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誌重迴幽靈軍團後,便一心紮進武學修煉,他跟著枯骨,開啟了艱苦卓絕的訓練之旅。在這危機四伏、弱肉強食的世間,他心底仿若燃著熊熊烈火,深知唯有自身強悍無比,方能站穩腳跟,護得珍視之物,為爹娘雪恥報仇。


    每日,天剛破曉,尹天誌便起身,直至繁星點點才肯歇息,全身心沉浸於高強度的修煉之中。每一次揮刀,他都似傾注了渾身解數,力求每個動作精準有力,決絕而迅猛。汗水如雨,從額頭、臉頰簌簌滾落,衣衫盡濕,卻澆不滅他心中求武的熾熱渴望。


    如此苦熬三月,尹天誌終於成功打通一條氣脈,踏入武夫之境,能真切感知到體內有股神秘力量緩緩湧動,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眼眸中閃爍著藏不住的興奮與自豪。


    “師傅,徒兒好似打通氣脈了!”尹天誌難掩激動,疾步奔至枯骨身前,麵上笑容燦爛,聲音卻因興奮而微微顫抖,滿心期待能得師傅誇讚、鼓勵幾句。


    “哼,不過一介武夫罷了,有何可驕?”枯骨神色淡漠,瞥他一眼,目中毫無驚喜之意,反倒滿是不屑與冷淡,那語氣仿若一盆寒徹刺骨的冰水,瞬間澆滅了尹天誌剛湧起的喜悅。


    “你可知武道境界幾何?”枯骨繼而正色問道,聲含嚴厲,意在警醒尹天誌莫因些許成績便沾沾自喜,讓他明白自己離巔峰尚遠。


    尹天誌心中自是有數,深知此刻不過剛踏上武道起點,隻是個最底層的刀客,與師傅那武帝級別的高深修為相比,猶如螢蟲之光對皓月之輝,差距不可以道裏計。但他並未氣餒,反倒愈發堅定了奮進之心,雙眸熠熠生輝,似在向世人宣告,絕不輕易言敗,定要在武道之途闖出一片天地。


    懷著不甘平凡的執念,尹天誌埋頭苦練,毫不懈怠。他每日耗費大量精力鑽研刀法,仿若癡迷入魔,一遍又一遍地揮刀,反複揣摩每個招式,力求臻於完美。


    不僅如此,尹天誌對各類武學知識與技巧求知若渴,仿若餓狼撲食,但凡有一絲進步之機,他都緊抓不放。隻是,每次心懷虔誠向師傅請教那些晦澀武學奧秘時,枯骨總是敷衍迴應,在其眼中,尹天誌似是無足輕重之人,不值得用心教導。


    實則,當初遊離讓枯骨傳授尹天誌武道,不過是為哄女兒開心,從未覺得尹天誌有何過人天賦。在他們看來,尹天誌根骨平庸,難成大器,所以隻是隨意點撥,便任其自生自滅,仿若將他棄於武道的黑暗迷途,讓他獨自摸索。


    沒了師傅的悉心教導,尹天誌的武道之路荊棘叢生,很快便陷入僵局,再難寸進。可屋漏偏逢連夜雨,正當他為武學停滯發愁之際,一場針對他的陰謀卻如陰霾悄然籠罩,瞬間將他拖入黑暗深淵。


    “團長,那小子有些不對勁。”幽靈軍團大廳內,氣氛凝重壓抑,幽穀一臉肅然,疾步走向端坐椅上的遊離,微微躬身,湊近耳畔低語,聲音中透著神秘與警覺,仿若即將揭開什麽驚世隱秘。


    “嗯?何事不妥?”遊離微微抬首,眉頭輕蹙,眼中滿是疑惑,直勾勾盯著幽穀,靜候下文,心底隱隱預感將有禍事降臨。


    “他出身苦河鎮,其父莫名被害,而後他孤身一人前往墨山澗。”幽穀壓低聲線,緩緩道來,字字句句似別有深意,眼中閃爍著探究與猜疑之光,仿若暗示尹天誌此行墨山澗定藏玄機。


    “單槍匹馬敢闖墨山澗,倒也算有些膽量。”遊離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過轉瞬便被更多疑慮掩蓋。緊接著,仿若突然記起什麽要事,臉色驟變,急聲問道:“莫非他所攜之物是從墨山澗帶出的?”語氣中滿是急切與貪婪,仿若嗅到珍奇異寶的氣息,對尹天誌之物瞬間興趣大增。


    “極有可能,瞧那包袱形狀,似是一把利刃。”幽穀趕忙點頭附和,眼中透著篤定,仿若已確認猜測無誤,聲音因興奮與緊張而微微顫抖,仿若即將揭開驚世寶藏。


    “速去查實,切記,莫讓小裳知曉。”遊離神色一凜,目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當即向幽穀下達嚴令,口吻決絕,不容違抗。


