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術這邊答應了會娶董白和小翠之後,她的幾位夫人也開始熱心地操辦一切事情。


    剩下的隻等袁術和他的叔父袁隗等長輩商量好良辰吉日便可以了。


    但唯有蔡文姬一人,在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後悄然地迴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麵。


    把玩著袁術在她小時候送給自己的一個瓷娃娃,底座上還刻有幾個字。


    上麵寫著“小昭姬專屬。”


    隨著畫麵一轉,此刻的曹操已經迴到陳留多日。


    他現在聽從自己的父親曹嵩的意見,想要出門去拜請那些名聲在外的賢士。讓他們助自己的一臂之力,所以此刻正帶著自己的族兄夏侯敦在陳留的街道上閑逛著。


    在考慮究竟要求找誰,又拿什麽禮物去。


    曹操的前方不遠處,一個小二將一個人打出來說道:“你這個病秧子,沒錢吃什麽飯菜。”


    “說來也真是奇怪了,你沒錢吃飯菜。但卻有錢肯買那五石散,真是自尋死路。”


    正好,這一幕被曹操和夏侯惇看見了。曹操和夏侯惇正想繞路而走,卻聽見那人說道:“非也,非也。”


    “我戲誌才並非是那自甘墮落之人,隻是身子實在是不好,每當發病時,唯有這五石散可以壓製一二。”


    “若不然,實在是疼得厲害啊。”


    曹操一看,隻見此人麵色憔悴。看得出來身子不好,而且又因為長期吸食五石散的緣故。


    如今也已經是將近油盡燈枯了,而這五石散。曹操也不是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反而是太清楚那是什麽東西了。


    才會繞路而走要知道五石散可是一種可以讓人十分輕易上癮的東西,在大秦之前的戰爭裏麵。


    五石散就得以在軍隊裏麵廣泛應用,隻因為其藥物的成癮性還有依賴性足矣毀掉任何人。


    即便對方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但是隻要沾染上了這個東西。就跟廢了和死了沒有什麽區別。


    軍隊更是不會留下這樣的人,所以先秦時代所有的軍隊的五石散基本上用於敢死隊。


    一場戰爭下來,如果服用了那些五石散而又沒有死在戰鬥中的人。將軍也會將對方忍痛殺死,但是這些人死後都有三倍的撫恤金。


    直到始皇帝一統天下之後,這東西在逐漸消失在軍隊裏麵。慢慢地淡出了普通人的視野,但是一些勳貴還是會接觸到這些東西。


    隻是因為這五石散有極大的成癮性,致幻性和麻痹性。讓人不知道疼痛,短暫地擁有快樂。


    曹操:“元讓,去將此人扶起來。”


    夏侯惇二話不說,就上前將戲誌才扶起來。


    戲誌才:“多謝壯士搭手,在下感激不盡。”


    戲誌才說完就要顫顫巍巍的離去,他此番來到陳留也屬於是一種無奈之舉。


    因為如今的他,偌大的家財也都沒有了。全部都用於養自己的身子了,為了不再連累家裏,所以才歸隱起來了一段時間。


    好在自己的才學頗為了得,也教了不少的學生。換得許多錢財來購買五石散這東西壓製自己的病情,但是也隻能苟延殘喘了。


    隨著自己所需要的藥物原來越多,就需要大量的錢財。如今也是處於困境之中,所以打算前往南陽投奔袁術。


    可惜,在遭遇劫匪之後陰差陽錯下地來到了曹操所在的陳留。


    曹操:“這位公子,請稍等一下。”


    “吾方才聽公子說汝乃是戲誌才,所以鬥膽請問公子一句。”


    “足下真的是潁川戲誌才?”


    實在是戲誌才的名聲太大了,所以曹操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但是他又不相信戲誌才會是一個吸食五石散的癮君子。


    戲誌才笑了笑,但是那蒼白的臉色笑起來實在是瘮人。


    戲誌才:“足下又是何人?”


    “莫不成,除了我。這天底下還有第二個潁川,第二個戲誌才不成嗎?”


    饒是如此,曹操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但是此刻也尊重的開口道:“吾乃曹操曹孟德是也,如今正渴望一賢士助我匡扶漢室。”


    “如今遇到汝,實在天命也!”


    戲誌才疑惑地看著自己眼前的曹操,他實在沒有想到,曹操居然身材如此矮小。


    但是戲誌才依舊淡然地說道:“足下便是曹操?”


    “觀你眉宇之間氣勢非凡,如今再看身邊這位壯士乃是大將之才。”


    “吾姑且相信汝是曹操,隻是汝找吾何事?”


    “若汝說尋找賢士,我想那個人可能不是吾!”


