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阿聲快馬加鞭趕迴京城,路途之上,我滿心忐忑。隻因我私自離京奔赴邊境之事,必定已傳至上京。我眉頭緊蹙,心中憂慮難消,阿聲見狀,輕輕握住我的手,溫聲道:“芸兒不必擔心,我早已傳信與皇兄道明其中緣故。況且芸兒在邊境也並非毫無作為,你在戰場上全力救治士兵,不辭辛勞地幫邊境百姓重建家園、籌集糧草,這樁樁件件都是有功於朝廷的,皇兄又怎會怪罪。”


    到了上京,阿聲先護送我迴到郡主府,然後就立刻進宮麵見聖上。我剛走進府門,如意就快速迎了上來,眼睛紅紅的,滿是淚水。


    “小姐,您可算迴來了,可把我急壞了!”說完,趕緊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我心裏也很感動,輕聲安慰她:“別傷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小姐您以後千萬別再丟下我了。”如意抽噎著請求道。


    “好,我答應你。現在趕緊給我準備些吃的吧,這一路上又是趕路又是休息不好,我又餓又累。”


    “小姐您先迴房間休息,我馬上就去安排。”


    如意很快就離開了,我慢慢地走進房間,四處看看,那種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就迴來了。沒過多久,如意帶著一群丫鬟端著好多美味的飯菜走了進來,把桌子都擺滿了。我坐在椅子上,如意在旁邊伺候著,給我夾菜倒酒,特別周到。


    “小姐,您這次去邊地,肯定經曆了很多困難吧。”如意小聲地問道。


    我輕輕歎了口氣,簡單跟她說了一些路上看到和遇到的事情,如意聽得很認真,有時候驚訝,有時候感歎。


    “還好小姐您平安無事,以後可不能再去冒險了。”如意還是有些害怕。


    吃完飯,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感覺旅途的疲憊減輕了不少。我靠在床邊,思緒開始飄散。阿聲進宮這麽久了,也不知道聖上是什麽意思,邊地的事情到底會怎麽處理呢。我擔心朝廷的局勢,也在想自己以後的命運。郡主這個身份,雖然有尊貴的地位,但也有很多約束,以後的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


    正想著,阿聲迴來了。我馬上叫他進來,仔細問他進宮的情況。阿聲表情嚴肅,說聖上很關心邊地的事情,已經讓重要的大臣們商量辦法了,很快就會有結果。至於我在邊地立下的功勞,聖上還沒有明確表態,隻說等事情都清楚了,再進行賞賜。


    我心裏明白了,聖上的想法不好捉摸,隻能耐心等待。阿聲又告訴我,朝廷裏各種勢力都在暗中活動,我得提前做好打算,防止有什麽意外發生。


    歸京


    幾日後,朝廷頒下旨意,著我於朝堂之上詳述邊地之行。是日,我身著華服,儀態端莊步入大殿。眾臣目光齊聚於我,或好奇,或審視。


    我深吸一口氣,將邊地民生之艱、敵軍之患、我方軍民齊心抗敵之狀一一如實道來。言辭懇切,條理清晰,大殿之中唯有我之聲迴蕩。


    聖上凝神傾聽,不時微微點頭。待我言畢,龍顏稍展,對我之作為有嘉許之意,然亦明示邊地局勢仍需審慎應對,責令眾臣全力籌備邊防事宜,以防敵軍再犯。


    退朝之後,我與幾位朝中重臣商討良久,各抒己見,力求為邊地尋得長久安寧之策。其間,有大臣對我一介女流參與朝事頗有微詞,然我據理力爭,以邊地見聞與自身見解應對自如,令部分人心生敬意,亦有頑固者仍持疑慮。


    歸府途中,阿聲低語:“小姐,今日之舉已樹敵不少,日後定當倍加小心。”我淡然一笑:“但求無愧於心,為家國之事,何懼閑言碎語。”


    幾日後,京中流言四起,說我作為郡主私自出京。亦有留言說我之前便被人撞見與王爺的侍衛野外踏青,此次硬要離京說不定是去找那侍衛了,一時間我竟從癡情追隨王爺的王妃變成了人人不齒之人。


    次日皇上便召見了我。我心下忐忑,卻也昂首挺胸邁入皇宮。大殿之上,氣氛冷凝。皇上高坐龍椅,麵色沉鬱:“郡主,近日京中流言蜚語,你可有耳聞?”我屈膝跪地,恭敬迴道:“陛下,臣妾聽聞,皆為不實之詞。臣妾出京,實乃心係邊地百姓與家國安寧,絕無私心。”皇上目光如炬,審視良久:“你雖有功於邊地,然流言洶洶,亦不可小覷。朕且信你之言,因早在你出京之時太後便告知於朕,朕也相信小九看上的人不會如此。可如今坊間流言四起,明顯是衝著你來,所以希望你能自證清白堵住悠悠之口,畢竟你是未來王妃,若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怕將來難撐起整個王府。”“臣妾遵命,定當竭力自證清白,不負陛下信任。”


    退出皇宮,我深知此劫才起。迴府後,閉門謝客,與阿聲商議對策。阿聲稱已暗中探查流言源頭,似有幕後黑手推波助瀾,欲置我於死地。我沉思片刻,決定不再被動挨打,而是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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