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風波台的江澈哐哐砍樹,而蘇青檀忙活著清理風波台上的那些碎石。


    碎石太多,這不是短時間就能清理完的。


    但不管咋說,隻要想在這住,那這些碎石頭就必須要清理掉,不然的話以後無論是種地還是建房都是個麻煩。


    從上午忙活到中午,江澈砍了接近八九棵的樹。


    這些樹的樹幹多是十幾厘米粗。


    中午狼肉燉麥粒外加一個大肉包,那吃的是一個噴香無比!


    吃著最後一個大肉包,江澈開口道:“地裏小青菜長得快,你晚上薅點小青菜丟湯裏,咱們也不能一直吃肉不吃菜。”


    一直吃肉不吃菜........多美好的一句話啊,這放一個多月前敢想嗎?


    那是做夢都不敢這樣夢。


    “好,迴頭我就去弄。”


    “不急,晚上吃飯前再去弄,這一個下午,那小青菜起碼還能再長點個。”


    “好,那我傍晚再弄。”


    “嗯。”江澈沒再多言,手裏的大肉包幹完開始喝湯吃肉吃麥粒。


    六成飽,江澈照例是迴到木屋裏盤膝煉化麥粒中的靈力增益自身。


    半個時辰過去,煉化好靈力的江澈出了木屋就繼續砍樹。


    造船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而且造船還沒那麽簡單。


    無論是漏水還是沉底,這都是江澈目前不能接受的。


    可造木筏........隻要不是小腦萎縮恐怕都能給造出來吧?


    造的時候加點耐心和細心,這木筏能浮不起來?


    砍到接近傍晚,二十根樹幹全部砍伐完畢被江澈給拖到了冰麵上。


    找了兩根最粗的樹幹,江澈哐哐哐的在其兩頭砍了起來。


    兩根樹幹兩頭砍出半圓形,然後再找兩根正好能卡進半圓的樹幹當做橫架放在下麵。


    後麵那就更簡單了,其餘的樹幹直接往兩根樹幹的中間去鋪,隨後繩子纏在一頭一根根的纏到另一頭,兩邊這樣一纏那真是結實無比。


    不小的木筏成型後江澈直接就不管了,他隻是拿繩子拴著木筏的一頭將其固定在風波台左側石道下的一塊大石頭上。


    冰麵不化,那就放著晾幹木頭,等後麵冰麵一化,這木筏浮水立馬就能直接用。


    做完這些已經是夜幕降臨,這中間江澈也是放下手中的活去吃飯,吃好之後蘇青檀也是過來幫著江澈一起將木筏給搞好。


    不得不說蘇青檀是真能幹,那麽重的樹幹她抬不動都是硬拉,江澈讓她去清理碎石頭她都沒去。


    又是忙碌且充實的一天,夜色更深,江澈臉都沒洗直接和衣躺在三角木屋裏。


    就目前這環境........洗臉和不洗臉沒啥區別。


    但有了這個條件,蘇青檀還是洗了洗臉和手的。


    現在她的手已經恢複了大半,臉上的皸裂也都已經消失的快要看不見了。


    這天天好湯好肉靈麥吃著,她的臉都比之前紅潤多了。


    之前她往那一杵,那瘦弱的樣好似一陣大風就能把她給刮跑,而現在........比之前多了點肉肉但還是很瘦。


    這天夜裏,青林鎮的錢老財府上。


    “老爺,黑狼寨那邊小人拜會過了。”


    書房裏,錢老財挑燈夜讀看著書,此刻聽到陳護院的匯報,錢老財翻了頁書淡淡道:“周老大他們怎麽說的。”


    陳護院坐在書桌對麵,他雖是個護院,但他更是錢老財的心腹,所以他有資格坐下。


    “老爺,今年那周老大有點不知好歹了。”


    “怎麽個不知好歹法?”


    “他們兄弟仨竟然覺得咱們今年給的東西少。”


    “少?”錢老財聞言合上了書放到一旁看了過來:“怎麽說的。”


    周護院低聲道:“他們說咱們今年一共運了一百七十四趟貨,可咱們隻給了他們三千兩白銀,他們覺得少。”


    錢老財臉上泛起冷色往雕花的椅子上一靠,陳護院見狀立馬起身端起桌上燙著的酒倒上一杯雙手遞了過去。


    錢老財接過酒杯抿了一口蔑聲道:“他們黑狼寨,不過才建立十幾年,從他們還是七八個小山匪的時候老夫就送錢財給他們,到現在老夫得花出去幾萬兩了吧?”


