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九幽身形一滯,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猶如烏雲密布。他緩緩轉過身來,雙手緊握成拳,強壓著心中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紫炎師叔祖,您這樣未免有些過分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惱怒,卻又因紫炎的威嚴而不敢放肆,隻能將這股怒火強行壓製在心底,使得他的表情愈發扭曲。


    紫炎停下腳步,卻並未迴頭,冷哼一聲道:“過分?你與你表妹屢次刁難九漁,我還未與你們計較,”他緩緩側過臉,冷冷地看向星玥雅,那眼神仿佛是極地的寒冰,沒有絲毫的溫度,又好似在看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星玥雅被這目光觸及,頓時如墜冰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紫炎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不屑,仿佛星玥雅在他眼中隻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季九漁輕輕扯了扯紫炎的衣袖,低聲說道:“師傅,算了。”


    紫炎扭頭看向她,眼神中滿是堅定:“九漁,為師不會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星玥雅聽到這番話,羞辱與不甘如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她的臉漲得通紅,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雙眼瞪大,眼眶中盈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讓它們落下。她緊咬著下唇,咬得嘴唇泛白,幾近出血,雙手死死地攥著衣角,周圍的風似乎也在這一刻靜止了,隻剩下她急促的唿吸聲和劇烈起伏的胸口。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努力壓抑著內心即將爆發的情緒。那羞辱和不甘在她的心中交織纏繞,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


    師叔祖那我陪你們一同離開可好?任九幽艱難地擠出這句話,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的眼神中滿是祈求與渴望,緊緊盯著紫炎,仿佛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咽下一口唾沫,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然而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風吹過,揚起他的衣角,卻無法吹散他心中的陰霾,他的身體微微顫抖。


    哼,你還是想辦法自救吧。紫炎說完,不再理會他們,帶著季九漁飄然離去。一路上,紫炎始終麵色凝重,季九漁心中滿是感動,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任九幽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滿是絕望與無助。他緩緩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裏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要被困在這裏,永無出頭之日嗎?”


    星玥雅此時走到他身邊,帶著哭腔說道:“大表哥,這可怎麽辦啊?”


    任九幽猛地站起身來,怒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禍事!”


    星玥雅被他嚇得不敢吭聲,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如同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花朵。她的嘴唇緊抿,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又不敢讓它們掉落下來,隻是用充滿恐懼和委屈的眼神看著任九幽,她的心中對季九漁的恨意愈發濃烈,恨不得馬上殺了季九漁以解心頭之恨。她在心中暗暗詛咒著:“季九漁,你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那扭曲的麵容和惡毒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任九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找到解除家族詛咒的辦法。”


    迴到住處,紫炎讓季九漁坐下,親自為她檢查傷勢。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輕輕道:“九漁,本座定要想辦法讓你恢複如初。”


    季九漁點了點頭,眼中淚光閃爍:“師傅,有您在,九漁什麽都不怕。”


    。紫炎看著她,眼神中滿是疼惜,輕輕抬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柔聲道:“乖九漁,本座定會護你周全。”說罷,他轉頭看向遠處,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


    微風輕拂,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紫炎不再猶豫,一揮袍袖,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洶湧而出。隻見那光芒閃爍,瞬間將他和季九漁的身影包裹其中。


    任九幽和星玥雅被這突如其來的光芒刺得睜不開眼睛,他們下意識地用手遮擋,待光芒稍弱,他們驚恐地發現紫炎和季九漁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風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任九幽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憤怒,他衝著空蕩蕩的前方大聲吼叫:“紫炎師叔祖,你不能就這麽走了!”然而,迴應他的隻有自己聲音的迴蕩。


    星玥雅則是呆立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她的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留下的任九幽和星玥雅,在這片寂靜中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助。任九幽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卻又無可奈何。


    星玥雅則是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她知道,自己這次惹下了大禍,卻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任九幽望著紫炎和季九漁消失的方向,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抹決然,猛地抽出背後的靈劍,一躍而上,靈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任九幽腳踏其上,衣袂飄飄。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靈力注入靈劍之中。靈劍瞬間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如同一道流星般向著紫炎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


    風在他耳邊唿嘯,吹亂了他的發絲。任九幽的眼神緊緊盯著前方,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追上他們!


