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司風話說得急,兩手緊捉二哥左臂。


    牧司默抬手重重一壓,按住庶弟的肩頭。「噤聲,這事二哥會去查。」


    糧草短缺嗎?


    鍾明是五皇子的人,而範中申原本是兵部侍郎,在牧家父子戰死的那一年升官成為兵部尚書,交好皇後的娘家楊國公府,他的繼妻便是楊府庶女。


    牧司謙、範紫芊、範中申、鍾明、五皇子,這些人顯然連成一體……牧司默雙手忽地握緊,暗紅的血從指縫滴落。


    驀地,一隻溫軟的手覆在手背上,他身子一震,看向妻子含笑的水眸,眸中輕漾著他的身影。


    是了,他有了牽掛,萬不能抱持玉石俱焚的念頭。


    「你知道天打雷劈是不分貧窮富貴的。」她輕柔的語氣中有著堅毅,意思是他想劈誰她就劈誰,被雷打死是作惡多端,與他們無關,誰也怪不到他們頭上。


    聞言,他眼神一柔,反握住她的手,像害怕把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壞似的,輕輕置於手心。「那太便宜他們了,我要他們想要的東西近在咫尺卻拿不到。」


    如果讓他查出來其中有鬼,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好,我幫你。」她樂於助人。


    「謝謝。」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此時牧司默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他要盡快和妻子圓房,兩人同睡一屋快把他憋壞了,他不想再忍了。


    顧喜兒噗哧一笑。「夫妻間說什麽謝,這是應該的,我決定跟你了就會陪你一路走到底,除非你放手,否則我到死都會纏著你。」


    妻子短短幾句話讓心堅如鐵的牧司默眼眶熱了。「嗯!不放手。」


    「你呀,哭什麽,妻子喜歡丈夫不是很平常的事,我要是心裏沒有你,你再送上十頭野豬當聘禮我也不會嫁。」


    頭一迴表明心跡,即便是二十一世紀新女性,顧喜兒也有點害羞,兩頰熱了起來。


    「十頭野豬的聘禮?」沒人注意的孩子牧司風發出疑惑。


    「你還在?」


    嗚呃!二哥,這話好傷人。


    他也不是故意惹人厭,是二哥、二嫂忽然黏乎了起來,說起令人想捂耳的情話,害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幹瞪眼的裝柱子。


    牧司默冷冷睨了庶弟一眼,再看向妻子時眼神卻是柔情似水。「我沒哭,是眼睛進了沙子。」


    顧喜兒失笑,「好,我信你,沙子就沙子,我幫你吹吹眼,把沙子吹出來。」還像孩子一樣。


    現代有句話說「每個男人心中有住著一個小男孩」,看來是真的。


    「嗯!」他彎下腰,把臉湊近,真讓妻子給他吹眼睛。


    「二哥、二嫂,我還在。」覺得難為情的牧司風替兄嫂臉紅,他們好歹等他走了之後再恩愛啊。


    「滾——」牧司默怒了。


    滾就滾,二哥那臭脾氣像三月的剪刀風,說來就來。「二哥、二嫂,我先走了。」


    心頭的重擔一放下,心口也輕了,他總算能鬆口氣好好照顧姨娘的病。


    自從大嫂入門,整個侯府好似變成範家的,他才會暗地查這些事,總算拿到了一些證據。


    「等一下。」顧喜兒喚住了他。


    牧司風迴頭。「二嫂,還有事?」


    「見麵禮。」這孩子吃了不少苦,看那衣服都舊了,袖口短了兩寸,府裏也沒替他裁製四季衣裳。


    「見麵禮?」他一頭霧水。


    「頭一迴見麵,我給家裏人的禮,隻是前些日子被你二哥像牛一樣趕著走,沒來得及準備,我沒讀過什麽書,俗氣一點給銀子,就二千兩吧,你自個兒去書鋪裏挑些上好的文房四寶。」


    說到銀子,顧喜兒就想到在現代,她上億的豪宅才住了兩年,貸款剛繳清而已,她原本打算捐給兒童心髒基金會使用的,現在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不用了,二嫂,這錢太多了,我不能要。」牧司風連連擺手。


    「收著,是你二嫂的心意,還有,迴去收拾收拾,搬迴你原來的院子。」牧司默說道,親弟弟住得還不如一名管事,說出去他沒臉見人。


    牧司風神色遲疑。「那裏現在是司謙哥住著。」


    「牧司謙?」這家夥膽子可真大。


    ……


    注:免費連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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