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他們還沒身中奇毒的牧司默看得透澈,這個姑娘可不隻是說著玩,瞧她眼底的流光異彩,嘴角勾起的得意笑弧,在在顯示她以退為進的狡猾,活脫脫就像一隻挖好了陷阱,等著請君入甕的小狐狸。


    差一點,他就要點頭了。


    對他而言娶誰都可以,對象是一名農女更好,他很想看看那些人在得知他自甘墮落後究竟會有什麽反應。牧司默心裏冷笑。


    「你可以幫我解毒?」他如今隻想快點好起來,好好將這筆帳清算清算。


    要不是不忍心父兄的遺願毀在他手中,他早就對那幾個不肯安分守己的家夥下手,讓他們知道他不是不能,而是不願魚死網破,弄得各自淒涼。


    顧喜兒笑得很賊的伸出兩根青蔥般的指頭。「可以。解毒的方法一是用藥,但此藥所需的藥草極為稀少,要入深山采摘,且治療的時間頗長,另一種則比較受苦,不過隻需治療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解毒。」


    「沒有更快的嗎?」牧司默皺眉。


    「急什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腿上和背上的箭我已經取出,但毒不解傷口便難以癒合,還會潰爛,等爛入骨肉後便藥石罔效,整個身子逐漸腐爛……」肉一塊一塊被腐蝕,露出帶血的骨架,人活著卻生不如死。


    「我選後者。」牧司默打斷她。


    但在看到她忽然發亮的雙眼,他開始後悔迴應得太快了,她似乎……很興奮,這讓他有些不安。


    「你確定?」她大方給他一次反悔的機會。


    他遲疑了一下,下定決心地道:「反正我這條命是撿迴來的。」


    老天爺既然沒讓他當場死亡,那就賭一把吧!


    顧喜兒露出神秘的笑容,「好,你等著接招吧。」


    第二章 爹是女兒控


    「啊——」


    滋滋聲不斷,有股肉焦味彌漫在屋內。


    「忍著,不要幹擾我,我也很辛苦。」早知道救人這麽累,她就不自告奮勇了,直接用藥浴治他個一年半載。


    男色誤人,男色誤人呀!她這顏控的毛病再不改,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坑死。


    「這……這是什麽,為何又麻又刺……」牧司默感覺一股充滿著麻刺感的氣流流過筋脈,將他被堵塞的穴道衝開,刺入每一寸皮肉。


    雙眼被一塊黑布蒙住,他什麽也看不見,隻知道有一隻細嫩的手搭在他腕上,而後有一股細細的熱流湧入,一開始是刺痛的麻,叫人不自覺的想甩開,但忍住不動後,身體便能慢慢接受,而後感到些許舒爽感,越刺痛越舒服,被毒性覆蓋的穴道一點一點化開,濃毒轉淡,有一些甚至化為無形。


    毒素正在減輕。


    他的身體他自個最清楚,這樣的「通脈」來迴三次,他原先消失的功力已迴來三成,能自由行動,除了傷口還無法完全癒合外,他看起來和沒受過傷一樣。


    「別問,我不會告訴你。」這是她的秘密。


    其實顧喜兒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她正在做的事屬於實驗性質,嚐試著用雷電清除體內的毒素,以電擊方式縮小以古代醫術無法摘取的腫瘤。


    根據她的研究,她自帶的雷電能力是可以治病的,但對風寒、咳嗽、哮喘之類的病無效。


    這功能有點像手術房的電燒刀,能將身體裏多餘的息肉或腫塊切除,或是髒器有破洞時用燒灼法使其不再流血。


    最重要的是電流控製,過多或太少都不行,得適量放電才能達到療效,否則會適得其反。


    「……我的毒要多久才能完全清除?」他等不及要迴去收拾殘局了。


    「你以為我容易嗎?消耗自身的體力和你一身的毒拚搏,我很吃虧你知不知道。」顧喜兒沒好氣地道。


    她真的覺得虧大了,痛痛快快打一道雷還比較輕鬆,反倒是要讓細雷如絲般竄動困難多了,稍有不慎,輕者全身筋脈毀於一旦,被雷電燒成灰,終生癱瘓,重者活活電死,再無生機。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對此她也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不然萬一不小心失手,一條人命就沒有了。


    她不敢一下子施放太多電流,謹慎為上,寧可多做幾迴也不要操之過急,多累積一些經驗把手練順了,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便可以從容不迫,將上蒼賦予的能力用在救人上,行善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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