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莫斯德堡，西校區，第五教學樓，103
慕笙柯頭上纏著塊紗布，右手拄著根拐杖，一瘸一拐地就走進了教室。
“喲，慕拐兒，這邊。”
教室的最後方，劉庭斜靠在座位上，朝著他揮手道。
“國家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出台‘關於取消大學生開學考試’這一法律政策啊，都已經大學了，開學還特麽要考試，我真是要受不了了。”慕笙柯把拐杖丟給了劉庭，他一手按著桌子一手扶著椅背，一邊憤憤地吐槽，一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安啦，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要考。你看看你周圍，全都是咱這個專業的新生，一百多號子人，都等著考試呢。”劉庭攤開雙手，無所謂地道“再說了，這個考試又沒啥用，它存在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給社團選拔團員做個參考，又不記入個人檔案。而且反正你又不愁沒社團收你，就當參加這個考試是來走個過場吧。”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哎，可惜不行……因為我老姐說過，她有幾個老同學就正在莫斯德堡這裏上班當教授，學校裏每次的考試結果一公布的話，她們就會把我的成績單寄發給老姐。”慕笙柯長歎口氣“要是考砸了的話是要被克扣生活費的，所以我可不敢瞎做啊。”
“而且我看學院論壇裏的帖子，他們說這個考試很麻煩的，說它可不是高中那種普通的紙質版試卷。”慕笙柯抓了抓頭，沉吟片刻“嗯，你看過《頭號玩家》那個電影沒，就是元宇宙的那個？咱這次考試好像就應用了相似的技術，是給我們戴個高科技設備，還是讓監考老師給我們套個精神術法來著……哎反正都差不多，都是讓我們進入到一個虛擬的數字世界，通過完成裏麵的考試要求來得分——”
“策略？圖騰術法？戰場上隨機應變的能力？”慕笙柯聳聳肩“害管他呢，反正它就跟打吃雞遊戲差不多，隻不過是多了一個能自由使用超能力的選項。”
“不過該說不說，這考試還是蠻人性化的，至少對於我這種剛出院的病號來說，在精神世界裏考試，就不用再擔心因為這身體原因而影響到體測或者筆試成績咯。”
“唔，說起來，我才注意到，你身上的這傷看起來還是很嚴重啊。你要說腿部跟手臂處的粉碎性骨折還沒有完全恢複，我還能理解。畢竟哈利法教授那反轉圖騰就是以受術者損耗的精神力為代價來修複創口的。”劉庭瞟了一眼著粘在慕笙柯側臉上的兩枚創可貼“而你今天又正逢考試，需要保持住腦子和理智的清醒，所以哈利法教授就隻調走了你一部分的精神力，隻是把你的軀體修複到了能自由行動的程度，沒一次性就讓你完全恢複過來，這我都能明白。”
“可是你臉上這兩道小創口，以及你手腕處的擦傷，要是想完全恢複的話，你需要損耗的精神力撐死也就是打個哈欠的程度。那即便如此，你為什麽沒讓哈利法教授在給你治療的時候，順手也把那幾點小傷也給你恢複了？”
“害，別提了。”慕笙柯哭著張臉“教授說單是為了修複好我那內髒損傷，就已經抽取了我六成以上的精神力，而你也知道的，學校裏的這個新生考試又不允許請假……沒辦法，我隻好讓她在能讓我保持清醒頭腦的前提下，盡量最大程度的來修複好我的那些外傷。”
“害，我現在還能走路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當時我剛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疼的要死，除去內髒破裂和受損的半隻眼，哈利法教授說我現在身上連根完好無損的骨頭都找不到。”慕笙柯挑眉，忽然歎了口氣“哎，還好上天總是會額外青睞我這種英俊的帥哥，不然要是換成別人，以這種程度的傷勢昏迷躺在那種大亂鬥裏長達近約一個小時的話，那他鐵定早就寄了呀！”
“6，哪怕都這樣了還能這麽貧嘴，不錯，看起來沒傷到腦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麽二臂。”劉庭淡淡地開口道“受到了那種程度的傷，我們還曾一度擔心過你會受到什麽刺激，醒來的時候變成個隻會‘阿巴阿巴’的傻子呢。”
“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們多慮了，畢竟你剛醒過來就這麽活蹦亂跳，脫線跟神經大條跟以前相比，甚至還有些有過之而無不及。”劉庭將雙手抄進了口袋“哎真是的，我還曾想過要是你精神受到了某些傷害或者身體還沒恢複到能正常行動的話，這次考試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撈你一把讓你直接過了得了。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了……所以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通過的，幹巴爹！”