    “遵命,團長。”幽穀恭敬抱拳行禮,旋即轉身,腳步輕快如獵豹,眨眼間沒了蹤影,去執行這機密任務。


    幽穀輕功卓絕,仿若暗夜鬼魅,須臾便悄無聲息潛入尹天誌居所。他行動極為謹慎,仿若踏於薄冰之上,生怕弄出絲毫動靜引人察覺。


    輕手輕腳挪至床頭,目光緊鎖那神秘包袱,心跳不自覺加速,雙手微微顫抖,緊張與期待交織於心。緩緩揭開包袱,果見一把利刃靜臥其中,刀身裹於黑鞘之內,散發著神秘古樸之氣,引人一探究竟。幽穀強抑內心激動,小心翼翼握住刀柄,徐徐拔刀。


    刹那間,一股森寒之氣撲麵而來,仿若凜冽寒風自地獄唿嘯而至,驚得幽穀身軀一顫。恰在此時,門外傳來輕微腳步聲,仿若踩在他心尖之上,嚇得他亡魂皆冒,暗唿不妙。


    慌亂間,他手忙腳亂將刀胡亂裹就,匆忙掛迴床頭,而後敏捷躲入屋角,屏氣斂息,眼中滿是驚恐與緊張,心跳劇烈,仿若要蹦出嗓子眼。


    “天誌在否?”門外傳來遊紅裳清脆唿聲,透著關切與期待。少頃,門扉輕啟,遊紅裳探首張望,見屋內無人,麵上浮現疑惑與失落之色,繼而轉身離去,腳步聲漸遠,仿若移走了壓在幽穀心頭的巨石,讓他長舒一口氣。


    幽穀深知此事幹係重大,不敢有絲毫耽擱,小心翼翼自角落閃出,警惕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察覺後,疾奔幽靈大廳。


    待他趕到,見遊離正與一眾團員商議要事,氣氛嚴肅緊張。遊離見幽穀前來,立刻揮手示意眾人退下,眼中滿是急切與期待,顯然急於知曉他的發現。


    幽穀遂將在尹天誌屋內所見所聞一一道來,聲音因緊張與興奮而微微顫抖,仿若講述驚悚傳奇。遊離聞之,麵上瞬間湧起興奮之色,眼中貪婪之光閃爍,仿若餓狼盯上肥羊,他覬覦傳說中的寶刀墨淵已久,此刻聽聞在尹天誌手中,欲得之心愈發熾熱,幾近吞噬理智。


    然而,欲將墨淵據為己有談何容易,此事棘手萬分。畢竟自家閨女對尹天誌關懷備至,自從他加入幽靈軍團,任性嬌縱的女兒變得懂事許多,這讓遊離對尹天誌情感複雜,既感激他對女兒的影響,又對他手中墨淵念念不忘。


    如此一來,要想在不惹女兒動怒的前提下奪得墨淵,非得精心謀劃不可,步步驚心,仿若行走於懸崖邊緣,稍有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


    遊離坐於椅上,雙眉緊鎖,眼中透著思索之光,心中反複權衡利弊,斟酌各種策略。


    良久,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峻笑意,仿若已有妙計。隨即高聲喚人:“去,把幽穀找來。”聲音威嚴,仿若下達生死令。


    “團長,您找我。”幽穀片刻即至,見遊離立馬恭敬抱拳行禮,眼中透著疑惑與不安,不知團長又有何指令。


    遊離迅速起身,大步邁向幽穀,湊近耳畔低語幾句,聲音低沉神秘,仿若傳授陰謀詭計。


    幽穀聞言,臉色微變,眼中閃過猶豫與掙紮,不過很快便點頭應下,轉身朝門外走去,腳步略顯沉重,仿若身負千斤重擔。


    “且慢,你與黑煞同去。”幽穀剛轉身,遊離又出言叮囑,聲音中透著擔憂與謹慎,顯然對此次任務極為看重,不容有失。


    兩日後,幽穀、黑煞率尹天誌及四名手下啟程,隊伍中氣氛沉悶壓抑,仿若暴雨將至。


    “爹,為何派天誌外出?”遊紅裳見尹天誌隨眾人離去,心中不安,疾步奔至遊離身前詢問,眼中滿是疑惑與擔憂,直直凝視父親雙眸,欲探究竟。


    “他既已入我麾下,自當外出曆練一番。”遊離微微俯身,輕輕撫摸女兒頭頂,麵上帶著寵溺笑意,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與心虛,試圖以溫柔言語安撫女兒。


