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幸福下去時,我突然收到侯府送來的消息,說祖母病重。聽到此消息時,我不禁失了神,手裏的茶杯不禁掉到了地上摔個粉碎。為何?明明我大婚那日祖母還好好的,為何會突然病重?我立馬帶著如意往侯府趕去。


    一路上,我的心亂如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祖母慈祥的麵容。她總是那樣和藹可親,在我幼時,父母忙於應酬周旋,是祖母陪伴我度過了一個個漫漫長夜,給我講述古老而動聽的故事,教我為人處世的道理。那些溫暖的時光,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我成長的道路。


    如意在一旁輕聲安慰著我:“小姐,您別太著急,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我隻是微微點頭,滿心焦慮,根本無法平靜。侯府的馬車在街道上疾馳,窗外的街景如幻影般掠過,我卻全然無心欣賞。


    終於,侯府的大門映入眼簾。我匆忙下車,顧不得儀態,直奔祖母的住所。侯府的下人們個個麵色凝重,見到我前來,紛紛行禮。我徑直穿過庭院,踏入祖母的房間。


    房內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祖母躺在床榻上,麵容憔悴,雙眼深陷,原本花白的頭發此刻更顯淩亂稀疏。看到祖母如此模樣,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撲到床前握住祖母的手。那雙手曾經是那樣溫暖有力,如今卻瘦骨嶙峋,冰冷而虛弱。


    “祖母,您怎麽了?為何會病成這樣?”我哽咽著問道。


    祖母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孫兒啊,莫要擔心,人終有一老,這是命數。”


    “祖母這說的是什麽話呀!祖母隻是普通的風寒過段時間就好了。祖母可是要長命百歲,一直陪著芸兒的。”


    “傻孩子,哪有人能夠活到長命百歲的,如今你已成婚,我的心願了了,哪怕是老天爺要我走,我也不會有遺憾了。”說完祖母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


    “呸呸呸,祖母定會沒事的,阿兄還沒成親呢,祖母還沒當曾祖母呢,怎麽能說這種話。”


    “你這丫頭,我累了。要休息一下。”祖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祖母睡下後,我命人取了藥方細細看了一遍,然而心中的疑慮卻如濃霧般彌漫,始終無法消散。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命如意即刻前往宮裏請太醫前來一探究竟。


    等待的過程中,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著我的內心。終於,太醫匆匆而至,他神色凝重地走向祖母的病榻,仔細地把起脈來,隨後又接過那藥方,目光在其上逡巡。片刻後,太醫緩緩開口說道:“這方子確實沒有問題,隻是……”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似有難言之隱。


    我見狀,連忙說道:“有勞太醫了,祖母您先好好休息,我去送送太醫。”說罷,我便引著太醫來到外間。此時,外間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我緊緊盯著太醫,目光中滿是焦急與期待:“太醫是否與我想的一樣,按照這方子,如果是普通的風寒祖母的病情應該會逐漸好起來,可如今祖母非但沒有好起來還有加重的跡象。”


    太醫微微點頭,長歎一聲:“是的,王妃。老夫人這病怕是有蹊蹺。實是慚愧,老夫竟是看不出來什麽頭緒,這病症表象雖似風寒,卻又有諸多不符之處,背後定有隱情。不過老夫可以開一些藥物緩解老夫人的衰敗之像,希望能為王妃爭取多一些時間去探尋真相。”


    我心中一沉,深知事情遠非想象中那般簡單。但此刻,也隻能先抓住這一絲希望:“那就有勞太醫了。” 望著太醫離去的背影,我暗自握緊了雙拳。


    我滿心狐疑,叫來丫鬟翠兒,焦急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仔仔細細地說與我聽!”


    翠兒惶恐地迴道:“小姐,在您大婚那晚,婉清小姐不知為何一直哭喊著要見夫人,老爺和夫人忙於招待賓客,老夫人怕婉清哭鬧擾了賓客,便前去見了她。那晚迴來後,老夫人就染了風寒。”


    我眉頭緊皺,心中暗覺事有蹊蹺,婉清怎會在我大婚之夜如此任性哭鬧?難道祖母的病與她有關係?我喃喃自語道:“這絕不是偶然。”


    一旁的如意也附和道:“小姐,此事確實怪異,婉晴她早不鬧晚不鬧,偏偏在那大婚的時候鬧?”


    我一邊繼續照料祖母,一邊悄悄對如意說:“你去安排一下,帶幾個人晚些陪我去會會她。”


    在煎熬中,我看著祖母在病痛中苦苦掙紮,每一聲咳嗽都似重錘敲在我心上,隻盼能盡快查明真相,救祖母脫離苦海。


    祖母寬慰地笑著,說不過是偶感風寒,睡幾日便好,讓我莫要大驚小怪,失了分寸。我雖點頭應下,可心中的疑慮卻如影隨形。待祖母睡去,我悄然出了房門,在庭院中踱步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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