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文生準備離開,本不想引人注意,但無奈名聲早就傳開了,路上遇到的弟子和客卿都會主動打招唿,這種感覺讓他有點不知所措,隻好加快步伐。


    此時正值深秋,出穀後的文生感受到了絲絲涼意,外界在秋風之下顯得有點蕭瑟,枯樹林立黃葉成堆。


    “秋風瑟瑟日漸涼,滿目山河葉落黃。”輕言輕語中一道身影踏劍而起。


    文生打算去最近的青山城一趟,之前打聽到這是一座很大城鎮,可能是背靠萬藥穀的原因,加上之前的客卿大會,歇腳的,離開的基本都會在這裏停留,所以人聲鼎沸,各種交易也非常興盛,最重要的是這裏有靈寶閣的分店!畢竟文生現在可以說是行走的藥罐子,身上超過三十瓶的丹藥,還都是出自名門之手,可謂價值不菲啊。所以他決定換點有用的東西,或者一些靈石和碎銀,方便在外界行走。


    半日的時間,文生就來到了城裏,沒有著急辦事,而是先找了一處酒樓打聽一下情況。而後才選擇了離靈寶閣最近的酒樓住下。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啊,隻是沒想到僅僅一座城居然會達到這個地步。”文生有點感慨。他從酒樓的跑堂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信息,這個地方因為其特殊性反而成為了修士的聚集地,也形成了好幾方勢力,最大的是城主府,執掌城裏的秩序和規矩,傳聞是萬藥穀為了方便管轄而建立,但沒有得到過證實,目前明麵上的最強者是一名凝神後期的大修士。往下有王、陳、張三姓家族,其次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零散勢力了。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文生奇怪,他記得自己沒有要過什麽東西。


    “請問文公子在嗎?”門口有一道女聲傳來。


    打開房門,文生看到了兩男一女,衣著不俗應該是某個家族的人,男的差不多中年,聚氣初期的修為。女子呢比較年輕,俏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身上有意無意的散發著一股香氣,也有不小的靈力波動。


    不過文生確定自己與他們沒有過交集,於是出聲問道:


    “我與幾位素不相識,不知此番所為何事?”


    “嗬嗬,公子雖不記得我,但我可是實實在在被公子的實力折服了呢”女子盈盈一笑。


    聞言文生略微蹙了蹙眉,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三人。


    如此一下,兩名男子卻是有點緊張起來,雖然城裏禁止修士私鬥,但以對方的修為如果要做點什麽的話,他們還真的攔不住。


    女子仿佛沒察覺到一樣,連氣質都沒有改變,接著說:“我名陳月兒,有幸在萬藥穀見過公子,而此次冒昧前來並無惡意,實則是想與公子談點事情,不知可否移步樓下呢?”


    “可以”


    文生迴答很幹脆,在剛才女子說話間他已經有了一些判斷。


    首先這女子說在萬藥穀見過自己出手,那肯定是在與林潔雨鬥法的時候,而以她的修為不可能是去參加大會的,隻能是陪同其他人了。


    其次,自己今天才剛到青山城,盡管沒有刻意隱藏行跡,但離住下也不超過一個時辰,就被找上門來了,說明消息的來源不簡單,再加上她的姓氏,基本可以確定是僅次於城主府下勢力陳家的人了。


    為人處世當有原則的同時不缺圓滑,這是文生父親所教。所以既然沒有迴避的必要,倒不如坦蕩接受。


    而後他們去到了一樓的包房內,畢竟這會兒剛入夜,外麵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半年不見,公子似乎又有所精進呢。”陳月兒笑盈盈的說道。


    “客套話就不用了,說說正事兒吧,還有,你的話是否能代表你的家族?”文生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


    陳月兒與兩名中年男子皆是神色一怔,顯然沒想到文生居然已經知道了一些信息,甚至知道了三人的身份。若是換做其他人倒也不足為奇,可眼前之人分明是第一次踏足這裏。一時間,三人心思各不相同。


    果然,能力越強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陳月兒心裏升起這個念頭。


    “月兒是我陳家家主的獨女,雖不說能全權代表家主,但分量還是足夠的。”一名中年人沉聲說道。


    “林叔,公子心裏有數著呢。”陳月兒打斷道。


    “無需如此,我隻是路過而已,對你們的背景沒什麽興趣,或者說對這裏的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感興趣”文生依然淡淡的說道。


    先前說話的中年男子眼中有些不悅,明顯不太滿意文生的態度。在這青山城,就算是城主府也是對三姓家族比較客氣的,想加入的外界人士自然不少,哪像文生說的那麽一文不值似的!


    但陳月兒卻聽出了一點別的意思,文生不想參和各方勢力之間的事情。於是腦中思路一轉,出聲道:


    “公子別介意,我此次前來的本意的確是想邀請你加入陳家,但從公子方才的話語看來應該不太可能了。不過我陳家有一物,想來公子會感興趣的。”


    “哦?是什麽東西讓你這麽確定的”文生心中微動,表麵卻不漏聲色。


    正當陳月兒要說話的時候,那位一直沒說話的中年人打斷了她:“月兒,此事恐怕還是和家主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


    “無妨,秦叔,那東西不算什麽秘密,我也隻是覺得可能對公子更有用。”陳月兒說完又看向文生:“公子,我所說的東西呢乃是一把劍,一把很奇特的劍。”


    嗯?劍?


    文生有點好奇,要說有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劍可能就是其中一種


    “有何奇特?難道是高階靈器?”


    陳月兒搖了搖頭:“小女子不知。”


    文生眉毛一挑:“那你是在逗我玩了?你們自家的東西你不知道?”


    “公子別誤會,其實不僅是我,還有整個陳家都沒人說得清,包括我的父親。因為這劍看不出來是何種武器,唯一的特點就是硬,連高階靈器都不如它。”陳月兒娓娓道來。


    文生沒有著急說話,思忖了片刻後,放下茶杯說道:“什麽條件?除了加入陳家這一點。”


    見文生動心,陳月兒心情也好多了,隻要有個好的開頭,後麵的事可以慢慢再來,她是一個很會談判的人。於是也喝了口水,然後笑盈盈的迴答說:“公子不著急,可以先去看看再做決定嘛。”


    文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陳月兒也說要先迴去和她父親做個交代,於是兩人約好了三日後再見便各自離去。


    ……


    路上,中年男子問道:“月兒,你有幾成把握?”


    陳月兒頓了頓說道:“林叔,其實我並沒有很大的把握,你也聽到了他說的話,所以隻能盡力而為了。”


    “我是說那件事情。畢竟他看起來年齡與你差不多,而張、王兩家的人可都已經踏足後期很多年了。”中年男子繼續說道。


    陳月兒沒有說話,有信心嗎?應該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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