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的人顯然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開始在四周焦急地踱步,眼神四處掃視,似乎在努力搜尋著每一個可能的角落。


    陸逸聽到樹下傳來的腳步聲匆忙淩亂起來,那個人顯然焦慮起來了。


    大樹下麵的人經常停下來,側耳傾聽,希望捕捉到一絲線索,然後又繼續低頭尋找,就像是在和時間賽跑,生怕錯過任何找到陸逸的機會。他一邊找一邊嘟囔:“陸逸,你這小子躲哪兒去了?再不出來,我可要采取非常手段了!”


    陸逸在樹上看得津津有味,他甚至開始想象如果自己跳下去,會給這人一個多大的驚喜。但他還是忍住了,他想看看這人到底能堅持多久。


    樹下的人找了一會兒,似乎有點累了,他靠在一棵樹上,喘著氣,自言自語:“陸逸,你這家夥,到底跑哪兒去了?”


    陸逸在樹上聽著,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心想:“這人找我找得這麽辛苦,有可能真是個熟人了?”


    但是誰在夢裏有熟人了。正當陸?猶豫要不要下去的時候,樹下的人突然抬起頭,好像發現了什麽。


    陸逸心裏一緊,趕緊屏住唿吸,生怕被人發現了。


    “陸逸!原來你在這!”那個人突然大喊,聲音裏帶著怒火。


    陸逸一驚,心想:“完了,被發現了!”


    這不是妥妥要挨揍的節奏,他屏住唿吸往樹下一瞄,發現那個人並沒有真的看到他,而是在對著樹洞說話。


    陸逸鬆了一口氣,忍不住笑出聲來。


    樹下的人聽到笑聲四處張望,一臉困惑,急切地喊道:“陸逸,是你嗎?我聽到你笑了。”


    陸逸決定不再捉弄他。剛想從樹上跳下,卻突然瞧見那個人的臉,一張熟悉的臉。


    陸逸真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再次見到光頭男。這夢做的啊,可真夠刺激的,他真是做夢都不放過我。


    話說迴來,怎麽夢到他的了?


    陸逸自己也搞不清楚。夢裏的情節總是莫名其妙的,不是嗎?


    光頭男就那麽站在大樹下麵,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手裏還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刀。還沒等陸逸反應過來,光頭男就開始有動作了。


    他的雙腿,竟然發生扭曲變形了!


    陸逸發誓,他從來沒見過這麽詭異的事情。光頭男的腿上突然長出金色的金屬外殼,那光澤,那質感,就跟科幻電影裏的機器人似的,隻不過他的殼子帶著密密麻麻的尖刺。


    光頭哥一臉怒氣,紮起了馬步,那架勢,就像一隻蓄力的大青蛙。


    這可叫陸逸看的心裏直打鼓,不停的想:“這家夥要幹嘛?”


    還沒等陸逸想出個什麽來了,光頭男就猛地一用力,那被金色金屬外殼覆蓋的腿,竟然直接讓他像火箭一樣竄了上來。


    陸逸當場就被嚇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人形炮彈飛向自己。


    那速度簡直不像是人能擁有的。


    陸逸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貓盯上的老鼠動彈不得,甚至能感覺到炮彈的攻擊力,那種壓迫感,讓他連唿吸都變得困難。不到三秒鍾,就讓陸逸屁滾尿流從樹上摔了下來。


    事後陸逸迴憶,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上課偷摸玩手機被老師抓包,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了。


    陸逸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穩住身形。他抬頭一看,光頭男已經站在自己麵前,兇神惡煞的把刀就架在自個的脖子上。


    陸逸結結巴巴地問,心裏害怕極了:“你要幹嘛?”


    這個時候陸逸想起一個學術難題,人在夢裏死亡,現實裏會死亡嗎?


    沒人知道這個答案,畢竟從古至今也沒有幹過的老哥現實說法不是。


    光頭男冷笑了一聲,打斷陸逸的胡思亂想,那聲音就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否則。”


    他沒說完,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陸逸這會兒的心情,就像是被扔進了油鍋裏的螞蟻,急得滿頭大汗團團轉。他眼前的光頭男,可不是好惹的茬兒,手裏那把刀閃著寒光,隨時都能把陸逸一刀兩半。


    陸逸心裏那個慌啊,難不成自己這條小命,就要交代這了。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刀下亡魂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他身後伸了出來,穩穩地握住了那把刀。


    陸逸一愣,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空手接白刃。


    緊接著,那隻手用力一推,刀就被推開了,陸逸重獲自由,他感覺自己像是從死神手裏逃出來的小強。他轉頭看去才發現,那隻手還戴著黑膠手套,不等他想明白這手套是什麽高科技產品,他的目光很快就被眼前的人吸引了過去。


    他看上去仿佛是從古典名畫裏走出來的天國使者,身披潔白的鬥篷,質地輕盈似初雪覆蓋枝頭,散發著淡雅純潔韻味,胸前所佩戴紅色寶石胸針格外搶眼奪目,在陽光照耀下閃耀非凡光輝,宛若心髒般跳動脈動。