    周圍的景物飛速後退,山川、河流、森林在他身下如幻影般閃過。他的唿吸變得急促,卻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靈劍劃過天空,留下一道長長的尾跡,仿佛要將這片天空撕裂。任九幽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的嘴唇緊抿,心中暗暗發誓:“紫炎,我不會讓你就這麽輕易帶走季九漁!”


    星玥雅望著任九幽禦劍追去的身影,氣得原地直跺腳。她的臉龐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燒,“哼!”她冷哼一聲,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泛出了白色。她那精致的五官此刻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原本嬌豔的嘴唇也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地上的塵土被她的跺腳揚起,形成一小團煙霧。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仿佛一隻被激怒的小獅子,“季九漁,你這個賤人!紫炎,你這個混蛋!”星玥雅歇斯底裏地吼叫著,聲音尖銳刺耳,在空曠的地方迴蕩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掉。周圍的花草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在風中瑟瑟發抖。


    碧瀾國邊境“翠雲橋”靜靜地橫跨在青木官道周邊,這座橋由堅固的青石砌成,橋身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橋下是流淌著清澈河水的“碧波溪”。溪水潺潺流淌,水波蕩漾,在陽光的照耀下,水麵閃爍著細碎的金光,猶如一條流動的金帶。水底的沙石清晰可見,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弋,時而躍出水麵,濺起一朵朵晶瑩的水花。


    溪邊,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隨風飄舞,輕輕拂過水麵,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草叢中,五顏六色的野花競相綻放,散發出陣陣芬芳,引得蜜蜂和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紫炎和季九漁來到了翠雲橋,季九漁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輕鬆笑容。她輕盈地走到橋邊,俯身看著橋下清澈的碧波溪,微風拂過,吹起她的發絲,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紫炎站在她身後,目光中滿是溫柔與關懷。他看著季九漁歡快的模樣,心中的憂慮也稍稍減輕了一些。


    此時,一隻蝴蝶輕輕落在季九漁的肩頭,她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生怕驚走了這美麗的生靈。紫炎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九漁,你與這美景相融,仿若仙子下凡。”


    季九漁微微紅了臉,嗔怪道:“師傅就會取笑我。”


    他們在橋上停留了片刻,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遠處的天空中,晚霞漸漸染紅了半邊天,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突然,一陣狂風唿嘯而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紫炎神色一緊,他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正在逼近。


    季九漁也察覺到了異樣,她緊張地抓住紫炎的衣袖,眼中滿是擔憂。紫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有本座在。”


    任九幽禦劍飛行整整跟了紫炎師徒二人三天,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麵容憔悴,卻依舊不肯放棄,這三天裏,他幾乎沒有合眼,一心隻想著追上紫炎和季九漁。他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早已變得淩亂不堪,頭發也被風吹得肆意飛舞。


    此刻,任九幽的心中充滿了執念,他不斷地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追上他們,一定要讓紫炎師叔祖改變主意。”


    當他終於看到翠雲橋的人影時,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他猛地降落在橋上,手中緊握著靈劍,喘著粗氣對紫炎喊道:“師叔祖,你不能就這麽帶著季九漁走!”


    ”任九幽喘著粗氣,眼睛瞪得滾圓,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因為連續幾日的禦劍飛行而變得沙啞,卻依舊充滿了堅決。


    “我要跟著你,師叔祖。這一路上,我未曾有過一絲懈怠,哪怕精疲力竭,也不曾放棄。”任九幽向前邁了一步,緊握著靈劍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他的發絲淩亂,臉上沾著灰塵,卻絲毫不減那股執拗的勁頭。“師叔祖,求你讓我跟著,我發誓不會給您添麻煩。”


    季九漁看任九幽如此執著,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她看著任九幽那狼狽卻堅定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但想到之前他與星玥雅對自己的刁難,那絲憐憫又瞬間被壓了下去。


    季九漁輕咬下唇,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師傅,要不……”話未說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說道,“不行,任九幽你和星玥雅之前那般對我,如今又何必在此求情。”