慕笙柯一怔，他抬頭看向劉庭，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劉庭從桌兜裏抽出了一個對講機，站了起來“2號考官，3號考官，考試場地及參考成員已核查無誤，可以進入考場，準備閱讀考試守則。”
“所有考生注意，從現在開始，禁止所有人出入考場，如若有特殊需求，請舉手向監考員示意。”一個低沉的男聲通過教室前後的四個揚聲器裏傳出，擴散到了考場的每一個角落“十分鍾後，我將發放‘試卷’，請考生提前做好準備。”
這個聲音，為什麽聽起來是這麽耳熟的……等等，難道是？
慕笙柯抬頭盯著身邊那個一臉微笑的男人，眼神驚疑不定。
“東張西望地瞅啥，不知道要考試了啊你！”他的後腦忽然被什麽冰涼的東西給重重地拍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個粗獷的女聲在他的耳邊響起“麻利點，快給我坐好，要閱讀考場紀律了！”
我靠，這個粗獷不羈的聲音，果然是他們幾個沒錯了。
慕笙柯側過頭，迎麵剛好對上了遊萱戲謔的目光。
“內個，其實我幼小的心靈確實是受到了傷害，我覺得它對於我接下來的考試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你之前說的撈我一把，還算數麽兄台？”慕笙柯旋即又轉過了頭看向了劉庭，眼神誠懇地道。
“歪歪，你話可不要亂講哦，我可沒那個能力能讓你穩過啊。”劉庭連連擺手，否認道“景夕就在前麵的講台上，他是管事的，這種專業的問題你要去問他。”
景夕忽然從遊萱的身後閃出，他推了推鼻梁上新帶的金絲框眼鏡，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考試絕對禁止作弊，違反規則者成績清零，取消入學資格。”景夕雙手抄在胸前，懶洋洋地說道“勸戒考生們不要抱有僥幸心理，攝像頭的監控範圍覆蓋了考場的各個角落，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中央的大屏幕上放映，除我們三個線下的監考官之外，還有教務部的十數人在通訊室對諸位進行視頻監考。每一個用來充當考試場地的教室內也均裝有信號屏蔽器，想要利用電子通訊設備進行作弊都是不被允許的。”
“此外，針對某些精神係圖騰的術者，為了避免出現利用精神術法來互相傳遞考試信息的情況，所以在十分鍾後，我們將開啟校內的二級封印型陣法。受陣法影響，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每一個術者的圖騰都是處於被壓製狀態，無法使用任何術法。而直到考試結束後我們才會關閉陣法，在此期間對各位考生造成的諸多不便，敬請諒解。”
慕笙柯歎了口氣，重新靠迴了椅背。
“看樣子，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咯……”
劉庭攤攤手，撓了撓頭，露出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
深色的智能窗簾緩緩下墜，遮蓋住了所有的窗口，吊燈依次熄滅，整座教室歸於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在場的人都很鎮定，沒有人舉手提問也沒有人交頭接耳，他們都安靜地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考官的指令，顯然是都早已熟悉了這個所謂等級評判考試的所有流程。
“距離咒密文的播放還有五分鍾，請各位考生做好進入術者精神領域的準備。”景夕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無需緊張，放鬆就好。”
“喂喂，真的沒問題麽，雖然最終成績不計入檔案，但它好歹也是一個作為對考者等級評判的參考標準之一啊喂。”慕笙柯小聲地對身旁的人語道“萬一考試失誤，成績很爛學校給我評了個最低的z級咋辦？”
“你個二臂，最低的等級是d級，特麽的這可是初中學的，你怎麽連這個都給忘了？”劉庭壓低了聲音“哎呀沒事的，你剛才不也說了這隻是一個參考嘛，就算這次考得不行，初次定級定得很低。你也可以通過完成學校社團發布的任務，或者是接下一些聯盟懸賞令的活兒，慢慢再升級升上去嘛。”
“我靠，這樣真的靠譜麽？”
慕笙柯還想再說些什麽，卻因肩上挨了遊萱一記側劈而給打斷了。
“噓，景夕來了。”
慕笙柯趕忙閉嘴，端正腰板坐直在椅子上。
“那麽現在，考試正式開始。”
景夕的話音剛落，那低沉晦澀的吟誦聲便開始從牆壁上的各個擴音器裏傳了出來，術者的節奏越來越快，直至最後衍變成了高亢激昂的頌唱。
哎，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過不過就全憑運氣咯。
