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安排她們住在了一處清幽的小院裏,名曰緋月居,小院中種滿了翠竹,微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響。,一條青石小徑蜿蜒穿過竹林,小徑旁點綴著細碎的白石,宛如灑落在地上的月光,小院的角落,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池水清澈見底,幾尾金魚在水中悠然遊動,偶爾吐出幾個泡泡。池塘邊,幾株粉色的荷花含苞待放,荷葉上滾動著晶瑩的水珠。


    二人進入房間內便開始收拾起來,房間布置簡潔素雅,一張木質的床榻,掛著淡青色的紗幔,床上鋪著潔白的被褥。


    窗前擺放著一張書桌,上麵整齊地擺放著筆墨紙硯,靠牆的架子上,陳列著幾卷古籍和一些精致的瓷器。


    牆上掛著一幅素雅的山水畫,窗戶上糊著白色的窗紙,透過窗紙,能看到窗外翠竹的搖曳身姿,小院的圍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開著淡紫色的小花,散發出陣陣清幽的香氣,在這寧靜的小院中,仿佛時間都變得緩慢而悠長,季九漁和聽竹收拾好房間後,便開始熟悉劍宗內環境。


    季九漁歎了口氣:“不知道未來的修煉會是怎樣,我有些擔心自己做不好,人生地不熟的,她突然有點感覺自己太衝動了”


    聽竹安慰道:“公主,您一定可以的,聽竹給她沏了一壺茶水。”


    這時,國師走了進來,幽幽說道:“你既已決定,就莫要猶豫,明日便開始修習罷,”說完他便遞給九漁一本“《淩心訣》”。


    “心若淩雲,意守清明,劍隨心起,氣貫長虹,國師聲音平靜略微低沉,”聲音平靜如玉珠,似湖泊水波平緩柔和帶著一股安撫的力量。


    此心法旨在培養入門弟子的劍心與定力,使內心如淩雲般高遠堅定,不為外物所擾, 清晨時分於安靜之處盤腿而坐,以緩慢而均勻的節奏唿吸,吸氣時想象天地靈氣從頭頂百會穴灌入,心中默念劍訣,感受劍氣在體內的流動劍隨意動,此心法為淩霄劍宗入門弟子奠定堅實的基礎,隻有熟練掌握,方能入門。


    九漁你可知?國師低頭看季九漁,他目光灼灼似有千言萬語,深邃的眼眸裏,此刻湧動著複雜而微妙的情緒,他微微俯身臉龐靠近突而又轉開,唿吸輕拂她的發絲,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親昵。


    國師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這笑意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繾綣,讓人捉摸不透。


    季九漁微紅了臉連忙點頭:“是,師傅。”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季九漁就被聽竹叫醒。


    “公主,快起來,國師說讓您去後山練劍。”


    季九漁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大哈欠,她抬眼看看窗外,天還沒亮呢?這就要起來修習練劍了麽?本是迷迷糊糊之際,一想到國師那低沉的樣子頓時一個激靈,迅速起身前往後山。


    後山草地上正值三更,月色如水輕柔地灑在大地上,國師負手而立早已等候多時,四周靜謐無聲,隻有微風輕輕拂過草叢,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國師身姿挺拔如鬆,在月色的映襯下,輪廓顯得越發深邃。


    不多時,季九漁匆匆趕來,腳步略顯慌亂,國師聞聲轉身,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傻徒兒,你可算來了,”國師的聲音輕柔,如同這夜半的微風,帶著些許寵溺。


    季九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師傅,我來晚了。”


    國師輕輕搖頭,說道:“無妨,來了就好。”


    “開始吧,”國師簡短冷峻地說道,並扔給季九漁一把劍,這劍名喚“初心”,劍身修長筆直,劍刃閃爍著冷冽的寒光,鋒利無比,仿佛能夠斬斷世間一切阻礙,劍柄鑲有寶石,在月光下散發著幽藍的光芒,神秘而迷人。


    季九漁飛身接過“初心”緊握劍柄,她微微側身,左腳向前踏出一步,右手持劍,手腕輕輕轉動,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緊接著,她身形一閃,快速向前衝去,劍如疾風,直刺前方。


    國師見狀,身形不動,手中劍輕輕一揮,便輕易擋下了季九漁的攻擊,季九漁毫不氣餒,抽劍迴身,一個旋轉,劍從側麵斜削而去,國師向後退了一步,手中劍向上一挑,將她的劍擋開。


    季九漁眼神堅定,再次發起進攻,她雙手握劍,高高躍起,用力向下劈砍,國師側身躲過,同時出劍刺向季九漁的破綻之處,季九漁反應迅速,收劍迴防,與國師的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你來我往,劍影交錯,季九漁的招式越發淩厲,她腳步靈活移動,劍隨身轉,時而猛刺,時而橫掃,國師則從容應對,以巧妙的招式化解她的攻擊,並時不時給予指點。


    正練著,一個身影突然閃到季九漁麵前,笑嘻嘻地說道:“小師叔,練得如何?”


