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毫無任何征兆地,歐陽三峰的思緒就像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猛地擊中。


    瞬間,他迴過神來,猛地想起自己的車來了。


    他的目光急切而慌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四周瘋狂地搜尋。


    然而,目光所及之處,它壓根就沒停在這邊,僅僅隻見到幹娘格外耀眼的保時捷,而自己的車在哪兒?


    他心急如焚,慌裏慌張地四處尋望。


    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都不肯輕易放過,眼睛瞪得如同燈泡一樣大大的,滿心期待能在某個瞬間看到自己車的熟悉影子。


    可是,一番焦急,仔細地尋覓之後,依然不見心心念念的車影。


    歐陽三峰像丟了魂似的,整個人失去了主心骨,眼神中充滿前所未有的慌亂和無助,毫無頭緒地茫然環望四周。


    頓時,隻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瘋狂地天旋地轉,腦子一下子陷入混沌,它停止了正常的運轉,變得完全不好使了。


    一片頭昏目眩,整個人都深深陷入極度的焦慮之中,如同墜入無邊的黑暗深淵。


    “幹娘,我麻煩的問一下,我的車在哪兒?”


    歐陽三峰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不安。


    他在臉上寫滿憂慮,在心裏暗自揣測,反複猜想自己的車應該還在參加酒會的地方,極大可能是在楊家豪華的宅邸。


    戴冬梅正在熱氣騰騰、煙霧繚繞的廚房裏熱火朝天地炒菜,手裏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地忙個不停,頭也不抬地隨口問:


    “你的車在哪裏啊,你自己難道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歐陽三峰神情呆滯,摸了摸斷了片的一片空白的後腦,在臉上滿是猶豫和遲疑。


    他的腳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一步一步地慢慢悠悠、拖拖遝遝地走到她身邊,結結巴巴、吞吞吐吐地道:


    “車……應該停在……酒會那裏,你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問問?”


    “我打電話也沒有用啊,他們沒有車鑰匙怎麽把你的車給你安然無恙地送來?”


    “嘖!”


    歐陽三峰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聲,一塊巨石瞬間墜入心底,心想這下可真是麻煩大了,如同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了麵前。


    他原本還滿心歡喜、美滋滋地想著下午三點準時去上車牌,如今這美好的計劃,怕是要無情地泡湯了,嘴裏忍不住後悔,發出一聲充滿無奈和懊惱的深深歎息。


    “你沒車,以後開我的車。”


    “不是,幹娘。我想今天下午三點能去上車牌,現在看來,隻能等到下午收盤後,我再去拿車了。”


    “你能用手機炒股,還要一直固執地守在電腦室啊?”


    戴冬梅停下手中那忙碌不停的動作,扭過頭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笑著問他。


    歐陽三峰有些為難地緊緊皺起眉頭,憂心忡忡、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真的怕分心啊,股票交易這事兒容不得半點馬虎,要是沒有精心操作好,那個損失可就無法估量了,一不留神可能會損失好幾輛車的錢。”


    “不要對你的老板太過忠心耿耿、盡職盡責了,你有時過於用心反而容易忙中出錯。”


    戴冬梅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提醒他,炒股這件事切不可操之過急,需要沉著冷靜。


    歐陽三峰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仿佛醍醐灌頂一般聽懂了她的意思,道:


    “那我搭車去拿車。”


    “告訴你不要一個人去。”


    戴冬梅提高音量,神色嚴肅,再次鄭重其事地提醒。


    歐陽三峰摸了摸後腦,臉上泛起一抹愧疚的紅暈,就像熟透的蘋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實在不想麻煩你,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還讓你費心勞神,那我也太無能、太沒用了。”


    戴冬梅炒完菜起鍋,一邊手腳麻利地整理著略顯淩亂的灶台,一邊有條不紊地道:


    “我到妹妹家去,能有什麽麻煩呀,順便我還要找她開開心心地喝下午茶了,你上車牌的事就別瞎操心了,隻要乖乖地把身份證給我就行,異地上車牌可比你想象的要麻煩得多。”


    “不是說,隻有購車稅務發票就行了嗎?”