慕笙柯抽了抽鼻子，默默地這麽想著。
慕笙柯頭上纏著塊紗布，右手拄著根拐杖，一瘸一拐地就走進了教室。
“喲，慕拐兒，這邊。”
教室的最後方，劉庭斜靠在座位上，朝著他揮手道。
“國家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出台‘關於取消大學生開學考試’這一法律政策啊，都已經大學了，開學還特麽要考試，我真是要受不了了。”慕笙柯把拐杖丟給了劉庭，他一手按著桌子一手扶著椅背，一邊憤憤地吐槽，一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安啦，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要考。你看看你周圍，全都是咱這個專業的新生，一百多號子人，都等著考試呢。”劉庭攤開雙手，無所謂地道“再說了，這個考試又沒啥用，它存在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給社團選拔團員做個參考，又不記入個人檔案。而且反正你又不愁沒社團收你，就當參加這個考試是來走個過場吧。”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哎，可惜不行……因為我老姐說過，她有幾個老同學就正在莫斯德堡這裏上班當教授，學校裏每次的考試結果一公布的話，她們就會把我的成績單寄發給老姐。”慕笙柯長歎口氣“要是考砸了的話是要被克扣生活費的，所以我可不敢瞎做啊。”
“而且我看學院論壇裏的帖子，他們說這個考試很麻煩的，說它可不是高中那種普通的紙質版試卷。”慕笙柯抓了抓頭，沉吟片刻“嗯，你看過《頭號玩家》那個電影沒，就是元宇宙的那個？咱這次考試好像就應用了相似的技術，是給我們戴個高科技設備，還是讓監考老師給我們套個精神術法來著……哎反正都差不多，都是讓我們進入到一個虛擬的數字世界，通過完成裏麵的考試要求來得分——”
“策略？圖騰術法？戰場上隨機應變的能力？”慕笙柯聳聳肩“害管他呢，反正它就跟打吃雞遊戲差不多，隻不過是多了一個能自由使用超能力的選項。”
“不過該說不說，這考試還是蠻人性化的，至少對於我這種剛出院的病號來說，在精神世界裏考試，就不用再擔心因為這身體原因而影響到體測或者筆試成績咯。”
“唔，說起來，我才注意到，你身上的這傷看起來還是很嚴重啊。你要說腿部跟手臂處的粉碎性骨折還沒有完全恢複，我還能理解。畢竟哈利法教授那反轉圖騰就是以受術者損耗的精神力為代價來修複創口的。”劉庭瞟了一眼著粘在慕笙柯側臉上的兩枚創可貼“而你今天又正逢考試，需要保持住腦子和理智的清醒，所以哈利法教授就隻調走了你一部分的精神力，隻是把你的軀體修複到了能自由行動的程度，沒一次性就讓你完全恢複過來，這我都能明白。”
“可是你臉上這兩道小創口，以及你手腕處的擦傷，要是想完全恢複的話，你需要損耗的精神力撐死也就是打個哈欠的程度。那即便如此，你為什麽沒讓哈利法教授在給你治療的時候，順手也把那幾點小傷也給你恢複了？”
“害，別提了。”慕笙柯哭著張臉“教授說單是為了修複好我那內髒損傷，就已經抽取了我六成以上的精神力，而你也知道的，學校裏的這個新生考試又不允許請假……沒辦法，我隻好讓她在能讓我保持清醒頭腦的前提下，盡量最大程度的來修複好我的那些外傷。”
“害，我現在還能走路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當時我剛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疼的要死，除去內髒破裂和受損的半隻眼，哈利法教授說我現在身上連根完好無損的骨頭都找不到。”慕笙柯挑眉，忽然歎了口氣“哎，還好上天總是會額外青睞我這種英俊的帥哥，不然要是換成別人，以這種程度的傷勢昏迷躺在那種大亂鬥裏長達近約一個小時的話，那他鐵定早就寄了呀！”
“6，哪怕都這樣了還能這麽貧嘴，不錯，看起來沒傷到腦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麽二臂。”劉庭淡淡地開口道“受到了那種程度的傷，我們還曾一度擔心過你會受到什麽刺激，醒來的時候變成個隻會‘阿巴阿巴’的傻子呢。”
“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們多慮了，畢竟你剛醒過來就這麽活蹦亂跳，脫線跟神經大條跟以前相比，甚至還有些有過之而無不及。”劉庭將雙手抄進了口袋“哎真是的，我還曾想過要是你精神受到了某些傷害或者身體還沒恢複到能正常行動的話，這次考試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撈你一把讓你直接過了得了。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了……所以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通過的，幹巴爹！”
