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個,咳咳,我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之前給大家提到過的那個女朋友,長田結花。”


    聞言,現場有兩個人愣了,一個是木場,一個是真理。


    木場是因為不知道結花和啟太郎的事,沒想到結花居然還有個男朋友,還是看上去這麽善良的人。這讓他有一些驚訝。明明有這麽好的男朋友,為什麽結花都不說呢?


    “你小子,這是走了什麽運。”


    江陽吐槽了一句,有一說一,啟太郎其實運氣不錯的,隻不過世事無常。


    “嘿嘿嘿。”


    有了啟太郎和結花這一層關係,幾人很快熟絡起來,正說著,兩個手機鈴聲同時響起。


    江陽和木場勇誌相視一眼,都是拿起電話接聽。


    “我是江陽。”


    “是我,我,我殺人了。”


    聞言,江陽一愣。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好,我知道了,馬上來。”


    江陽掛斷電話,然後看向眾人。


    “抱歉,我有事就先走了。”


    木場也是起身準備離開。


    “木場?”


    結花看得出木場表情不是很好。


    “是海堂,他說想見我,我出去一趟。”


    然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留下三人在這裏麵麵相覷。


    “海堂找你決鬥了?”


    出門以後,江陽問向木場。


    “嗯,海堂他,有點玩過頭了。”


    “別出手太狠了,他人不壞。”


    “我知道。”


    樓下,分頭行動,騎上戰獅號,江陽將速度拉到自己能控製的最快。


    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是昨晚的蝸牛奧菲以諾,那家夥打電話來說他殺人了。


    至於為什麽他會知道江陽的號碼,這其實是江陽的一個嚐試。


    他在昨晚給委托人打電話讓委托人幫忙,讓盡可能多的住戶在離家前在桌子上留下紙條,紙條上要有江陽的姓名電話以及一段話。話裏有提到昨晚,能讓蝸牛奧菲以諾聯想到自己。此外還有一句話。


    “我不是你的敵人,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事實上,江陽也隻是賭一把,他也不知道蝸牛奧菲以諾會不會因為昨晚被發現行蹤了,然後直接換地方繼續偷竊。


    也不知道這家夥會不會聯係自己,所以隻是一次嚐試。


    他沒想到的是,對方聯係自己了,但一開口就是自己殺人了。


    這算是什麽意思,是想要找自己幫忙進行掩蓋嗎?


    不對啊,這種事應該找智腦集團才是啊。


    想要自首?


    這也輪不到自己管啊!


    不管怎麽樣,他先去見那家夥一麵,聽聽對方信想要說什麽,然後再決定吧。


    蝸牛奧菲以諾距離江陽的位置不算遠,江陽又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趕到了地點。


    遠遠的,江陽就看到蝸牛奧菲以諾跪在地上,他發癲一樣的笑著,眼角還掛著淚水,似乎是哭過。


    見到江陽出現,他也沒有什麽反應,依舊是發癲一樣的笑著。


    “殺人了,我殺人了,哈哈哈哈,我......”


    “說說吧,什麽情況。”


    “我,我隻是肚子餓了,”


    他肚子餓了,沒有錢,他隻能盜竊。像是往常那樣潛入無人的屋內,大吃特吃,但,這一次他沒有想到,屋主人提前迴家了。


    在見到屋內有竊賊的時候屋主變得激動異常,大喊大叫的就衝上來,兩人扭打在一塊,準確的說是他一直在挨打。


    但很突然的,他心裏產生一股怒火,自己隻不過是吃點東西,一不偷錢,二不偷人,憑什麽挨這種毒打?


    刹那間,怒從心頭起那是惡向膽邊生,他變成了奧菲以諾姿態。


    迴過神來,對方已經是變成了灰燼。


    “我沒想殺他,真的,我不想殺人的。”


    看著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江陽心情有一些複雜。


    今天發生這件事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意外也可以說是必然。


    他今天早上也有入室,隻不過去的是他提前調查過的缺地暖那個時間段不會有人在家的屋子。然後在屋子發現了紙條。


    這讓他感覺自己


    愛上被盯上了,所以下午的時候就到了遠離那片區域的地方作案,因為調查不足,所以才撞到了屋主迴家。這是偶然。


    而必然,他總是入室盜竊,遲早會遇到意外,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呢?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目的,想要我幫你脫罪?很抱歉我沒那個本事也不會幫你。”


    “不,不是,不需要。”


    “那你是?”


    他緊咬牙,過了一會,似乎是下定決心。


    “你好像和faiz認識,拜托了,請讓他,殺了我吧。”


    “哈?”


    江陽有一些懵,不是,這突然的,怎麽搞這出?


    “我這人很沒有出息,做什麽都做不好,到最後也是一個人,死的時候也很窩囊。好不容易複活,我以為我能不一樣,但到了最後,還是沒什麽改變。夠了,我已經受夠了。”


    看著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江陽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這種場麵,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因為,對方是真的想死。


    對方不是那種沒辦法,已經沒有能夠活下去的選擇,活著本身比死亡更痛苦,隻能靠死亡解脫的情況。


    而是已經不想做出任何選擇,想要依靠死亡來逃避。


    麵對這種完全喪失了生的勇氣的人,江陽是真的沒有辦法,或許自己給他一拳可以讓他清醒過來。


    但江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手上並沒有寫有這種效果,一個想死的人,自己救不迴來。


    想到這裏江陽的語氣變得冷漠起來。


    “逃避的方法有很多,死亡,但其中最不該選擇的,就是死亡,我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


    如果他想要江陽幫忙掩蓋殺人的事實,江陽會毫不猶豫送他去見他太奶。


    如果對方是想要改過自新,那江陽會想辦法送他進監獄。


    但他想要自殺,抱歉,江陽不會幫人自殺。


    有句話叫做未吃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句話其實江陽挺讚同的。但說是這麽說,真要是遇見了,有可能的話,江陽還是會勸一勸的。


    雖然他人生的閱曆確實是不足,但隻是講大道理的話,還是沒問題的。當然,不能較真,畢竟,他可沒經曆過。


    隻是,有一種情況例外,自殺。


    江陽不知道人為什麽活著,為什麽降生,這種大道理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一點,人不是為了自殺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他沒有能力改變心灰意冷的人的求死之意,他很清楚,大道理對這種人是沒有用的,他試過了。他不是不想做些什麽,而是他什麽都做不了。


    隻能冷漠應對。


    騎上戰獅號,江陽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留下一個瘋癲狂笑的人,在笑聲中,他變成了奧菲以諾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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