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許久，沈如龍並沒有找到機會。
他們能開的人有兩個，女警和妖姬，開到了不會對複仇之矛和卡爾瑪安全輸出造成影響，開不到被鐵男拉一個，無論複仇之矛還是錘石，瞬間變成三打四，還缺控製，就別想贏了。
可是妖姬太靈活了，哪怕沈如龍找到兩次出鉤的機會，都被他後手w躲開了。
這一點真是沒辦法，所以很多打野都不喜歡捉妖姬這個英雄。
再就是女警，一直沒給機會。
說她慫吧，清兵請的毫不手軟，一副不放先鋒就別想讓人後退的樣子。
可沈如龍上前之後，她就退到閃現q都開不到她的安全距離，沈如龍真心拿她沒轍。
四人僵持了很久，僵持到妖姬都開始缺藍，卡爾瑪半管藍都差不多空了。
這還是迴藍很快的英雄。
亞索也不負眾望的推到了高地前。
張勝男最終決定放塔。
陣容有些問題，缺少關鍵裝備，經濟差距有些大，無可奈何。
雖然她沒有太大的劣勢，但是卡爾瑪的人頭大多讓給了瞎子，讓他們下路一波雪崩，而打團他們鐵男又壓根切不進去，無論是卡爾瑪的加速還是錘石的控製，給他限製的死死的。
隻能讓塔保一波平安，讓亞索發育起來可不是什麽好事。
沈如龍直接帶人去了小龍處，剛剛對拚中眼石消耗太大不敢去對麵野區，但是對麵迴家小龍就可以拿下來，也算充分利用了時間和機會，將掌握在自己手裏。
聽到小龍絕望的叫聲，對麵五人心都有些累。
說劣勢吧，雙方人頭比差不太遠，但就是找不到主動的機會，對麵將值錢有用的經濟全部弄過去了。
現在還有個峽穀先鋒沒放，也不知道會不會放在上路。
迴家補滿狀態後，沈如龍帶人到了對麵下路野區。
剛剛激烈的對戰人馬到的很晚，野區應該是刷幹淨一時半會不會去的，可下路野區就不一樣了。
肯定有人要來的。
沈如龍三人埋伏在掃描的掩護下，悄悄埋伏到了紅buff旁邊。
這是個非常常見的蹲人位置，常見到百分之八十的峽穀王者局，沈如龍都遇到過。
用在這裏毫不違和。
莫甘娜路過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哪裏放了個w技能，這完全是被蹲多了總結出的經驗。
有人能得到不菲的金幣知道對麵的動向，沒人也不過是丟了個消耗技能，這時候真正左右戰局的不再是他的w，而是女警和妖姬的輸出打在誰身上。
沈如龍的鉤子也正好出手。
莫甘娜出手一瞬間後就迴了個頭。
這是她的習慣，沈如龍早就發現了，勾迴頭的位置準沒錯。
五個人很不客氣的把技能送給莫甘娜，讓她能早點迴到溫泉休息，欣賞一場不錯的戰鬥——少打多，不知道能不能贏的戰鬥。
亞索有開始跑到上路帶線了。
他心裏有點鬱悶，為什麽不來三個四個五個人來抓他，讓他秀一波，難道他拆塔不管的嗎。
沈如龍是不想給他打牽製的，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太強了，對麵不敢隨便放他們拆塔。
現在少了個輔助，就更不敢接團了。
這可能就是人為魚肉我為刀俎的感覺，憑借前期的努力，可以隨便欺負對麵，沈如龍一直挺喜歡這個感覺的。
毫不客氣的放出快到到期的先鋒，沈如龍等人就著亞索拆剩下的上路高地開始忙活起來。
瞎子用w和錘石的盾強行撐過去了女警夾子的傷害，為他們開辟出一條路來。
先鋒撞塔之後，沒人管對麵英雄，直接強拆，誰上來先打誰。
就這樣，下路塔拆掉男爵又差不多刷新了，二十分鍾過的還是挺快的。
沈如龍毫不猶豫的開啟男爵團，亞索在不在不要緊，反正有超級兵的兵線牽製。