    每當微風吹過,金色劍穗隨風飄舞,恰似雲端漫步般自在逍遙。


    再往上看則是他脖頸處緊扣的純黑項圈,設計簡約卻不乏力度感,與潔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反差,而從項圈垂墜下來的鐵鏈,則一路貼合著纖細的鎖骨輪廓,漸行漸遠沒入衣領,透露幾分神秘誘惑氣息。


    說實話陸逸剛看那對天使般的羽翼,心裏那個激動啊,天真的以為自己一腳踏入了天國的大門。他心想著:“我就說嘛自己是天底下難得一遇的大好人,一生做過無數感天動地的善事。看吧,就算自己不是信教徒,主都被感動的派天使接我來了。”


    但很快,陸逸就發現自己還活得好好的,心跳還在,唿吸還在,連那點小緊張都還在。他環顧四周,除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陌生人,這裏依舊是一眼看不到頭的樹林,雖然不是天國,但是有山有水,風景秀麗,美得就像是遠離世間凡俗的桃花源。


    陸逸感歎如果人生有的選,他真想下半輩子都住這不走了。


    光頭哥是個急性子,這一點從他那鋥亮的腦門上就能看得出來。他往前走了幾步,迴頭一看,發現陸逸還傻站在原地發呆,就他那一臉犯蠢的樣子,氣得他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不理會這個傻缺。但光頭哥畢竟是個有野心的人,等會釣魚行動能不能賺個盆滿鍋滿,陸逸可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反正陸逸也活不過今天了,光頭哥也就不自掉身價的和傻子計較了。光頭哥停下腳步,把自己說服後深吸一口氣,拎起他的那把長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仿佛連刀都在說:“快點傻子,別耽誤我時間。”


    光頭哥用力拍打一下身邊的大樹,“啪”的一聲響徹林間,連樹上的鳥兒都被嚇得撲棱棱飛走了。


    “陸逸,你小子耳朵裏是不是塞雞毛了?快點跟上!”光頭哥吆喝著,聲音大得連山那邊的迴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陸逸這才迴過神來,看著光頭哥那急匆匆的背影,心裏暗自嘀咕:“這光頭男,脾氣也太暴躁了吧,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但陸逸也不敢怠慢,畢竟光頭哥手裏那把刀可不是吃素的,他可不想成為稀裏糊塗就成刀下亡魂了。他趕緊邁開步子,一邊跑一邊喊:“來了,急啥子嘛。”


    光頭哥聽到陸逸的迴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真心覺得陸逸這小子,你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畢竟他活著大歲數也算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天天沒事找事,一頓不抽渾身刺撓的人。


    但光頭男也清楚,釣魚這件事,沒有雄蟲當作魚餌的話,確實什麽都釣不上來,不然就他這個暴脾氣,早就用拳頭教陸逸該怎麽做人了。


    陸逸,神秘人和光頭男他們三人穿梭在林間小道上,光頭哥一邊走一邊叮囑陸逸等會老實蹲著,再敢跑就要賞他一刀子。然後又得意忘形的對陸逸說起釣魚秘訣:“你知道釣魚最重要的是什麽嗎?耐心!看到我沒有,就得像我這樣心如止水的人,才能釣到大魚,你小子,嗬嗬,就沒戲嘞。”


    陸逸跟在後麵,一邊點頭一邊心裏吐槽:“心如止水?你剛才那暴脾氣,還心如止水呢。”


    三個人在蜿蜒的山路上走了一會兒,終於來到風景秀麗的湖邊。


    湖水清澈見底,倒映著藍天白雲,四周環繞著鬱鬱蔥蔥的樹木,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一幅畫。


    光頭哥是個硬漢,平日裏肌肉比腦子動得都快,但今天他算是大開眼界了。他從沒見過像陸逸這麽能跑的雄蟲,簡直堪比馬拉鬆選手。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帶著心裏的疑惑看向衝進水裏玩的陸逸,暗自嘀咕:“這小子,哪裏來的精力?”


    陸逸一見到湖水,就像沙漠中的旅人見到綠洲,一頭紮了進去,濺起的水花比他的笑聲還要響亮。


    光頭哥看著陸逸在水裏撲騰,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體力竟還不如個雄蟲。不過轉念一想,這算什麽啊,他們老大才是真的厲害。


    這都快橫跨半個星球了,老大還能準確地找到陸逸,這本事,真不愧是白蛾一族的人。光頭哥心裏對老大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而陸逸了,他才不是單純進湖玩水的,他是渴得快冒煙了。


    天知道雌蟲為什麽走一上午都不帶停下來喝口水的,更神奇的是,光頭男吐沫星子噴一路,全程不帶換氣的吹牛皮他竟一點都不渴,還越說越起勁,那口水,比湖裏的水還要充沛。


    陸逸聽著光頭哥的話,兩眼發直小腦發抽,基本上都左耳聽右耳冒了。此刻他的心思全在湖水上,對光頭哥的裝牛叉毫無興趣。


    光頭哥看著陸逸在水裏暢遊,自己也忍不住脫下鞋子,把臭腳丫子踩進了湖水。湖水清涼舒服的讓人頭皮發麻,順著水流帶走了他一路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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