    聽父親這般說,遊紅裳心中疑慮稍減,想著有幽穀、黑煞同行,尹天誌應無大礙。殊不知,此番看似尋常的出行,卻將尹天誌拖入生死絕境,自此,命運的齒輪瘋狂轉動,將他狠狠甩向未知的黑暗深淵。


    幽穀、黑煞在前穩步前行,步伐堅定,仿若朝著既定結局邁進。


    尹天誌首次執行任務,心中滿是興奮與期待,眼眸放光,總想與身旁黑袍同伴搭話,探聽任務詳情,了解外麵世界模樣。可同伴們皆冷眼相待,視他如無物,讓他倍感失落與尷尬,不過這並未削減他對任務的熱忱。


    行至兩個時辰,幽穀、黑煞突然駐足,尹天誌心頭一緊,下意識環顧四周,驚覺已至一處懸崖邊緣。


    此懸崖陡峭深邃,仿若大地張開的血盆大口,深不見底,透著神秘驚悚之氣。幽穀、黑煞對視一眼,目中透著不易察覺的陰狠與決絕,仿若已達成某種險惡默契。接著,幽穀迴首,衝身後的尹天誌喊道:“尹天誌,過來一下。”聲音在懸崖邊迴蕩,陰森可怖,仿若來自九幽地獄。


    尹天誌趕忙快步上前,心中雖有疑惑,仍恭敬抱拳行禮:“幽長老,有何吩咐?”他眼中透著單純與信任,渾然未覺危險將至,仿若一隻待宰羔羊,傻傻站在懸崖邊上。


    “無事,不過想向你借樣東西。”幽穀佯裝鎮定,麵上掛著詭異笑容,繼而眼神驟變,陰狠無比,仿若換了個人,那眼中殺意令人膽寒。


    “不知長老欲借何物?”尹天誌心中湧起不祥預感,下意識後退一步,聲音帶著緊張與警惕,緊緊盯著幽穀雙眸,試圖看穿其心思,卻隻見一片漆黑冰冷。


    幽穀冷哼一聲,仿若地獄詛咒:“你的命!”


    未等尹天誌反應,幽穀已然出手。隻見他猛地揚起右手,體內內力奔湧匯聚掌心,仿若形成黑色漩渦。


    他傾盡全力,對著尹天誌胸口狠狠拍出,手掌仿若鋒利鋼刀,帶著致命一擊。其動作迅疾,尹天誌隻覺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胸口傳來劇痛,仿若被重錘猛擊,五髒六腑似皆移位。


    尹天誌身軀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出,仿若斷了線的風箏。他眼前一黑,瞬間失去意識,身體朝著懸崖下方墜去,仿若被無盡黑暗吞噬。


    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尹天誌身軀在空中急速墜落,風聲在耳邊唿嘯,仿若死神咆哮。他仿若折翼之鳥,無助地向懸崖底部跌落。


    黑煞麵無表情地俯瞰懸崖,眼中毫無憐憫同情,冷冷問道:“沒問題吧?”語氣仿若在詢問一件微不足道之事,全然不似一條鮮活人命消逝。


    “自然沒問題,我用了十足內力。”幽穀拍拍雙手,仿若撣去灰塵,麵上帶著得意與冷漠,眼中透著殘忍與冷酷,仿若對自己所作所為頗為滿意,絲毫不覺剛害人性命有何不妥。


    “好,記住,若讓小姐知曉此事,腦袋搬家。”黑煞臨行前,轉頭,目光淩厲地掃視四名手下,聲音帶著威脅與警告,仿若下達生死令,嚇得四人趕忙點頭應承,眼中透著害怕與緊張,皆知此事非同小可。


    那懸崖極高,尹天誌身軀在空中不斷墜落,仿若永無盡頭。許久,他身軀終於被懸崖邊伸出的樹枝攔住,樹枝受力劇烈搖晃,“嘎吱嘎吱”作響,仿若在痛苦呻吟。


    他身軀下墜之力太大,樹枝剛一阻攔,“哢嚓”一聲便斷裂,尹天誌又繼續向懸崖下方墜去,仿若掉進無底深淵,仿若命運徹底將他拋棄。


    懸崖底部,有一汪碧綠潭水,仿若巨型翡翠,靜靜臥於此處,透著神秘氣息。“嗵”的一聲,尹天誌身軀仿若炮彈般墜入水中,水花四濺,白色水霧升騰而起,仿若為這瀕死生命奏響最後挽歌。


    尹天誌身軀迅速沉入水底,水麵唯餘一圈圈漣漪向外擴散,仿若他留在世間的最後痕跡,而後,一切歸於平靜,仿若什麽都未曾發生。


    “誰呀?誰呀?誰呀?”水池邊上,突然站起一個頭發亂糟糟、衣服破破爛爛的老頭兒,眼中透著驚恐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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