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街燈昏黃燈光灑落沙灘,映照出陸逸疲倦的臉。


    他獨自一人坐著輪椅返迴酒店,在房間裏簡單洗漱過後便沉入夢鄉。


    在那裏,奇異景象悄然上演,引領著他進入一段不可思議旅程。


    夢裏的世界扭曲變形,陸逸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周圍景物既熟悉又遙遠。


    他成為了一個毫無才能、品行低劣的雄蟲,但精神力等級卻非常高,全家人都圍著自己轉。


    夢裏的自己天天在網上衝浪,突然有一天屏幕出現一個彈窗。


    ‘限時搶購sss級雄蟲信息素,頂流偶像二次分化成sss級雄蟲的終極奧秘。’


    陸逸第一反應就是廣告騙子,但又有些好奇就點擊進去,對方網名叫大巫,大巫許諾隻要使用自己的方子,誰都可以連升兩級,就拿陸逸為例,他肯定可以瞬間躍升至ss級別,一舉進入強者行列。


    然後對方又郵寄過來一大堆專業測量數據,醫療檢測報告書,瞬間勾起了陸逸的興趣。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家人極力反對,警告陸逸這樣做風險太大了,但是陸逸執拗己見,孤注一擲購買了罕見白蛾雌蟲。


    他原以為此舉會給他帶來逆轉命運的契機,未曾料到結局會如此的淒涼。


    當真相揭曉,陸逸發現自己不僅沒有提升精神力,反而連掉兩級成了低階雄蟲。


    絕望與懊悔交織心頭,讓他徹底崩潰了。


    寂靜的夜晚,月光如水般灑在窗台上,星星在夜空中閃爍,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樹葉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為這夢幻的氛圍增添了一份寧靜與神秘。


    房間裏,陸逸瞪大眼睛,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枕頭上,暈開一小片潮濕 。


    陸逸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追逐。他的雙手緊緊攥著被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遊離,試圖尋找一絲安定的焦點,然而周圍的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讓他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恐懼。


    陸逸努力地咽了咽口水,試圖緩解喉嚨的幹澀,但那急促的唿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夢裏的場景還在腦海中不斷閃現,讓他一時無法分辨現實與虛幻。


    剛剛那一幕幕宛如電影膠片般在陸逸腦海中反複播放,令人毛骨悚然。


    他緩緩伸出手臂,觸摸床邊冰冷鐵鏈,感受到殘留的溫度與重量。


    夢境臨近尾聲,那層層疊疊的迷霧,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撥開,原本模糊不清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陸逸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即將展露的真相,緊張與期待交織在心頭。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緊張的因子,每一絲微風都帶著一種讓人屏息的凝重。


    隨著迷霧越來越淡,陸逸感覺自己的唿吸都要停滯了,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掌心已滿是汗水。


    那即將呈現的真相,就像一個被包裹嚴實的神秘禮物,即將被拆開,陸逸的內心充滿了忐忑和不安。


    陸逸用力拽動手裏的鐵鏈,每一下都顯得異常艱難。


    鐵鏈摩擦聲響刺耳,似乎預示著某種恐怖即將到來。


    而床鋪上躺著血淋淋身軀正漸漸顯露輪廓,隻差最後一刻,就能看到他的臉。


    正當所有視線聚焦於此,突然間,一陣刺耳鈴聲響起。


    陸逸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柔軟床墊上,原來隻是一場噩夢。


    盡管如此,那種震撼感仍然縈繞心間,久久不能釋懷。


    陸逸勉強睜開朦朧雙眼,一邊想誰大半夜缺德的給自己打電話,一邊伸手摸索床頭櫃,抓起手機不耐煩道:“喂?哪位找我?。”


    電話另一端傳來前台服務員的聲音:“先生您好,這裏是朵夕酒店前台。我們剛才撿到一部光腦,通過內置係統檢測顯示是您的丟失物品。請問您是否方便前來認領?”


