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雙眼發紅,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製。


    他的眼睛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身上的肌肉不斷膨脹,力量暴增 。


    連帶著整個房間內的蛛絲也變得堅硬如鐵,刀光劍影間,每一次碰撞都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們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激烈的戰鬥風暴 。


    黑衣人的力量雖然增強了,但堇的劍術也不容小覷。


    在激烈的交鋒中,雙方都受了傷。


    下一秒,黑衣人竟踩著沉睡的陸逸,臉上露出陰狠至極的笑容,如踢足球一般,將陸逸猛地踢向致命的刀鋒。


    堇的動作驟然一頓,僅僅這遲疑的一瞬間,便使得他體內異能瞬間失衡,遭受力量的強烈反噬。


    不等他壓製住這股力量,便被從視覺死角處噴射而出的白絲牢牢捆住腳踝。


    黑衣人見得手了,絲毫不給敵人反擊的機會,瞬間就將堇和陸逸一起懸吊到半空。


    堇被迫倒掛在半空,上衣悄然滑落,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


    一塊塊緊實的腹肌如同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塊,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微微的光澤。


    每一塊腹肌都輪廓清晰,仿佛是力量的象征。


    那緊致的腹部沒有一絲贅肉,隨著他微微的掙紮輕輕起伏,展現出一種充滿男性魅力的陽剛之美。


    由於剛才的激烈戰鬥,房間裏的破壞越來越嚴重,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但是當時的兩人誰都沒有退縮,他們都在為唯一的活命機會而戰。


    而被無數白絲切割過的牆壁再也堅持不住了,就見整麵牆頃刻間化成粉末,甚至連飛船也被切割出大小不一的洞,洞口傳來強大的吸力吸走房間裏的一切東西。


    直到天花板的蛛絲滑到缺口處,粘膩的特殊質地牢牢扒在艙壁上,竟意外堵住通往太空的破洞。


    佇立在廢墟之中的黑衣人渾身散發著壓抑的氣息,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也許是兩人異能屬性相近的原因,堇並沒有中毒,但也掙脫不開腳上的蛛絲。


    黑衣人拔出身後長劍,血紅的劍身折射出刺眼光芒,裹挾著一陣風,迅猛地刺向堇的心髒。


    經過剛才家居被吸進太空的突發事件,天花板的蜘蛛絲已經差不多都滑到艙壁破洞處,粘在一塊難舍難分。


    堇很輕鬆就扯斷腳踝上所剩不多的白絲,絲毫不給黑衣人再次結網機會,劍光一閃衝了過去。


    兩人的身影在房間裏交錯,劍光閃爍,疾風唿嘯。


    堇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在牆壁和天花板間來迴跳躍,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


    他的動作流暢而靈活,每一次落腳都精準無比。


    緊接著,無數條蛛絲瞬間噴出,如同一道道鋒利刀片向堇射去。


    堇一個後空翻,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險險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堅定 。


    接下來又是一輪攻擊,堇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他對劍道的深刻領悟,每一次攻擊和防禦都達到了極致的精準和速度。


    黑衣人徹底失去了耐心,眼中的焦躁仿佛要噴薄而出,額頭上的鮮血如決堤的江水般汩汩流出,順著臉頰滑落,將身邊的白絲染得一片殷紅。


    隻見他突然從半空的蛛絲跳下來,口中爆出一聲怒吼:“絞殺!”


    此時的他,已孤注一擲,將全身的能量毫無保留地灌注於雙手指尖。


    隻見那十根手指猶如靈動的蛇,快速而又靈活地彎曲、伸展、交叉,仿佛在演繹一場精妙絕倫的手指舞蹈,又似在編織一張致命的死亡之網。


    瞬間源源不斷的白絲從指尖射出連帶著垂落半空的絲線,組合溶解釋放出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如黑色的漩渦朝著堇席卷而去。


    堇眼神一凝,整個天花板的蜘蛛網鋪天蓋地掉落下來,讓他根本避無可避,一路躲閃直至後背碰到牆壁。


    到了這一步,如果自己仍然無法斬斷黑衣人的白絲,那麽必然難逃一死。


    堇雙手緊握劍柄,一道白光升至劍尖,瞬間爆發出恐怖的衝擊力。


    原本在半空蕩秋千的陸逸,直接被這波衝擊力掀飛出去,黑衣人也沒好到哪去。


    待塵煙落定,地麵一片狼藉,卻不見堇和陸逸的身影。


    黑衣人見此挑下眉尾,勾起嘴角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然後一步一步退到黑暗裏消失了。


    在破曉的微光中,原本三室一廳的套房如今隻剩下斷壁殘垣,徹底變成一廳,靜靜地訴說著人生的滄桑。


    黎明的曙光,如同一位溫柔的畫家,用柔和的筆觸,為這片廢墟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


