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恭叔,我都還在渝城的境內,你就那麽著急?”前方一黑衣人聽聞劉波的話語,瞬間臉色大變,似乎對劉波的話感到既驚訝又有些尷尬。他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的兵器,目光閃爍不定,顯然在揣測劉波的意圖。


    而劉波則顯得從容不迫,他緩緩掀開馬車簾子,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隨後,他穩步走下馬車,站在馬車前,身姿挺拔,氣勢不凡。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定格在另一名黑衣人身上,微笑著說道:“沈家主,別來無恙啊。”


    此時,兩名黑衣人聽劉波如此說,不禁麵麵相覷。


    忽而,其中一名黑衣人哈哈大笑,他一把摘下麵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正是劉家的小宗師劉恭。劉家眾人見狀,不禁大吃一驚,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位黑衣人竟然是自家的小宗師劉恭。


    劉順看到劉恭摘下麵罩的那一刻,確實是大吃一驚,眼睛猛地瞪大,仿佛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劉恭。然而,這份震驚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被背叛的感覺。


    “劉恭,你是什麽意思?”劉順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他瞪視著劉恭,質問道,“這批貨你不知道它的重要性嗎?”


    劉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什麽意思?我在劉家辛苦了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取點利息怎麽啦?”


    劉順被劉恭的態度徹底激怒,他猛地拔出佩劍,劍尖直指劉恭的咽喉。“劉恭,你瘋了嗎?你以為你能做什麽?今天,我就替劉家清理門戶!”說著,劉順就要動手。


    然而,劉恭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他站在原地,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哼,就憑你?識相點,把箱子交出來,跪下投降。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劉恭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他身後的黑衣人也都蠢蠢欲動,仿佛隨時準備動手。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而就在這時,另一名黑衣人緩緩拿下麵罩,露出了一張滄桑卻威嚴的臉龐,正是沈家的家主——沈歡。沈歡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畢竟,沈家在渝城是第一大家族,其勢力之大,影響力之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沈歡的家族主要從事酒業以及酒樓行業,幾乎壟斷了渝城大半的酒水市場。他的酒樓遍布渝城的大街小巷,每一座酒樓都生意興隆,賓客滿座。


    然而,此刻的沈歡卻顯得異常冷靜和沉著,他盯著劉波說道:“劉波賢侄,我很好奇你怎麽知道是我們呢?我想我們應該沒有露出破綻。”


    “我說我猜的,你信嗎?”劉波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幾分自信。


    沈歡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但他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劉恭。


    劉恭此刻也滿臉疑惑地看著劉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我也很好奇,你既然已經知道這次行動是我們所為,為何劉能還派你來?這箱子我可是親眼看著送上馬車的,一路上我們的人馬都嚴加看守,不可能有機會在途中被調換。”


    “要不這樣,你們迴答我一個問題,我再給你們解惑,怎麽樣?”劉波微微一笑說道。


    然而,劉恭顯然並不買賬。他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你似乎對你現在的處境還不了解,劉波賢侄。現在的情況是,你們是魚肉,而我們則是刀俎。就憑你們這些人,無需我和沈兄親自出手,我的手下就足以將你們一網打盡!”


    “這批箱子,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是錦衣衛的,你們劫了這批箱子,究竟有什麽用處?難道不清楚這樣做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嗎?”劉波並沒有理會劉恭,而是問出自己的疑惑。


    “也罷,過了今天,你們也都是死人了,做個明白鬼也無妨。”沈歡緩緩開口,“我有個侄子,在錦衣衛楊鎮撫使手下辦事,深得楊大人的信任。如果我把這批貨物劫了,再嫁禍給你們劉家,你說,當我的侄子前來調查此事時,他會發現什麽?又會如何向楊大人稟報呢?”


    說到這裏,沈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劉家覆滅的那一刻。


    “等到我那個侄子帶著錦衣衛的人馬趕到,我再適時地把這批貨物‘找到’,錦衣衛會不會覺得你們辦事不利?從此另尋合作夥伴?你們劉家與錦衣衛脫鉤,那你們在渝城的產業,就要歸我沈家所有了。這,就是我沈家的計劃,也是你們劉家的末日!”


    “啪啪啪啪!”


    劉波聽後不禁鼓起掌來,同時他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還好奇為什麽一個賣酒的和一個做瓷器賣布的作對,原來是這樣。


    “沈家主好算計,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過,恭叔,我有點不理解的是你為什麽要參與這件事?你雖然不是劉家人,但是同樣姓劉,我自認為二叔沒有虧待你,你又是什麽原因要背叛我們呢?難道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利益,還是有什麽其他的苦衷?”劉波特別不解的看向劉恭。


    “哼!沒有虧待?”劉恭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與不甘,他的聲音在空中迴蕩,仿佛要將心中的委屈與不滿全部傾瀉而出,“我來劉家五年了,這五年來,我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可是我的修為卻寸步未進!你們劉家,可曾給過我任何足夠的修煉資源!”


    劉恭越說越激動,他的臉上滿是憤慨之色,仿佛要將這些年來的憋屈與不公一股腦兒地發泄出來。“而且,你們還安排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給我做,從早到晚,忙個不停。誰家不是供著小宗師?”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看向劉波,繼續說道:“就連那個新突破到小宗師的劉玉山,都能在我麵前指指點點,他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憑什麽對我這個在劉家服務多年的老人如此無禮?這還不叫虧待?這簡直就是侮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記得府中的規矩,做多少事情,就拿多少資源吧。而且也並沒有安排你什麽事情吧?為了讓你有足夠的時間修煉,我父親去北方都沒有帶你去,而是讓你留守家中。”劉波一一反駁道。


    “多說無益,沈兄許諾我事成之後,你們劉家的產業,一半歸我,到時候我想要什麽沒有?”劉恭說道。


    “哈哈哈哈!”


    劉波大笑。


    “黃口小兒,你笑什麽?”劉恭怒喝道。


    劉波迴應一個微笑,便說道:“蠢人不需要知道,你知道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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