亞索照舊去拆中路了，等他拆到高地，大龍團戰打了個三換四，人馬和卡爾瑪兩個人跑了，卡爾瑪留下了寶貴的龍種。
如果不是在直播，張勝男立刻就想投降了，真正對戰他們沒輸多少，但是對麵這個對資源的把握能力比他們可強太多了。
各種激烈的對戰，除了大龍團，大多都是各自跑路了，人頭差都沒超過十個。
從開始的興奮刺激，變成了後麵的難受和壓抑。
不得不佩服一句，對麵的執行能力真的強。
亞索迴家之後，四人帶著大龍buff從下路直接推掉了對麵高地。
莫甘娜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張勝男，在她直播的時候輔助她，結果玩的這麽菜，讓她輸了，多掉人氣啊。
張勝男隻有對沒找到合適的輔助的失望，並沒有介意一場的勝負，好好安慰一番後，莫甘娜玩家心理好受了許多。
但是又一個人很不高興。
那就是亞索。
亞索真的是很無語，他本來想carry好好表現的，但是卻玩成了一個閑人，雖然對隊伍作用巨大，帶掉不少塔，但是看起來像是躺贏的哪一個。
參團率太低！
也沒有打出什麽漂亮的對抗和操作。
對麵都壓根感覺不到原來還有他亞索這麽個人。
可能除了妖姬，都要打完之後後知後覺，對麵居然有亞索這麽個人。
真的是恥辱。
這就是雖勝猶敗啊。
在結算頁麵，亞索毫不猶豫的給自己找點牌麵。
亞索：我要跟你solo，錘石。
沈如龍笑了。
錘石：我一個輔助，你跟我solo？這樣好嗎。
亞索：你用誰我用誰，一樣的英雄，可以吧，不敢來你是我孫子。
錘石：不可以。
開玩笑，他的時間何其寶貴，如果不是沈若馨盛情相邀加上威逼利誘，他都不想來。
還跟你solo？又不是小孩子了，父子局或者證明局都沒什麽意思啊。
就算贏了，你還能就此服氣不成？
沈如龍直接退出了界麵。
張勝男完整的看完了這一幕，亞索是個憨貨，這錘石也一點都不受激將，很有趣。
亞索自討沒趣幹脆走了，省得在女神麵前丟人，下次又要換一個馬甲出現了。
沈如龍退出聊天室後，並沒有立刻退出遊戲或者關電腦。
而是坐在椅子上思考，他要不要跟這個射手雙排呢，或許這是很對胃口的一個人。
沈若馨很了解他，他答應和劉小偉雙排是為了什麽，答應和那些人打組排是為了什麽，她心裏都清楚。
因為這些人水平不錯，能讓他更了解這個遊戲，玩的更舒服，更有挑戰性。
而且這些人的實力都配做他的隊友。
沈如龍對能玩到一起的人都是願意花時間的，不然劉小偉這個事壓根不存在後麵直接就答應他，歸根結底是劉小偉這個人又一股義氣，說話又挺考慮人，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他現在唯一猶豫的應該就是這個不錯的射手是個異性，擔心雪兒姐那邊誤會吧。
沈若馨沒有打擾，不過很快一條v信消息就來了。
是盧思璿發來的。
看到張勝男在直播間沉默，盧思璿就猜到了怎麽迴事，作為她的好友兼閨蜜，盧思璿自願衝鋒在第一線。
“你哥還在遊戲嗎？一起玩一局唄，擇日不如撞日。”盧思璿建議道。
沈若馨沒有帶手機耳機，這消息是外放出來的，沈如龍和張權那邊自然也聽到了。
沈若馨有點尷尬，趕緊迴複，“我哥在思考關乎國計民生的大問題呢，我現在不好打擾他啊，你得等等。另外，我也不知道他要思考多久。”
盧思璿有些氣餒，很想迴複你愛一起排就幹脆點，不想就幹脆拒絕，定什麽期限，讓人多難受啊。
但這可能是張勝男想要的輔助，而且是沈若馨的哥哥，還是她曾經冒犯過又大度原諒她的人，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那就等等吧。