慕笙柯一怔，他抬頭看向劉庭，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劉庭從桌兜裏抽出了一個對講機，站了起來“2號考官，3號考官，考試場地及參考成員已核查無誤，可以進入考場，準備閱讀考試守則。”
“所有考生注意，從現在開始，禁止所有人出入考場，如若有特殊需求，請舉手向監考員示意。”一個低沉的男聲通過教室前後的四個揚聲器裏傳出，擴散到了考場的每一個角落“十分鍾後，我將發放‘試卷’，請考生提前做好準備。”
這個聲音，為什麽聽起來是這麽耳熟的……等等，難道是？
慕笙柯抬頭盯著身邊那個一臉微笑的男人，眼神驚疑不定。
“東張西望地瞅啥，不知道要考試了啊你！”他的後腦忽然被什麽冰涼的東西給重重地拍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個粗獷的女聲在他的耳邊響起“麻利點，快給我坐好，要閱讀考場紀律了！”
我靠，這個粗獷不羈的聲音，果然是他們幾個沒錯了。
慕笙柯側過頭，迎麵剛好對上了遊萱戲謔的目光。
“內個，其實我幼小的心靈確實是受到了傷害，我覺得它對於我接下來的考試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你之前說的撈我一把，還算數麽兄台？”慕笙柯旋即又轉過了頭看向了劉庭，眼神誠懇地道。
“歪歪，你話可不要亂講哦，我可沒那個能力能讓你穩過啊。”劉庭連連擺手，否認道“景夕就在前麵的講台上，他是管事的，這種專業的問題你要去問他。”
景夕忽然從遊萱的身後閃出，他推了推鼻梁上新帶的金絲框眼鏡，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考試絕對禁止作弊，違反規則者成績清零，取消入學資格。”景夕雙手抄在胸前，懶洋洋地說道“勸戒考生們不要抱有僥幸心理，攝像頭的監控範圍覆蓋了考場的各個角落，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中央的大屏幕上放映，除我們三個線下的監考官之外，還有教務部的十數人在通訊室對諸位進行視頻監考。每一個用來充當考試場地的教室內也均裝有信號屏蔽器，想要利用電子通訊設備進行作弊都是不被允許的。”
“此外，針對某些精神係圖騰的術者，為了避免出現利用精神術法來互相傳遞考試信息的情況，所以在十分鍾後，我們將開啟校內的二級封印型陣法。受陣法影響，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每一個術者的圖騰都是處於被壓製狀態，無法使用任何術法。而直到考試結束後我們才會關閉陣法，在此期間對各位考生造成的諸多不便，敬請諒解。”
慕笙柯歎了口氣，重新靠迴了椅背。
“看樣子，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咯……”
劉庭攤攤手，撓了撓頭，露出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
深色的智能窗簾緩緩下墜，遮蓋住了所有的窗口，吊燈依次熄滅，整座教室歸於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在場的人都很鎮定，沒有人舉手提問也沒有人交頭接耳，他們都安靜地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考官的指令，顯然是都早已熟悉了這個所謂等級評判考試的所有流程。
“距離咒密文的播放還有五分鍾，請各位考生做好進入術者精神領域的準備。”景夕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無需緊張，放鬆就好。”
“喂喂，真的沒問題麽，雖然最終成績不計入檔案，但它好歹也是一個作為對考者等級評判的參考標準之一啊喂。”慕笙柯小聲地對身旁的人語道“萬一考試失誤，成績很爛學校給我評了個最低的z級咋辦？”
“你個二臂，最低的等級是d級，特麽的這可是初中學的，你怎麽連這個都給忘了？”劉庭壓低了聲音“哎呀沒事的，你剛才不也說了這隻是一個參考嘛，就算這次考得不行，初次定級定得很低。你也可以通過完成學校社團發布的任務，或者是接下一些聯盟懸賞令的活兒，慢慢再升級升上去嘛。”
“我靠，這樣真的靠譜麽？”
慕笙柯還想再說些什麽，卻因肩上挨了遊萱一記側劈而給打斷了。
“噓，景夕來了。”
慕笙柯趕忙閉嘴，端正腰板坐直在椅子上。
“那麽現在，考試正式開始。”
景夕的話音剛落，那低沉晦澀的吟誦聲便開始從牆壁上的各個擴音器裏傳了出來，術者的節奏越來越快，直至最後衍變成了高亢激昂的頌唱。
哎，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過不過就全憑運氣咯。
慕笙柯抽了抽鼻子，默默地這麽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