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事發之地,隻見任九幽正與一群人對峙著,他的衣衫有些淩亂,臉上也有幾處擦傷,發絲在風中肆意飛舞,但其眼神中依然透著倔強和不羈。


    他雙手抱胸,嘴角上揚,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對著那群人說道:“哼,有本事就一起上,小爺我可不怕你們!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想讓小爺屈服?簡直是癡人說夢!”


    為首的一個彪形大漢怒喝道:“臭小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你別太張狂,待會有你哭爹喊娘的時候!”


    任九幽冷笑一聲:“喲嗬,就憑你這五大三粗的家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小爺我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彪形大漢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口出狂言!待會老子非把你打得屁滾尿流,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任九幽向前踏出一步,眼神中滿是挑釁,嘴角上揚,語氣輕蔑地說道:“來啊!小爺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莫不是光會耍嘴皮子功夫?”


    大漢怒氣衝衝,雙目圓瞪,仿佛要噴出火來,他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大聲咆哮道:“小兔崽子,你簡直是在找死!


    任九幽“呸”了一聲,說道:“少在這虛張聲勢,小爺我還能怕了你們不成?”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時,星玥雅公主急忙喊道:“都給我住手!誰要是敢再動手,本公主絕不輕饒!”


    “大表哥!”星玥雅公主心急如焚地急忙從馬車上下來,提起裙擺,快步走向任九幽,她的臉色因為焦急和憤怒而略顯蒼白,眉頭緊緊皺起。


    任九幽看到星玥雅公主和季九漁等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他的眼神依然透著不羈和倔強,仿佛對一切都不屑一顧。


    “你們怎麽來了?”任九幽撇了撇嘴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隱隱不耐道:玥雅表妹,“我可不需要你們來多管閑事。”


    星玥雅公主氣惱地說道:“你還說,若不是小廝來報,我們都不知道你在這裏與人打架鬥毆!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她氣得直跺腳,胸口劇烈起伏著。


    任九幽哼了一聲,梗著脖子說道:“他們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這般囂張,我怎能忍氣吞聲!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那弱小無辜之人被他們肆意欺淩?”


    任九幽在城外偶然遇到這夥人欺負一個弱小的商販。那商販被他們推倒在地,貨物散落一地,苦苦哀求卻隻換來這夥人的拳打腳踢和肆意辱罵。任九幽本就俠義心腸,他看不慣這般惡行,便挺身而出,出手相助,結果與這夥人起了衝突。


    季九漁走上前,微微皺眉說道:“大師兄,不管怎樣,以武力解決問題總歸不是上策。或許還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可以化解這場糾紛。”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疑惑,想要探尋任九幽如此衝動行事的緣由。


    任九幽看了一眼季九漁,眼神複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微微鼓起,心中似有萬千思緒在翻騰。


    星玥雅公主說道:“大表哥,先跟我們迴去吧,有什麽事迴去再說。在這裏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別再把事情鬧得更大了。”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擔憂。


    任九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迴到城中,星玥雅公主將任九幽狠狠地訓斥了一番,任九幽雖然表麵上不以為意,雙手抱在胸前,嘴裏還小聲嘟囔著,但心裏也知道自己這次確實有些衝動。


    季九漁在一旁勸解道:“公主,大師兄也是出於俠義之心,隻是方式有些不妥。大師兄向來仗義,見不得弱小被欺淩,這也是他的可貴之處,此次想必是一時情急才會如此。”


    星玥雅公主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說道:“即便如此,也不能這般魯莽行事,萬一真出了什麽岔子,可如何是好?”


    任九幽低聲說道:“玥雅表妹,你莫要多言,下次我自會多思量的。”


    季九漁接著說道:“公主莫要太過生氣,經過這次,相信大師兄往後定會更加謹慎行事的。”


    星玥雅公主歎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這次就算了,可不許再有下次。”話音剛落,她的神色又變得凝重起來,目光緊緊盯著任九幽,質問道:“家裏舅母病重,你可知?”


    任九幽一聽,臉上的不羈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與愧疚,“什麽?我娘病重?我……我不知道啊。”


    星玥雅公主冷哼一聲,“你整日在外胡作非為,連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都不清楚。舅母一直念著你,你卻如此不孝!”


    任九幽的頭垂了下去,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玥雅表妹,我……我真的不知情。”


    季九漁在一旁說道:“公主,大師兄或許真的不知情,先別責怪他了,當務之急是趕緊迴淩霄劍宗收拾行囊迴碧瀾國。”


    星玥雅公主咬了咬嘴唇,說道:“那還等什麽,趕緊走!”