    季九漁被嚇了一跳,心髒猛地一顫,手中的劍差點掉落。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淩霄劍宗核心弟子大師兄任九幽。


    任九幽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衣袂隨風飄動,更顯身姿矯健,他的臉龐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角上揚著一抹不羈的笑容,頭發高高束起,用一根黑色的發帶綁住,額前幾縷碎發隨意地散落著,增添了幾分瀟灑隨性。


    任九幽長得英俊瀟灑,眉宇間透著一股靈動之氣。


    “大師兄,我才剛開始,還不太熟練。”季九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任九幽爽朗地笑了起來,那笑聲猶如洪鍾一般響亮,震得周圍的樹葉都微微顫抖。他一邊笑,一邊伸手拍著自己的大腿,說道:“沒關係,小師妹,以後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哈哈哈哈,不過嘛,你可別指望我能教得多好,我自己都還是半吊子呢!”說完,他還衝季九漁眨了眨眼睛,擠眉弄眼的樣子十分滑稽。


    季九漁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本緊張的心情也瞬間放鬆了不少。


    任九幽爽朗地笑了起來:“沒關係,小師妹,以後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


    國師在一旁冷哼一聲:“專心練劍!” 這一聲冷哼帶著微微的怒意,仿佛一陣寒風刮過,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任九幽吐了吐舌頭,對季九漁眨眨眼,便趕緊退到了一旁,不敢再有絲毫的嬉鬧,生怕再次惹得紫炎師叔祖發怒。


    季九漁繼續認真練劍,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發絲也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但她依然咬牙堅持,不敢有絲毫懈怠。


    一天的修煉結束後,季九漁累得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在國師的偶爾指點下,季九漁的劍法逐漸有了進步,每次國師的指點都猶如醍醐灌頂,讓她茅塞頓開,國師總是言簡意賅,卻能精準地指出她劍法中的不足之處,那嚴肅而專注的神情,讓季九漁絲毫不敢馬虎。


    轉眼間,季九漁已在劍宗修煉了數月,這數月裏,她每日刻苦修煉,從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到夜晚的繁星滿天,不曾有一刻的懈怠,曾經白皙嬌嫩的肌膚也因長時間的日曬和修煉變得微微黝黑,卻更顯健康與堅韌。


    九漁你今天不用練劍了,本座給你放放假國師薄唇輕啟,輕輕說道。


    師父,今天為什麽不用練劍?是有什麽事情嗎?季九漁將劍收起,她輕輕擦拭額頭上細汗


    劍宗內正在舉行核心弟子選拔賽,“待會兒你同本座一起前去觀景台,看看能否遇到有趣的事情。”紫炎國師輕一揮袖便帶著季九漁騰風而起,衣袂獵獵作響。


    紫炎師尊今依舊戴著神秘麵具,隻露出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睛,讓人難以窺探其真容,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袍上繡著暗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腰間束著一條紫色腰帶,更顯身姿修長。


    “師傅,那我們這就出發去觀景台,說不定還趕得上決賽。”季九漁興奮地說道。


    劍宗內部的觀景台上,陽光灑落在寬闊的場地,四周擠滿了劍宗的弟子和長老,比試場由堅硬的青石鋪就,地麵上還殘留著以往比試留下的淺淺劍痕,場邊豎著數麵旗幟,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哇,好熱鬧,季九漁左看看右看看心情格外的好。


    那是自然,紫炎國師淡淡的想起,淩霄劍宗每年都會舉辦核心弟子選拔賽。


    此時場內人頭湧動神情激動,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即將開始的比試,有的弟子為自己支持的同門加油打氣,有的則在猜測誰能在這場比試中脫穎而出。


    淩霄劍宗的長老們坐在高台上,神色嚴肅而專注,準備公正地評判這場比試大長老,沐清風一身白色長袍,袍袖隨風飄動,他麵容清臒,目光深邃如海,緊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嚴謹與公正。


