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損失,他們不就是喝了她兩杯茶嗎,怎麽這還讓他們賠償?


    這下留縣窮瘋了吧。


    “佐大人,我們來隻是喝了你一杯茶罷了,莫不是這個還要向我們收取茶錢吧?”


    佐孟莞爾一笑,“哪能呢。”聞言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無恥。


    “茶水費可以不要,不過碳火費、地麵清潔費、椅子消耗費...,還有人工站立損耗費。各位總要意思意思吧。”


    意思意思,是多少兩?


    “一共紋銀五百兩。”佐孟伸了五根手指,比劃到。


    五百兩,你才是土匪吧,怎麽不去搶啊。


    他們幾把老骨頭,出門辦案,路費都是自己顛的。她不好好招待他們就算了,還宰他們一筆。


    窮鄉僻壤的上他們哪給她湊這巨額的銀兩去人墳地裏刨嗎。


    “佐大人,你不要太過分了。雖說此案,是個誤會。可是畢竟同朝為官,你確定要如此為人?”


    “過分嗎?”佐孟裝作不解,看了門口一眼。“可我這客人都讓你們嚇跑了,這損失你們怎麽賠?”


    什麽客人,剛剛溜了的上留縣縣尉?那個膽小如鼠的囊貨算什麽客人,他們出門隨便給她拉兩個路人都比那廢物強。


    “你說的可是適才坐在堂下的上留縣尉恭偉。”


    “正是。”


    “他跑了與我們相幹,佐大人你不能把這筆賬賴到我們頭上吧。”


    “是啊,佐大人因此人為難我們,難免失了風度啊。”一個通判插了話進來。


    “是啊,你要是覺得因為那小子跑了讓你少一個朋友了,我把我兒子介紹給你行了吧,他正好也在附近為官呢。”


    看他把自己兒子都搬出來了,其餘的老頭紛紛瞪了他。


    兒子不要錢嗎,說送就送的。一把年紀了還拎不清事啊,跟這毛頭小子低頭做什麽。


    看他們學說越離譜了,佐孟滿頭毛線,什麽跟什麽啊?


    揚聲,“我直說吧,上留縣縣尉是我請來一同協商剿匪的。”


    “現在,因為你們來的這一趟,客人跑了,本官名聲也丟了。眼下還有哪個同僚會來我下留縣跟本官合作,同心剿匪的。”


    “這……”他們這趟來也隻是例行公事,沒想到竟然誤了人這麽大的事。


    可真若讓他們賠償,他們怎麽賠償的起啊,畢竟她這獅子大開口的數字,把他們棺材本賣了加一塊都湊不夠啊。


    “那佐大人想要什麽賠償,除了你剛剛說的價錢賠償。”


    “簡單,你們留下來,替我坐鎮縣衙配合我就行。”


    就這麽簡單?


    話說他們都是諫官沒什麽實權,若是讓他們出力的話確實沒什麽出的,畢竟是文官。若是用嘴的話,他們還有點用處。


    眼下看這下留縣小知縣的意思,莫不是借他們的勢。


    “既然賠償,自然要拿出些誠意來。諸位大人不介意佐某借你們的名號一用吧。”


    …………


    牢房裏


    吳馳正靠在牆頭曬著太陽,看到麵前擋住自己視線的身影,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笑意在他遍布青灰色的嘴角邊若隱若現。


    “你來了。”


    這是個句子卻不是問句,看來他早就猜到自己來了。


    “你猜到我會來?”


    佐孟好奇了,這個人好像什麽都能猜到,這種人物,被她這稀裏糊塗的抓了,怎麽都有點像做夢一樣。


    “陽光正好,大人不一起來坐坐嗎?”看他拍身旁的地,佐孟打了個戰。算了,她還想多活幾天呢。


    雖說這小子沒殺柳金,可也殺了茶樓裏的一個人。


    他的危險係數在她心中一時半會是降不下去了。


    說了自己的來意,“本官是來問問你,最近山上有什麽大事?”


    “大人是在替自己問這個問題,還是在替衙門問這個問題?”


    自己?她自己打聽土匪的事做什麽。自然是給衙門問的啊,真是廢話。


    沉了聲,“有區別嗎?”


    “自然。”吳馳坐起身來,捏了手中的草杆子,無聊的轉著。看他頭發淩亂,胡茬也幹燥的打著卷一臉滄桑的樣子,絲毫不如茶樓裏初見時的清風玉樹了。


    佐孟內心升起了一絲愧疚,這坐牢果然是熬人啊。


    帥哥進來三天都老了十歲了。


    命人給他提了出來,換到一個單人的牢房裏。


    “我問你,你是不是不想當土匪?”看他一進來又躺地上去了,佐孟蹲下身來,追問了他。


    吳馳青灰色的目珠一滯,轉瞬恢複了平靜。將雙手枕到了腦袋後麵,翹了腿,“怎麽看出來的?”


    佐孟有樣學樣,扯了長條凳,將右腿甩在了左腿上,也翹了一個標準的二郎腿。


    “猜的。”


    “猜的。”哼,吳馳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鼻孔不屑地出了一口氣。


    “猜我身份的人多了,你不是第一個。”他心中清楚,他的長相和衣著,出現在土匪窩,怎麽看都是格格不入的。


    這麽多年,自己忍辱負重,把自己變成了和他們一樣惡人。


    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忽視心中那抹殺人的愧疚,撕碎那殘存的良心了。


    “但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


    “怕是你沒有那個本事。”吳馳打量了她,似想從她麵上看出點讓他信服的痕跡來。


    麵前這個麵容稚嫩的清俊少年,明亮的星目靜若秋潭,倒是沉穩。可那如霞的丹唇,秀淨白皙的小臉,沒有一絲世事沾染的痕跡。


    一看就是個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毛頭書生,這樣的人他怎麽信得過。


    “大話說的太早,小心閃了舌頭。”


    “隻要先生肯出手幫忙,在下的話自然就不是空話了。”


    “你想做什麽?”


    ……


    城口處,重新安置妥當的玉梨班正在等待著佐孟前來一同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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