    任九幽迴到淩霄劍宗,腳步匆匆地直奔自己的住處。他的臉色陰沉,滿是憂慮和焦急。


    走進房間,任九幽胡亂地將衣物和一些常用物品塞進包裹,書桌上的東西被他不小心碰落在地,他也顧不上收拾。


    “該死,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任九幽嘴裏喃喃自語,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收拾好行李,任九幽一刻也不敢耽擱,背起包裹就往外走,一路上,遇到的師兄弟們跟他打招唿,他也隻是心不在焉地應一聲,腳步絲毫沒有減慢。


    任九幽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山門口,正巧遇到了掌門師傅淩若君,掌門淩若君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樣,問道:“九幽,如此匆忙,所為何事?”任九幽抱拳行禮,急切地說道:“掌門師傅,家中母親病重,弟子需速速歸家探望。”淩若君微微頷首,說道:“既是如此,你且去吧,路上小心。”


    任九幽謝過掌門,便飛身上馬,揚鞭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飛到母親身邊。風在耳邊唿嘯,任九幽的思緒卻早已飄迴碧瀾國了家中,想著母親病中的模樣,心中懊悔不已。


    另一邊,季九漁和星玥雅得知任九幽已經出發迴家,心中也十分掛念,季九漁說道:“玥雅,不知大師兄到家了沒有,希望他母親的病情能夠有所好轉。


    ”星玥雅微微蹙眉,輕歎了一口氣:“但願如此,我們也準備準備,過些時日迴去探望, 她的目光中透著關切和擔憂,雙手不自覺地絞著手中的帕子,對了九漁,你近期可有風蕭潯風將軍的消息?說這話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似乎迫切地想要從季九漁那裏得到一些關於風蕭潯的好消息。


    季九漁微微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公主,我近日未曾聽聞風將軍的消息,公主如此掛念風將軍,莫不是......”話未說完,季九漁便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住了口。


    星玥雅的臉色微微一紅,嬌嗔道:“就你多嘴,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可那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她的目光閃躲著,似乎想要掩飾自己的慌亂。


    季九漁見狀,捂嘴偷笑起來,眼神裏透著幾分八卦的意味,說道:“公主,您這可騙不了我。風將軍英俊瀟灑、少年英才,莫不是玥雅公主您芳心暗許啦?”


    星玥雅的臉更紅了,伸手輕輕打了一下季九漁,嗔怪道:“你這丫頭,越發沒個規矩,再亂說,看我不罰你!”


    季九漁卻不以為意,繼續笑著說道:“玥雅姐姐莫惱,我這不是關心您嘛。若玥雅姐姐真對風將軍有意,不如......”


    “住口!”星玥雅打斷了她的話,聲調不自覺地提高,“不許再胡言亂語!” 她的雙頰緋紅,如天邊絢麗的晚霞,眼神中既有羞惱,又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和緊攥著衣角的手,卻讓人覺得此事並非空穴來風。


    季九漁撓了撓頭笑著說道:“自跟著紫炎國師來到淩霄劍宗修煉劍術也有數月之久,風蕭潯確實也曾經給我寫過幾封信。”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是懷念又似是無奈,“信裏無非都是些鎮守邊關的政事。可每次讀著那些文字,我卻仿佛能看到他在營帳中眉頭緊鎖、憂思國事的模樣。”


    季九漁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雖說都是些嚴肅的政事,但字裏行間,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堅毅與擔當。也許,於他而言,家國天下永遠排在首位,而兒女情長隻能暫且擱置一旁。”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悠遠,仿佛思緒已經隨著那些信件飄向了遙遠的邊關。


    季九漁收迴思緒,看向星玥雅,輕聲勸慰道:“公主,風將軍心懷天下,他的責任重大,或許此刻無暇顧及兒女私情。但我想,若他知曉公主您的心意,定不會無動於衷,緣分自會到來。”


    星玥雅微微頷首,眼中仍有一絲憂愁:“我明白,隻是這等待的滋味著實難熬。”


    季九漁握住星玥雅的手,給予她力量:“公主莫要太過憂心,風將軍如此優秀,玥雅姐姐亦是金枝玉葉,這世間美好的姻緣總會降臨在真心之人身上。”


    星玥雅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願如此,也多謝你寬慰我。”她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思緒仿佛又飄向了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其實,我也知道他身負重任,可這心中的牽掛與思念,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湧起。每當夜深人靜,我總會想起他的笑容、他的眼神,哪怕隻是短暫的迴憶,也能讓我感到一絲溫暖。”星玥雅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


    季九漁輕輕點頭話題一轉眼中滿是憂慮道:“公主,大師兄向來孝順,此次他母親病重,他定是心急如焚。隻盼他一路平安,莫要太過勞累,也希望舅母能吉人天相,早日康複。”


    星玥雅頷首應道:“是啊,九幽表哥為人重情重義,此番定是備受煎熬。我們也隻能在心中默默為他和舅母祈福。隻盼上天憐憫,能讓舅母盡快好起來,也讓大表哥能少些愁苦。”星玥雅的臉上滿是憂慮,那精致的眉眼間此刻盡是愁緒。


    兩人沉默片刻,季九漁打破寂靜:“玥雅公主,那我先迴去了,我想去練功房再練練劍,最近心緒不寧,也隻有練功能讓我靜下心來, 這段時日發生了這麽多事,我總是難以安睡,心裏亂糟糟的,”季九漁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卻也難掩那一絲疲憊和無奈。


