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明破曉,陸逸才趕到機場,他和堇乘坐星際飛船迴家。


    陸逸雖然明白一切都是有人設局,自己經曆的都是人有意而為之,但是身體還是受到了傷害。


    因為之前哭的撕心裂肺,心理消沉的想死,又被人反複精神攻擊的逼他快死,這麽要命操作讓他現在頭疼的不行,鼻子也堵的喘不了氣,渾身冒火嗓子幹的好像吞刀片。


    堇從行李箱裏拿去一杯水和感冒藥,遞給陸逸然後他就開始保養那把長劍了。


    陸逸懶的計較堇沒有噓寒問暖喂自己吃藥,因為上一個把他當大齡嬰兒對待的人,就是此刻讓他頭痛發燒躺床上渾身無力起不來的人。


    經過這麽一遭,陸逸醒悟了。


    所有打著為他好的人,天天逼他覺悟的人,每一個都標準化的像賣保險一樣把顧客當神捧著供著的人,竟然都是想取小爺狗命的壞蛋。


    陸逸咽下苦澀邦硬的感冒藥,現在他就隻差一步了。


    隻要他得到最後一塊記憶碎片,那麽66年的記憶就都能恢複了。


    隻要記憶恢複了,陸逸就知道造成這一切悲劇的幕後真兇是誰了。


    要說陸逸急嗎?


    他可是一點也不著急,畢竟死亡是對於壞蛋來說那就是解脫,因此陸逸要把自己受到的詛咒分享給他們,而且陸逸向來對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偏激做法嗤之以鼻。


    他認為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人無完人太正常了。


    既然壞蛋利用自己,那隻能說明自己太弱了。


    但隻要磨難打不倒自己,他必將迴報雷霆暴擊。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生而為人,無需抱歉。


    陸逸的做人準則是精準打擊。


    陸逸躺在星際飛船的床上,感受著飛船的輕微震動,仿佛在為他即將展開的偵探之旅加油打氣。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些曾經讓他痛不欲生的畫麵:被背叛的痛苦、被利用的憤怒、被欺騙的絕望。


    但此刻,他心中卻隻剩下一抹冷笑。


    “陸逸,你沒事吧?”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陸逸睜開眼,看到堇正關切地看著他,手裏還拿著一塊布,正在細細地擦拭著劍身。


    “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陸逸輕描淡寫地迴答,心裏卻在想:堇這家夥,真是個冷血動物,連關心人都不忘保養武器。


    不過,也難怪,他四肢健全頭腦清醒如果什麽事都不讓自己去做,豈不是殘忍的抹殺他的個人意誌,打碎他的脊梁,砍斷他鍛煉機會,讓他隻能像人彘一樣搖尾乞憐苟延殘喘。


    滿足壞蛋的變態心理,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不愧是陰溝裏的臭耗子,幸虧自己遇到堇,要不然還真以為世界上隻有鼠輩之人了。


    堇似乎察覺到了陸逸的調侃,微微一笑道:“這把劍能夠施展出我最厲害的絕招,我就算自己生鏽也不能讓它生鏽,你明白嗎?驢友。”


    說完,他又專注地擦拭起來。


    陸逸知道堇又開始嘲笑自己像生產隊的驢,心想:笑吧笑吧不是罪,同為天涯淪落人,咱倆半斤對八兩。


    飛船的廣播突然響起:“各位乘客,我們即將進入超光速飛行狀態,請您盡快返迴房間。”


    陸逸抬頭看向窗外,隻見星空如同一幅巨大的畫卷,星星點點,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陸逸突然想起小時候,堇曾對他說:“艾米,你看那些星星,它們就像是一個個未知的世界,等著你去探索。”


    如今,他終於踏上了這條探索之路,卻是在經曆了無數磨難之後。


    堇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陸逸,你在想什麽呢?”


    陸逸半開玩笑地說:“我在想,等我恢複了記憶,會不會變成一個超級大反派。”


    堇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不會的陸逸,你不是最愛看貓玩老鼠了嗎?”


    陸逸也笑了起來:“也是哦,與天鬥,與地鬥,都不及與人鬥其樂無窮。”


    兩人相視而笑,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煙消雲散。


    陸逸心中明白,雖然他經曆了無數磨難,但他並不孤單,因為有堇陪伴在身邊。


    堇不僅教會他如何去愛,還會告訴他愛是什麽。


    飛船在超光速飛行中,時間仿佛被壓縮成了一瞬間。


    當陸逸再次睜開眼時,他們已經迴到了熟悉的星球。


    陸逸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熟悉的空氣,心中充滿了力量。


    陸逸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堇,我們迴家了。”


    堇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是啊,我們迴家了。”


    陸逸知道,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要找迴屬於自己的記憶,找迴屬於自己的尊嚴,找迴屬於自己的人生。


    他要用精準打擊的方式,讓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現在做噩夢的人,驚恐的人,害怕半夜鬼敲門的人,現在終於換人了。


    那麽,我愛過的壞蛋們,你準備好了嗎?


