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送走了徐玉華,轉身迴到東院。


    “還伯府千金呢?我就沒有見過比她更惡毒的女人,自己偷偷養著情郎,卻用盡手段迫害追求咱們相爺的女子。”


    “她倒是過得滋潤,害得咱們相爺當和尚,府中連隻母貓都沒有。”


    “景和,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另一個勁裝護衛抱劍站在廊下,酷酷地說道:“相爺養的那隻圓臉橘貓就是母的。”


    春明:“……”


    這是重點嗎?


    重點不是和他同仇敵愾,一起吐槽徐玉華怎麽惡毒可惡嗎?


    算了,他和一個沒得情趣的大冰塊計較什麽!


    相爺喜靜,不喜歡陌生人在麵前晃蕩,東院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春明左顧右盼,“相爺在哪裏?”


    “書房。”


    景和抬了抬下巴,示意書房的方向,見春明要趕著過去伺候,立刻伸出手臂阻攔。


    “冰塊臉,你做什麽?自己沒眼力見,還攔著我去伺候相爺?”


    “相爺有令,他在書房休息,不許其他人打擾!”


    春明隻得作罷,和景和一樣守在書房不遠處,戒備地盯著東院的一草一木。


    今日是裴君卓的及冠之禮,承恩伯府很早就下了請柬。


    饒是不喜徐玉華,不喜承恩伯府,裴寧川擔了裴君卓的父親之名,再加上裴君卓是小輩,又是裴家血脈,上一代的恩怨不該牽扯到孩子。


    他還是在百忙中抽了時間過來露麵。


    實在是不願意和徐玉華有牽扯,也不想給她任何可乘之機,他便尋了僻靜的東院休憩。


    偷得浮生半日閑,在書房讀書也是一種雅事。


    裴寧川不知道書房裏有佳人相伴,佳人卻是知道書房裏進了人,心驚膽顫地躲藏著,不敢露麵。


    金燦月身體裏的燥熱酥癢得不到疏解,忍得十分辛苦難受,腦海裏還在思量著,現在她該不該走出去,向這位貴人求助?


    沒錯,以剛剛徐玉華登門的態度,她已經猜出這座庭院裏客人的身份不一般。


    極有可能是兩個守門婆子口中的東院貴客。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曆,但是很明顯和徐玉華、裴君卓母子不是一路人。


    唯一的擔憂就是對方是個男人,不知道其品行如何,若是她貿然出去求助,誰知道是不是剛出狼窩又落虎穴?


    金燦月的眼神開始恍惚,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同時撞翻了眼前的矮凳。


    嘎吱一聲,短促又響亮,再專注的讀書人也會被驚擾到。


    金燦月難受地躺在地上,聽到沉穩的腳步聲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心裏一下緊張忐忑起來。


    一雙白底黑麵的皂靴映入眼簾,顯然來人發現了她的存在。


    金燦月順勢往上看,瞧見眼前的男子手握書卷,長身玉立,深青色的直綴上繡著竹葉暗紋,麵容清俊儒雅,眉宇間透著一股尊貴不凡的氣質。


    她一下為眼前男人的長相和氣度而驚豔失神。


    “是……你!”


    裴寧川喃喃道,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女,眼睛露出少有的錯愕驚喜。


    思緒一下迴到了幾年前,那是他人生最失意之時,再加上好友離去,他頹喪得隻能在黑夜裏買醉,在江邊沉默發呆。


    偶然遇見一個嬌俏的小姑娘,非要給他講故事,他竟然神奇地走出了困境。


    後來,那個小姑娘不見了,他在臨江遍尋不得。


    一直以為那是一場他幻想的美夢。


    今日發現原來不是幻想的夢境,小姑娘真實存在過,隻是沒有停留在臨江,而是轉身來了繁華的京城。


    金燦月看見青衫男人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低聲祈求道:“救救我,叔叔!”


    瞬間,男人從記憶中迴神,緩緩彎下腰,將金燦月抱了起來,放在旁邊的軟榻上。


    軟榻是供人讀書讀累了休憩用的,承恩伯府特意為他換的新床具。


    金燦月仰躺在榻上,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神,忍不住浮想聯翩,害怕對方做出什麽舉動來,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入書房的,是有人在追趕我。他還給我下了藥,請叔叔幫忙找個大夫來,必有重謝!”


    說著說著,她還從手腕上取下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子,著急地塞到男人手裏,怕他不肯收下來似的。


    裴寧川看著小姑娘受到驚嚇的模樣,心中早已猜測出對方中了別人的算計,還是一個沒品的男人的算計。


    難為她逃到這裏,還能有條不紊地處理這事。


    裴寧川為了讓她安心,接過了玉鐲子。“這裏很安全,沒有人能欺負你。你且安心等著,我讓人去請大夫。”


    金燦月的忍耐力已經到達極點了,機械地點了點頭。


    可是沒有等裴寧川走出兩步遠,悶哼一聲,她一下從軟榻上栽倒到地上。


    裴寧川返身迴去,再一次抱起她放到榻上,金燦月一下纏上裴寧川,身子柔軟得如水蛇一般。


    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纖細的手指拉扯著他的腰帶,差點將人剝了個精光。


    裴寧川尷尬得臉皮泛紅,下意識按住作亂的小手,想要把金燦月拉開,告訴她放自己去找大夫。


    可是對上金燦月緋紅的臉頰,朦朧的眼眸,仿若我見猶憐的雨中荷花,他堅定的意誌力也變得不那麽堅定起來。


    裴寧川愣怔在原地片刻。


    就是這片刻功夫,金燦月再一次貼了上來,哼哼唧唧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撕扯著他的衣衫,笨拙地啄吻他的嘴唇。


    粉唇嬌柔,勾得男人情動。


    本就是自己心儀的姑娘,還主動求歡,哪個男人能抵得住這份柔情蜜意?


    這一次,裴寧川沒有再推開金燦月,而是小心翼翼地迴應著。


    他主動爬上軟榻,覆在小姑娘的身上,修長的手指主動解開腰帶,一件件衣衫褪去,露出冷白卻有力的腰腹。


    衣衫散落在軟榻前的地麵上,不知道何時紗帳悄悄放下,隻露出兩人滾做一團的剪影,隱隱約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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