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程師哈哈一笑,那笑聲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響亮。他拍了拍陸逸的肩膀說:“你這小子有眼光呀,可別小瞧了它。這探測儀雖然舊,但裏頭的晶殼可是好貨,要是好好改造一下,說不定能幫你更好的活下去嘞。”


    陸逸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盞明燈。那光芒瞬間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讓他看到了希望。他趕緊湊近老工程師,急切地問:“真的嗎?那您能幫我改造嗎?”


    老工程師神秘一笑,那笑容裏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他說:“我可沒那本事,不過我知道有個人能幫你。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啥呀?”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緊緊地盯著陸逸。


    陸逸猶豫了一下,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但看著老工程師一臉真誠的樣子,他決定模棱兩可地說:“我就是想多賺點錢。”


    老工程師聽完,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在陸逸身上來迴掃視,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然後點了點頭說:“行,我幫你聯係那個人。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別人。”


    陸逸重重地點了點頭,像是在許下一個莊重的誓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堅定。有了老工程師的幫助,他覺得自己逃離星盜窩的希望又大了幾分。


    陸逸緊緊跟在老工程師的身後,滿心好奇又略帶幾分忐忑地來到了這艘大船的最底層船艙。剛一踏進去,他就被眼前這番奇異而又令人震撼的景象給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這兒的空間昏暗而壓抑,微弱的燈光在頭頂上晃晃悠悠,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那些身處其中的人們,一個個麵色青白,毫無血色,就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抽幹了身體裏的精氣神似的。


    他們有的背著巨大而沉重的岩石,那岩石的重量似乎要將他們的脊背壓彎。有的抱著形狀不規則的石塊,雙手顫抖卻又不敢鬆開。還有的舉著一塊塊棱角分明的岩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顯得極為吃力。


    他們的腳步拖遝得仿佛每邁出一步都得耗盡全身力氣,每一步都帶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奈。更讓陸逸哭笑不得的是,這些人的表情呆滯而空洞,雙眼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他們的動作機械得如同被設定好程序的上了發條的玩具,毫無生氣和變化。


    哪怕是被火爐裏滾燙的溶液不小心濺到手上,燙出一片紅腫,都得過了好半天才像緩過神來似的有反應。那麻木勁兒,就跟被施了“呆滯咒”一樣,對疼痛和外界的刺激幾乎毫無感知。


    陸逸忍不住小聲嘟囔:“這要是拍成電影,絕對能拿個‘最佳群演呆滯獎’。”


    他的聲音在這安靜而沉悶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帶著幾分無奈和調侃。


    老工程師卻一臉嚴肅,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辛苦勞作的人們,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和無奈。他壓低聲音對陸逸說:“這都是被星盜抓來幹活的俘虜,和咱們一樣就是工作內容不同罷了。日複一日的繁重勞動和殘酷的生存環境,已經把他們折磨成了這副模樣。他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希望,隻剩下這具軀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艱難地生存著。”


    他們倆繼續前行,踩著那搖搖晃晃的旋轉樓梯朝著二層閣走去。這樓梯仿佛是一個年久失修的老物件,每走一步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讓人心裏直發毛。陸逸緊緊抓住扶手,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從樓梯上摔個底朝天。


    那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他的心跳也隨之加速,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


    好不容易上去了,這兒的環境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四處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破銅爛鐵,有生鏽的齒輪,扭曲的鋼管,還有斷裂的鋼板。這些金屬物件胡亂地堆積在一起,形成一座座小山丘。上麵還鋪著厚厚一層灰,仿佛已經多年未曾有人動過。


    陸逸剛一進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那灰塵嗆得他直咳嗽。


    他一邊咳嗽一邊調侃道:“這地方,估計連最先進的吸塵器來了都得罷工。這得積攢了多少年的灰塵啊,簡直就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在這混亂不堪的空間最裏麵,站著一個老頭。那模樣,嘖嘖,真是讓人難以形容。


    他頭發花白,亂蓬蓬地炸成一個球,上麵沾滿了黑乎乎的機油,就像是頂著一頂油膩膩的帽子。衣服上也全是黑色的汙漬,這兒一塊那兒一塊,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整個人活脫脫一個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時尚先鋒”。


    老工程師衝著他大聲喊道:“陸老頭,來活了。”