    ★


    陸逸最近感冒加重了,估計是新傷引發舊疾,一下子病來如山倒躺床歇菜了。


    他頭疼得像是有無數隻小錘子在腦袋裏敲打,他聽從醫囑按點吃藥,希望能緩解一下症狀。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手中的感冒藥裏竟然含有安眠成分。


    這藥一吃,他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陸逸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四周一片漆黑,仿佛置身於無盡的宇宙之中。


    突然,一束光從天而降,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陸逸順著光的方向一路往下看去,隻見一朵深紅色的玫瑰花在光束中綻放。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玫瑰花上,坐著一個少女。她有著烏黑的長發,濃密的睫毛,看上去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她的頭上戴著一頂黃金王冠,身上穿著一件精致繁複的洋裙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公主。


    然而,最讓陸逸驚訝的是,那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裏滿是淚水,一滴滴地滑落,掉在玫瑰花瓣上。


    陸逸撥開玫瑰花這才注意到,少女的手臂和身體都被花朵下麵帶刺的莖葉緊緊勒住。


    那些刺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地刺入她的肌膚,而流出的鮮血卻讓玫瑰更加嬌豔奪目。


    陸逸不禁感歎,這真是一個“美麗與痛苦並存”的場景啊!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幫助這個可憐的少女。


    然而,當他剛一靠近,少女卻突然開口說話了,她轉過頭雙眼無神的看著陸逸,聲若遊絲哭著說:“快走,艾米,時間不多了!”


    陸逸愣住了,心想:“這感冒藥的安眠成分也太強了吧,連夢裏都想奴化他,這也太敬業太癲狂了吧。”


    他趕緊退後幾步,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瞅著矯情女道:“你少命令我啊,你誰啊你,有病抓緊去看病,少在我這無病呻吟。”


    少女歎了口氣,不再去看陸逸,無奈道:“你忘了,艾米。我不怪你,你快走,他們要來了!”


    陸逸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走?你讓我走哪去呀,去你家嗎?”


    少女聽了,眼睛裏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你想起來了嗎?快拉住我的手,時間不多了,我們快走。”


    陸逸惡心的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真是神經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對付不正常的人就不能和他們搭話,也不配別人去費盡口舌救他們,因為病入膏肓的人早就無可救藥了。


    陸逸就不吱聲,任由少女小嘴叭叭叭,他就原地發呆,想著想著就有點製作機甲的思路了。


    他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根長長的樹枝,然後小心翼翼地用樹枝去撥弄那些帶刺的莖葉,開始在白光附近的地麵上塗塗寫寫。


    看吧,果然不出陸逸所料,矯情女進化成瘋女人,兩隻眼睛布滿血絲,因為目的沒達到開始發瘋,開始怒吼,開始罵天罵地罵所有目光所及,想的到的東西。


    陸逸就當風聲吹過不去留意,繼續勾畫線路和磁扣的連接圖。


    瘋女人一個人瘋狂輸出,但很顯然一個巴掌孤掌難鳴,說到最後開始語無倫次,就像寫長篇作文,寫了後麵往前麵,最後卡文了。


    陸逸連上最後一根線,瘋女人也成進化成完全體了——故障女。


    陸逸終於完成了草圖,就在他得意洋洋地欣賞自己的傑作時,整個世界突然劇烈晃動起來,那束白光也沒了。


    整個玫瑰花海如同被吞噬在夜的深淵裏,沒有一絲光亮,隻有偶爾從遠處傳來的風聲,伴隨著花香在空氣中彌漫。


    忽然間,一束微弱的光芒在花海的中心處閃爍,像是一顆孤獨的星辰,照亮了周圍幾朵玫瑰的輪廓。


    它們在金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嬌豔,仿佛在黑暗中綻放出生命的希望。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


    地麵開始輕微地顫動,仿佛有什麽力量在地底深處蘇醒。


    玫瑰花海中的花朵開始搖曳,花瓣輕輕顫動,仿佛在感受著大地的律動。


    隨著震動的加劇,花海中的泥土開始裂開,裂縫如同蜘蛛網般蔓延開來,將那些嬌豔的玫瑰無情地撕裂。


    那束孤獨的光芒在地震的衝擊下搖擺不定,時而明亮,時而黯淡,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


    但在這片混亂中,它依舊頑強地堅持著,照亮著周圍的一切。


    玫瑰花海在地震的肆虐下變得支離破碎,花瓣隨風飄散,泥土和岩石被拋向空中,形成一片混亂的景象。


    盡管如此,那道光依舊在黑暗中閃爍,仿佛在告訴人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總有一束光在等待著,給予人們希望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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