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金燦月起了個大早,比平常還要早很多。


    她不僅僅收拾自己的包袱,還幫助琥珀和翡翠收拾東西,嚇得琥珀連哈欠都吞了下去。


    “小姐,你起來這麽早做什麽?還收拾包袱?”


    沒聽說裴相要送小姐迴家的事情,這是要做什麽?


    昨晚小姐剛剛醒過來,身體都還沒恢複,裴相這麽疼愛她們家小姐,肯定會多留幾天,待在宰相府養身體。


    金燦月隨便找了個借口,“好幾天不在家,商鋪的事情還等著我處理,咱們早點迴去。”別耽擱時間!


    翡翠幫忙收拾著包袱,腦子也在慢慢轉動,“小姐,你給裴相說了迴家的事嗎?如果你沒有說,我去找管家大叔幫忙轉達。”


    “別!”


    金燦月叫住翡翠,猶猶豫豫的,她真地好想悄悄跑路,但是這也太不禮貌了。


    她想了想,說道:“管家大叔肯定會挽留咱們,等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再去告訴管家大叔。”這樣管家也沒辦法挽留。


    琥珀發現失去部分記憶的小姐變了,對待裴相的態度有點扭扭捏捏的。


    其實,小姐是想不告而別,悄悄跑路吧!


    難道昨晚還發生了什麽事?


    琥珀問也沒問出來,跟著金燦月離開了裴相府。


    管家林伯挽留金燦月好幾次,留不住金燦月,他連忙找來一個機靈的仆從,吩咐了幾句。金燦月前腳離開,仆從後腳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金燦月的馬車抵達金家大門口時,沒有人知道她要迴家,沒有人站在門口迎接,空蕩蕩的。


    門房小廝見到她,麻利地轉身往裏奔走相告。“江陵郡主迴來啦!”


    片刻,金家的主子們嘩啦啦地出現在門口,對待金燦月的態度那叫一個親切,一口一個“江陵郡主辛苦了”或者“江陵郡主受苦了”。


    好幾年沒有受到如此優待,她差點以為走錯了門。


    琥珀悄悄提醒道:“您入宮拜見陛下當日,林內侍親自來接的您,指點了老夫人他們規矩禮儀。”


    金燦月懂了!


    她這個江陵郡主被家人欺負了,宮裏敲打了金老夫人他們。


    此時,金燦月覺得自己是一隻狐狸,狐假虎威,坦然受了金家眾人的禮。


    金老夫人不敢責怪,還推著金玉瑤上前,和藹可親地說道:“燦月,你堂姐有話和你說。前幾日宮裏送來給裴君卓和你堂姐賜婚的聖旨,聽說是你親自向陛下求的?”


    這一段金燦月有印象,聽說她在重華宮中的毒,她就想起前因後果來,還以此反擊,讓金家大房和裴君卓綁定在一起。


    “迴祖母的話,是我向陛下求的。雖然咱們金家是商戶,承恩伯府是權貴之家,兩者之間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咱們家的姑娘也金貴,不是地裏的白菜蘿卜,讓旁人隨意挑揀!”


    金老夫人滿意地點頭,“月丫頭越發有你父親的風采!”


    又推了推金玉瑤,“玉瑤丫頭,不是說要感謝你的堂妹嗎?怎麽不做聲?”


    金玉瑤本不願意向金燦月屈膝,但想到裴君卓都是她掌中之物,內心的興奮與激動,讓她決定不計較金燦月的小小得意。


    等裴君卓迎娶她進門後,以後這些人同樣的會巴結她。


    大大方方地屈膝見禮,“多謝三妹妹玉成我和君卓哥哥的婚事!”


    金燦月擺擺手,覺得此事不值一提。隻希望以後金玉瑤後悔了,別來她麵前哭就好。


    越過金家眾人,她快步踏入金家大門,領著兩個侍女往內院走去,完全不介意其他人怎麽想。


    經此一事,江蓮心深切地感受到金家的轉變,憑借金燦月郡主的身份,他們二房再一次水漲船高,受到其他房的禮遇。


    她快步追上金燦月,溫溫柔柔地說道:“燦月,聽你弟弟說,你是昨晚醒過來的?怎麽今早就趕著迴來了?是不是覺得娘說的話很有道理?你不要和裴相走得太近,影響姑娘家的名聲,以後不好嫁人。”


    金燦月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盯著江蓮心。


    江蓮心嚇了一跳,磕磕巴巴地問道:“燦月,你是不是覺得娘說的話不對?我……”


    “我知道了,別說了。”金燦月轉身繼續往前走,丟下一句話,“你放心,以後我不會找裴相了。”


    雖然不辭而別,顯得她有點渣,但是她也是快刀斬亂麻。免得裴相對她情根深種後,知道她故意坑他,他們不好收場。


    若是裴寧川知道她的小心思,得氣得吐血。


    當然,現在裴寧川收到仆從帶來的消息,也沒有好多少,得知金燦月悄悄離去,離吐血不遠了。


    林清源挑眉說道:“江陵郡主對你始亂終棄了?”


    裴寧川收起書信,順手捏成一團,清俊好看的眉眼皺在一起,卻沒有給林清源任何答複。


    沒有迴複就是不好的結果。


    林清源對此非常了解,說不準還真地讓他說中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今日你在朝堂上對大皇子一派的人動手,咱們陛下不是殺伐果斷的性子,恐怕還得耗上數日。這裏離不開你,要不我讓我們家瀟雪去探探江陵郡主的口風?”


    林清源的夫人全名穆瀟雪。


    裴寧川猶豫起來了。


    一則朝堂之上風聲鶴唳,用刀光劍影來形容並不為過,他步步緊逼大皇子,就是為了給金燦月報仇。此時正是關鍵時刻,他要時時等候消息,以不變應萬變,的確不能隨意離開。


    二則金燦月醒來明顯對他有誤解,他越是逼迫得緊,恐怕適得其反。若是放任自流,也不能行。也隻有讓林清源的夫人穆瀟雪走一趟,試試看。


    “那就替我拜托嫂夫人了。若是產生什麽費用,一切由宰相府承擔。”


    林清源笑眯眯地拍了拍裴寧川的肩膀,“寧川兄,你還和我們夫婦客氣上了?等你迎娶郡主之時,記得給我們家啟楊包一個大大的紅包就行!”


    他實在是太好奇江陵郡主不辭而別的原因。


    不是故意看大名鼎鼎的裴相被人拋棄的笑話!


    而旁聽二人對話的春明,嚇得心驚膽顫,江陵郡主離開宰相府了?不會是他昨天說的話讓江陵郡主誤會了吧?


    完了完了,他還是想想怎麽請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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