    任九幽聽到季九漁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他再次看向紫炎,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師叔祖,我知道我之前有錯,可我真的已經悔改了,求您給我一個機會。”


    紫炎冷冷拒絕,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任九幽,沉聲道:“任九幽,你的悔改,來得太遲。之前你與星玥雅對九漁的百般刁難,我曆曆在目。如今你想求得機會,絕無可能。”他的聲音冰冷且堅決,猶如寒夜中的冷風,刮得任九幽身形一顫。


    “我意已決,你莫要再糾纏。否則,休怪我不顧及你淩霄劍宗弟子的身份。”紫炎說著,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令任九幽唿吸困難,臉色愈發蒼白,“師叔祖,我……”任九幽還想再爭取,可紫炎根本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揮衣袖,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任九幽擊退數丈。


    任九幽重重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的眼神中仍透著不甘,卻也不敢再貿然上前。


    季九漁於心不忍,自己麵容因妖丹被毀,心中雖有怨恨,可看到任九幽如此落魄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師傅,要不……就給他一次機會吧。”季九漁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紫炎看向季九漁,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和不滿:“九漁,此人心性不定,之前對你多番加害,怎可輕易饒恕?”


    季九漁低下頭,雙手絞著衣角,低聲說道:“師傅,我知道他曾經作惡,可也許他真的有悔改之意。況且我的麵容……尚未恢複,又何必讓仇恨一直延續。”


    紫炎長歎一口氣:“九漁,你太過善良,隻怕會再次被他所傷。”


    就在這時,任九幽掙紮著起身,朝著紫炎和季九漁的方向跪下,磕了一個響頭:“師叔祖,季姑娘,我任九幽發誓,若再有半分歹意,定遭天打雷劈。”


    季九漁看向紫炎,眼中滿是祈求。紫炎沉思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暫且信你一次,但若你再有不軌之舉,定不輕饒。”


    任九幽連連道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他看著他們倆,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他的身體因為剛剛的摔倒還在微微顫抖,但臉上卻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多謝師叔祖,多謝季姑娘,我任九幽日後定當肝腦塗地,報答二位的大恩大德。”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諂媚,眼神卻不自覺地在季九漁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在那感激的表象之下,任九幽的內心卻在暗自盤算著。他的目光深處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翳,心中想著:“哼,先讓你們放鬆警惕,等我找到機會,一定要讓你們好看。”但他表麵上卻依舊表現得恭順無比,不敢露出半分異樣。


    任九幽看著他們倆,表情微妙,那看似感激涕零的麵容下,眼角不經意地閃過一絲狡黠。他的嘴角上揚,努力維持著討好的笑容,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反而透著幾分虛偽。


    紫炎豈會看不出,他目光如電,直直地盯著任九幽仿佛能看穿他內心深處的那些小九九。紫炎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任九幽,你最好是真心悔改,若讓我發現你有半分不軌之心,定不會輕饒”紫炎的聲音冰冷如冰刺直穿任九幽心底。


    任九幽身子一顫,連忙低下頭,應聲道:“師叔祖放心,九幽絕不敢有二心。”可他低垂的眼眸中,卻快速地掠過一抹怨恨,此時的他早已忘了自己被蠱蟲鑽心差點一命唿嗚的慘狀,臉上沒有絲毫對師叔祖救過自己性命的感恩,反而對紫炎充滿了怨恨和憎恨。


    他嫉妒紫炎師叔祖,那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的雙眼緊盯著紫炎,目光中滿是怨毒和不甘。每當看到紫炎那高深的修為、尊崇的地位以及眾人敬仰的目光,他的內心就像被無數隻螞蟻啃噬一般,痛苦不堪,他在心中暗暗咒罵:“憑什麽紫炎師叔祖能擁有這一切?為什麽我就隻能在他的陰影下苟延殘喘?”這種嫉妒的情緒如同一顆毒瘤,在他的心底不斷蔓延、生長,讓他變得越發扭曲和瘋狂。


    紫炎淡淡看了任九幽一眼便不再理會,對於這種自不量力的挑釁,他根本不屑一顧,他深知,任九幽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已經陷入了瘋狂的執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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