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因為痛苦而在地上抖動的兩人,牛草花內心一點都不覺得同情。


    同情個屁,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也是受害者。


    不過,打斷他們的雙腿還不夠。


    畢竟,他要的可是別人的命。


    還禍害了那麽多的女子。


    牛草花棍子又敲了下去,看著兩人因為疼痛直接昏了過去,滿意的點點頭。


    這個世間還是有那麽些特殊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找到什麽接骨的神藥,兩條腿又能站起來。


    隻有將他們兩條腿敲得粉碎,徹底沒有治愈的希望,才能放心。


    鮮血流到地上,浸濕了他們身下的土壤。


    聞著越來越濃鬱的血腥味,牛草花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又舉起對著他們的腦袋砸去,當然了,力度把握的很好,還給他們留了一條命。


    但他們醒來後會變成什麽樣子,那就聽天由命了。


    將作案工具收好,將案發現場打掃幹淨,將他們身上的銀子摸走,牛草花就準備離開了。


    轉身之際,看到遠處那依舊燈火通明的花樓街,想到那些可憐的花娘。


    心下大恨。


    棍子對準他們的第三條腿,狠狠砸下。


    做完這些,牛草花這才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現場,從城牆的狗洞鑽了出去。


    漆黑的碼頭上,露天睡著一溜的夥夫。


    隻有窮苦人家才願意來碼頭幹扛包這種活計,掙的都是辛苦錢。


    他們舍不得交進城那兩文錢,隻好露天席地,把衣服往地上一鋪,一覺睡過去。


    這樣還能搶到好的位置,扛更多的包。


    至於會不會被人占便宜。


    笑話,他們都是大男人,誰占誰便宜還說不定呢。


    牛草花將作案工具一把扔進湖裏,要他們被水流衝走,這才放下心。


    在碼頭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蜷縮著對付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登上了迴去的大船。


    平陵縣,清晨,一聲尖叫驚醒了所有人的美夢。


    劉老登是一名夜香郎,負責花樓附近幾條街的倒夜香工作。


    別看倒夜香這個事情不太體麵,利潤卻很是可觀,除了每家給的費用,這夜香也能賣出不少銀錢。


    他倒了二十多年的夜香,都在城裏買了好大一個宅子了。


    當然了,家中婆娘也換了一個。


    再過幾年等他幹不動了,就將這份差事傳給兒子。


    家中三個兒子,為了這份差事,頭都要打破了,整天忙著在跟前孝順。


    劉老登心裏門清,他也不偏袒任何一個兒子,就看他們的表現了。


    誰表現得最好,自己就將差事傳給誰。


    這天一大早,吃過小兒子一家送過來的糖水雞蛋,他如往常一樣去老地方收夜香。


    他穿過花樓街,羨豔的看了眼人間仙,想到前幾日不經意從窗台看到的那個倩影,內心跟貓抓了似的。


    家裏的母老虎愈發的兇了,成天虎著臉要銀子買胭脂水粉。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了,還天天學人家小女娘梳妝打扮。


    打扮給誰看啊……


    還是花樓裏的花娘好看,還溫柔,就是貴了點。


    得攢很久的錢才能去一迴。


    還有那個小杏仙,聽說幾十兩銀子才能見一麵,過夜就更別想了。


    好像是縣令家的浪蕩子將小杏仙包了下來,等他玩膩了才能給別人嚐嚐。


    劉老登著實羨慕不已。


    熟練的拐進巷子裏,開始倒夜香。


    收完夜香,又去角落裏鏟狗屎貓屎。


    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突然聞到前方的死胡同裏傳來一股異味,說不上來的味道,有臭味又有血味。


    莫不是出事了吧?


    劉老登心裏一咯噔,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待看到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兩個人,立刻發出了一聲尖叫。


    響徹整個巷子。


    *


    葉長明是平陵縣的縣令,他本身資質平庸,又沒有什麽特長,幸好有個老父親替他謀劃。


    先是幫他娶了一個不錯的女娘,又花銀子幫他謀了一個縣令當當。


    這縣令當的不要太舒服,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來收收銀子,再去替兒子擦擦屁股。


    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至於兒子的那點事,他全都知道,但無可奈何。


    他就一個兒子,打又打不得,罵又沒有用。


    隻希望兒子能早點讓自己抱個孫子。


    大號練廢了,開個小號總行吧!


    別人像他這般年紀,所以都能打醬油了。


    今天一大早,他正躺在自己花重金打造的雕花大床上,蓋著花重金從海外買來的蠶絲被,摟著家中美貌的姨娘,睡的正香之時,房門被一腳踢開。


    葉長明昨晚跟美貌姨娘折騰到很晚,半夜才睡下,現在被驚醒,臉色非常難看。


    再看是他的夫人,更加沒好臉色了。


    這女人,就是氣量小,自己不過睡個小妾,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一大早就擾人清夢。


    那美貌姨娘小鳥依人一般,摟著葉長明的胳膊,滿臉的害怕。


    葉長明是農戶出身,小時候也是飽一頓饑一頓,身子骨並不好,不過後來家中突然發跡了,再加上娶了不錯的女娘,日子是越過越好。


    夫人肚皮也很爭氣,一來就生了個兒子,後麵又生了個女兒。


    兒子女兒身體都很強壯。


    剛開始,他和夫人也是恩愛有加的。


    他讀書,夫人在一旁繡花,偶爾兩人對視一眼,好似甜到了心裏。


    後麵因為戰亂,他們家發了一大筆橫財。


    有了這筆錢,謀到了一個官職。


    有錢有權之後,從前的生活好像是過眼雲煙。


    他看著日漸衰老的夫人,看著她那胭脂水粉都遮不住的皺紋,眼裏滿滿的都是厭惡。


    宅子裏開始有了新的,新鮮的麵孔。


    風氏也不是什麽軟弱的人,夫婦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都成了平陵縣的樂子了。


    “你又做什麽,沒看見我在休息嗎?”葉長明滿臉不耐煩。


    “休息,你還有功夫休息,你兒子都快被人打死了你還在這廝混。”風氏一想到兒子的慘狀,內心絞痛,掩麵痛哭起來。


    她早上起來,還沒來得及梳妝打扮,就聽到報信,說是有人在街頭看見葉公子,還有他的小廝,渾身到處都是血,躺在那裏,人事不知。


    聽到這個消息,風氏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連忙使人將兒子抬了迴來,等看到兒子的慘狀,差點暈死過去。


    她的兒子,她從小到大捧在手心,嗬護著長大的兒子,生死不知的躺在巷子裏,要不是有人及時發現,怕是,怕是......


    要是兒子沒了,她也不活了。


    看著大夫急匆匆的過來診治,風氏卻沒看到她的夫君,她兒子的父親在場。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夫君昨晚又在狐狸精的院子裏度過,還囑咐不許有人打擾。


    兒子都要沒命了,還躺在在溫柔鄉裏!


    看著在房間抹淚的女兒,還有被人攙扶著過來的公公,風氏的怒火充滿了整個胸腔,直接帶人闖進了小妾所在的院子裏,踢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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