    身旁的二長老宋定博則身著青色長衫,身形魁梧,濃眉大眼,神情嚴肅中帶著幾分威嚴。


    沐清風雙手抱在胸前,目光緊緊盯著場中比試的弟子,不時微微點頭或輕輕搖頭,似乎在心中暗自評判著弟子們的表現。


    宋定博則手扶長須,目光銳利,每當弟子們出現精彩的招式或失誤,他都會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其他幾位長老們也都全神貫注,有的表情凝重,有的低聲交流,整個高台彌漫著緊張而莊重的氣氛。


    比試場中央,兩位參賽的內門弟子相對而立,其中一位弟子身形高挑,著一襲白色長衫,他麵容剛毅,雙眸明亮緊抿的唇透露出堅毅之色,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更顯英姿颯爽,他手持長劍劍身細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另一位弟子則較為壯碩身著深藍色勁裝,肌肉線條在衣物下若隱若現,國字臉,濃眉大眼,眼神中透著果敢與決斷顯得精神抖擻。


    兩人目光堅定而充滿鬥誌,仿佛要將眼前的對手一舉擊潰。


    其中一位弟子深吸一口氣,調整著自己的狀態,他微微眯起雙眼,緊繃的麵部肌肉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被他迅速甩頭揮去,另一位則緊緊握著劍柄,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必勝的決心,那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焰,熾熱而激烈。


    隨著一聲令下,比試正式開始,一時間,劍影交錯,劍氣縱橫。兩人身形如電,每一次的移步都帶著淩厲的風聲,劍與劍的碰撞之聲響徹整個比試場,火花四濺,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周圍的弟子們都屏住唿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中激烈的戰鬥,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環節,有的握緊拳頭,有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每一個人的周圍。


    左邊這位弟子步伐穩健,每一步都紮實有力,仿佛腳下生根他身著青藍色勁裝,衣角隨著動作飄動,黑發高高束起,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手中的長劍揮舞得虎虎生風,招式剛猛有力,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右邊那位眼神銳利,他身著白色長衫衣袂飄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手中的劍靈活多變,如靈蛇般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季九漁雙手環抱,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她今日身著淡粉色的衣裙,裙擺上繡著朵朵桃花,腰間係著一條白色的絲帶,更顯身姿婀娜,頭發梳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插著一支精致的玉簪,幾縷碎發垂在臉頰兩側,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那明亮的雙眸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場戰鬥充滿了期待,嘴裏還喃喃自語道:“倒有些看頭。”


    所以,紫炎國師偏頭看向季九漁,笑得意味深長問道:你猜他們倆誰會贏?


    季九漁微微蹙起眉頭,目光在兩位弟子之間來迴移動,思索片刻後說道:“師傅,徒兒覺得左邊這位師兄步伐穩健,氣勢威猛,或許勝算更大一些。”


    國師輕輕搖頭,嘴角的笑意不減,說道:“莫要隻看表麵,右邊那位弟子眼神銳利,招式靈活多變,未必會輸。”


    季九漁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說:“師傅,那您覺得誰能勝出?”


    國師雙手負於身後,目光深邃地望著場中,緩緩說道:“勝負未分,一切皆有可能,還需看他們後續的應對與耐力。”


    季九漁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全神貫注地看向場中。


    此時,左邊的弟子劍勢愈發淩厲,劍風唿嘯,直逼得右邊弟子連連後退。季九漁忍不住驚唿:“師傅,照此情形,左邊的師兄怕是要贏了。”


    紫炎國師卻依舊神色淡定,“莫急,且看。”


    果然,右邊的弟子在退到比試場邊緣時,忽然身形一閃,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刺出一劍,直取左邊弟子的要害。左邊弟子猝不及防,匆忙揮劍抵擋。


    季九漁緊張地握緊拳頭,“師傅,這局勢變得太快了。”


    紫炎國師微微頷首,神色從容淡定,目光深邃而平靜,緩緩說道:“比武較量,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難定勝負。”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季九漁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臉上滿是緊張與期待,焦急地說道:“師傅,那您覺得最終誰能勝出呀?”


    紫炎國師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嚴肅,目光一刻也未從場中挪開,沉聲道:“且看他們各自的造化。”


    此時,場中兩人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階段,左邊弟子大汗淋漓,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手中的劍揮舞得略顯淩亂,右邊弟子則緊咬牙關,麵部肌肉緊繃,眼神卻愈發堅定,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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