    大半夜抽風吧,還認領,我去認鬼去啊。


    氣的陸逸沒好氣懟一句:“不要了,以後別大晚上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後,陸逸長舒一口氣,本以為可以迴歸寧靜睡眠。


    豈料,那惱人鈴聲再次響起,穿透黑夜,迴蕩在整個房間。


    無奈之下,他憤怒地抓起床頭電話機,一把拔掉電線,徹底隔絕了外界的幹擾。


    隨後,他迅速鑽迴溫暖被窩,分分鍾就睡著了。


    恍惚之間,門外傳來輕微叩擊聲,似乎有人來訪。


    然而,此時的陸逸已處於極度疲憊狀態,對任何聲響都不再關心。


    就這樣,陸逸一覺睡到天亮。


    黎明破曉,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試圖驅散屋裏的陰霾。


    然而,陸逸並未感受到這份光明與希望,他全身僵硬躺在床上,一種說不出來源卻壓迫性的疼痛充斥全身,使他痛楚難忍。


    那疼痛猶如無數隻細小的蟲子,在他的肌肉、骨骼和神經間肆意穿梭啃咬,讓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每一個細胞都在哀嚎。


    陸逸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浸濕了身下的床單。


    他緊咬著牙關,試圖抑製住那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痛苦呻吟。


    那一瞬間,陸逸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仿佛都在眼前崩塌。身體與冰冷堅硬的地板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腦袋也因為這劇烈的撞擊而一陣眩暈。


    陸逸躺在地上,眼前出現了短暫的黑暗,耳朵裏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飛舞。他試圖掙紮著起身,可四肢卻像被鉛塊重重壓住,絲毫動彈不得。


    地板的涼意透過衣物滲透到他的肌膚,卻無法緩解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和乏力。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心中更是充滿了對未知狀況的恐懼。


    緊隨而來是一陣劇痛,伴隨著口鼻間血液奔湧而出,染紅白色的睡衣。


    陸逸意識逐漸模糊,仿佛置身無盡深淵,無助而孤獨。


    耳邊隱約傳來激烈爭執與玻璃摔碎的聲音,然而,這一切很快消逝於無形之中,隻剩下死寂空曠,還有無處可逃的黑暗。


    ★


    陸逸醒來的時候,他的大腦一片混亂。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仿佛時間在他暈倒的那一刻停止了流動。


    腦子裏像是被恢複出廠設置格式化了一樣,空白得讓人心慌。


    他努力睜開雙眼,卻發現視線模糊,像是被一層霧氣籠罩,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邊界。


    陸逸心慌了,他試圖動一動,卻發現自己被某種粘稠的液體包裹著,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束縛感。


    陸逸的心跳加速,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在做夢。


    他伸手四處摸索,試圖找到什麽可以抓住的東西,好讓自己從這種令人窒息的環境中掙脫出來。


    經過一番努力,陸逸終於摸到了一個按鈕,他用盡全力按下,隻聽“哢噠”一聲,治療艙緩緩打開。


    他大口大口地唿吸著新鮮空氣,仿佛這是他第一次唿吸一樣。


    他的視線逐漸清晰,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更加困惑。


    一群人走了過來,他們的腳步聲打破了治療室內的寂靜。


    陸逸的目光被走在最前麵的少年吸引,那少年一身金光閃閃的裝飾,差點沒晃得陸逸再次暈了過去。


    等陸逸的眼睛適應了亮光,他開始嚐試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


    少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聲音帶著一絲戲謔道:“你終於醒了。”


    陸逸試圖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幹澀,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隻能勉強支撐著坐起。


    少年似乎看出了陸逸的窘迫,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人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陸逸從治療艙中扶出來。


    陸逸感到自己的身體被輕柔地抬起,他的視線在這群人身上掃過,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擔憂,有的好奇,但更多的是麵無表情。


    他試圖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一些線索,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戴著麵具,讓人難以捉摸。


    “這裏是哪兒?”


    陸逸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聲音,雖然還有些沙啞,但至少能讓人聽清楚了。


    少年笑了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你猜呢?”


    陸逸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被戲弄的感覺。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白色的房間裏,四周都是閃爍的屏幕和各種他叫不出名字的儀器。


    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麽陌生,那麽冰冷,與他記憶中的世界格格不入。


    陸逸的記憶像是被抽離了一樣,隻剩下一些零星的片段,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道:“我怎麽會在這裏?”


    少年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示意其他人離開,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走到陸逸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陰冷但臉上依舊是甜蜜的笑容:“你真的什麽都不記的了?”