沈如龍的確在思考沈若馨說的問題，另外也在思考剛剛的戰局。
他們贏的有點弱，不是強勢碾壓推塔，也不是團戰爆炸之後直接送走對麵，他以往的節奏沒有再推塔中體現。
這對沈如龍來說其實是另外一種體驗。
與劉小偉雙排的時候，這些王者秀的欲望會更強烈一些，雙方爆發的人頭數會多一些，同時操作的失誤也大那麽一些。
總是想著秀難免會給對麵很多機會。
他得好好想想，這次這種打法的好處，什麽時候選擇這個策略。
一條信息打斷了他的思考。
張勝男發來的。
張勝男：你看我的射手怎麽樣？
沈如龍實話迴複：特別棒，走位好，意識好，操作好。
這盤輸贏跟張勝男關係並不大，首先是上路和打野的經濟人頭分配沒做好，然後是人馬有些畏畏縮縮，並不適合這種需要一往無前，向前就絕不後退的英雄。
可以說還沒到射手發揮關鍵作用的時候，這盤就直接結束了。
張勝男雖然考慮了很多後期的事情，前期也盡量做到好，但是她隻有一個人，還是每次團戰被照顧的中心，沒辦法帶這些隊友贏。
如果開黑有個商量，大家都聽她的，或許會好一些。
他們三個人麵對麵開黑還是挺有優勢的。
張勝男看到這條讚美的消息還是挺高興的，雖然她經常聽到這些。
可一個她認可又沒有捧她的習慣的高手稱讚，她還是免不了高興。
直播間張勝男幹脆放起了歌，開始看著手機彈幕與水友聊天。
心裏則是想著怎麽把雙排的事情定下來。
她對輔助的性別外貌還有嗓音其實沒那麽在乎，更加注重的是輔助的遊戲水平和人品，對沈如龍現在有個印象還是挺滿意的。
這都怪盧思璿從沈若馨哪裏聽了不少沈如龍的好話，將他大吹特吹了一頓。
在張勝男開口之前，沈如龍仔細思考後發了一個日期和一個問題過去。
沈如龍：我一周之後才能與你雙排，另外，能不能問一下，你打遊戲是為了什麽，為什麽想要個輔助，要求好像還很高的樣子。
這聊天方式有點鋼鐵直男，但是張勝男還是比較欣賞這種直言的。
沒有太多的曲折，直來直去，不用猜。
沒有思考太多，張勝男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發了過去。
張勝男：很期待一周之後是啥樣子。打遊戲就是為了開心，與聽音樂和美食這類愛好沒有區別，找個好輔助就是為了加倍的開心。
聽音樂和美食嗎？
如果讓沈如龍來舉例子他一定會選擇打籃球和讀書，看來這人和沈若馨的三觀還是挺合得來，對音樂和美食這種讓生活更精致的小情調更有興趣。
後麵一個問題的答案，在沈如龍心裏也是這樣的，但是有的人就是沒辦法理解。
沈如龍突然有些沮喪，於是與張勝男道別。
沈若馨見沈如龍一會高興一會失落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沈如龍最終還是關了機，“我不想打了，早點去多看看書，今天也好早點休息。”
人不是機器，沈如龍雖然愛讀書也愛學習，但是一直製定了嚴格的時間，從來不會那一天突然學習特別長的時間，如果超出負荷，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很累甚至厭學，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這也是自律的一種表現。
不會因為過分的喜愛而做出影響自己規劃的事情。
沈如龍走了之後，沈若馨大聲的歎氣來抒發自己的不滿，完全忘記了周圍還有一個張權。
張權：.