    經過戲誌才這樣說,曹操已經斷定了此人就是真正的戲誌才。而且,對方看來無意間才來到這裏。


    曹操連忙上前扶著戲誌才說道:“我觀先生此行,路上的盤纏已經悉數用光。”


    “如今又缺錢買藥壓製自身的病情,不如先在我的府邸裏麵暫住一些時日。”


    “當然,先生的一切吃食等等各種花銷。全部都由我出錢,其中自然也包括先生買藥的錢。”


    “不知先生可願隨吾前往家中一坐,吾仰先生之名久矣。”


    戲誌才雖然如今才不到三十歲,但是何其聰慧。又怎麽會不知道曹操心中所想,但是又想到自己現在確實是沒有好的去處。


    便說道:“既然孟德兄盛情邀請,謀在相拒便是不解風情了。”


    “那謀便叨擾猛地兄了!”


    曹操聽到戲誌才答應了之後,立刻對著夏侯惇說道:“元讓,快請一架馬車來。”


    “我要親自為先生駕車,快快去,莫要耽誤了時間。”


    夏侯惇雖然不明白曹操要幹什麽,又為什麽要將一個癮君子請迴家。但是對於曹操的命令從來都是絲毫不懷疑一點的,當即就去辦了。


    等到馬車來了之後,曹操親自為戲誌才擺下踏凳,扶起上去馬車裏麵。


    說道:“先生稍坐片刻,我出去給先生架車。”


    戲誌才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曹操這樣做。


    這也是他對曹操的考驗,曹操出去駕車之後。又對夏侯惇說道:“元讓,你騎快馬速速趕會家中。”


    “讓庖廚做好一桌子上好的酒席,我等會要與先生痛飲一番。”


    夏侯惇依舊照做,便騎著快馬趕迴家中。


    曹操則是親自給戲誌才駕車,沒有一點諸侯的風範。


    迴到家門之前,曹操停下了馬車親自將戲誌才給扶下馬車。


    小心翼翼的,生怕磕到了戲誌才的身體。同樣,也在盤算著在吃完飯後給戲誌才請一個醫生迴來。


    作為一個諸侯,曹操可謂是對這些細節把控的十分到位。


    戲誌才被曹操請下馬車之後,又親自攙扶到府內。此刻的曹府裏麵早已經按照曹操的吩咐備好了酒菜,曹操親自將戲誌才請上桌之後才坐下說道:“今日先生來得倉促,在下隻能略備宴席招待先生。”


    “還請先生勿怪!”


    而戲誌才卻說道:“誒,今日在下身無分文。卻還可以得到孟德兄如此重視,實在下之幸也。”


    “隻是,如此大擺筵席邀請在下。”


    “曹使君怕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可是在下可以幫得上的?”


    此刻的稱唿,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改變了。


    戲誌才稱唿曹操不再是孟德兄,而是稱唿為使君。


    曹操也知道,如今坐下來。也應該談要事了,不然恐怕對方會拒絕自己的宴請從而離開。


    畢竟,潁川戲誌才。他也早有耳聞,隻是沒有想到今日便遇上了。


    曹操:“先生足智多謀,操確實是有事相求。”


    “但是此番,也是真心想要宴請先生。”


    “待酒足飯飽之後,你我二人再促膝長談。”


    “先生以為如何?”


    戲誌才也的確是肚子餓了,便說道:“正好,在下確實是腹中許久沒有進食了。”


    “既然如此,便先吃飯吧!”


    曹操府中的庖廚,可是皇宮裏麵以前的老禦廚教出來的弟子。


    做出來的飯菜雖然比不上袁術曾經開的酒樓飯店,但是也差不多哪裏去。


    基本上都是色香味俱全,隻是少了許多調料而已。


    戲誌才吃飯的時候,隻管吃飯。並沒有理會旁人,而且也吃得津津有味。


    曹操也在一旁象征性地吃了一些,因為此時也確實是正午了。


    整個院子裏麵,如今就隻有曹操和戲誌才二人。待一陣酒足飯飽之後,戲誌才又吸食了一些五石散。


    這時候,曹操才開口說道:“我觀先生,氣血不足。”


    “而且又吸食這五石散,可得得了什麽疾病?”


    戲誌才對於曹操的話並沒有什麽其它的表情,隻是說道:“在下確實是有一些兵,並且那些大夫都已經斷言在下時日無多了。”


    “而且這病也十分的難以醫治,每當發病時。腹部便會疼痛難忍,似有蟲子在裏麵撕咬。”


    “唯有這五石散可以壓製一二,但是我自從吸食這五石散多了之後,作用便慢慢的減少了。”


    “以至於需要吸食更大的量去壓製疼痛,此病尋遍天下名醫,幾乎耗盡家財也沒有半點辦法。”


    “名貴的藥材也使用了不少,但是依舊不見半點好轉。”


    其實,戲誌才的病在如今的時代隻有一些有錢人家和勳貴的身上才會常見。


    但是依舊沒有人知道病因,所以基本上得了這樣的病也隻能靠五石散壓製一二,延緩死亡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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