    陸逸搖了搖頭,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


    他看著少年,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答案。


    少年歎了口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傷心道:“你是我從廢墟中救出來的,你的記憶可能在那次事故中受到了損傷。”


    陸逸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的記憶裏沒有廢墟這兩個字,也沒有與之相關的任何畫麵。


    少年臉上的表情變得忽明忽暗,聲音也低沉了下來:“你所在的城市在一場災難中被摧毀了,你幸運地活了下來,但代價是失去了記憶。”


    陸逸的心中充滿了震驚,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記憶裏沒有災難,沒有廢墟,更準確的說是什麽都沒有。


    陸逸試圖迴憶起什麽,但腦海中隻有無盡的空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我是誰?”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你的名字是艾米,我是弈,也是你的雌君。”


    弈的話被突然響起的警報聲打斷,整個房間陷入了緊急狀態。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迅速站起身,對陸逸說:“看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你得快點適應這一切。”


    陸逸隻覺到一陣眩暈,他的身體和心靈都還沒有準備好麵對這個陌生的世界。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堅強,才能找迴自己失去的一切。


    他看著弈,堅定地點了點頭。


    弈伸出手,陸逸連忙緊緊握住,這是他在這個陌生世界中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他找迴自我的第一步。


    陸逸被弈拉著跑出大樓,又被人推進飛艇裏,隻覺得世界變的讓他難以適應。


    他記得自己醒來時,腦子裏一片空白,就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樣。


    但現在,經過和弈的幾次交流溝通,他終於搞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弈,那個金光閃閃的少年,不,應該說是鳳尾蝶族的皇子,陸逸的雌君,現在坐在陸逸對麵,耐心地解釋著:“這裏是蟲族。”


    陸逸重複著蟲族這個詞,試圖在腦海中搜索與之相關的信息,但依舊是一片空白。


    弈點了點頭,他的眼神裏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自豪道:“蟲族是一個由各種族群組成的星際文明。而你,陸逸,你是雄蟲,一個在蟲族中極為尊貴的存在。”


    陸逸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如此特殊。


    他看著弈,那個第一眼就差點晃暈他的少年,現在卻成了他的雌君,也就是他的伴侶。


    陸逸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說道:“你是鳳尾蝶族的雌蟲,這麽說你還是個皇子嘞。”


    弈笑了笑,他的笑容裏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怎麽,我不像皇室成員嗎?。”


    陸逸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沒想到自己以前竟然這麽厲害,竟然能讓一國皇子給他當老婆。


    弈的熱情感染了陸逸,讓他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陸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弈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沉聲道:“後麵追殺我們的是帝國的叛徒,他們想要奪取帝國的控製權。我們必須迴主星,那裏有我們的盟友,也有保護我們的力量。”


    陸逸的眉頭緊鎖,他能感受到局勢的嚴峻。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他必須和弈一起麵對這一切。


    陸逸想明白後,立刻問道:“那我們怎麽迴去?”


    弈站起身,他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不假思索的迴答:“我們有一艘飛船,雖然不大,但足夠我們穿越星際了。”


    陸逸也跟著站了起來,他看著弈,眼中閃爍著決心的光芒,急切的說:“那我們還等什麽,出發吧。”


    弈的眼神堅定而溫暖,那隻伸出來的手寬厚而有力,陸逸在握住的瞬間,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和無盡的安慰。


    兩人的手緊緊相扣,傳遞著彼此的信任和決心。


    但是陸逸的手掌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他緊緊地攥著弈的手,仿佛那是他在這動蕩時刻唯一的依靠。弈則迴握得更緊了些,似乎在告訴陸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們一起走出了房間,每一步都帶著堅定的信念,他們的步伐協調一致,身影在走廊的燈光下被拉長,一起走向了那艘去往主星的飛船。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變得凝重起來,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忐忑。


    陸逸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的飛船,那巨大的銀色機身在陽光下閃耀著希望的光芒。弈則不時側頭看向陸逸,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和支持。


    當他們越來越靠近飛船,腳步聲在空曠的場地上迴響,那聲音仿佛是他們邁向新生的序曲。


    風輕輕吹起他們的衣角,帶來一絲未知的忐忑,卻也無法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返二十歲的惡劣雄蟲又被迷暈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墨江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墨江郊並收藏重返二十歲的惡劣雄蟲又被迷暈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