    戴冬梅嗔怪地笑他一眼,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愛,雙手穩穩地端著熱氣騰騰的菜快步走向餐桌。


    歐陽三峰這下可算是碰上了一個令人焦頭爛額的大難題了。


    他滿心焦慮,在心裏不停地翻來覆去地琢磨著:


    深城這個繁華喧囂、競爭激烈的大都市,對於外地人上車牌的要求可能極其繁雜瑣碎,手續說不定麻煩得超乎想象。


    哪怕隻是有一丁點兒細微的疏忽,都可能導致上不了車牌。


    而幹娘堅定且透著胸有成竹意味的眼神,在無聲無息地向自己傳遞著這樣的信息:


    關於這件事,壓根無需過度地擔憂和操心,她篤定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和辦法能夠妥善完美地解決。


    歐陽三峰的眼中滿是熱切而期待的光芒,其光芒中還夾雜著一絲急切與渴望,他馬上一臉誠懇、滿含拜托之意地迫不及待地問上:


    “幹娘,你能幫我上車牌?”


    “不是我能,而是有人能,在這紛繁複雜的世上,隻要錢給得足夠到位,哪有車牌上不了的道理。”


    “那邊 4s 店說了,他們幫忙上車牌得要一千塊,當初我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去上車牌能輕鬆省下好幾百。”


    “我幫你上牌,一分錢都不會要你的。”


    “你有熟人在這方麵能幫上忙?”


    “我哪有什麽熟人專門在這領域啊,但我有人脈和法子。來吃午飯了。”


    歐陽三峰老老實實地跟著來到餐廳。


    隻見餐桌上整整齊齊、錯落有致地擺著六個菜,全是剛剛現炒出鍋的家常小菜。


    撲鼻的香氣直往鼻子裏鑽,精致的賣相更是讓人垂涎欲滴,從這就能充分明顯地看得出幹娘絕對是個深藏不露、技藝高超的廚房高手。


    戴冬梅動作麻利,嫻熟地盛上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白米飯,又格外貼心地遞上筷子,她關懷備至的模樣讓人倍感溫暖。


    “快吃,你昨天喝得太多了,身體現在還虛弱著了,需要慢慢地精心調養才能恢複如初。”


    “我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喝紅酒,居然也能醉成那副模樣,以後我可再也不敢放縱地亂喝了。”


    歐陽三峰的心裏,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湧出千萬個後悔不迭的念頭,那懊悔的情緒,簡直要將他淹沒,腸子都快悔青了。


    戴冬梅夾上菜,帶著幾分嗔怪的語氣道:


    “你呀,別人敬酒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地抿上一口,你倒好,不管不顧、毫無顧忌,直接幹一杯,照你那樣不要命地瘋狂喝法,就算傳說中的酒仙來了,都得被你給喝趴下。”


    歐陽三峰突然迴想起當時混亂不堪的場景,現在很後悔地道:


    “我當時是真的發自內心,害怕對不住人家熱情洋溢的敬酒,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完全陷入一片混亂,失去思考的能力,現在就算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你該不會因此,看不起我吧?”


    “吃菜啊,多吃菜!”


    戴冬梅又動作輕柔地給他夾上一大塊鮮嫩爽滑的水煮魚片,


    “你沒出醜。你還勇敢無畏地挺身而出,幫我擋酒,喝得讓他們一個個都心生怯意,不敢再繼續喝了,終於讓他們見識到我的徒弟是多麽的能喝。以後有喝酒的場合,我就隻找你了。”


    歐陽三峰仔細地迴味著這番話,似乎敏銳地聞出一些言外之音。


    其實,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在別人麵前毫無節製、肆意妄為地大口大喝不出洋相才怪了。


    不過,全是因為礙著她的麵子,即使當場喝吐估計也沒人敢對他有絲毫的鄙視和嘲笑。


    “幹娘,謝謝你這麽無微不至、盡心盡力地照顧我!”


    歐陽三峰趕忙給她夾上菜,以此來表示自己發自肺腑地衷心感謝。


    “我哪要你客客氣氣、鄭重其事地道謝啊?”


    “隻要你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我就心滿意足、別無所求了。”


    “我啊,一生都沒什麽過高過遠的欲望和追求,就想著能夠平平安安、穩穩當當、無風無浪地過完這後半輩子。”


    “錢要是多到,怎麽花都花不完也就失去了意義。”


    “我炒股權,就純粹當是給自己找點樂趣,權當是個消遣解悶的遊戲。”


    戴冬梅滿懷感慨、深有感觸說出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言,在語氣中飽含著對生活的領悟和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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