    “老爺說的是,誰說不是呢,他們太不知好歹了。”


    錢老財點了點桌子看向陳護院:“是狼心狗肺,讓你多看點書,你別老盯著一個詞兒說。”


    “哎,是是是,小人腦子不靈光,迴頭小人就看書。”


    錢老財滿意的繼續開口:“三千兩,已經很多了,他們到現在才不過九十多號人。”


    “我手下的那些佃農,幹上一年才能存個七八兩銀子迴去過年,這還是老夫仁慈。”


    “鎮下那些有地的村民,他們撐死一年能剩個十一二兩銀子。”


    “黑狼寨九十多號人,老夫給他們三千兩,一人都要攤到三十兩了還不滿足?”


    “嗬嗬。”錢老財一口喝掉杯中溫酒冷笑道:“別管他們,貨繼續運,過了年關,他們若敢攔我的貨.......我可不介意喊來馬刀幫平了他們!”


    陳護院笑著點頭又倒了杯酒:“老爺英明,他們這群訛賴算個卵子,馬刀幫的那幾位兄弟一出手,他們黑狼寨連跑都沒地兒跑。”


    “哼。”錢老財隻是哼了一聲笑笑,沒有多言黑狼寨的意思。


    陳護院想了一會忽然又道:“對了老爺,這兩日江陵城傳出了些消息,說是楊家公子的師尊降臨江陵城了,您看咱要不要送點禮物過去?”


    錢老財喝著小酒淡淡道:“早就派人送過了,楊廣智他那師尊是東華真人,據說在靈越宗還是位煉丹大師,這種人降臨江陵城肯定要送點禮物過去,不過以咱們的身份,咱們都不一定有資格送進去。”


    說到這裏錢老財話鋒一轉:“對了,那江澈這幾日有來鎮上嗎?”


    “沒有。”


    “好吧,後麵他來鎮上記得及時通知老夫。”


    “老爺放心,小人辦事您還不明白嗎。”


    錢老財哈哈一笑放下酒杯伸了個懶腰:“不喝了,這酒你拿迴去喝吧。”


    “多謝老爺。”


    “嗯,老夫先去換套衣服,你等會安排好轎子,老夫今晚要去春月樓逛逛。”


    青林鎮雖是一個鎮子,但這鎮子可不小,吃喝玩樂哪樣都不缺。


    次日一早,江澈帶著塊狼肉和三大把麥粒又上山了。


    同樣的地方,江澈看到了凍得僵硬的狼排,隻是狼排上的麥粒全然不見了。


    掃了眼周圍,那是碩大的虎爪印。


    “這老虎果然聰明,知道麥粒有靈力還隻吃麥粒,不過有點太挑食了,這麽好的狼排都不吃。”


    沒有撿走狼排,畢竟這是自己進貢的‘貢品’,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拿迴去的道理?


    他可以不吃,但不代表自己可以拿走。


    抱著不能因小失大的想法,江澈沒有放肉,隻是放下三大把麥粒:“虎哥,東西小弟就放這了,您有空過來嚐嚐,小弟就先走了。”


    對著四野說完,江澈立馬飛奔下山,一刻都不停留。


    而在江澈離去的一刻鍾,那五米多長的老虎慢悠悠的出現。


    聞了聞麥粒,再次將麥粒全部舔舐幹淨。


    做完這些,這巨虎又是慢悠悠的離去.........至於那狼排........仍舊不屑去啃。


    中午,天空飄起了零散的雪花,到了下午,雪花已經演變成了鵝毛大雪鋪天蓋地。


    臨近年關又是一場大雪降臨,等雪停後,也不知又有多少人會被凍死在這寒冬天裏。


    風波台上,江澈和蘇青檀也不怎麽忙活了,這麽大的雪要還幹活........那可能是失了智。


    潛心修煉,次日一早鵝毛大雪依舊,而風波台上又是堆滿了厚雪。


    看了眼這鬼天氣,江澈揣著裝著三大把米粒的布袋深一腳淺一腳的下了風波台。


    而這會的山上,老地點,巨虎冒著風雪悠然出現。


    當看到之前放狼排的地方沒有麥粒後........巨虎伸出爪子將狼排給扒了出來。


    鼻子嗅了嗅四周,沒有麥粒的味道。


    虎目微凝,麵前的狼排直接掃飛了出去。


    引擎般低沉的轟鳴自體內響起,這虎王似乎有些慍怒的返迴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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