他也不知道問什麽，怎麽安慰，反正開著客戶端等沈若馨待會說要不要雙排吧。
直播間裏，已經聊完了重要的事情，張勝男幹脆就又開始遊戲了。
水友賽是特別節目，不是每天都要進行的，接下來張勝男還是打排位去了。
沈若馨歎氣完，也幹脆關機，她也好好學習著吧。
張權送走她之後，也忍不住大聲歎一口氣。
“哎！”
為什麽別人一上手就是王者起步，他打了幾年了，還是個不溫不火的王者宗師。
心裏真的賊難受啊。
也不知道沈若馨是不是苦惱著他一樣的苦惱。
張權收拾一下心情，也關了機，他也去學習去了！今天真的沒心情玩遊戲了。咱們的身份可是種花家的接班人，說出來是要嚇人一跳的，不能沉迷遊戲。
張勝男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打起排位來也很舒服。
他們能開的人有兩個，女警和妖姬，開到了不會對複仇之矛和卡爾瑪安全輸出造成影響，開不到被鐵男拉一個，無論複仇之矛還是錘石，瞬間變成三打四，還缺控製，就別想贏了。
可是妖姬太靈活了，哪怕沈如龍找到兩次出鉤的機會，都被他後手w躲開了。
這一點真是沒辦法，所以很多打野都不喜歡捉妖姬這個英雄。
再就是女警，一直沒給機會。
說她慫吧，清兵請的毫不手軟，一副不放先鋒就別想讓人後退的樣子。
可沈如龍上前之後，她就退到閃現q都開不到她的安全距離，沈如龍真心拿她沒轍。
四人僵持了很久，僵持到妖姬都開始缺藍，卡爾瑪半管藍都差不多空了。
這還是迴藍很快的英雄。
亞索也不負眾望的推到了高地前。
張勝男最終決定放塔。
陣容有些問題，缺少關鍵裝備，經濟差距有些大，無可奈何。
雖然她沒有太大的劣勢，但是卡爾瑪的人頭大多讓給了瞎子，讓他們下路一波雪崩，而打團他們鐵男又壓根切不進去，無論是卡爾瑪的加速還是錘石的控製，給他限製的死死的。
隻能讓塔保一波平安，讓亞索發育起來可不是什麽好事。
沈如龍直接帶人去了小龍處，剛剛對拚中眼石消耗太大不敢去對麵野區，但是對麵迴家小龍就可以拿下來，也算充分利用了時間和機會，將掌握在自己手裏。
聽到小龍絕望的叫聲，對麵五人心都有些累。
說劣勢吧，雙方人頭比差不太遠，但就是找不到主動的機會，對麵將值錢有用的經濟全部弄過去了。
現在還有個峽穀先鋒沒放，也不知道會不會放在上路。
迴家補滿狀態後，沈如龍帶人到了對麵下路野區。
剛剛激烈的對戰人馬到的很晚，野區應該是刷幹淨一時半會不會去的，可下路野區就不一樣了。
肯定有人要來的。
沈如龍三人埋伏在掃描的掩護下，悄悄埋伏到了紅buff旁邊。
這是個非常常見的蹲人位置，常見到百分之八十的峽穀王者局，沈如龍都遇到過。
用在這裏毫不違和。
莫甘娜路過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哪裏放了個w技能，這完全是被蹲多了總結出的經驗。
有人能得到不菲的金幣知道對麵的動向，沒人也不過是丟了個消耗技能，這時候真正左右戰局的不再是他的w，而是女警和妖姬的輸出打在誰身上。
沈如龍的鉤子也正好出手。
莫甘娜出手一瞬間後就迴了個頭。
這是她的習慣，沈如龍早就發現了，勾迴頭的位置準沒錯。
五個人很不客氣的把技能送給莫甘娜，讓她能早點迴到溫泉休息，欣賞一場不錯的戰鬥——少打多，不知道能不能贏的戰鬥。
亞索有開始跑到上路帶線了。
他心裏有點鬱悶，為什麽不來三個四個五個人來抓他，讓他秀一波，難道他拆塔不管的嗎。
沈如龍是不想給他打牽製的，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太強了，對麵不敢隨便放他們拆塔。
現在少了個輔助，就更不敢接團了。
這可能就是人為魚肉我為刀俎的感覺，憑借前期的努力，可以隨便欺負對麵，沈如龍一直挺喜歡這個感覺的。
毫不客氣的放出快到到期的先鋒，沈如龍等人就著亞索拆剩下的上路高地開始忙活起來。
瞎子用w和錘石的盾強行撐過去了女警夾子的傷害，為他們開辟出一條路來。
先鋒撞塔之後，沒人管對麵英雄，直接強拆，誰上來先打誰。
