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村民描述所說,前來他們村落進行劫掠的胡人數量看起來並不多,頂多也就一百來人的樣子。


    鑒於這樣的情況,雲從安經過深思熟慮,僅僅點了幾百名騎兵與他們一同前往。


    以期能夠迅速擊退這些來犯之敵,守護住村民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雲從安深知胡人的兇殘與無情,生怕晚了一步,那些野蠻的胡人便會在村落中肆意地殺伐掠奪,將這原本充滿生機與溫暖的地方變成一片人間地獄。


    於是一行人一路疾馳而去。


    馬蹄聲響徹雲霄,似是陣陣驚雷。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讓人猝不及防。


    當他們剛剛踏入通往村落的幽靜竹林時,一陣喧鬧而張狂的笑聲告訴他們事情不簡單。


    眾人勒馬停下前進的步伐,警惕地觀察周圍。


    隻見一群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胡人隊伍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們的周圍,並以極快的速度將他們嚴嚴實實地團團圍住。


    燕澄這邊,從雲從安開始到每一位士兵,都在迅速估算著胡人的數量。


    每個人的目光都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燕澄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警惕,思考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雲從安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與憂慮。


    而那些士兵們,有的倒吸一口涼氣,有的則低聲咒罵起來。


    “不是說隻有一百來人嗎?這起碼有八九百人吧?”


    燕澄忍不住低聲呢喃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


    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韁繩,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目光緊鎖著領頭狂笑的胡人。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燕澄雙手勒住韁繩,努力控製住因為周圍人數眾多而有些躁動不安的駿馬。


    他仔細地打量著對麵的胡人。


    隻見那些胡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看待獵物般的喜悅神情,燕澄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心中的警惕更甚。


    他試圖從胡人的表情和舉動中尋找出一些端倪,以判斷他們的意圖和接下來可能采取的行動。


    此時,領頭的胡人騎著一匹高大威猛的戰馬,趾高氣昂地看著被包圍的眾人。


    見他們個個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心中的舒爽感瞬間刷滿,仰頭狂笑起來。


    那笑聲在竹林中迴蕩,讓人不寒而栗。


    隨後他衝著燕澄他們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大通。


    雲從安在西北生活多年,與胡人鬥智鬥勇的時光讓他對胡人的語言早已十分熟悉。


    此時聽到領頭胡人說的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他壓低聲音說道:“他說我們果然上鉤了,說我們大夏人蠢笨,還說要將我們抓迴去生吞活剝。”


    其實胡人首領不是完全這樣說的,雲從安翻譯還要更文雅一些。


    燕澄就在他身邊,將他的話完完全全收入耳中。


    聽到這些充滿侮辱和挑釁的言辭,燕澄的眼瞳顏色似乎深了幾分,仿佛有一團怒火在他的眼底燃燒。


    他咬了咬牙,心中的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胡人為什麽要說上鉤?


    燕澄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真相隻有一個,他們被那位村民騙了。


    可是,那位村民為什麽要欺騙他們?


    是被胡人威脅?


    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雲從安也是這樣想的,他一把抓住被士兵送過來的報信村民,氣勢洶洶地問他為何騙他們。


    村民差點摔下馬,死死地抓著雲從安的手臂,戰戰兢兢說道:“將軍,小民也不想這樣的,是們用小民家人的性命威脅小民的。”


    果真是威脅。


    胡人什麽時候這樣聰明了?


    “卑鄙無恥!”


    雲從安用胡人語言對胡人領頭的罵了一句。


    胡人領頭的:“???☉⊿?????”


    雲從安臉色更黑了,胡人什麽時候還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了?


    胡人吹響號角,燕澄來北地遇到的第一次戰役開始了。


    在激烈的戰鬥中,鮮血染紅了竹林的土地,喊殺聲震耳欲聾。


    燕澄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長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強大的力道,刀光所至,胡人紛紛倒下。


    他的身姿矯健,在戰場上穿梭自如,偶爾哪個士兵看到他的英姿都會不由得讚歎一句,怪不得侯爺如此看重他。


    冷焱則手持長槍,槍尖閃爍著寒芒,他的槍法淩厲而精準,每一次刺出都能準確地命中敵人的要害。


    雲從安偶爾看了,一邊砍殺胡人,一邊在心裏可惜冷焱不願意加入西北軍,為大夏所向披靡。


    經過一番浴血奮戰,燕澄這邊逐漸占據了上風。


    胡人人數再多也不敵鎮北侯精心訓練出來的騎兵。


    更何況他們還有幾位練有內力的高手。


    當勝利出現在眼前,大夏這邊先是緬懷了一下逝去的士兵,便開始著手清理戰場。


    士兵們仔細地搜查著每一個胡人屍體,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燕澄和雲從安在說話,冷焱也加入了搜查小隊。


    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怎地,就在他翻動胡人首領的屍體時,一封藏在其懷中的密函引起了他的注意。


    冷焱的心跳陡然加快,眉頭緊皺。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密函,當看到其中的內容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燕澄察覺到了冷焱的異樣,快步走了過來。


    “冷焱?”


    “阿澄,你看。”


    冷焱將密函遞給燕澄。


    燕澄接過密函,仔細閱讀起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雲從安也發覺不對,走了過來,成為第三個看密函的人,隨後像前兩者一樣皺起了眉。


    這封密函的內容暗示著胡人的這次搶掠並非單純為了財物,而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


    這某些人還是大夏人。


    三人皆震驚不已,他們不敢相信,大夏竟然有聯合胡人一起坑害自己人的人。


    “這件事必須要告訴父親。”雲從安捏著密函說道。


    “是要告訴鎮北侯。”


    燕澄點點頭,鎮北侯才是這西北軍的頭領,這種大事該由他拿主意才是。


    他們先去了一趟村民的村莊,確認村莊沒被胡人搶掠才往襄城而去。


    迴到襄城,雲從安親自去安頓戰死的士兵,燕澄和冷焱帶著密函去見鎮北侯。


    鎮北侯看過密函沉思片刻,說道: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先暫時隱瞞這個發現,暗中展開調查。”


    燕澄點了點頭,這種事一旦消息走漏,便可能會打草驚蛇,讓幕後的黑手有時間掩蓋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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