    陸老頭抬起頭,那臉上布滿了皺紋,每一道皺紋都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艱辛。他的眼神裏透著股子不服輸的倔勁兒,仿佛無論麵對怎樣的困難都不會輕易低頭。嘴裏嘟囔著:“又來活兒了?行,擱這兒吧。”


    陸逸小心翼翼地把探測儀遞過去,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和期待,緊緊地盯著陸老頭的一舉一動。


    陸老頭接過探測儀,先是眯起眼睛左瞧右看,那眼神裏滿是挑剔和審視,仿佛在評估這是一個多麽棘手的難題。嘴裏還不停地念叨:“這玩意兒,看著挺高級,但毛病肯定不少。說不定是哪個蹩腳的家夥拚湊出來的。”


    陸逸心裏那個急啊,生怕他不小心把探測儀給弄壞了,趕緊說道:“您慢點,這探測儀可值錢呢。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寶貝,要是修壞了,我可就慘了。”


    陸老頭卻像是沒聽見他的話,自顧自地擺弄起來。一會兒拿起小錘子輕輕敲敲這兒,聽聽聲音。一會兒又拿起螺絲刀擰擰那兒,調整一下零件的位置。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那曲調悠揚而輕快,與這緊張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專注勁兒,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他和這探測儀了,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陸逸在一旁幹著急,卻又不敢出聲打擾,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裏不停地祈禱著:“一定要修好啊,一定要修好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逸感覺每一秒都像一年那麽漫長。過了好一會兒,陸老頭終於抬起頭,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衝陸逸嘿嘿一笑:“成了,小夥子,你這探測儀現在比原來還好使呢。”


    陸逸半信半疑地接過探測儀,手心裏滿是汗水,他顫抖著按下開機鍵,一試,嘿,還真靈!


    那屏幕上顯示的數據清晰而準確,各項功能都運行得無比順暢。他激動得一把抱住陸老頭,聲音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顫抖:“陸師傅,您可真是個寶,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老工程師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打趣道:“陸老頭,你這手藝,要是去參加‘宇宙維修大賽’,保準能拿個冠軍迴來。就你這技術,那些所謂的專家都得甘拜下風。”


    陸老頭聽了,得意得直拍胸脯,那胸脯拍得啪啪響,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厲害。他大聲說道:“那是,咱這手藝,可不是吹的!我修過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用的。”


    在陸逸精心策劃的逃跑計劃,原本充滿了未知和危險,每一步都如同在懸崖邊行走,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然而,幸運的是,當陸老頭和老工程師決定加盟進來,為他出謀劃策、提供幫助時,這個看似幾乎不可能實現的計劃瞬間變得充滿了希望,進展得順溜得就跟滑溜溜的油條下肚似的,沒有半點兒卡頓。


    陸老頭這個人,乍一看,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頭兒。滿臉的褶子如同歲月刻下的深深溝壑,每一道都訴說著他曆經的滄桑。滿頭的白發稀稀疏疏,像是被秋風吹落的殘葉。


    可別因為這平凡的外表就小瞧了他,在那看似不起眼的腦袋瓜子裏,裝的可全是旁人難以企及的機械知識,其豐富程度簡直比一本無所不包的百科全書還全乎。


    陸逸剛開始懷著忐忑的心情找陸老頭修東西的時候,那模樣別提有多小心翼翼了。


    畢竟,在機械維修這方麵,陸老頭可是當之無愧的行家,而自己呢,不過是個一無所知的愣頭青。陸逸站在陸老頭麵前,因為囊中羞澀緊張得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眼神裏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可陸老頭這人呐,一看見陸逸那一臉誠懇、滿是期待的模樣,立馬就來了興致。他那原本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瞬間睜大,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二話不說就爽快地答應給陸逸修東西全部都按最低價結賬。


    從那以後,陸逸就像是找到了一座寶藏,經常帶著從各處搜羅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的零件往陸老頭那兒跑。那些零件有的奇形怪狀,像是來自外星球的神秘物件。有的鏽跡斑斑,仿佛經曆了無數次的風雨洗禮。


    但無論是什麽模樣,陸老頭見了那眼睛都放光,就跟見了絕世珍寶似的,迫不及待地拿在手裏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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