    廢墟的輪廓在晨光中若隱若現,仿佛是時間的剪影,記錄著往昔的輝煌與今日的寂寥。


    堇踏著碎石,每一步都似乎能聽到風的迴聲。


    那些曾經精美的家具,如今隻剩下殘破的碎片和斷裂的木門,它們如同一位位老者,沉默地守望著這艘飛船。


    東方的天際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晨星一顆顆隱去,仿佛是夜的守衛,完成了它們的使命,悄然退場。


    不得不說陸逸命大,前來取他性命的黑衣人會吐絲,否則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他也絕不可能僅憑自己的身體穿過大氣層,最終降落到這顆星球上。


    飛船一降落地麵,整艘飛船的人都你推我擠的跑出來,他們表情驚恐,明顯是知道了商務艙發生的恐怖襲擊。


    巨大的飛船在黎明的洗禮下,顯露出一種別樣的美。


    沒有了白日裏的喧囂,沒有了夜晚的寂靜,黎明時分的飛船,是寧靜與沉思的完美結合。


    堇站在一座半倒塌的鍾表前,依稀可以看出它昔日的風采。


    那些雕刻精美的石像,雖然破碎嚴重,但仍能看出匠人的精湛技藝。


    它們見證了多少故事,經曆了多少風雨,如今卻隻能與廢墟為伴,靜靜地聆聽著風的訴說。


    廢墟中的白絲,似乎也感受到了黎明的氣息,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過往的歲月致敬。


    四季花在陶盆裏頑強地生長,用它們的色彩點綴著這片淒涼的房間,給廢墟帶來了一絲生機。


    堇繼續前行,身上的血染透地上的碎石殘片,它們在晨光中泛著微光,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無法迴頭的死亡之路上。


    空無一人的飛船再也沒有曾經的熱鬧場景,那些在這裏歡笑、哭泣、生活、離別的人們都跑了。


    現在,一切都歸於塵土,隻剩下飛船在黎明的光輝中,靜靜地訴說著過往。


    太陽終於露出了它的臉龐,金色的陽光灑滿了這片大地,仿佛是時間的饋贈,給予這片土地新的希望。


    飛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莊嚴而神秘。


    陸逸躺在那張柔軟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疲憊的床上,感覺自己就像一片輕盈的羽毛,隨著雲端的微風緩緩飄落。


    旅途的疲倦,就像是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終於在這張床的溫柔懷抱中,找到了離開的理由。


    他閉著眼睛,耳邊飛船引擎的轟鳴聲,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將他帶入更深的睡眠。


    他睡得很沉,半夜那場驚心動魄的打鬥都沒讓他醒過來,就更不說飛船降落時那輕微的震動了。


    直到,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調皮地在他的臉上跳起了舞蹈。


    陸逸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住了——無數燈泡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哢哢哢地懟著他的臉就是一頓猛拍。


    緊接著,大小不一、各式各樣的水晶球,如同一群饑餓的小鳥,爭先恐後地往他嘴裏塞。


    “哇塞,這是哪兒?”陸逸心裏嘀咕著,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他連忙閉上了嘴,生怕一不小心就吞下了一個水晶球。


    他試圖透過密密麻麻的異形人看出點什麽,但一陣窒息感卻湧上了心頭。


    不好,這群人圍得太緊,自己被困在裏麵吸不到氧氣了。


    好在,陸逸還躺在床上,他猛地站起來,瞬間就比在場所有人高出一大截。


    這下,那些燈泡魚和水晶球都不得不仰視他,仿佛他是突然降臨的巨人。


    陸逸清了清嗓子,準備問問這裏是哪,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瞬間淹沒在了人群的喧囂中。


    “各位,各位!”陸逸提高了嗓門,“請問,這是哪裏啊?”


    他的話音剛落,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異形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紛紛麵麵相覷。


    原來,這裏聚集著一群來自各大魚館的異形人。


    它們圍在陸逸床邊,是想率先掌握昨夜恐怖襲擊的經過、人員數量以及目的等信息。


    然而,陸逸哪裏知道這麽多事情。


    正在他焦頭爛額之際,異能者出動了。


    隨著現場秩序不斷得到維護,人群漸漸散去。


    陸逸也終於有機會好好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


    原來,他昨晚睡得太沉,飛船降落後,所有乘客都跑了。


    飛船的管理人員目前都在小聖殿一日遊。


    若不是這群外形各異的異形人,異能者們還真沒發現飛船裏還有個乘客沒走。


    異能者用水球調取陸逸的信息,發現昨晚的恐怖襲擊就發生在他的房間。


    不過,能訂這套房的人通常身份不凡,非富即貴。


    因此,異能者也沒有為難陸逸,見他沒受傷,便迅速開車帶他去小聖殿一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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