就這樣，下路塔拆掉男爵又差不多刷新了，二十分鍾過的還是挺快的。
沈如龍毫不猶豫的開啟男爵團，亞索在不在不要緊，反正有超級兵的兵線牽製。
亞索照舊去拆中路了，等他拆到高地，大龍團戰打了個三換四，人馬和卡爾瑪兩個人跑了，卡爾瑪留下了寶貴的龍種。
如果不是在直播，張勝男立刻就想投降了，真正對戰他們沒輸多少，但是對麵這個對資源的把握能力比他們可強太多了。
各種激烈的對戰，除了大龍團，大多都是各自跑路了，人頭差都沒超過十個。
從開始的興奮刺激，變成了後麵的難受和壓抑。
不得不佩服一句，對麵的執行能力真的強。
亞索迴家之後，四人帶著大龍buff從下路直接推掉了對麵高地。
莫甘娜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張勝男，在她直播的時候輔助她，結果玩的這麽菜，讓她輸了，多掉人氣啊。
張勝男隻有對沒找到合適的輔助的失望，並沒有介意一場的勝負，好好安慰一番後，莫甘娜玩家心理好受了許多。
但是又一個人很不高興。
那就是亞索。
亞索真的是很無語，他本來想carry好好表現的，但是卻玩成了一個閑人，雖然對隊伍作用巨大，帶掉不少塔，但是看起來像是躺贏的哪一個。
參團率太低！
也沒有打出什麽漂亮的對抗和操作。
對麵都壓根感覺不到原來還有他亞索這麽個人。
可能除了妖姬，都要打完之後後知後覺，對麵居然有亞索這麽個人。
真的是恥辱。
這就是雖勝猶敗啊。
在結算頁麵，亞索毫不猶豫的給自己找點牌麵。
亞索：我要跟你solo，錘石。
沈如龍笑了。
錘石：我一個輔助，你跟我solo？這樣好嗎。
亞索：你用誰我用誰，一樣的英雄，可以吧，不敢來你是我孫子。
錘石：不可以。
開玩笑，他的時間何其寶貴，如果不是沈若馨盛情相邀加上威逼利誘，他都不想來。
還跟你solo？又不是小孩子了，父子局或者證明局都沒什麽意思啊。
就算贏了，你還能就此服氣不成？
沈如龍直接退出了界麵。
張勝男完整的看完了這一幕，亞索是個憨貨，這錘石也一點都不受激將，很有趣。
亞索自討沒趣幹脆走了，省得在女神麵前丟人，下次又要換一個馬甲出現了。
沈如龍退出聊天室後，並沒有立刻退出遊戲或者關電腦。
而是坐在椅子上思考，他要不要跟這個射手雙排呢，或許這是很對胃口的一個人。
沈若馨很了解他，他答應和劉小偉雙排是為了什麽，答應和那些人打組排是為了什麽，她心裏都清楚。
因為這些人水平不錯，能讓他更了解這個遊戲，玩的更舒服，更有挑戰性。
而且這些人的實力都配做他的隊友。
沈如龍對能玩到一起的人都是願意花時間的，不然劉小偉這個事壓根不存在後麵直接就答應他，歸根結底是劉小偉這個人又一股義氣，說話又挺考慮人，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他現在唯一猶豫的應該就是這個不錯的射手是個異性，擔心雪兒姐那邊誤會吧。
沈若馨沒有打擾，不過很快一條v信消息就來了。
是盧思璿發來的。
看到張勝男在直播間沉默，盧思璿就猜到了怎麽迴事，作為她的好友兼閨蜜，盧思璿自願衝鋒在第一線。
“你哥還在遊戲嗎？一起玩一局唄，擇日不如撞日。”盧思璿建議道。
沈若馨沒有帶手機耳機，這消息是外放出來的，沈如龍和張權那邊自然也聽到了。
沈若馨有點尷尬，趕緊迴複，“我哥在思考關乎國計民生的大問題呢，我現在不好打擾他啊，你得等等。另外，我也不知道他要思考多久。”
盧思璿有些氣餒，很想迴複你愛一起排就幹脆點，不想就幹脆拒絕，定什麽期限，讓人多難受啊。
但這可能是張勝男想要的輔助，而且是沈若馨的哥哥，還是她曾經冒犯過又大度原諒她的人，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那就等等吧。
沈如龍的確在思考沈若馨說的問題，另外也在思考剛剛的戰局。
他們贏的有點弱，不是強勢碾壓推塔，也不是團戰爆炸之後直接送走對麵，他以往的節奏沒有再推塔中體現。
這對沈如龍來說其實是另外一種體驗。
與劉小偉雙排的時候，這些王者秀的欲望會更強烈一些，雙方爆發的人頭數會多一些，同時操作的失誤也大那麽一些。
