眼神攻擊,轉身飛走,隱匿了身形,在樹上麵朝綠葉子思過,卻受到了金瓜子的無情嘲笑。


    阿昌見到裴相現身,連忙扶著自家公子,飛快地後退,留出戰場給裴寧川和裴君卓父子。


    別人家的家事,他們還是別摻和。


    裴君卓孤零零地趴在地上,沒有人攙扶,稍微動了動身子,就疼得不敢動。他喚了好幾聲,“如月……如月……扶我起來!”


    都怪那個小崽子!


    好好打架不好嗎?一看見金燦月受到攻擊,小崽子就拖著他過去幫忙,反而幫了倒忙,給金燦月做了一迴肉墊子。


    如月在迴廊的數丈開外,受了不小的傷,胸口悶悶的,嘴角流著血,根本沒有辦法起身。聽見裴君卓的唿喚,她有心告狀,卻一開口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咳咳咳……”


    如月自顧不暇,咳嗽聲迴應著裴君卓的唿喚。


    兩個人相隔一方,仿佛苦命鴛鴦似的,看得裴寧川眉毛直皺。


    他冷聲嗬斥道:“裴君卓,沒死就站起來迴話!”


    他真的很生氣!


    特別是看到裴君卓還攪和在裏麵,妄圖指使承恩伯府的人傷害金燦月。


    沒錯,裴寧川沒有見到如月的真容,誤以為是承恩伯府哪個來打秋風的親戚,做了裴君卓的馬前卒,專門挑釁金燦月。


    裴君卓聽見裴寧川的聲音,下意識地嚇了一抖,又迴想起裴寧川對他們母子的嫌棄,生出幾分叛逆,努力維持自己的體麵。


    骨碌一下爬了起來,捂著胸口道:“裴相是專門來擺宰相的威風嗎?”


    裴寧川不答,直言道:“你們為什麽對燦燦動手?如實說來,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直接讓春明和景和教訓你。”


    程玉堂擔心裴君卓顛倒黑白,擔心裴寧川包庇裴家人欺負金燦月,連忙搶先說道:“裴相,不用問裴君卓公子,我也知道真相。他們懷疑江陵郡主偷了裴少夫人的房契和地契,非要強行搜身。”


    另一邊,如月的疼痛緩和了幾分,也發現了如今的局勢。


    她害怕裴寧川責罰裴君卓,連忙做出護主的舉動,膝行幾步,跪在裴寧川等人的麵前,柔弱可憐地說道:“裴相,不要聽小人狡辯而冤枉夫君,是金玉瑤夫人說的,夫君隻是行事急切了幾分。”


    “好一個行事急切!”


    裴寧川麵無表情地說了出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隻聽見他淡聲吩咐道:“春明,裴君卓行事急切,不顧長幼尊卑,本應請出家法二十鞭。奈何押迴裴家不便,就由你代勞了。”


    “是。”


    春明高興了,拎著裴君卓離去,裴君卓還在叫囂著裴寧川不認他們母子,就沒有權力教訓他。


    而初入承恩伯府的如月懵了,悄悄看了看盛怒的裴寧川,又看了看被吊起來鞭打的裴君卓,一時進退兩難。


    此時,裴寧川正準備攔著金燦月離去,偶然一瞥,見到如月的相貌,瞳孔微縮,危險地眯了眯眼。


    雖然他不會認錯金燦月和其他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的容貌和金燦月十分相似,還稱唿裴君卓為夫君,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聰明如裴寧川,一下明白裴君卓的小心思。


    頓時惡心不已。


    看來裴君卓還是打少了,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


    為了維護金燦月的清譽,他並沒有當即指出來,也沒有責罰如月,還是攬著金燦月快速離去。


    金燦月摸了摸荷包裏的契書,順從地快速離去。


    程玉堂見到二人相攜離去,後知後覺地發現錦盒裏的禮物沒有送出去,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


    小廝阿昌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們家公子這麽勇嗎?


    當著裴相的麵搶奪江陵郡主,會不會太囂張了?


    太囂張會遭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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