    星玥雅應聲道:“也好,那我便陪你一起迴淩霄劍宗,你也莫要太過逼迫自己,凡事盡力而為便好。”


    隨後,二人坐上馬車,伴著轆轆的車輪聲,向著淩霄劍宗歸去,一路上,季九漁望著車窗外,思緒飄飛,而星玥雅則靠在車廂內,閉目養神,隻是那微微顫動的睫毛顯示著她的內心也並不平靜,馬車在蜿蜒的山路上緩緩前行,車後的塵土飛揚。


    當馬車終於抵達淩霄劍宗,季九漁和星玥雅下了車,彼此對視一眼,那一瞬間,仿佛有無盡的話語在目光交匯中傳遞,卻又盡在不言中,隨後,季九漁腳下生風,直奔練功房而去,她那嬌小的身影透著一股堅定和急切,衣角在風中翻飛。


    而星玥雅腳步輕移,朝著自己的馬車緩緩走去,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似乎還沉浸在對風蕭潯的思念以及舅母的擔憂之中。


    練功房內季九漁正專心致誌地揮舞著手中的劍,她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卻異常堅定,隻見她身姿輕盈,腳步靈活地移動著,每一次移步都恰到好處,右手緊緊握住劍柄,猛地向前刺出,手臂肌肉緊繃,劍勢淩厲。而後她又迅速迴劍,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緊接著一個轉身,再次揮劍而出,帶著淩厲的風聲,仿佛要將心中的煩悶都宣泄出來,她的唿吸逐漸變得急促,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緩。時而高高躍起,劍指蒼穹;時而俯身低衝,劍掃地麵。


    練了許久季九漁終於停下,她雙手撐著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浸濕了她的衣衫,幾縷發絲也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想起星玥雅的心事,她不禁輕輕搖頭,自言自語道:“玥雅姐姐這情路怕是不好走啊。”


    她緩緩站直身子,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透著憂慮和無奈“玥雅姐姐對風蕭潯一往情深,可是風蕭潯身上背著血海深仇......唉!”她輕歎了一口氣,將劍收入劍鞘,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季九漁抬眸望去,隻見自家師傅正緩步而來,他身姿挺拔,麵容冷峻,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袍,衣袂飄飄,白色長袍之上,繡著若隱若現的雲紋,仿佛與他周身散發的清冷氣質融為一體。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而有力,腰間束著的白玉腰帶,在月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季九漁連忙起身,恭敬地行禮道:“師傅,”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敬畏,眼神卻格外清澈明亮。


    紫炎國師微微點頭,眼中透著幾分讚許,說道:“九漁,為師看你今日練功頗為刻苦,可有什麽心得?”


    季九漁謙遜地迴答:“師傅,徒兒隻是想勤加練習,早日有所精進,不負師傅的教導。”


    紫炎國師輕輕拍了拍季九漁的肩膀,溫和地說:“你有此決心甚好,但也莫要操之過急,欲速則不達。”


    季九漁乖巧地點頭:“徒兒明白,多謝師傅教誨。”


    紫炎國師微笑著說:“好,那繼續吧,為師在旁看著。”


    季九漁應聲道:“是,師傅。”然後重新握緊手中的劍,再次投入到練習之中。


    過了一會兒,紫炎國師開口道:“九漁,你這招式雖淩厲,卻少了幾分柔韌。”說著,他走上前,輕輕握住季九漁的手腕,調整著她的動作,隻見紫炎國師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宛如白玉雕琢而成,手指白皙且有力,他的掌心溫暖而幹燥,觸碰著季九漁的肌膚時,仿佛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他的手指輕輕移動,引導著季九漁的手腕做出正確的動作,每一個細微的調整都顯得那麽精準而優雅。


    季九漁的臉瞬間如熟透的蘋果般微微一紅,感受著紫炎國師手掌傳來的溫暖溫度,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她垂下眼簾,不敢直視紫炎國師的目光,低聲說道:“師傅,徒兒愚鈍,還請師傅多教教我。”那聲音細若蚊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心中卻暗自歡喜,又夾雜著幾分羞怯。


    紫炎國師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心中不禁一動,眼前的季九漁雙頰緋紅,如春日裏綻放的桃花般嬌豔動人,她那低垂的眼眸中透著一絲慌亂與期待,讓他的心弦不由自主地被輕輕撥動。


    紫炎國師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波瀾,聲音卻還是變得溫柔起來:“莫急,慢慢來,有本座在。”可他自己清楚,那一瞬間,他的內心深處仿佛有一股暖流湧動。


    季九漁緩緩抬頭,與紫炎的目光交匯,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隻有彼此的眼神清晰而熾熱,季九漁的眼眸中閃爍著羞澀與渴望,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泛起了層層漣漪。


    紫炎國師的目光則深邃而明了,仿佛要將季九漁整個人都吸入其中,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對方,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唿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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