總是想著秀難免會給對麵很多機會。
他得好好想想，這次這種打法的好處，什麽時候選擇這個策略。
一條信息打斷了他的思考。
張勝男發來的。
張勝男：你看我的射手怎麽樣？
沈如龍實話迴複：特別棒，走位好，意識好，操作好。
這盤輸贏跟張勝男關係並不大，首先是上路和打野的經濟人頭分配沒做好，然後是人馬有些畏畏縮縮，並不適合這種需要一往無前，向前就絕不後退的英雄。
可以說還沒到射手發揮關鍵作用的時候，這盤就直接結束了。
張勝男雖然考慮了很多後期的事情，前期也盡量做到好，但是她隻有一個人，還是每次團戰被照顧的中心，沒辦法帶這些隊友贏。
如果開黑有個商量，大家都聽她的，或許會好一些。
他們三個人麵對麵開黑還是挺有優勢的。
張勝男看到這條讚美的消息還是挺高興的，雖然她經常聽到這些。
可一個她認可又沒有捧她的習慣的高手稱讚，她還是免不了高興。
直播間張勝男幹脆放起了歌，開始看著手機彈幕與水友聊天。
心裏則是想著怎麽把雙排的事情定下來。
她對輔助的性別外貌還有嗓音其實沒那麽在乎，更加注重的是輔助的遊戲水平和人品，對沈如龍現在有個印象還是挺滿意的。
這都怪盧思璿從沈若馨哪裏聽了不少沈如龍的好話，將他大吹特吹了一頓。
在張勝男開口之前，沈如龍仔細思考後發了一個日期和一個問題過去。
沈如龍：我一周之後才能與你雙排，另外，能不能問一下，你打遊戲是為了什麽，為什麽想要個輔助，要求好像還很高的樣子。
這聊天方式有點鋼鐵直男，但是張勝男還是比較欣賞這種直言的。
沒有太多的曲折，直來直去，不用猜。
沒有思考太多，張勝男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發了過去。
張勝男：很期待一周之後是啥樣子。打遊戲就是為了開心，與聽音樂和美食這類愛好沒有區別，找個好輔助就是為了加倍的開心。
聽音樂和美食嗎？
如果讓沈如龍來舉例子他一定會選擇打籃球和讀書，看來這人和沈若馨的三觀還是挺合得來，對音樂和美食這種讓生活更精致的小情調更有興趣。
後麵一個問題的答案，在沈如龍心裏也是這樣的，但是有的人就是沒辦法理解。
沈如龍突然有些沮喪，於是與張勝男道別。
沈若馨見沈如龍一會高興一會失落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沈如龍最終還是關了機，“我不想打了，早點去多看看書，今天也好早點休息。”
人不是機器，沈如龍雖然愛讀書也愛學習，但是一直製定了嚴格的時間，從來不會那一天突然學習特別長的時間，如果超出負荷，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很累甚至厭學，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這也是自律的一種表現。
不會因為過分的喜愛而做出影響自己規劃的事情。
沈如龍走了之後，沈若馨大聲的歎氣來抒發自己的不滿，完全忘記了周圍還有一個張權。
張權：.
他也不知道問什麽，怎麽安慰，反正開著客戶端等沈若馨待會說要不要雙排吧。
直播間裏，已經聊完了重要的事情，張勝男幹脆就又開始遊戲了。
水友賽是特別節目，不是每天都要進行的，接下來張勝男還是打排位去了。
沈若馨歎氣完，也幹脆關機，她也好好學習著吧。
張權送走她之後，也忍不住大聲歎一口氣。
“哎！”
為什麽別人一上手就是王者起步，他打了幾年了，還是個不溫不火的王者宗師。
心裏真的賊難受啊。
也不知道沈若馨是不是苦惱著他一樣的苦惱。
張權收拾一下心情，也關了機，他也去學習去了！今天真的沒心情玩遊戲了。咱們的身份可是種花家的接班人，說出來是要嚇人一跳的，不能沉迷遊戲。
張勝男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打起排位來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